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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七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大結局倒計時) 文 / 容意

    鍾離娉婷看起來還和三年前一樣,只不過穿著略微平常了些,景容止只是盯著她瞧卻一言不發,看著她熟稔地走近臥房裡,然後拂了拂椅子便坐了下來。

    "我前幾日還回來過,心想著或許能碰到你,沒成想你果真還時常回來看看。"

    鍾離娉婷回頭看景容止還站在原地,抿了抿唇,沒有再開口,停了好一會兒子才重新朝著景容止開口道:"景容止,是我,我回來了。"

    景容止此刻好像才回過神兒來,一個箭步跨過去就將鍾離娉婷摁倒在椅背上,娉婷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景容止有些粗暴地啃咬著娉婷的嘴唇,血腥氣流淌進娉婷的唇裡,景容止的舌就裹在這濃郁的血腥氣裡,在娉婷的唇裡翻攪。

    娉婷吃痛,微微推了景容止一把,卻被他摟地更緊。景容止的手緊緊地掐著娉婷的後背,娉婷一直強裝的鎮定終於龜裂出一道口子,眼眶微微發熱,閉上眼,讓自己的舌與景容止追逐。

    時隔三載,景容止幾乎忘記了與娉婷深吻的味道,他就像一個青澀的少年,循著記憶的線索去摸索。椅子上太過逼仄,娉婷被他壓在上頭被咯地不大舒服。景容止閉著眼睛咬著娉婷的嘴唇,身子卻前傾慢慢地將椅子上的人抱了起來,然後抱著她慢慢地滑在地上。

    娉婷趴在景容止的身上,悄悄睜開眼睛看著他的模樣,他微微閉著眼睛,睫毛在輕輕地顫動,於是鬆開他的唇,轉而在他露出的白希脖頸上親了一口,然後將臉頰貼在景容止的胸口,悶聲道:"容止,我回來了。"

    景容止擁著她的手臂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就依然保持著閉著眼睛的姿勢,安靜地躺在地上。

    "容止。"19tj5。

    鍾離娉婷流著眼淚,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景容止朝她伸出手去,娉婷急忙握了上去,然後他循著她的臉頰摸了過去,輕輕拭去她的眼淚,道:"我一直在等你。"

    娉婷再也忍不住,握著他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

    終於還是沒能笑著迎接這樣的久別重逢,她心中一直隱隱擔憂,害怕自己回到這裡的時候早已是物是人非,她害怕自己終於回來卻回不到他的身邊。

    幸好,他還在原地等著自己。

    "可是,我等了那麼久,你都沒有回來。"景容止的語氣淡淡地,"我漸漸就記不清楚你長得什麼模樣,你笑起來眼睛會彎成什麼樣的形狀……慢慢、慢慢就記不清了。"

    娉婷哭著擠出一個笑容,握著景容止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逡巡。景容止被她領著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地描摹著,然後在娉婷的臉頰上輕輕地輕輕地掐了一下。娉婷覺得癢,癢地她只想笑,抓起景容止的手輕輕拍打了一下。

    然後,將他的手掌攤開,五指深深地插了進去,十指交握。

    景容止靠著牆壁坐了起來,娉婷還賴在他的身上不肯起來,景容止也沒有管她,身子動了動,娉婷就順著他身子的弧度滑坐在他的腰上,被景容止抱在了懷裡。

    "娉婷。"

    "嗯?"

    "娉婷。"

    "誒!"

    "這次,是真的回到我身邊了吧?"景容止的另一隻手攪著娉婷的長髮,娉婷攀住了景容止的脖子歪著頭道:"嗯,再也不離開了。"

    景容止聽著她這麼說,薄唇微微揚起,露出了極好看的笑容。他的噩夢終於是要醒了嗎?自從娉婷在他的世界裡銷聲匿跡以來,他常常做著的那個噩夢:夢開始於她的突然出現,又戛然而止於她的道別。他到現在還記得,她在夢的終結同他說:景容止,真的遺憾沒能陪你到最後……

    撫摸著娉婷柔順的長髮,景容止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娉婷,我想你。"

    娉婷咬了咬唇,然後主動地纏住了景容止的腰,緊緊地貼住他:"我也是。"

    景容止一笑,然後伸手解下娉婷身上的衣物,翻身將她壓倒在地上。她的長髮披散開來,與他的糾纏在一起,然後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景容止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瞇,裡頭有烈烈的火焰在躍動。

    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吻,只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淺藏輒止,景容止早已等不及,順著娉婷纖細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在她的鎖骨和肩胛處流連了片刻,吮出一朵一朵曖昧艷麗的吻痕來,然後就抱住了她的身子,肌膚相互緊靠住的時候,娉婷只覺得身上的景容止熱地燙人。

    她從未體會過他這麼灼燒人的溫度,就像要將她也融化了似得。

    "哈。"

    景容止挺身而入,娉婷只覺得這睽違已久的感覺震顫了她的全身,這種微微泛著苦味的甜蜜就像這痛楚一樣,讓她被深深地吸引著。

    "娉婷。"

    景容止抱住她不斷地深入,劇烈的動作使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密,然後不堪承受這重量紛紛砸到了娉婷的臉頰上。娉婷環住景容止的背,想和他靠的更近更緊,她隨著他在顫抖,心也漸漸地沉淪到更深更深的地方去了。

    景容止在娉婷的身子裡衝撞,像一頭猛獸一般激烈,就像被禁錮了多年終於衝破了牢籠,他的心也終於在這一刻重新萌發了生機。

    "娉婷,你知道嗎?我真的非常想念你。"

    口中喃喃地說著纏綿的細語,然後猛力地一拔高腰身,娉婷扣在他背上的手指狠狠一掐,仰起脖子驚聲尖叫起來。

    "噓——"

    景容止低低地一笑,嗓音除去素日的清冷還帶著一抹揶揄的笑意:"阿幽還在外間,仔細被他聽到了。"

    娉婷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忍受著他的衝撞道:"阿幽……早……早被我……支開了……"

    "呵。"

    景容止笑出聲來,娉婷瞥了他一眼,還要繼續說什麼,就覺得狠狠一痛,巨大的衝擊使她只能緊緊閉著眼睛抱著景容止,在他的愛意裡不斷地陷下去。

    一陣狂風驟雨初歇,娉婷抱著景容止輕輕喘息著,香汗淋漓臉泛紅暈,景容止憐愛地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我終於可以相信,你是真的回來了。"

    娉婷微微一愣,就聽到景容止緩慢地敘述起那個輪迴不滅的夢來,就像永遠難以逃出的黑暗沼澤,他越是掙扎就陷得越深:"我經常就在那個時候醒過來,然後發現你果然和夢中一樣不在我的身邊,我派了很多人去逐鹿尋訪你的下落,但是戰火連綿,根本無從找起。"

    他的語調輕輕地,有一點悲傷,娉婷可以想像到那種夢中驚醒,卻發現現實卻比夢中更為淒慘的感受。他與她不同,她雖然因為墜崖受了不輕的傷,但所幸遇到了良善的人家,一日一日慢慢將養下來,總算是好了大半兒。在那段養傷的日子裡,她常常能聽到關於皇朝新帝的消息,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如同紅日臨空,她只要抬頭就能看得到。

    但是他卻找不到她,她就像完全消失了一般,在他的世界裡銷聲匿跡。

    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她懂。所以,她心疼著景容止,三載別離,他看起來好像還和以前一般無二,清雅俊逸,宛如月上走下的仙人。

    但是她只要看著他沉澱了許多的鳳眸,就無端端地心疼了。

    "你知道嗎?我每日都渴望夜裡夢中有你,但又害怕有你……"景容止說著,忽然唇就被娉婷以吻封緘,她深深地吻著他,軟舌輕忽在他唇裡游弋,像一條靈活的魚在他口中徜徉。

    景容止閉起眼睛享受著來自娉婷的深吻,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緊緊地抱住她,心裡坍塌的角落慢慢地被填充了起來,滿滿地充盈著。

    離三心拂起。半晌,兩人都停了下來,卻也不願意分開,就這樣繼續抱著,娉婷躺在景容止的手臂裡,緩緩道:"太荒唐了,我們趕緊收拾,別被阿幽撞見了。"

    景容止也抿抿唇,點了點頭,娉婷的衣物已被揉扯地不能再穿,幸而這裡還擱置了幾件她曾穿過的衣物,景容止起身給她取了來,兩人剛剛收拾整齊,就聽到外間裡傳來阿幽奶聲奶氣的呼喚:"父皇——阿幽可以進去了嗎?"17135503

    他瞪著圓乎乎黑黝黝的眼睛盯著臥房的簾子,剛剛母后就忽然從畫裡走出來了,然後告訴他先出去玩耍一會兒,她要與父皇說會兒話。阿幽知道父皇十分想念母后,於是就乖乖地跑了出去。

    景容止與鍾離娉婷相視一笑,朝著門外道:"進來吧。"

    門簾太大,阿幽邁著粗短的小腿兒與它糾纏了片刻,小身子一低,就從下面鑽了進來,景容止與娉婷看著撲哧一笑,阿幽紅著小小的臉蛋兒就骨碌碌地撞了過來,將臉埋在景容止的腿上不肯抬頭。

    "阿幽,見過母后。"景容止正式將娉婷介紹給他,只見阿幽歡快地朝著娉婷一撲,奶聲奶氣地道:"母后——"

    娉婷溫婉一笑,回頭正要與景容止說些什麼,卻看到他忽然臉色蒼白,握著她的手也緊了緊,然後就在她與阿幽驚駭的眼神中倒了下去。

    "景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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