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蘇玉芳躺在文光斗腿上,但美麗的眼睛卻睜開了,朦朧的燈光下,閃爍著別樣的光采。
「你說呢?」文光斗有意逗她。
「我寧願相信是真的。」蘇玉芳神色又是一黯。文光斗見她這樣,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討論,蘇玉芳看著他,「你真有些與眾不同,挺特別的一個男人,小男人。」她又加了一句。
「呵呵,年齡並不代表心智,你說說,我怎麼特別了?」文光斗很認真。
「我也不知道,」蘇玉芳彷彿在慢慢考慮著,「就是感覺與我接觸的那些男人不一樣,是公務員,又經商,是大學生,又能打,懂中醫,還會算命,你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她不禁又看了看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
「開藥店就是想買車買房,人都要過日子不是嗎?至於中醫、武術、周易,這其實都是國學,包括會儒釋道,還有其它的諸如書法、音樂,這些都是國學。
再分的系統一些,其實以儒釋道為標準,就可把國學分成三大部分,每一部分都有各自的隸屬,武術、中醫、周易可分在道家,而儒家、佛家各有各自的音樂,同時三種不同的精神都影響了書法的創作。
我理解啊,儒家最主要的是用來修心,道家最主要用來修身,佛家最主要用來修性,但三者也互通,我平時最喜歡看的就是南懷謹與王陽明的著作,尤其南師的作品博大精深,值得用一輩子去學習,去研究。
還有,可能是受家庭影響吧,我爸那代人非常喜歡讀《**語錄》,我從小就能背誦**所有的詩詞,《語錄》現在大部分也能背下,大學時我還把《選集》看了幾遍,這些方**用來工作行事,確實作用非常大。
其實國學與毛選並不矛盾,融會貫通吧,我感覺我就是用國學與毛選來武裝自己,我也相信,不管我幹什麼,都會戰無不勝!我也從工作第一天起,就下決心不管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意上,什麼都要做到最好,我在那裡我就要成為那裡的一面旗幟!」
文光斗一口氣說了很多,蘇玉芳也不插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這個深沉如水的的晚上,文光斗第一次把心掏出來展示給別人。
文光斗講完,蘇玉芳忽然坐起轉過身來,柔聲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可能不懂,但聽你說完,我相信,你會幹得最好,姐很看好你。」她稍一停頓,「你是個不一樣的男人,」她又一停頓,「很有女人緣。」
說完,她又有些落寞。文光斗很納悶,這與以前看到的蘇玉芳很不一樣,這女人啊,不,應該說是象蘇玉芳一樣的女人,他真是猜不透。
「謝謝你陪我說了這麼多,時間太晚了,我們回去吧。」蘇玉芳看看手錶,文光斗也抬手看了一下手錶,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也有些驚訝。
兩人並排走進小區,文光斗把蘇玉芳直接送到單元門前。一路上,蘇玉芳彷彿換了個人,沉默不語,走進單元門,她才像從思緒中醒來,「快去吧,害你又得叫你五姐給你開門。」
文光斗笑笑,「他們也睡不早。」但告別蘇玉芳他還是快步朝五姐家跑去。其實他還是年輕,不知道女人只有在愛慕之人面前才能坦然自己悲傷的情緒,尤其是象蘇玉芳這樣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女人。
週六上午,文光斗還是先來到辦公室,上午其實並沒有事,但辦公室已經形成了習慣,有事沒事過來看看,最主要的是季允祥週六上午一般不休息。
等季允祥臨近中午離開政府大院,文光斗趕緊來到店裡,他早已打算好,鄭佳卓考研的日期馬上到了,他不想分她的心,這幾個週末就不去看她了,他也在努力克制自己升騰的yuwang。
來到店裡,他大聲說道,「媽,錢準備好了嗎?」昨天他就訂好了今天去雲海的麵包車,並給藥城的老闆傳真過去採購藥品的清單,過去付款拉貨既可。
田文麗笑著說,「早準備好了,什麼事能耽誤,這事耽誤不得。」她走上二樓,拿出用報紙包著的一摞錢來,說道,「三萬,你數數。」
文光斗說道,「數什麼,媽,你做飯了嗎,我先吃點。」
臨近中午,店裡幾乎沒有人,田文麗把錢往櫃檯上一放,笑著說,「中午你爸做得糖醋排骨,我先給你盛一碗,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飯。」說罷,她走上二樓。
文光斗象買藥的顧客一樣,順著櫃檯邊走邊看,他是想看看那種藥賣得多,心裡好有數。文致遠站在櫃檯裡面,也清點著櫃檯下面櫃子裡的藥品。
「誰姓文?」一個粗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文光斗笑著說道,「這裡的都姓文。」他轉過身來,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你?」
同樣的的兩個字也在對方口裡蹦了出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在「豪情」練歌坊讓他打了一拳的青皮大疤,真是冤家路窄。
「好了,這次老賬新賬一塊算了。」昨晚那個形容猥瑣的人也跟在他身後,一舉一動很像電影《指環王》裡那個古魯姆。
文致遠緊張地看著進來的不速之客,下意識地往放著報紙的櫃檯那邊走去。
「呵呵,」青皮大疤倒笑了,「好,你有兩下子啊,我還真是看走了眼。」他笑得很猙獰,讓人心裡發瘆。
文致遠緊張地說道,「我們認識嗎?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
「你問問你兒子,什麼地方得罪了我?他打我兄弟,還把他們送進勞教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青皮大疤越說越氣。他一直在海上,是昨天老狗打電話才知道二狗被關了進去,一打聽,還是被痛打一頓後才關進去的。
兄弟幾個雖然平時也打打鬧鬧,但真到關鍵時候,他還真疼這個兄弟,昨晚喝得太多,睡得太晚,今天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
「你是二狗?」文光斗沉著臉問道。
「我靠你媽,二狗也是你叫的?」青皮大疤臉上青筋暴露,抬起手指著文光斗罵道。
文光斗原本以為他們兄弟三個就是叫大狗二狗三狗,卻想不到人家還有大名大號。見他辱罵自己的母親,他馬上發誓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人,讓他們永遠記住。
「把你的手拿開。」文光斗冷冷地說道。這時田文麗聽到聲音端著一碗排骨從二樓走了下來,見一個人指著文光鬥,她不聲不響地又走回二樓,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
做好警**系卡後,文光斗曾對父母開玩笑說,「這次可有了看門神了,大鬼小鬼再也不敢來鬧事了。」他想想還是不妥,就把派出所的電話也告訴了父母,田文麗隨手就記在檯曆上。
二狗見文光斗板起了臉,也知一場打鬥在所難免,他暴喝一聲,「你去死吧。」他剛想收手抬腳朝著文光斗的肚子踹過來,那知文光斗比他還快。
文光斗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二狗的伸向他的手指頭,用力向下狠勁一掰,只聽「卡嚓」一聲脆響,疼得二狗身子朝前一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摀住右手在地上打起了哆嗦,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地從額上滾落下來。文光斗順腿一腳,踢在二狗的下巴上,「滾出去。」
古魯姆見事情不妙,慌忙扶起趴在地上的二狗,拉開門就往外跑。兩人跑到門外,見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一些人。二狗強忍疼痛,「打,電,話,給,偉,哥。」說完,他一屁股坐在藥店門前的台階上,捂著手直哆嗦。
文致遠見文光斗下手掰斷了二狗的手指頭,也顧不得收拾放在櫃檯上的錢,急忙走過來,「斗兒,今天這事鬧大了。」
文光斗安慰道,「爸,對這幫社會渣滓就不能手軟,打一次就得讓他們記住。」他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站在一旁的田文麗說道,「我報了警了。」
文光斗一聽放心了,只要在南河地面,又有仲偉在,他不相信這些痞子還能鬧出花來。見二狗坐在門前,他也不管,「媽,排骨呢?」
田文麗看看文致遠,「我剛放上去,我馬上上去拿。」她忙不迭地又走上二樓。
一碗排骨沒有吃完,小張帶著兩個警察走了過來,他看到坐在門前的二狗,笑著說了幾句話,但從背後看二狗卻並不搭理他,他是疼得真開不了口了。
進得店來,他仍然沒有稱呼,直接問道,「二狗你認識嗎?」
文光斗笑笑,「剛認識。」
小張有點擔憂地說,「這二狗可不比三狗,這傢伙現在挺複雜,前些日子聽說替人去看場子了,手下人不少。」他看看文光鬥。
文光斗一聽,有些吃驚,那就不止是地痞流氓那麼簡單了,他心裡所想面上並不表露,「有你在,有仲所在,我們這些老百姓怕什麼。」
小張看看門外剛要說話,但嘴裡張著卻說不出話來,文光斗順著他的眼光往外一看,兩輛車黑色轎車急速駛來,在藥店門前發出刺耳的剎車聲,一個年輕人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
小張緊張地掏出手機,「所長,你親自來一趟吧,事情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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