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衣媚笑如花的樣子,望川氣結。
這個女人是在譏笑他輕功不濟嗎?
他自認為武功和輕功尚可,怎會連一個女人都抓不到?!
沒關係,再來,不信抓不到這個女人!
望川再度往青衣的方向撲去:「青衣,別跑啊,讓我服侍你,其他女人可是想都想不到這種待遇……」懶
可憐他撲出一身汗,人家不只不理他,還連祖角也無法觸碰到。
這個女人真知道怎麼打擊人。
兩刻鐘後。
望川找了張杌凳坐下歇氣兒,幽怨地瞪著倚在床前看他的美人:「離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陪我喝杯茶。」「大人玩了這麼久,玩夠了嗎,可以回了吧?」
青衣淡笑地看著望川。
只盼望川早點回去,再在這裡礙眼。
他不想睡,她可是困乏得緊。
「我是好官,不喜歡玩。」望川抬眸看向離他較遠的女人。
不知道對她下藥,可不可以將她壓在身下好好欺凌一番。
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也似曾相識,他定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莫說你不是好官。而且這喜不喜歡玩,跟是不是好官也扯不上關係。大人說是不是?」青衣紅唇微掀,似笑非笑地看著老神在在的望川。蟲
看他那架勢,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想離開。
這可如何是好?總得想個法子趕他離開才行。否則他很可能跟她耗一整晚。
望川搖頭晃頭地道:「當然不是,我這個好官人緣好,脾氣好,長得俊帥,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見青衣舉步要離開,望川忙道:「喂,你去哪裡,我這個主人沒準你走!」
「大人定是喜歡這間客房,所以我將它讓給你。」青衣說話間已經走遠,很快便不見蹤影。
望川忙喝完一杯茶,追出去,卻見青衣跑到隔壁北冷的廂房敲門。
他眸色一沉,發現凝慧辦事不利。
凝慧怎麼可以讓這對男女離得這麼近,進而有機會發展私-情?
明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這對男女拆開,一個放在東邊,一個擱在西邊,這樣才能制止他們做見不得人的事。
北冷應聲而出,在見到門外的青衣時,有些錯愕。
「我想跟你換房間,可以嗎?」青衣對北冷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不只當事人北冷錯愕,望川也在磨牙。
對其他男人笑得這麼誇張,對他卻吝於一個笑容,這個女人厚此薄彼。
「北冷,原來你住這裡,害我好找。凝慧不知怎麼辦事的,說話說不清楚。」望川說話音擠了上來,「順便」將青衣擠開。
青衣美眸圓瞪,瞪著望川的背影,彷彿這樣能燒出一個洞……
望川這才像是發現青衣的存在,瞪向她道:「你半夜三更跑到北冷的房間做什麼?難不成想勾-引北冷?!」
青衣頓時啞然。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她今日算是見識了。
「北冷,別理她,長得又不好看,還想學人家做不要臉的事。」望川擁著北冷入了房,用力把門關上,將一臉木然的青衣阻隔在外。
青衣長吐一口氣,折回自己的房間,再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她躺在榻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青衣這一覺睡得很沉,待她再醒,凝慧已候在一旁,準備好了洗漱事宜。
「你不是望大人的婢女嗎?怎會在此?」青衣見凝慧要上前服侍她,她忙制止道。
「大人將奴婢指派給了姑娘,以後由奴婢服侍姑娘的生活起居。」凝慧對青衣露齒一笑。
「我只是暫住在此,不需要丫頭服侍。」青衣淡聲道。
傻子也知道望川別有居心,他是想派凝慧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姑娘初來乍到,不熟悉望府,有什麼要求若是找不到人總歸是不好的。有奴婢在,姑娘就無後顧之憂。」凝慧笑著回道。
青衣知道多說無益,便不再廢話。
她出了廂房,想到隔壁叫北冷一起去用早膳,凝慧卻道:「北公子不住在此,去到了東苑那邊居住。」
青衣一愣,心知又是望川那個臭男人搞鬼。
她昨晚不該敲了北冷的房門,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讓北冷挪窩。
就因為她現在好看了,所以望川打她的主意?
思及此,青衣心裡頭不痛快。
凝慧打算陪青衣去膳間,卻有一個丫鬟請她去一趟主苑。
待凝慧走遠,突然有一個尖臉小丫鬟朝青衣步近。青衣心生警惕,正在疑惑的當會兒,小丫鬟笑問她道:「可是青衣姑娘?」
青衣點頭,丫鬟又道:「有人拖奴婢轉交姑娘一件物什。」
她說著往青衣手掌塞了一件耳飾,青衣看清楚,將耳飾握緊。
她再回頭,已不見丫鬟的蹤影。
她看著掌心的耳飾發呆,這是樓翩翩賜給她的東西。她當時聲稱好看,樓翩翩便給了她。
她才剛回京,樓翩翩怎會知道她在望府?難道是望川那個胚子在樓翩翩跟前提起了她?
不對。她現在是青衣,望川怎可能在樓翩翩提起她?
可若不是望川多嘴,樓翩翩不可能未卜先知,轉而送這件信物。
樓翩翩即將臨盆,看來她是時候得進京一趟。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
青衣正在恍神的當會兒,北冷悄無聲息地到了她身後,冷聲道:「枉我培養你多年,你竟沒發現有人靠近你,也沒發現自己正被人監視。」
青衣傻了眼,壓低聲音回道:「那怎麼辦?我今天想進宮。」
「把你的耳飾給我。」北冷淡聲回道。
青衣沒有異議,依言將耳飾遞給北冷。
北冷俊顏瞬間染上笑容,替她戴上耳飾,加大音量道:「這是我找人特意給你訂製的耳飾,很好看。」
青衣頓時瞭然,她狀似含羞帶怯地偎近北冷一些。
兩人親密的姿態落入暗中隱匿人的眼中,相信很快會傳到望川的耳中。
青衣執意要進宮,北冷本是不願意她暴露行蹤。
無奈青衣像是中了魔一般,定要今日便進宮看望樓翩翩。
北冷實在沒撤,唯有答應青衣的要求。
北冷助她擺脫望府人的追蹤,確定青衣身後無人跟蹤,才允許她往皇宮方向而去。
青衣戴上一頂紗帽,遮住自己絕塵的臉,換下另一套鮮色衣裙,這才往皇宮方向而去。
事實證明,她的運氣很一般。
她亮出樓翩翩賜她的腰牌,順利進入宮門,不想迎面而來一頂官轎。
遠遠她便認出那是望川的官轎,當下苦了臉。
可惜宮道寬敞有餘,獨獨沒有藏身之處。
她這身行頭剛才還惹來眾侍衛的窺探,如果讓望川看到她,肯定會一探究竟。
盼只盼望川坐轎的時候沒有東張西望,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青衣捂著紗帽往前衝,埋頭往前衝。
望川原是端坐在轎內,恰逢微風捲簾,他眼角的餘光看得一個戴著紗帽的奇怪女人自轎身旁經過--
「停轎!」望川一聲沉喝。
那廂青衣一聽到這兩個字便知道完了,她想也不想便拔腿施展輕功往前跑。
望川下了轎,想要那個怪女人站住,卻見人家早已跑了老遠,只能看到裙角飛揚。
該死,看到他就跑的女人除了秋水不作他想。
「來人,把剛才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望川一聲沉喝,拔腿便追了上去。
他的輕功也不差,邊追邊喊前面的女人道:「秋水,你給我站住!!!」
青衣哪敢有片刻停留,她只恨望川的輕功居然還能追她這麼緊,難道是她的功力衰退?
她跑得更快,恨不能有對翅膀能飛離望川的追捕。
一路上,宮女太監就見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和望川在宮道上飛奔,形成奇異的一景。
望川更命其他人也來追青衣。青衣知道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秋水,最後她沒撤,索性跑進了鳳羽宮,向樓翩翩尋求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