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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狐狸VS流氓 (四) 文 / 流光飛舞

    秘書長額頭上同樣是黑線成排,有種被人耍弄的感覺。聯合國總部是一個何其莊嚴的地方,這裡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地球這個大家庭的命運,能站在這裡的,無一不是各國的精英!外交是一門極其嚴肅的藝術,每一名外交官都必須謹慎言行,以免被對手抓到什麼把柄,可就是這麼嚴肅的地方,居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人渣,在自己的祖國遭到猛烈攻擊的時候,畫起了比基尼女郎來!這比當著他的面對東瀛大使大打出手還要嚴重啊,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哪!他板起臉,說:「邵,在如此嚴肅的場合,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要知道,你代表的,是你的祖國!」

    邵劍輝聳聳肩,表示無奈:「尊敬的秘書長閣下,請相信我,對於在座各位,我不敢有半分不敬之意,只不過,看著大家一天到晚板著臉開會,實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才想辦法逗大家樂樂嘛!」

    秘書長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你這一逗不要緊,傳出去聯合國的名聲算是毀了······不對,話題好像轉移了啊!該死,差點中招了!

    花旗國大使陰陽怪氣的說:「邵,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高盧大使說:「對啊,你們違反了聯合國的憲章,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不解釋一下恐怕說不過去吧?」

    邵劍輝在心裡狠狠的問候高盧雞和雙頭鷹全家女性,這不擺明了是哪殼不好開哪殼嗎?維和部隊向一個國家的武裝力量開火,擱聯合國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哪有這麼容易解釋得清楚?這幾年高盧雞跟我們混得還不錯,我們用一些比較先進的軍事技術(比如大蘑菇彈)跟他們交換民用核技術和戰機、潛艇、發動機等技術,這兩年熊貓又盯上了ef-2000和ef-4000,對這兩件看家法寶,高盧雞一直藏著掖著,不肯交底,直到熊貓的激光炮大發神威了,他們才空前的大方起來,有求必應,但是ef-2000還是不肯全給,倒是他們已經想要放棄的ef-4000,是真正的交底了,全套技術資料非常痛快的拿了出來,就連樣機也向熊貓的專家開放了,目的嘛······你懂的。問題是熊貓剛取得了兩筆戰爭賠款,空前的富裕,已經用不著以物易物,煞費苦心的節省那幾個小錢錢了,大筆一揮,資料和樣機,我都買了,你們那個設計團隊我看也是維持不下去了,這樣吧,我高薪聘用你們,到我們這邊來吧,我們將為你們提供一個最理想的平台,讓你們的夢繼續飛!一番連哄帶蒙的挖角行動,真的把幾位對ef-4000重型制空戰鬥機已經達

    到癡迷的程度的頂級戰機設計專家給拐過來了,這就讓高盧雞很不爽了,你這不是吃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嘛,太不厚道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到手,倒讓人家給掏走了不少寶貝,這讓高盧雞很不爽了。不過,這兩位在外人看來還是好朋友好哥們,只不過今天高盧雞當著大家的面捅刀子,也過分了點,這算不算秋後算賬呢?

    邵劍輝皮笑肉不笑,高聲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國政府剛剛收到來自貝蘭的捷報,貝蘭國防軍在我們的協助下,經過一番苦戰,已經徹底殲滅了進犯首都的叛軍,擊斃敵人八百多,俘虜一千多,並且出動十二架轟炸機摧毀了叛軍的大本營,目前正在擴大戰果!」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光是維和部隊向叛軍開火這一樁已經夠讓人頭痛了,已經足夠大家在熊貓頭上扣上十幾頂大帽子了,他們居然大咧咧的承認,是啊,老子派過去的不是什麼維和部隊,是不折不扣的作戰部隊,怎麼著,咬我啊?你妹子的民主國家!同樣是向叛軍開火,維和部隊和野戰部隊所要面對的結果截然不同,維和部隊會讓人家把腦袋拍扁,而野戰部隊就不一樣了,野戰部隊天生就是要打仗的,架起機槍向叛軍狂掃,只不過是在履行自己的天職,誰能說他們半句不是?這樣一來,再拿什麼維和部隊違反聯合國憲章啥的來說事就說不通了哦。

    邵劍輝義正詞嚴:「我國政府鄭重聲明:共和國對於飽受戰亂的貝蘭人民寄予深切的同情,對尼姆拉政府打擊一切叛軍、謀求國家和平的正義行為給予無條件的支持,對於膽敢干涉貝蘭內政、企圖渾水摸魚的外國勢力,我們將履行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和一個忠實朋友的天然義務,對這些武裝干涉者實行三包政策:包死、包抬、包埋!」

    這個······

    絕大多數等著看好氣順便往熊貓頭上狠狠的拍上兩塊磚頭的國家都沉默了。你還想怎麼樣?人家擺明了就是在告訴你:貝蘭老子罩定了,人來我宰人,軍來我破軍,國來我滅國,不怕死的就把爪子伸過來試試!事實早已證明,去跟有熊貓支持的國家干仗是最蠢的事情了,不知道多少國家在這一關碰得頭破血流,雙頭鷹早就明白了,如果他還想繼續在地球上殺人放火的話,最好不要去招惹熊貓,有老大作榜樣,那些民主國家得三思才行。

    可是,不民主的國家還是挺多的,比如說······

    蘇聯大使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邵,你說那些與政府軍對抗的武裝力量是叛軍,他們就是叛軍了?要知道,貝蘭

    是一個充斥著血腥和**的國家,為求生存而不得不拿起槍來探索革命道路的青年比比皆是,都是些有理想有志氣的革命隊伍,你憑什麼一口咬定他們是叛軍?政府軍做過些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

    邵劍輝冷冷的說:「政府軍以前的確比叛軍好不到哪裡去,但是不可否認,尼姆拉總統是一位開明的總統,通過艱苦的努力,他已經喚醒了沉睡的國人,整個國家都在為和平而努力著,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我們又怎麼能容忍那些叛軍跑出來破壞正在緩慢啟動的和平進程?要知道和平每被阻礙一秒鐘,貝蘭就將有數百人付出血的代價!」

    蘇聯大使說:「不,貝蘭已經爛到骨子裡去了,只有革命,徹底的革命才能救他們!任何干涉、鎮壓貝蘭革命的行為都是不能容忍的!」

    邵劍輝怒吼:「革你妹子啊!你兩條腿又沒有被卡車輾過,為什麼就不能到貝蘭看看你所說的革命軍是什麼球藝?在河裡泡得腫脹發白的密密麻麻的屍體,被丟到鍋裡烹煮的嬰兒,被砍掉四肢用尖樁從肛門到嘴巴刺個對穿的人棍,還有被穿在樹樁上的頭顱,被**致死的婦女,被賣到外國奄奄一息的雛妓······這就是你所說的革命嗎?這就是你所說的革命隊伍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二貨!」

    蘇聯大使被吼得一愣,隨即覺得丟臉,以更高分貝的聲音吼了回去:「不管怎麼說,你們首先向游擊隊開火就是不對!這是對一個國家主權的野蠻幹涉,理應受到制裁!」

    邵劍輝吼得比他還響:「老子就開火了,怎麼著?咬我啊?不服氣的話放馬過來跟我單挑啊,死毛熊,老子不爽你已經很久了!」

    蘇聯大使擼起了袖子:「你發為老子看你就很爽了是吧?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單挑就單挑,誰怕誰了!」

    這對熊兄弟————雖然一個從來都不是吃素的一個從來都是吃葷的,有點區別,但再怎麼說也是熊兄弟吧————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眼看就要開打了,眾多外交官都看傻了眼,我靠,這到底是聯合國會議廳還是街頭呀,怎麼要上演街霸對決了?雙頭鷹和高盧雞相視苦笑,都知道邵大流氓又要祭出他那百試百靈的法寶了:胡打蠻纏。反正有他在,誰都別想談正事,更別指望能通過對華國不利的提案。他們還只是苦笑,英國可是要哭了,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經營起這番局面,使得大家的矛頭通通指向熊貓?黑非洲是大英帝國崛起的基石,日不落帝國的輝煌是建立在黑人的纍纍白骨之上的,雖然日

    不落帝國早已凋零,但是老馬戀棧,想要他們放棄黑大陸是不可能的,而該死的熊貓居然一出手就要搶走他們最大一塊奶酪,真是豈有此理!他們煞費苦心的佈局,使得熊貓成了西方世界的公敵,眼看就要提出提案要求聯合國對熊貓實施嚴厲的制裁,迫使他們退出黑非洲了,沒想到邵劍輝的流氓本性又發作了,什麼提案先一邊去,等爺爺我把這頭毛熊扁死再說!真讓他們掐起來,今天的會議算是無疾而終了,一切都得等到明天,重頭再來。可是······熊貓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有一天時間,鬼才知道他們又能玩出什麼新意和特色來!不行,決不能讓他喘過氣來!

    查爾斯公爵大喝:「警衛,警衛,趕緊把他們分開,帶他們出去先讓他們冷靜一下!」

    牛高馬大的警衛衝了進來,將這對身材實在不怎麼對稱但是氣勢愣是拼了個旗鼓相當的熊兄弟分開,帶了出去。邵劍輝大叫:「放開我!我要跟那個死毛熊單挑!你們都給我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不許投票,誰敢投票我就咒他家死一戶口本!」

    死一戶口本!

    不少躍躍欲試的傢伙只覺得一道冷汗順著脊柱直往下淌呀······

    邵劍輝被強制性帶出了會議廳,蘇聯代表還好好的呆在那裡,人家可是世界兩個超級大國之一,誰敢動他呀。世界是清靜了,可是先是被一張比基尼女郎畫像給搞得哭笑不得,接著又差點打了起來,氣氛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熊貓宣佈的那個無條件支持貝蘭政府的決定,讓人有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怎麼想怎麼不自在。查爾斯公爵心知時間寶貴,爭分奪秒的說:「秘書長閣下,還有各位代表,華國如此野蠻的干涉一個國家的內部事務,實在是與聯合國的精神背道而馳,長此以往,後果堪憂,為了煞住這種危險的苗頭,我國政府呼籲大家聯合起來,對華國實行有限度的制裁,以此向他們施加壓力,迫使他們放棄這種具有侵略、擴張性的外交政策,維護世界和平!」

    巴鐵代表大聲說:「我反對!」

    花旗國代表說:「反對無效!我贊成制裁華國,就是不知道這個底線在哪裡?」

    查爾斯公爵說:「建議各國削減對華紡織品的進口份額,中斷對華高端技術交流,同時······」話都沒有說完,大家就捧腹大笑起來,老公爵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大聲問:「各位,你們認為這很好笑嗎?」

    大家很不給面子的繼續狂笑不休,倒是高盧大使講義氣,指

    向門口提醒老公爵看看那邊出了什麼事。老公爵一看,媽的,又是邵劍輝,只不過這小子現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了,鼻孔朝天、昂首闊步的走進來,面對眾人的狂笑,他還是那個鳥樣:眼睛上斜四十五度,嘴巴微撅,悠哉悠哉的吹著口哨,就這麼威風八面的走回到自己的席位,對那些異樣的目光一概無視。巴鐵快要笑死了,用快要斷氣的聲音問:「邵,你的衣服呢?」

    邵劍輝說:「扒掉了。媽的,那兩個警衛力氣真他媽的大啊,不把衣服扒了還真幹不過他們!」

    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邵劍輝一邊把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防毒面具戴上邊說:「剛才聊到哪裡了?你們只管當我是隱形的就行了,繼續、繼續!」

    查爾斯公爵說:「我們正在商議是否應該對貴國政府實行制裁,以促使你們國家的領導人進行反省,改正外交上的錯誤······」

    邵劍輝拿出了第二件法寶:一個跟殺蚊噴霧罐一樣的罐子,一看那玩意,巴鐵和阿根廷代表就狂叫救命,有多遠逃多遠。只見大流氓衝著老公爵咧嘴一笑,輕聲說:「制裁你妹啊!」手一按,滋!一股顏色絕對不正常的氣體就噴了過去,老公爵眼淚當場就飆了下來,咳成一張弓。邵劍輝瞪著眾多代表們,大聲說:「我說過,在我回來之前不許投票,你們居然當我的話是耳邊風,真是氣死我了!」一通機關鎗掃射式狂噴,辛辣無比的氣體頓時在會議廳瀰漫開來,不幸中招的代表們一個個淚流滿面,差點連肺都咳了出來,就連秘書長都不例處。邵劍輝洋洋得意:「人家是天子一怒,血流千里,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老子是匹夫一怒,狂噴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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