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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望川秋水◆午夜情錯 文 / 輕柳

    「娘娘,救我--」青衣直奔樓翩翩跟前,向她求救。

    樓翩翩看著眼前的女人傻了眼:「水兒?」

    不多久,又有一個人一陣風似地跑進了書房,正是望川。

    青衣第一時間躲到了書桌後面,藏在樓翩翩身後,大聲道:「娘娘,我不見他!娘娘幫我趕走他!」懶

    望川看到秋水避他如洪水猛獸時的反應時有些錯愕,他有這麼嚇人嗎?秋水要這樣避著他?

    她躲他時的驚恐樣子,令他好氣又好笑。

    好不容易將她逮個正著,他會放過這個女人才奇怪。他正要衝到書桌後面,將秋水擰出來,樓翩翩美眸瞪向他,冷聲道:「望川,你擅闖鳳羽宮已是大罪,這會兒無視本宮,是不是不想活了?!」

    「娘娘說過不再干涉下官的事……」望川話說一半,覺得理虧。

    畢竟他確實擅闖鳳羽宮,這會兒當今皇后在他跟前,他也不能沒大沒小。

    女人就是麻煩,樓翩翩如是,秋水更如是。

    「娘娘,可否先讓下官和秋水說幾句話?」想了想,望川端正顏色道。

    「我跟你無話可說,你走開!」不待樓翩翩說話,秋水便大聲回道。

    「望川,你也見到了,水兒不願見你!既如此,待她願意見你時,你再來找她,如何?」樓翩翩掃向望川道。蟲

    她不曾見過秋水這般緊張。再加上她頭戴面紗,未露真容,一定是不方便見望川。

    更何況,秋水進京後未第一時間回宮,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秋水,你為何不願見我?!」望川朝躲在樓翩翩背後的女人大聲問道。

    他到底哪裡惹她嫌?她要這樣避開?!

    「當初我給你休書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此生再不見你!」秋水張口即來,大聲回道。

    聞言,望川怒極反笑。

    「你以為我想見你?!醜女人!!」望川語罷,甩袖而去。

    秋水聽得望川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蹲在樓翩翩足畔小聲問道:「娘娘,他走了沒有?」

    那廂秋雨朝樓翩翩點頭,樓翩翩這才回道:「走了。望川也有驕傲,你這麼絕決,他不走才怪。」

    秋水這才放心地起身,卻見秋雨在探頭探腦,她背轉身子道:「我只見娘娘一個人!」

    樓翩翩揮手示意八卦的秋雨離開,秋雨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離去。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說吧,是怎麼一回事?」樓翩翩拉過秋水。

    她猶豫了片刻,撈起秋水的面紗,看到她絕塵的臉微微一怔。

    「你怎麼……」樓翩翩傻了眼,一點也不習慣秋水的臉變成這樣。

    秋水忙放下面紗:「娘娘應該知道,我現在住在望府,如果讓望川看到我的臉,我就慘了。」

    「你的臉是怎麼一回事?」樓翩翩忍不住再撈起她的面紗,看得目不轉睛。

    秋水被樓翩翩看得不好意思,秀顏微褚:「我很小的時候,北冷就給我戴上了假面。這些年我差點忘了這回事,那回北冷來找我,要我幫他做一件事,而他幫我恢復容貌,還有放我自由,所以我才暫住在望府。」

    「那件事跟望川有關?不會危及急望川的性命吧?」樓翩翩聞言蹙眉問道。

    「北冷說那個人隱匿在望府,要我幫忙找出來,應該與望川無關。」秋水小聲回道。

    具體情形北冷也沒說清楚,所以她也不知道北冷要找的人是誰,只知道,是一個女人。

    「要是望川看到現在的你,豈不是愛死了?他總說我指給他一個平凡的女人,要是看到你,他一定悔死了。」樓翩翩忍不住摸上秋水的嫩頰,愛不釋手。

    她一個女人尚且對秋水憐愛有加,更何況望川還是秋水的前夫?

    「娘娘就愛說笑。小公主最近乖不乖?」秋水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問道。

    「千塵的性子太沉靜,我覺得腹中的這個太皮了,整天沒消停。我好些日子也沒見月無塵,不知道他到底怎樣……」樓翩翩拉著秋水坐下話家常,感覺有個人說貼己話真好。

    秋水願本是進宮看望樓翩翩,知道她安好無恙便離開。

    見樓翩翩日子寂寥,便索性用了晚膳才匆匆出宮。

    還有半個月樓翩翩便要生產,秋水只等樓翩翩臨盆前兩日進宮再相陪。

    秋水出宮後,換回自己常穿的青衣,又變成了青衣。

    她匆匆回到望府,發現望府的氣氛有些詭異。不論丫鬟還是家丁,都板著一張臉,莫不是望川因為她的事大發雷霆,連帶這些下人也受到牽連?

    不再胡思亂想,秋水回到西苑,卻見門口站了一個人。

    她以為是望川,正想迴避,那人卻瞬間到了她跟前。

    輕功如此卓絕之人,除了北冷,不作他想。

    北冷拉著她轉了一圈,臉上難得露出關切之意。青衣以為北冷是在擔心她,便笑著回道:「在那裡待的時間長了一點,我沒事。」

    聞言,北冷臉色倏地放冷,變臉之速令青衣錯愕。

    「你說過去一會兒便回來。此次作罷,再有下次,不饒你!」北冷掃給青衣凌厲的一眼。

    青衣迴避了他的眼神,垂眸點頭。

    北冷見還在外面,便索性拉著青衣進入室內,確定無人竊聽,這才問道:「今日你在宮中是不是遇見望川?」

    「進宮時不小心撞見。不過他不知道我是誰,你放心。」青衣如實回道。

    「你不是有心讓他撞見,想做回望府的主母?!」北冷不信任地掃視她全身上下。

    「我答應過你的事絕不食言。我說了,只是巧遇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巧,剛好讓他撞見我進宮!」青衣端正顏色回道。

    「你這是想說,你和他有緣,無論走到哪裡都能遇見吧?」北冷連諷帶刺地道。

    青衣垂眸,不懂北冷為什麼變得陰陽怪氣,字字譏誚。

    氣氛變得僵硬,北冷也發現自己失常。

    他走至青衣跟前,猶豫片刻,才挑起她的雪顎,直視她的美眸道:「我只是擔心你……」

    在青衣的行注目禮下,北冷大踏步離開了西苑。

    青衣洗浴之後,很快躺下,想起方才北冷的欲言又止,他好像不只是想說擔心她,或許,他想說的還有其它。

    正在她昏昏欲睡的當會兒,突感有人衝進了她的房間。

    她倏地睜大美眸,卻正對上望川不甚清明的雙眼。

    他一身酒氣,呼吸間盡數傳入青衣的鼻息。

    青衣想掙扎,卻被望川狠狠壓制住了四肢,動彈不得。

    「聽凝慧說,你出去了,你說,是不是去找野男人?」望川看著青衣的美眸,隔著酒嗝問道。

    不知是不是他喝醉了,為什麼他覺得青衣的眼睛跟秋水很像?

    秋水雖然長得一般,可她有一雙很好看的眸子……

    警覺自己想到了不該想的人,望川俯首便吻上眼前女人的紅唇。

    青衣沒想到望川說來就來,被望川親了個正著。

    他狂熾的吻令她有些混亂,好半晌她才想起要掙扎,望川卻在她唇畔輕喃:「水兒……」

    她微微一怔,望川滑溜地舌-尖鑽進她的口腔,捲起她的過到自己的口腔,輾轉吸-吮。

    「水兒……」望川的又一聲輕喚,不只令青衣錯愕,就連他自己也從迷醉中驚醒。

    他像是見了鬼,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下氣喘喘噓噓的小美人。

    這哪是什麼秋水,分明是青衣,為什麼他吻上青衣的一瞬,感覺自己就在親吻秋水?

    青衣被望川看得頭皮發麻。她佯怒,足尖凝聚內力,趁望川還在犯傻的當會兒,一個鯉魚翻身,順勢擊向望川的臉。

    望川被青衣踢了個正著,跌倒在榻下,模樣狼狽,僅剩的一點酒意也消散無蹤。

    青衣坐在榻邊,冷眼俯視望川,喝道:「滾!!」

    望川被青衣凌厲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他沒敢看青衣,連滾帶爬地出了寢房,再把門關上,倚在門上直喘氣兒。

    奇怪,為什麼他會把青衣當成秋水?

    也難怪青衣會生氣,他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不生氣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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