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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張東的打算 文 / 蘭色風車

    張東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要和他商量事情,自從自己廢了他一隻手,這老頭看他的眼神就沒好過。不過確切點說,應該是這老頭自己把自己的手臂給廢了。

    張東倒是並沒有從這老頭子身上感覺到殺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東隨即轉身對著王文洲揮了揮手手,說道:「有什麼事情坐下再說。」

    王文洲也不客氣,逕自的坐在了陽台茶几旁的椅子上,還端起了張東放在茶几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王文洲喝了一口茶,眉宇間竟是一皺,瞬間驚訝的看著手中的茶杯,顯然發現了什麼驚訝的事情。

    張東撇了撇嘴,茶壺裡面是靈茶極品大紅袍,只要是稍微懂點行的人喝了,恐怕沒有人會不驚訝,這老頭倒是特麼的自來熟。

    「說吧。」張東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極品大紅袍靈茶喝了起來。

    「天君閣下,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情還用不著弄得滿城風雨。我想以天君閣下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人脈和伸手,也不至於和我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一般見識,而且,我……」王文洲說著,目光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廢掉的右手上,但被張東施口打斷了。

    「你接下來的意思是,我廢了你的右手,是我的不對了?」張東冷聲說道。

    「我王某從不談論誰對誰錯,但依照我的性格,有人廢了我的手臂,廢了我引以為傲的絕技,絕對不死不休。」王文洲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的瞥了一眼張東的表情,看到對方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暗自嘲笑的繼續道:「不過,如果天均閣下肯把這件事一筆勾銷,王某可以保證以後閣下出現的地方,王某這邊的人定會退避三舍,王某也會隱居山林,自生自滅。」

    哈!這老頭說的倒是悲壯,也出奇的並沒有再和他威脅什麼。

    「哼!你認為你的這商量很公平?」張東嘴角一翹,冷笑的說道。

    「你待如何?」王文洲強壓住怒意,奈何技不如人,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會和這麼一個黃毛小子低聲下氣的求饒。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求饒了。

    「我不想如何!你不招供,我就用自己的方法揪出你背後的人,如果我把你推了出去,你背後的人還無動於衷的話,我也認了。王先生是吧,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你可以昏過去了。」張東表情冰涼的攤了攤手,也捕捉到了王文洲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懼意。

    「等等……」王文洲生怕張東說做就做,那樣的話可就晚了,連忙的抬起手說道:「閣下,王某承認技不如人,但王某可以和天君閣下保證,我和我身後的人和閣下你並沒有任何的深仇大恨,一切都只是機緣巧合的誤打誤撞而已。」

    「我不想聽什麼廢話……」張東已經失去了耐心,說話之間已是並起了手刀。

    「如果天均閣下承諾特部不會摻合進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閣下我背後的人,以及事情的前因後果。」王文洲當真怕了,立即改口道。他的那點仇恨此時顯得那麼的幼稚可笑,沒想到這麼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小子,竟然如此的強勢,半分情面都不講。

    也難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同時心境也就越高,就比如他來說,如果讓他靜下心來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談談條件,他恐怕絕對沒有那個興致。

    「哦?」張東倒是一愣,緩緩的放下了手刀,看向王文洲說道:「那行,只要您如實交代,我可以不讓特部摻合進來。」

    說起來王文洲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這個張東將自己被抓的事情公佈了出去,康家和家主絕不可能放任他不管,那樣的話事態必將變得嚴峻起來……

    張東並不認為自己答應了這個老頭就要一定辦到,但在他看來,雖說地球上靈氣稀薄,但他畢竟還有虛界,以他如今的修為和今後的成長,即便是沒有特部的參與,他也一樣不會懼怕了誰。

    王文洲頹廢的歎了一口氣,一時之間彷彿衰老了許多,看著地面說道:「我相信閣下是言出必行之人。王某是康家的管家,家主……」

    「等等。」張東聽到康佳二字,立即揮手打斷了王文洲的話語,連聲問道:「你是說康家?」

    王文洲頹然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話從他口中說出,意味也就不一樣了。

    「康家……你認識康逸琨對嗎?」張東開始訝異的打量起了身前的王文洲,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是康家的人。

    王文洲苦笑的點了點頭,哼笑道:「康逸琨正是府上的大小姐,其實說出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之間也確實沒有什麼仇怨,只是我這把廢了的老骨頭不想做『賣主』之事而已。大小姐的事情讓家主很是怨怒,但卻並沒有想對閣下如何,只是對閣下的本事很是好奇,所以派王某來調查一下閣下而已。」

    聽到這裡,張東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個老頭竟然是那個康逸琨家的人,雖然他自認為當天咖啡廳的事情怨不得他,可這麼點『小事情』竟然引出如此多的麻煩,還真是夠可以的了。

    而看到張東的反應,王文洲也終於放下心來,卻是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已經廢掉的右手,他那天受傷之後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也導致這個右手徹底的失去了治癒的機會。

    張東自然看到了王文洲眼中的那一絲死寂,撇了撇嘴道:「切,不要以為你報了家門我就真的會當做什麼事請都沒有發生過,當日你二話不說的傷了我兩位朋友,如果我也著了你的道,成了你的階下囚,恐怕你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吧。」

    「這是自然,如果當日你被我制住,我會把你帶回康家,交由家主發落。」王文洲倒是光明磊落,直言不諱的回答道。

    「然後從我身上一點一點的扒出我的秘密嗎?」張東的表情再次冷了下來,這個王文洲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這也是他目前的逆鱗。

    王文洲聽後將目光轉向了窗外,也任由廢掉的右手噹啷在腿間,表情木然道:「人都是好奇的動物,好奇對於人來說,既是優點,也是缺點。當一個人或一個勢力到達了某一種高度,他會不知不覺的渴望接觸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王文洲的話讓張東一頓,心境不知不覺間竟然觸到了某些隱晦的東西,提升了……他隨之聯想到的是修真,練氣期的修者渴望達到築基期,築基期的修者又渴望達到金丹期,元嬰期,虛神期……即便是修士達到了修真的巔峰之境——渡劫期,接下來好奇和渴望的則是傳說中的仙人之境了。

    王文洲看到對面的張東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如果此時他出手的話,他自認為有九成的把握可以點在張東暴漏在外面的幾大穴道上。

    可身為習武之人,王文洲又怎麼能看不出這個張東似乎陷入了對某種境界的頓悟,如果他現在動手,很有可能就會將對方的頓悟打斷,但眼前之人可是廢了他的仇人啊,只要他現在動手,就可以制住這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仇人,甚至殺了對方……

    一時之間王文洲眼神之中充滿了矛盾的色彩,僅剩下的左手在矛盾之中不知不覺顫抖了起來,可最後理智終於壓住了衝動。乘人之危,如果他做了,即便是報了仇,他心中的堅守之堤也就隨之崩塌了。

    而當王文洲平復下來,再次看向張東的時候,卻是見到張東正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王文洲淡然的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自嘲的說道:「如果天君閣下不放心,大可廢了我的另一隻手,王某行將朽木,也沒有什麼可以好奇的了。」

    張東看著王文洲那死寂沉沉的眼神,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廢了他的最後一隻手,這老頭十有**會選擇輕生,倒是個剛烈嫉惡如仇的老頑固。

    張東聳了聳肩,這老頭倒是義氣,不覺間想起了當日那個康啟明給他的三條路,於是依葫蘆畫瓢的對王文洲說道:「當日康啟明說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給了我三條路,我張東同樣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給你兩條路,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興趣?」

    王文洲倒是頹然一笑:「天君閣下不妨說說,能和家主扯到一起,倒也是老奴的榮幸。」

    張東當即不客氣的說道:「第一條路:回去告訴康啟明,就說我張東說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他那個大小姐確實有病,得治,如果他覺得落了面子,我張東奉陪到底。」

    「……」

    王文洲暗自皺眉,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句話,他恐怕會毫不猶豫的並指點過了,至於是生穴還是死穴,就看他的心情了。

    可換做眼前這個連他都看不穿的小子,他竟然隱約的覺得這個小子說的話有道理了,大小姐的潔癖似乎真的是病,哪有人乾淨到那種程度的。

    可如果讓他傳這個話,他寧死也不會去做。想到這裡,王文洲再次釋然了,後面那條路,應該就是死路了吧。

    張東說著看了看沈慕青關著的房間,這妮子一晚上都在研究那本菜譜,倒是沒有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也讓張東有了一種被重視的感覺。

    說起來他對沈慕青倒是有些好感,無論是她的性格還是她本身就是個美女,現在收做助手倒是可以培養一下,但如果讓他傳授她修真之法,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張東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收回目光看向了王文洲道:「第二條路倒是相對比較複雜一些,王先生就此脫離康家,並收我那名叫沈慕青的女助手為徒,將你一身的絕技悉數傳授給她。這兩條路,我相信以王先生的性格只要答應,定會全力以赴。不知道王先生選哪一條,又或者都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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