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的女人在面前,任何男人的血性都會澎湃無邊,何況經過與二狗等人一戰,文光斗從心理上並不畏懼這些貌似凶悍實則是酒囊飯袋的流氓。
「閉上你的臭嘴。」文光斗大聲說道,在練歌房聲音響徹屋頂的環境中他的聲音還是顯得太小。
「喲呵,看你跟個**似的,還真硬起來了?你讓誰閉嘴?」青皮大疤惡狠狠地說,冷不防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文光斗的防範意識很好,他左手一擋化解掉襲擊,馬上快速揮拳打向他的面門,青皮大疤看他文質彬彬的樣子,沒想到他還敢動手,本以為一巴掌會打得他打不著北,卻沒想到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他倒退幾步,一下子撞到走廊一側一個包間的門上,門開了,他站立不穩,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包間裡商務打扮的人正在唱歌,不防突然跌進一個門外來客,這來客還長得面目猙獰,在座的女士都尖叫起來。
青皮大疤惱羞成怒,從地上一個骨碌爬起來就要撲上來,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聞訊趕了過來,大吼了一聲,「住手!」青皮大疤見到年輕人,卻很聽話,站在一旁沒有再撲上來,但嘴裡卻在罵罵咧咧。
年輕人看了看蘇玉芳,笑著說,「蘇總,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得有點多,」他看了看文光鬥,在他臉上注視了幾秒又移開了,繼續對蘇玉芳說,「您繼續,不好意思啊!」
蘇玉芳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淡淡地說道,「沒事,你們忙吧。」
年輕人對著兩人說,「還不快走,在這裡丟人現眼。」說完,沖蘇玉芳笑笑,急步走開了。
青皮大疤惡狠狠地瞪了文光斗一眼,又看了看蘇玉芳,跟在年輕人後面走了。
蘇玉芳看著他們離去,長舒了一口氣,文光斗下意識地看看包間裡,佟立志唱得正歡,林靜與劉茜在談著什麼,全然不知外面的步步驚心。
蘇玉芳微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能打,小伙子,文武雙全啊!」文光斗笑著說,「練過一點。」
蘇玉芳經過剛才的驚嚇,情緒明顯沒有剛才高了,文光斗說道,「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蘇玉芳笑著說,「合適嗎?你還有同學在裡面?」
文光斗急忙表態,「沒事,都這麼晚了,大家都理解。」
蘇玉芳說道,「好,我跟她們說一聲,順便過去拿衣服。」她指了指前面一個包間。
文光斗看著蘇玉芳走進去,自己也回到包間,林靜看他進來,專注地盯著他,文光斗假裝看不見,「不好意思,有點事我得先走了。」
林靜的表情立馬黯淡下來,佟立志開玩笑說,「班長,你早該走了,你在這我們就像在領導面前,放不開。」
文光斗回敬道,「你不是怕我,是怕我們在這,你不方便吧!」一句話說得眾人都笑起來,佟立志追林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好不容易從包間裡走出來,見蘇玉芳還沒出來,文光斗只好來到她的包間,從門上小玻璃上往裡張望。蘇玉芳正坐在沙發上,也看到了他,她張張手要他進去。文光斗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包間裡坐著四五個女人,有的富態可掬,有的面容姣好,有的斯斯文文,文光斗感覺自己的閱歷還是太淺,他還是猜不透這都是些什麼人。
其中那個依在沙發上富態可掬的女人端著一杯紅酒,眼神有些迷離,「小芳,這就是你的小兄弟,挺帥嘛!」
一位留著半長卷髮嫵媚銷骨的女人站起來,「來,坐會。」她正座在蘇玉芳旁邊,剛才還與蘇玉芳貼耳交談。
不知為什麼,文光斗有些拘謹,他禮貌地說道,「不坐了,芳姐?」剛才一句小芳他記入心底。
「急什麼?來了就喝杯酒再走嘛!」富態女人雖然生得富態,但體態並不臃腫,卻勝在皮膚白皙。
另一個感覺有些斯文的瘦女人也說道,「對,喝杯酒,唱首歌,就讓你們走。」
文光斗看看蘇玉芳,見她也在看著自己,目光中頗有無奈也有那麼一絲絲小女人的狡黠和調皮。文光鬥心裡一橫,走上前去拿起話筒,略一思考,說道,「既然姐姐們給我一個機會,那我就獻醜了,下面,我就唱一首《女人花》,祝各位姐姐更年輕更漂亮。」
話剛一說完,幾個女人互相看看,富態女人率先鼓起掌來,斯文的女人很快在點歌機前給他把歌點好。
隨著低沉略帶憂傷的音樂,文光斗渾厚中帶點滄桑的男中音開始瀰漫在每個人心田,舒緩深情的演唱把每個人都帶到了歌曲的氛圍裡,「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雖是男聲反串,但效果卻出奇地好,文光斗邊唱邊注意到在坐的幾個女人一掃剛才戲謔的姿態,都靜靜地聽著,富態女人一杯紅酒端起來竟一滴未沾,蘇玉芳也靜靜地看著文光鬥,臉上那種深情款款、眼神那種情意綿綿是自從文光斗在電梯裡與她初遇後從未見過的。
一曲歌罷,包間裡靜悄悄的,幾秒鐘後,還是富態女人最先反應過來,她拿起一杯倒好的紅酒,「唱得真好,來,姐敬你一杯。」她一口把杯中的紅酒倒進嘴裡。文光斗看看蘇玉芳,見她眼裡滿是溫柔,他一仰脖也把紅酒一飲而盡。
那個嫵媚銷骨的女人又俯在蘇玉芳的耳朵上說了幾句,蘇玉芳嬌嗔地說了句「去你的」,又抬頭不自然地看了看文光鬥,「走,你們玩吧,別喝太多啊。」她說著站起來,拿了衣服和包就要走。
文光斗也禮貌地朝幾個女人點點頭,幾個女人也禮貌地點頭或揮手示意,這幾個動作讓文光斗感受到,這是一群比較有素質的女人。
兩人走出北樓,在賓館門前打了一輛等候的出租車直奔龍城名苑。
從出租車上下來,蘇玉芳邀請道,「喝了太多的酒,喝杯茶?」她又抬腕看了看手錶,「喲,快十二點了。」
文光斗笑著說,「反正明天是週末。」
蘇玉芳見他這樣說,就笑著朝前面的茶樓走去。來到茶樓,服務員都已經下班了,蘇玉芳從包裡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兩人進到茶樓裡,蘇玉芳打開了壁燈,又輕車熟路地拿出茶葉和一套茶具,然後招呼文光斗在櫃檯前的原木茶桌前坐下,此時已近午夜時分,萬籟俱寂,幽暗的燈光把兩人的剪影勾勒於窗前,在時空中留下美好的記憶瞬間。
看著蘇玉芳脫掉外套,加上晚上喝了許多酒,文光斗一霎時感到口乾舌燥,他端起一杯茶一口喝掉。
蘇玉芳「撲哧」一笑,「這樣喝茶叫牛飲,茶是要用來品的。」
「女人也是要用來品的。」文光斗接口說道,說完他也覺著有些唐突,他不安地看了看蘇玉芳。
蘇玉芳又是嫣然一笑,「你品過多少女人?小小年紀,花心倒挺大。」她突然想起從練歌坊出來時同伴附在她耳朵邊說的悄悄話,紅暈慢慢爬上她白晰的臉。
幽暗的燈光下,文光斗一直凝視著蘇玉芳,見她突然變得不自然起來,問道,「怎麼了,姐?」
蘇玉芳意識到在酒精作用下有些失態,她忙掩飾道,「我在想怎麼可能呢?你打起架來挺厲害的嘛,學歷又挺高,還懂中醫,聽英傑哥哥說,你還開了家藥店?你雖然年紀小啊,但身上有股男人味,對,與年齡不相襯的成熟。」說完,她自己也樂了,這正是臨走前同伴附在她耳邊說的一句話。
「什麼男人味?我比不上姐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副科級幹部,還是實職副科,自己又做著生意。」文光斗由衷誇獎道。
蘇玉芳的眼神卻黯淡下來,她端起一杯茶,「副科有什麼用?女人,最重的是什麼,你知道嗎?」她見文光斗搖搖頭,「是家庭,家庭!」她看看文光鬥,又加了一句,「整天在這個工作環境裡,身心都很累。」她臉上一幅無奈的表情。
知道她家庭變故,又見她情緒低落,文光斗就有心開解她,「姐,你閉上眼睛。」蘇玉芳靜靜地看看他,慢慢把眼睛閉上了。文光斗站起身來到蘇玉芳身後,慢慢把手放到她的頭上,開始仔細按摩起來。
蘇玉芳先是身了一顫,但她沒有睜開眼睛,反而更加緊閉雙眼,繼而把上身完全依靠在文光斗身上。
聞著蘇玉芳的香味,雙手不時滑過她的臉龐,文光斗感覺自己的雙手是在捧著一塊溫玉,他不敢太於用力,也不敢動作僵硬,他生怕弄疼了她,弄傷了她。
這樣靜靜地過了好一會,文光斗開口問道,「姐,好些了嗎?」
蘇玉芳仍然緊閉雙眼,「好多了。」但她的頭仍然倚在文光斗身上。文光斗扶著她的身子,自己先在一旁的原木凳子上坐下,又輕輕地把蘇玉芳的身子放平,讓蘇玉芳的頭和上身完全依靠在自己的腿上。
蘇玉芳沒有說話,靜靜地任文光斗動作,文光斗的手指雖然一直在攢竹、魚腰、太陽、四白、迎香等穴位上移動,但眼光卻牢牢地被面前兩座柔軟的鼓起所吸引,鼻腔裡的香氣更是無是不在撩撥著他的神經。
感覺到自己的躁動,文光斗就想找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同時也從心理上讓蘇玉芳快樂一些,「姐,有時發生的事情,你就想成是命裡注定,正面面對它,時間一長就過去了。」
蘇玉芳笑笑,但仍閉著眼睛,「你信命嗎?」
文光斗笑笑,反問道,「你信嗎?」
蘇玉芳幽幽地說道,「信!」
文光斗開玩笑地說,「好,那我給你算一算。」
蘇玉芳睜開眼睛,「你還會算命?」年輕的臉龐出現在她的眼裡,煙草味也與年輕男人身的汗味發生奇妙的化學反應,演變為成熟富有男人氣息,隨著他的的呼吸瀰漫在她的周圍,夜色幽暗下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你的生辰年月日,出生的具體時間。」文光斗手上絲毫不停,心裡的燥熱稍息。
蘇玉芳沒有猶豫,隨口把這些信息說了出來,文光斗開始緘口不語,認真推算起蘇玉芳的生辰八字來。
「你雖是七五年出生,但命中八一年開始交運,戊土生在申月,食神生財又見官殺,二運走火地,可以學業有成;二零零年年,庚辰年合官留殺,升副科,零一年後進入丁運,今年癸未年破印,合官殺旺局而攻身,此年婚姻不好,但此年印星也動,主工作有變化,但零七年,唉,到那時再講吧。」零七年的信息在命理上不是很好,但文光斗為讓蘇玉芳舒心就沒有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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