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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望川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老天爺最喜歡玩他,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人……
警覺自己想到什麼,望川驚詫地瞪大眼眸,感覺自己像是見了鬼。
他想了許久也想不通自己喜歡誰,可是方才無意中跑出的念頭是他喜歡青衣。可他若喜歡青衣,秋水怎麼辦?要知道,他也很喜歡秋水……懶
思及此,望川再次傻了眼。
他是不是有病?同時喜歡上兩個女人?!
秋水說過的話他清楚記得,絕不跟另一個女人分享他。再有青衣這倔強彆扭的性子,一看就知道不會委屈自己跟其他女人分享他,他慘了!
若是讓凝慧知道他同時喜歡兩個女人,會不會看不起他這個主子?
凝慧--
青衣跟凝慧又有什麼關係?
望川越想頭越大,看來他今晚注定要徹夜難眠。
次日望川頂著熊貓眼進宮上朝,上朝時他渾渾噩噩,不在狀態。此後也沒跟樓翩翩打招呼,便乘坐官轎回到了望府。
官轎途經主苑的必經之道時,望川「碰巧」遇到青衣,她正坐在梨花樹下看書。
微風習習,白色細碎的花瓣隨風飄零,漱漱飄落,紛紛揚揚地灑在她的頭頂。
美人,美景,令人心曠神怡。蟲
望川像是中了魔咒,下了官轎,去至被落英圍繞的美人跟前,遮住她眼前的光影。
美人抬眸,朝他盈目淺笑:「望川,好巧。」
美人竟對他笑了?
以前不假辭色,這會兒卻笑得這明媚……
望川及時收回被青衣勾走的三魂六魄。這不是個好女人,接近他有目的,想欺騙他的感情,壞透了!
心中腹誹青衣千百遍,望川臉上卻維持笑容,柔聲道:「是啊,好巧,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
「下面還有一句,無言對面手難牽。」青衣笑著接話。
她話音才落,便被望川捏了一把。
望川更趁機坐在她身畔,色手摸上她的纖腰。
如果不是為了探聽消息,她才不會犧牲色-相,陪這個色胚坐在一起,乖乖地任由他輕薄。
「望川,你的手是擱哪裡了?」青衣淡笑問道,澄靜如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望川。
望川回以燦笑,以為這樣看著他,他就會被她所惑了嗎?
剛才那一試探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女人有求於他,才會突然對他這麼「好」。天知道,她不過是對他笑一笑,他就以為這個女人對他很好。
「青衣,不能怪我,誰叫你用美色來誘-惑我?你明知我抵抗不了你的誘-惑,還對我媚笑,擺明是居心不良。」望川似真似假地回道。
他索性靠在青衣的香肩,滿足地輕歎:「好舒服……」
若是能靠這個女人一輩子,該有多好?!
青衣聞言,有些疑惑地看著望川。見他理所當然地靠在自己的肩膀,差點沒發飆,一腳踹死這個色胚。
逮到機會就輕薄她,她必須要速戰速決。
「望川,我今日和凝慧閒聊了幾句,她說自她記事起就在你們家,你還記得她是如何進你家的嗎?」青衣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
照她估計,望川已經起疑。
望川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她突然示好,肯定心裡起疑。
她還不如大方點認了,畢竟認親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若今晚陪我喝一盅,我就告訴你。」望川對青衣笑得齷齪,打起了如意算盤。
青衣相信自己的臉色不大好看。如果不是為了北冷,她何至於被這個臭男人威脅?
「也罷,今晚陪你喝酒。」青衣臉色不善,突然移動身體。
望川沒料到這個女人說變臉就變臉,身體靠空,狼狽地栽倒在草地。
待他掙扎著起身,卻發現青衣已不見蹤影。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脾氣差得要死,一點也不討男人喜歡。
若是換作唐詩,一定心甘情願讓他依靠。
才思及此,唐詩很快便到了他身畔,對他笑道:「方纔還見青衣在呢,怎麼一會兒便不見了?」
她朝望川伸出柔荑,望川猶豫一會兒,才將手給她。
唐詩作勢想拉望川起身,望川在借力的瞬間,她卻撲向望川,將他撲倒在草地。
望川快速轉頭,唐詩香軟的唇便印在了他的頰畔,好險……
唐詩直歎可惜,差一點就可以親到望川的唇,關鍵時刻倒是讓望川避開了。
沒關係,再來。
思及此,唐詩的香唇往望川的薄唇移去……
「不要臉,色胚,是女人都輕薄,該死的混蛋!」躲在不遠處偷窺的青衣朝在草地上滾作堆的男女唸唸有詞。
若不是她突然折回,就看不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了。
望川是女人都湊和,她以前竟嫁一個這樣的男人。還好她現在解脫,不需要--
青衣正打算離開,不再偷窺,卻見方纔還滾在一起的男女突然分開,望川更是誇張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喊:「救命啊,我被輕薄了!!」
他邊跑邊回頭,在他身後,果然是唐詩在追,她嬌笑連連,朝望川道:「望川,別跑啊,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她不過是想吃他的唇罷了,望川有必要這麼驚慌嗎?
青衣則看得目瞪口呆。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女追男的情形,唐詩膽子也忒大了,竟然追著她的男人跑--
青衣甩甩頭,奇怪自己竟有這麼噁心的想法。什麼時候,望川成了她的男人了?
望川不守夫道,活該被唐詩輕薄。
這唐詩的品味也太奇怪了,竟會喜歡望川,不可思議。
望川作戲很假,自己分明有輕功,就是不跑,還不就是想等唐詩追上他,好順理成章地輕薄他!
青衣不再偷窺,悄然走遠。
待她回到西苑,才總算將望川「淒慘」的叫聲杜絕在外。
當務之急,她要想好對策,怎麼在晚上從望川嘴裡探出口風,又要怎麼做,才能不被望川灌醉。
那個缺德胚子在被唐詩一番撩-拔後,很可能會選擇對她下手,屆時她就慘了。
可惜她的酒量不好,幾杯下腹,估計倒下的是自己,更別說探聽到什麼實用的消息。
「凝慧,過來!」正在此時,凝慧入內,青衣忙朝她招手。
凝慧依言到了她跟前,巧笑問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來,坐下,我有話問你。」青衣拉著凝慧的小手坐下。
她仔細打量凝慧的小臉,膚色白皙,柳眉彎彎,很愛笑的活潑姑娘,五官巧致,但是和北冷一點也不像。
若是兩兄妹,在五官上起碼能找出一點相似之處吧?
「你可有什麼飾物?可否拿出來讓我瞧瞧?」青衣對凝慧笑得溫柔。
凝慧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我最近喜歡研究玉,尤其是那些古董,更喜歡,你可有古玉?」青衣不甘心地追問。
凝慧搖頭,如實回道:「奴婢沒那東西。」
青衣黯下容顏,被凝慧打擊了一番。
她私心裡希望凝慧是北冷的妹妹,因為她是一個好姑娘,這樣又無需費太大力氣。
看來,她還是要向望川打聽消息,晚上這一趟跑不了。
「凝慧,望川的酒量如何?能喝多少?」青衣打算先打探敵情。
「大人的酒量很好,能喝多少,奴婢沒算過。」說罷,凝慧朝青衣嬌憨一笑。
青衣垮下香肩,算了,她怎會指望能在凝慧這裡探聽到消息呢?
「你去忙吧,我休息一會兒,晚膳我不吃了。」青衣有氣無力地躺下。
她要仔細想想今晚上要怎樣才能把望川那胚子給收拾了!
凝慧丈二摸不著頭腦,出了室內,去至主苑忙碌。
將近戌時,青衣在凝慧的帶領下去至主苑。
望川已擺設了酒宴,見她來到,熱情地相迎,直接來了一個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