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牙印
雅爾哈齊不以為然:「你不是總說做母親的總想給兒女最好的一切?如果德妃娘娘真的愛四堂兄,她只會更高興;德妃娘娘包衣出身,自己沒什麼能給四堂兄的,可他若能得到佟佳皇貴妃娘家的勢力,是不是也是德妃娘娘能給他的最好的?」
玉兒頭暈,想了半天,一揮手:「剛生下兒子,就被抱走,德妃娘娘跟四堂兄的感情哪有那麼深,能替他謀劃那麼遠?何況後來連連懷孕,她早把四堂兄忘了,若不然,現在她待四堂兄也不會那樣淡的!當初,四堂兄養到幾歲的時候,佟佳皇貴妃不是有過身孕?若當時佟佳皇貴妃生的是兒子怎麼辦?如果這個兒子養大了怎麼辦?四堂兄是養子,哪有親子親近?身份豈不是更尷尬?所以,德妃娘娘肯定沒為四堂兄想得那麼遠。」
雅爾哈齊輕聲道:「可是佟佳皇貴妃沒有子嗣。」
玉兒打了個哆嗦,壓低了聲音:「你不會說是德妃娘娘出的手吧?」
雅爾哈齊皺著眉:「按說,她不敢,那時,她身份低,應該沒那能耐。再說為一個已送給別人的兒子冒險,不像德妃的為人。雖然見過德妃的次數不太多,不過,能看出來,那是個識時務懂進退的聰明女人。」頓了頓:「不過,後宮的女人,不能以常理推測,我以前在親王府可見過阿瑪那些女人們為著爭寵,使多少手腕子的,而對於有孕的對手,又是怎樣百般使絆子下暗手的,那些女人,有幾個真的手上是乾淨的?」
玉兒歎氣:「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好吧,好吧,揣測一下,沒關係,可是,她那時才二十歲吧,能想這麼遠?手段有那般厲害,連副後身邊也能安插人手?不可能!我覺著吧,當時,佟佳皇貴妃不找她麻煩,就不錯了。怎麼說,人家身份兒在那裡呢。」
雅爾哈齊失笑:「十三歲就能嫁人,二十,還小了?你素來願意用最大的善意待人,我也不和你說這些,反正,那些太黑暗的東西,我也不樂意讓你知道,以免污了你的耳朵。咱府裡清淨,以後也會一直清淨下去,那些下作手段,你不用知道。」
玉兒有些意興闌珊,「我還是覺著,德妃娘娘應該不會那麼壞,若不然,皇上也不能封她為德妃了。」
雅爾哈齊失笑:「傻媳婦兒哦,宮裡的女人,要像你這樣,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了。算了,隨你怎麼認為都成的。」
玉兒噘著嘴:「德妃娘娘待四堂兄和十四堂弟偏心肯定是有的,也可以說是極偏心吧。畢竟四堂兄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之,四堂兄在佟佳皇貴妃那肯定養成了很多在她看來讓自己咯應的習慣或者氣質,她可未必會喜歡。嗯,四堂兄那人,身上確有一股雍容之氣,或者以前小時候還有點兒驕縱之氣也說不準,有可能吧?四堂兄年紀小,才十二歲,不知道怎麼跟生母親近,而德妃娘娘有了十四,肯定不會屈身去哄這個離開自己十幾年的大兒子,於是,母子倆終於形成現在這般疏離客氣的相處模式。」
雅爾哈齊疑惑:「你見過他們母子倆相處的時間不多吧,怎麼這麼多想法?」
玉兒的眼睛閃了閃:「是呀,見過不多幾次,可我印象也很深呀,太客氣了!我看著,真不習慣,替四堂兄覺得難受。而且,我還發現,李氏與德妃娘娘居然有相似處,以前,四堂兄又那般寵愛李氏,因此,我覺著,四堂兄在心裡,應該是想親近生母的。」
「什麼?」
玉兒看著丈夫驚訝的模樣,癟嘴:「其實,兒女受父母影響很大的,甚至連對未來妻子、夫婿的喜愛,也會受父母一定的影響。當然,前提必須是深愛父母的孩子。」
雅爾哈齊覺得頭暈:「你都說什麼呢?我怎麼就沒弄明白?」
玉兒揮揮手,「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了,行了,太費腦子了,不說了,洗洗睡吧。」
雅爾哈齊不幹了:「你話裡的意思是,將來我們的兒子喜歡的妻子,就是像你這樣的,而我們要給女兒找個中意的,必然也得找爺這樣的?」
玉兒笑道:「也不必全然一樣,但至少在某一方面像一些。()比如,像我這樣全心愛護家人,像你這樣勇武有能力。找有這類特質的人,將來他們相處起來,應該會輕鬆一些,不過,容容崇拜的是你嗎?還是皇上?越是崇拜人,對她的影響就會越深。」
雅爾哈齊捏著妻子軟軟小小的耳垂,咬牙道:「當然是我?」
又頓了頓:「不過,崇拜皇上,也很正常。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給容容找夫婿人選,我記得沒告訴你呀?」
玉兒偷笑:「你問容容要是找玩伴,想找什麼樣的。這不是很明顯了?你不可能幫容容物色閨中密友吧。再說,你一個男人,平日接觸的自然是一些大男人、小男人、老男人,以容容的年紀,你指的自然是小男人;容容雖說還小,到底也是女兒家,你不能給他找個男玩伴回來陪她玩兒吧,一來,容容八歲了,男女七歲不同席,她這樣的年齡開始要有忌諱了。二來,容容也不是那愛玩兒的性子,還需要玩伴的,因此,你必然是想找出來培養給容容做夫婿的,而且,你早年就說了要跟我阿瑪瑪法似的早早替女兒物色人選,然後自己培養女婿的。」
雅爾哈齊抱著妻子從炕頭到炕腳滾了幾個來回:「我還想著找好了再給你看看呢,沒想到,你倒先發覺了。」
玉兒被丈夫帶著滾得頭暈,閉眼等著氣息平順下來後,方得意道:「所以說,你別以為有什麼事兒能瞞過去,我信任你,不打聽你的事兒,不過,不表示我不會用腦子思考。因此,要是你哪天對別人女人心動了,或是碰了別的女人,我也能知道,你便是想瞞也瞞不了
雅爾哈齊對著妻子那張厲害的小嘴咬了一口:「威脅爺,嗯?」
玉兒笑瞇了眼:「哪有,我就是跟你說一下。免得你抱著僥倖心理犯下什麼錯誤。還有呀,你忘了,咱倆身上可有同心珠呢。嘻嘻。」
雅爾哈齊牙癢地又咬了一口,覺得不解氣,按著媳婦兒就一頓狠命揉搓,直搓得玉兒全身發軟,眸泛水光,暈紅了兩靨,這才覺稍解了恨,可鬆開手後一眼看到妻子這番媚態,卻只覺另一種火氣直往上竄,噌噌地止也止不住,也不管不曾沐浴,一把把妻子的褻褲拔了下來,挺身就鑽了進去。
玉兒一聲驚喘,猝不及防之下打了個哆嗦,好在下面從不乾澀,若非如此,豈不要受傷?
恨恨白一眼丈夫,卻被他眼中的狂野嚇了一跳。雅爾哈齊看著衣冠整齊的妻子,又想著裙下滑溜無一絲阻礙與自己相親相交,只覺無比刺激,一時欲/火大熾,再不見平日和風細雨的溫存,只如狂暴的公牛,沒一絲理智,由著本能暴怒連續的撞擊,讓一時未曾反應過來的玉兒迎頭被一**過激的大浪打得幾乎昏暈過去……
第二日下午,雅爾哈回府時,玉兒尚未醒轉,看著妻子昨兒一身衣裳揉搓得全不見一絲兒衣裳的樣子,倒跟那鹹乾菜一般模樣,此時團成一團尤在炕腳,雅爾哈齊心虛地把那一團團了出去吩咐玉兒的貼身丫頭處理掉,吩咐幾個丫頭不經傳喚不得進屋後又轉身進了臥室,掀開被子一角,俯身仔細檢查妻子的身體。那紅腫已沒了早晨他出門時的恐怖,雅爾哈齊慶幸地抹一把汗,好在妻子體質特殊,若不然,這明晃晃的罪證擺在那兒,這兩天他可別想得著好。
看著那艷紅,加上鼻端縈繞的淡淡的甜膩香味,雅爾哈齊直嚥口水,見著那紅白相間的誘人顏色,那條白嫩細膩的大腿,他鼻息越來越重……
玉兒睡了一天,怎麼著也把精神養了一些回來了,被人在最敏感處又舔又吸最後甚至還感覺什麼鑽了進去,刺激得本就敏感的通道口一陣緊縮,迷迷糊糊的玉兒氣得一腿踢了過去——只可惜手腳無力,卻不能給某個惡人以重擊,只相當於給那個戀戀不捨的男人一個醒來的提示。
「你這頭蠻牛。」
雅爾哈齊打了個哆嗦,這又膩又軟還帶著鼻音的怒叱讓他從尾椎處升起一陣麻意,可見著妻子迷濛又氣惱的眼眸,他只能訕訕地摸摸鼻子。
「媳婦兒,你夫君我服侍你穿衣?」
玉兒怒道:「滾遠。」
這個時候要是聽話的滾遠,不知道又要等幾天才能消氣,有過慘痛經歷的某人死皮賴臉纏著磨著,也不知道是真要幫忙還是借服侍之名行佔便宜之實地幫著玉兒一件兒一件兒穿衣裳,待玉兒從裡穿到外,披著一件外裳時,已是累得呼呼直喘。見外裳半天穿不好,玉兒又氣怒又無奈又沮喪,只能對著某個罪魁禍首妥協。
「行了,別添亂了,我再不起來,普兒都回來了。」
聞絃歌而知雅意的某人嘻皮笑臉放開纏在妻子身上的祿山之爪,「做兒子的,等等就等等唄。」
對於厚臉皮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理他。
玉兒看也不看那個笑得可惡的男人,自顧起身下炕,只是,腿卻一軟,往前便撲,摔倒了。
看著墊在身下笑得沒個正經樣兒的某人,玉兒恨得撲過去就咬了一口。
「嗷——」
玉兒死命磨牙,半晌,氣消了,才放開嘴。
雅爾哈齊可憐兮兮看著妻子,加上臉頰上一圈兒紅紅的牙印兒,怎麼看怎麼可憐,怎麼看怎麼像剛被家暴、被蹂躪過的神態。
玉兒忍著笑從丈夫身上爬起來,張口欲叫綠櫻進來幫她梳頭,卻見丈夫還賴在地上,無奈道:「快起來,讓丫頭們看見,成個什麼樣子?」
雅爾哈齊一聽這話,乾脆頭枕雙手,不動了,只抱怨道:「我怕你摔著,撲過來救你,給你當了肉墊子,你還咬我——」
對於某人間歇性年齡退化已可做到熟視無睹的玉兒丟了一個白眼兒過去:「我為什麼會摔著?」
某人的眼神心虛地亂晃:「那個,……」
說話時牽扯到臉,感覺到臉上的一絲痛,某人理直氣壯了,控訴道:「你還咬我了!」
看著那個男人擺著一幅不可一世的神態,臉上卻頂著明晃晃一圈牙印兒,玉兒沒忍住,撲噗一聲笑了場,抬眼看到某人正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玉兒抿著嘴笑著伸出手:「行了,我拉你,你別賴在地上了,快起來,一會兒孩子們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