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察覺出他的意圖,方越伸掌抵住他的胸,堅決地推開他。
那一個擁抱,只是感謝,並沒有別的意思。
猶如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南宮澈愣了一分鐘這才沉下俊容,怒氣沖沖地低吼:「你幹嘛突然抱我?」懶
本來他心無邪念,純粹只是想幫她療傷。是她點的火,是她挑/逗的他,等他**升起,她居然說是一場誤會?
「對不起。」方越垂下頭低低道歉,可是卻忍不住笑得雙肩發抖。
「你還敢笑?」南宮澈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我沒有笑。」方越抬頭,明亮的眸子裡流光溢彩,笑得發亮的唇,憋得通紅的頰,看在他的眼裡,是那麼的溫暖。
「我的樣子很好笑,恩?」他冷眼斜覷著她,語氣冷嗖嗖,可是啊,眼睛亮亮的,漾著溫柔的笑意。
他滿臉疲憊,神情委頓,烏黑的長發狂野地披在肩頭,幾絡濡濕的長髮,散落在頰邊。薄薄的長衫被汗水浸潤,緊緊地貼在他的肌膚上,遮不住那一身強勁的線條。領口微微敝開,露出一片佈滿細小的汗珠的古銅色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透出迷人的光澤,散發出強烈的男性氣息。
他的樣子猙獰,笑容淺淡,這樣的他,看上去比平日少了幾分冷硬與剛強,卻多了一份溫柔與魅惑。
方越望著他,心神恍惚,眼色朦朧了起來,撐在他胸膛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蟲
南宮澈心一緊,該死!她雙眼迷濛的樣子實在是太誘人。
他心一橫,忍不住俯頭慢慢朝她微張的紅唇靠過去……
「王爺!」夜魅在門外低叫。
「夜魅找你……」方越受驚,猛然伸手推開了他。
「滾!」南宮澈氣得青筋亂跳,暴喝一聲。
房外瞬間歸於一片沉寂。
「狗奴才,閃開!」不多會,樓下響起一把清脆的女聲:「我知道澈哥哥住在這裡,我要見他!」
「瞧你給我惹了什麼麻煩?」聽出是裴依的聲音,南宮澈的臉色更臭了,恨恨地瞪了方越一眼:「不管,你幫我解決,我不想見她。」
本以為成功甩脫她,誰知過了三天,還是讓她纏了上來。
看來,跟蹤他們的那些人中,最少有一撥是相府的人。
「她不過是個寂寞的孩子,」方越笑了笑,乘機拉開門往外走:「好,我去見她,這總行了……」
「澈哥哥!」裴依正在走道上張望,這邊門一開,她一眼看到南宮澈,立刻一臉雀躍地奔了過去,噘著唇嬌聲抱怨:「你好壞,幹麼騙我不進京?」
方越的腿剛復原,行動還不是很靈敏,不及避讓,被門這麼一撞,硬生生地貼到了牆上,痛得低叫一聲,冷汗直冒。
「小越!」南宮澈失聲驚呼,如一道閃電般掠了過去,抄起她下滑的身子,回過頭朝裴依厲聲喝叱:「你沒長眼睛嗎?」
「澈……澈哥哥?」這輩子還從沒有人對她這麼大聲喝叱,裴依一怔之下,骨嚕嚕的大眼睛裡已漾起了委屈的淚花。
這怎麼可以怪她?誰讓她哪裡不好站,偏要站在門後面?
況且,她又沒用很大的勁,她幹麼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裝嬌弱?
「不要緊,她不是故意的。」方越抬手搭上南宮澈的臂,咬牙站直了身體,朝裴依點了點頭。
「哼!」裴依冷哼一聲,與方越打了個照面,頓時懵了:「你是……永寧?」
奇怪,她什麼時候見過永寧公主了,為什麼會覺得她很面熟?
「不認識我了?」方越笑了笑,對裴依的疑問避而不答。
南宮澈對裴依是避之唯恐不及,裴依又一心只纏著「南宮澈」,對方越沒印象也不稀奇。
「我們見過?」裴依狐疑地望著她,側頭想了想,猛然瞠大了眸子:「你……是方越?」
「別來無恙?」方越莞爾一笑。
事實上,她覺得裴依很可愛,所以才會三不五時帶她出去玩。
可惜,這個秘密怕是永遠不能告訴她了。
裴依一臉震驚,錯愕地瞪著她,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方越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大周的永寧公主?
她不是此次晉軍北征的副帥嗎?
聽說她戰場上很是勇猛,而且足智多謀。
她怎麼可能是永寧?
她的自大和狂妄呢,怎麼突然變得和藹可親了?
她不是一直對她冷嘲熱諷的嗎?又怎麼可能突然對她如此友好?
「抱歉,前段時間不得已只能女扮男裝。」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方越索性直接承認。
「你幹嘛跟我道歉?」裴依到底年輕,不會掩飾情緒,又氣又妒。
如果方越就是永寧的話,她豈非沒有勝算?
「這麼晚了闖進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南宮澈扶了方越到椅子上坐好,冷冷地睇著裴依,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顯。
「沒事不能來嗎?」裴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渴了吧,要不要喝杯茶?」方越從桌上取了杯子,斟了一杯茶,推過去,淺笑著打圓場。
「澈哥哥,我要跟你一起上京。」裴依也不拐彎抹角,坦率地說出了她的目的。
「柯總管呢?」南宮澈緩了緩語氣,不答反問。
說到底,她是裴相的千金,既然遇上了,於情於理都應該照顧她。
此次進京,朝中很多事情還要仰仗裴相從中斡旋,也不能做得太絕。
「嘿嘿。」裴依一臉心虛地垂下頭,捧著杯子,低下頭猛喝茶。
算算時間,柯總管也應該快追上來了吧?
「你瞞著他偷跑出來的?」南宮澈不悅地皺起眉頭。
「澈哥哥,」裴依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發現,路上有很多人綴在你的身後,我今天還替你打發了兩個無聊的人,怎樣,我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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