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承宗聽到這個話,呆了呆,好半天之後才有些不敢置信道:「你們說什麼?真是有孕了?」
「雖然時日還有些短,但大致如此。」雖說時間還短,那脈像有些不太明顯,但因為玲瓏下體有血,這倒是讓幾個大夫心裡又添了幾層篤定,只是都異口同聲的叮囑岳承宗在懷孕前三個月時多加克制一些,岳承宗表情有些勿驚勿喜的,等到龍玲興奮的趴在玲瓏肚子上時,他才回過神來,趕緊伸手將龍玲提開了,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妻子圈進懷裡。
「姐姐,你把小孩子怎麼變小藏進肚子裡的?」龍玲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害怕與敬畏,既是想伸手過來摸一摸,又有些怕的樣子,再看一旁岳承宗緊張的模樣,她也不敢靠過來了,一副驚恐的樣子瞪著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玲瓏看這兩人緊張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她這一笑岳承宗跟龍玲都皺眉道:「別動!」
「不過是懷孕,有什麼好緊張的?」前世的玲瓏雖然沒有懷過孕,但沒看過豬走路,總也吃過豬肉,當初現代婦女不知道有多少人挺著肚子都還在工作,本來孕婦適當的鍛煉一些就是有好處的,成天躺著倒還是不對勁兒。
「都是我的錯。」岳承宗這會兒經過大夫們一致的叮囑,總算是明白過來為啥早晨時會有血了,這會兒恨不能護著玲瓏的肚子讓她動也不要動才好,擔心妻子的心以及對自己昨天不受控制的魯莽行為下,岳承宗心情越發沉重,而對於昨日造成那樣事情的原因,終於心裡添上了一絲陰霾。
「龍玲,你懂藥材。你姐姐不愛吃藥,不如寫個方子添些安胎的藥材加到湯裡面燉上,中午時玲瓏可以喝。」岳承宗是真害怕玲瓏的肚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也是有話要跟玲瓏說,因此將這傻丫頭支出去。龍玲先是興奮的答應了一聲,沉浸在要做阿姨的喜悅當中,半晌之後才有些納悶:「我為什麼會知道什麼是安胎的藥材?」她有些納悶不解的嘴裡不住念叨著出去了,表情有些瘋瘋顛顛的模樣,好在眾人都習慣了她這性子,因此都不以為意。反倒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笑了笑,岳承宗這才將玲瓏摟進懷裡,嘴唇在她額頭上輕輕碰了碰。
「對不起,昨天是我魯莽了。」他先道了一聲歉,接著才聲音有些低。靠在玲瓏耳邊道:「昨兒我母親一喚我出去,便讓我坐下吃飯。我推脫不得。只不過沾了沾筷子,便……」
昨天姚氏一將岳承宗喚了過去,便以失落的語氣先提了提岳承宗的爹,又說現在岳承宗大了,兒大不由娘,感歎了一番之後引起岳承宗有些愧疚的心情。姚氏這才不高興的道:「如今你大了,又有媳婦兒管著,現在讓你過來陪我吃頓飯,便推三阻四。如今我也不常喚你了,反正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兒子,若你還有心,便陪了老娘吃這一頓吧。」她不要往後每天都讓自己總過來,而且旁邊還站著一個眼神不對的柳氏岳承宗心裡鬆了一口氣。
再加上當時姚氏的語氣表情都有些可憐兮兮的,那個柳麗兒又不是像以往一樣纏在旁邊,岳承宗當時就鬆了一口氣,可是他沒有料到,在他心中一向正直的母親,最後也會使出下三濫的招數,給他端的一碗湯裡不知道添了什麼東西,吃完姚氏拉著他扯了一陣,便說自己要進屋裡拿件什麼東西給岳承宗,說是岳家祖上傳下來要給兒媳的,讓他帶回去給玲瓏。
因姚氏說她自己是要找一陣的,岳承宗當時也沒懷疑,只是應了,心下暗自高興姚氏跟玲瓏之間的關係得到了改善,也歡喜自己的老娘終於想清楚了,不再處處自降身份與小輩鬥氣,正有些高興時,姚氏久久不來,可不知怎麼的,一向沉穩的岳承宗卻開始感覺心裡越來越心浮氣燥,像是有一把開始在小腹處燒了起來,將他弄得有些心煩意亂的,渾身不知怎麼的,開始熱了起來,而這會兒一陣女人身上的幽香傳了過來,讓岳承宗更是開始忍耐不住。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聯想到自己這種無法自控的行為,就是他第一次見到玲瓏時都不是這個樣子的,若不是當日因為實在太過愛玲瓏,又心中太慌而沒有安全感,他也不至於見到玲瓏泡溫泉就忍耐不住,軍中那樣多紅帳裡的女人,光著身子的他也見過不少,卻根本沒有動過心思,可這會兒一聞到女人味兒岳承宗只覺得恨不能立即撲過去,他不是傻子,只是沒想過姚氏會這樣來算計自己,因此這才著了道而已。
如今看到房中款款而來的柳麗兒,她本來薄薄的一層衣裳這會兒都半褪了,只鬆垮垮的掛在肩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來。岳承宗看得眼睛發紅,當下就開口問:「我娘呢?」
「嬸嬸如今正在房中休息,岳家哥哥,奴家是來侍候您的……」柳麗兒當場身子就朝他撞了過來,岳承宗因為藥力的原因躲得慢了半晌,被她逮住了一隻胳膊,那種軟綿綿的噁心觸感現在還殘忍在他身上,令他向玲瓏說起這事兒時,那種厭煩從臉上語氣裡毫不掩飾的就透了出來。
「……就這樣,我將她推開了趕緊回來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肚子裡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若是早知道,我肯定會忍住的。」岳承宗說起這事兒時,又是噁心又是懊悔,狠狠的握了握拳頭:「沒料到這個女人如此不知羞恥,我也沒想到我娘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若是孩子有個什麼好歹,岳承宗要活剝了柳麗兒!他頭一次心裡對女人生出殺意來,連帶著對姚氏也厭煩了幾分,想也不想便喚了人過來吩咐:「以後老夫人那邊,若有人再過來請,直接打出去。米糧也不必送去太多了,老夫人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的!」岳承宗頭一回這樣憤怒,以往姚氏就是再過分,他對姚氏也有幾分忍耐,還是頭一回覺得姚氏這樣厭煩,他只給姚氏一個人夠吃的米,算是還她生養的恩情,再多的就沒有了。
柳家那群人心術不正,養著這樣的人來險些害了自己,岳承宗可不大願意。若是姚氏想要養他們,那就隨她的意,反正米只有那麼多,她一個人都不夠吃,若還要分給十來人享用,她就是有什麼事兒,也是她自找的,自已已經為她做得夠多了!
玲瓏聽到他沒吃虧,反倒是回來找了自己時,心下才鬆了一口氣。不論她之前算計得有多少把握,可事到臨頭,其實還是擔心的,現在聽到岳承宗沒有吃虧,反倒還跟姚氏離了心,這才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不再像以往總對他隔著一層,自個兒放鬆了身體躺進他懷裡,才笑道:
「現在知道那柳家不是什麼好人了?當初那柳氏嫁到李家,也只有你娘相信她是被逼無奈的。」明明貪圖李家的錢財,可李家一旦垮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偏偏當了妓子還要立牌坊,標榜自己的無辜,這不是無恥是什麼?
不過玲瓏也好奇,仰頭勾了他腦袋下來問:「但那柳麗兒好歹以前也跟你婚約,她脫了衣裳勾引你,真的你沒有動心?我不相信。」她說到這兒時,眼珠轉了轉,忍不住伸手從他衣襟處伸了進去,在他胸膛摸了兩把。
玲瓏頭一回這樣大膽,岳承宗有些吃驚的同時,忍不住倒抽了兩口涼氣,趕緊將她手給抓住了,這才將額頭抵著她額頭道:「她再怎麼脫衣裳,又不是我妻子。」岳承宗本來的意思是想說柳麗兒就是長得跟天仙一般,但不是玲瓏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心動,也肯定忍得住的,但懷孕中的女人心情不爽,一聽這話『啪』的一聲將手拍在他臉皮上,皮笑肉不笑: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她也是你的妻子,你就會碰了?」
岳承宗額頭沁出冷汗來,說不過她,索性將她嘴唇吻住,這個柳麗兒的話題才被壓下去了。
本來以為姚氏鬧了這麼一出,怎麼都該羞愧不好意思才是,可沒料到還沒吃過午飯,姚氏便已經氣沖沖的拉著柳家一大群人過來了!
下人們尷尷尬尬的,雖說早晨岳承宗說了不再讓姚氏派來的人過來傳話,可他沒有說過不再讓姚氏親自進來。
姚氏早晨時便面對著一臉哭哭啼啼,表情有些委屈的柳麗兒,想到昨晚自己辦的事兒,再加上今早看到柳麗兒一個人滿面含羞且又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裡一下子便認定是不是事情已經辦成了,兒子將柳麗兒睡了卻翻臉不認人,立即翻身就走了。她當時被柳麗兒哭得頭暈腦漲,也忘了自己辦的事情不地道,因此立即便在柳麗兒的哭聲下,派人過來請岳承宗去商議這件事情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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