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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我到底是誰(二) 文 / 容意

    等她再睜開眼,就會重新忘記景容止這個人。洌璨鄙曉日復一日,等清腦丸的藥性達到最高,她只要一覺醒來,就會變成一個完全屬於他朔夜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在她的記憶中留下痕跡。她會他腦到。

    「安心睡吧,娉婷……不,是夜姬。」拍了拍懷中安穩熟睡的女子,朔夜將她安頓到床榻上,招了招手喚來頂替死去流螢的侍女琉璃,「好好照看著夫人,不然流螢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琉璃被嚇得幾乎哭出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朔夜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琉璃不敢怠慢,就站在夜姬的床頭,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看著她。

    在清腦丸強大藥性下熟睡著的夜姬叮嚀著翻了個身,面朝著床榻內,慢慢地睜開清靈的水眸,啟唇吐出了一顆丹藥。

    如果她沒有聽錯,方才朔夜喚她——娉婷!

    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女子說她是娉婷,那個俊美的白裳男子也喚她娉婷,而剛剛,就連告訴自己她是夜姬的朔夜,也喚她娉婷。

    她到底是誰?又該相信誰?

    夜姬瞅了瞅掌心裡的小藥丸,朔夜說這是安胎的丹藥,原本她是篤信不疑,現在她卻有些懷疑了。

    而且,自己每次服用了這藥丸之後總是昏昏沉沉地,好像腦子被清空了一樣,什麼都記不清楚。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不像朔夜與她說的那麼簡單。她若真是他的夫人夜姬,那為何他會喚自己娉婷?若她真是他的夫人,他理當為她著想,為何會將這藥效奇特的藥丸謊稱是安胎藥讓她服用?

    也許,她在朔夜這裡根本無法找到答案。要想知道真相,她只能從這裡出去,冥冥中覺得那個被自己刺傷的白衣男子知道自己的來歷。17gms。

    打定了主意,夜姬微微翻了個身,瞇縫著雙眼掃了一眼琉璃,她直愣愣地盯著床榻這邊,看起來神情十分緊張,好像是一張崩緊了的弓,隨時都會折斷。不需要問流螢去了哪裡,從她一甦醒之後聞到那微微不散的血腥味就知道,朔夜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朔夜越怕自己逃走就越可疑,她一定要逃出去查個明白。

    「琉璃。」她只輕輕地喚了一聲,琉璃就像被驚嚇到了一樣,急吼吼地抬起了頭。

    琉璃實在是不情願來伺候夜姬夫人,她親眼看著流螢被朔夜殺死,只覺得可怕。如今讓她來伺候夜姬,萬一出了什麼紕漏,只怕只會落得個比流螢還慘的下場。想起朔夜發怒時盛極的容貌,琉璃的心尖兒都在發顫,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又這麼辣手的男子?

    聽到夜姬夫人喚她,琉璃被嚇了一跳,急忙抬頭看她,正準備開口問她有什麼吩咐,不想身後某處被人輕輕一點,她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看清,就軟軟地癱倒了。

    「你是——」

    夜姬吃驚地看著琉璃忽然癱倒在地,她的身後閃出一個身子英偉的男子來,這男子她隱隱記得見過,但著實想不清楚。

    百里長空皺著眉看著夜姬,她的記性如此差,分明剛剛見過面怎麼就不記得他了:「我們在妙手堂見過,你不記得了?」

    「我方才是第一次去妙手堂,之前並未在那裡見過你啊。」夜姬說著,忽然伸手掩住了口,如果她送那白衣男子去求醫是第一次去妙手堂,那她怎麼會那麼篤定妙手堂就是一所醫館呢?她當時明明急的緊,連妙手堂的招牌都沒有看到!

    「我們剛到漪瀾府的時候,就因為你神似一位故人,而與你見過。」百里長空看夜姬忽然掩口,便知道她是真的忘記了,「朔夜帶你離開時,遇到了刺客,你的肩膀被利刃所傷,還是幽王為你處理的傷口。」

    這些她全部都記不清了。

    夜姬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頭,那裡看起來完好無損,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難道眼前這個男子是在騙她?

    百里長空的視線跟隨著她的動作,夜姬整個人裹在錦被裡,肩膀微微露出來,是完好無損的樣子。

    「你的傷口呢?」他吃驚道,這怎麼可能,那麼嚴重的傷口這才過了多久一會兒,竟然痊癒地連傷痕都沒有留下!百里長空走到夜姬床前,看她戒備地往裡面縮了縮,皺著朗眉,在她受傷的肩頭一按。

    「啊——」16607472

    夜姬頓時就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疼,不留神兒就喊了出來,百里長空立即一手摀住了她的口,這才沒有驚擾到旁人。

    這是怎麼回事?

    夜姬瞪著雙眸注視著百里長空,但他也不能給予她準確的答案。但是剛剛那陣劇痛足以說明,她確實受傷了,但是為何尋不到傷口,便只有一個解釋:那個傷口被人用易容術遮掩了過去。說起易容術,朔夜身邊便有一個易容術高手。

    百里長空見夜姬安靜了下來,慢慢地收回了手:「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

    夜姬訥訥地點了點頭,那痛楚真真切切,由不得她不信。更何況,她原本就對朔夜的話和自己模模糊糊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但是,這男子出現的也蹊蹺,夜姬不免也存了幾分懷疑:「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總不應當是為了告訴我,我們曾經見過一面吧?」

    百里長空搖了搖頭:「我專程來找你,希望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

    「妙手堂。」

    「做什麼?」

    「救人。」

    夜姬一雙清眸灼灼地看著百里長空,咬了咬下唇:「他傷的很重,是嗎?」那種泫然欲泣的淒楚神情,使百里長空一瞬間就想起了娉婷,景容止因內傷差點兒不治的時候,她也曾如此淒涼。

    沉默地點點頭,百里長空道:「你那一劍砍得太深,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幽王他血流不止。」

    夜姬渾身顫抖了一下,訥訥問道:「他會死嗎?」

    「也許……會。」漪瀾府比不得京城,大夫的醫術與藥材都有限,景容止能不能熬得過去他真的不敢保證。

    原本還只是在眼眶裡的淚珠兒,倏地就應聲而落了,夜姬木然地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錦被稍稍滑落,露出了她誘人而美好的身體,百里長空星目一凝,微微撇過臉去。

    「帶我去見他吧。」從床頭拿起乾淨的衣裳,夜姬道,「人是我傷的,我得負責。」

    沒有想到夜姬這麼乾脆就肯跟他走,百里長空點點頭,轉身等著夜姬穿好了衣服,就帶著她從呈祥客棧靜悄悄地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侯爺,你總算回來了。」拂曉看到百里長空進來,匆匆迎了上去。其實他不過是離開了半刻鐘不到的工夫,但是她和楚夜暉直覺得度日如年,「你是去找更好的大夫了嗎?幽王的情況著實不好,我擔心……」

    拂曉說著忽然就住了口,看到夜姬慢慢從百里長空的身後走了出來。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這裡?」拂曉看到夜姬就十分不悅,她可記得清清楚楚是她傷了幽王,她是朔夜的女人,就是他們的敵人。

    夜姬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有什麼用,但是百里長空卻代她回答了拂曉的問題:「她精通醫術,估計在這漪瀾府沒有人的醫術能高得過她了。」

    「什麼!」

    「什麼!」

    異口同聲地疑問,夜姬和拂曉對視了一眼,齊齊把視線轉向了百里長空。夜姬驚疑道:「我……我並不通曉醫術……」

    百里長空走到夜姬身邊,低頭看著她,目光無比堅定:「你好好想想,你的醫術精妙,堪比皇宮中的太醫。這些不會因為你的記憶消失了,就能徹底忘記的。」

    「我……」夜姬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她真的曾經精通醫術嗎?

    拂曉卻一下子急了:「侯爺,你在胡說什麼!她都說了自己不通醫術,你讓她去醫治幽王,萬一幽王傷重不治,娉婷姐姐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娉婷?

    再次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夜姬先是一頓,然後便從拂曉的話裡聽出了言外之意:幽王死了,娉婷會責怪……

    他們口中的「幽王」很明顯就是被她所傷的那個白裳男子,再聯繫那白裳男子看著自己時繾綣深情,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如果是這樣,他就更不能死,她還有好多好多問題需要他來解答。

    不理會拂曉與百里長空的對峙,夜姬在醫館裡掃視了一下,自顧自走到藥材櫃上去拿取藥材,她以為自己不懂醫術,但是當她毫無阻滯地拿起各種藥材時,她就漸漸開始相信了這位「侯爺」所說的話。

    將所需的藥材準備好,稱好重量,揮筆寫下一張藥方遞給醫館裡的夥計吩咐他去熬藥,夜姬一刻也不停歇,走到景容止所在的屋子裡。

    血腥味很重,床榻下放著的盆裡已經是滿滿的一盆血水,大夫還在滿頭大汗地嘗試著為景容止止血上藥。

    「我來。」

    大夫狐疑地看了看夜姬,這女子看起來太過年輕貌美,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讓她來吧。」百里長空緊跟著夜姬走了進來,他果然沒有看錯她。

    「侯爺,她靠得住嗎?萬一要是……」

    夜姬接過大夫的東西,斬釘截鐵道:「沒有萬一,我不會讓他死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夜姬的心底竄起: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你若敢死,便是追到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夜姬微微一愣,這話好像她曾對誰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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