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唇,心裡鼓了一口氣,一點都不買他賬,「說什麼,出什麼氣?」
「真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夜允絕的雙唇緊緊抿著薄情的弧度。
「……」夠了,少和她假惺惺的,自己這樣,還不都是他給的?
出氣?多可笑呀!
她不是傻子,不是那種被甩一巴掌給塊糖吃就可以哄住的女人。
這些都是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的!
要出氣也得拿他出氣!!!
夜允絕的臉色變得捉摸不透起來,這個死女人,還真是倔強,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她一點情緒都不表現出來,也不懂的屈下身子,和他說句好聽的?
只要她肯開口,他絕對不會幫她把柳吟吟收拾的不成人形。
只是,這個死女人,寧可受這份氣,也不肯妥協。
夜允絕的心口發窒,太陽穴隱隱爆痛!
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過很快,這無與倫比的糟糕心情,一晃而逝。
也就是這難以馴服的個性,才讓他越來越著迷。
若不然,他怎麼會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有興趣?
他從未對一個女人有過這麼強烈想要留在自己身邊的念頭!
這個女人,是至今為止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眼中的怒火頓時消散,他目光灼熱的看著她。此刻這張微微紅腫的唇,說不上來的誘人。
他俯下身,吻上她。熙暖被他吻的雙唇刺痛。
想推開他,卻是有心無力。
柳吟吟真的好惡毒,扎的痛死了。
火燒火燎,疼痛萬分。
許久,被他吻的沒了力氣,他才放開她。
夜允絕勾起唇,粗糲的手指摩挲了下剛剛被自己吻過後變的更加妖嬈的唇,「你這只難以馴服的野貓……」
夏熙暖實在是受不住這樣的夜允絕,他的臉色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一會兒一個樣子。
「真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麼?」
夏熙暖問,「說什麼?」
「……」
夜允絕扣著她腰部的力道重了重,夏熙暖吃痛的叫出聲來。
「你捏痛我了……」
「痛?哪裡痛?」都不等夏熙暖同意,他就一個躍身,將夏熙暖壓在身下,變成他上她下的姿勢。
而且他雙腿正好壓在她雙腿兩側。
他微微挺起身子,單手撐在她一側,另一隻手作勢要解開她的衣服扣子。
夏熙暖下意識抓住那隻手,瞪著他,「你想幹什麼?」
「脫衣服。」
「你……脫我衣服做什麼?!」
「查看你哪個位置痛。」他邪邪地一笑,「你不說具體位置,我只能自己找了。」
夏熙暖氣結,打開他的手,「我不需要你查看……」
夜允絕的手再次伸過來,繼續挑開她衣服的紐扣,「你是我的傭人,我必須對你負責。身體不舒服一定要治療才行,不然死在我這裡,我可是要攤上一樁人命案子。」
夏熙暖真想一巴掌扇飛他。
他故意假裝查看她不舒服的地方,實則是想沾她的便宜。
這裡雖然沒有什麼人,只周圍不遠處站著一排黑衣保鏢,但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堪了。
加上他解自己衣服的動作,絕對會讓人誤會成這個*是又想對自己做那種事情了。
上次,是因為她喝醉酒,才會被這個混蛋侵犯。
現在,這個混蛋再敢對她做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被他用吻過柳吟吟的嘴吻自己就算了,再被他那個什麼……
她也甭活了,直接和他同歸於盡好了。
「夜允絕你不要太過分……」
「我的名字是你該叫的,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傭人,我是你的主子。叫我少爺。」
夏熙暖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少爺?她想叫他*。
夏熙暖身上的衣服最後還是沒有逃過被夜允絕解開的噩運。
當她美麗白希的身體映入他藍眸時,他喉頭又是深深的滾了滾。
這個女人,總是這麼讓他難以把持。
他的視線向下,在她被針扎過的位置停了下來。
本來白色的肌膚,變成了紅色。
針孔的位置是青黑的痕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猜不到這是被針扎過的。
一般針扎一下,是不會留下什麼痕跡,頂多只是發紅而已。
她身上痕跡這麼明顯,針不但要比一般的針粗長些,而且扎進去的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整根扎進去的。
柳吟吟竟然這麼狠?
不是在視頻裡親眼所見,他還真是想像不到。
之前不是沒有看到她惡毒整治這個女人的視頻。
那些視頻,比起今天的算是小巫見大巫。
看來他嘀咕了柳吟吟的惡毒了。
想到他在視頻裡看到的畫面,他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陰鷙。
「這裡痛?」他冰涼的手指摸過她的腰部,所到之處位置不偏不倚都是柳吟吟用針扎過的位置。
「不痛!」夏熙暖嘴硬,明明被他碰的很痛。
偏偏這個混蛋,每次碰到的位置都是她傷過的地方。
她都要懷疑是他命令柳吟吟扎的自己。
「你下去,我哪裡都不痛!」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假裝堅強!」
「我不痛!」夏熙暖大聲吼了下,真的快被這*氣的吐血了……
他看著她疼痛的表情,「不痛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不痛!」夏熙暖死不承認,和夜允絕給槓上了。
接下來他不管怎麼用力摸她被針扎過的位置,她只扭過頭,死死的咬住唇,一下都不吭聲。
夜允絕那雙神秘充滿魅力的藍眸又深邃了,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死女人,還真是固執倔強!
不過,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辦法麼?
夏熙暖以為他停手了,卻突然感覺到點點濕意掃過她被針扎過的地方,熙暖被激了下,猛地看過去。
臉瞬間羞憤的紅了起來,這個王八蛋,竟然吻她,被針扎過的地方明明很痛了,現在又被濕濕的吻著,刺痛的她很不舒服。
一面羞窘,一面氣惱,一面侵蝕的疼。
「告訴我,哪裡痛,不然我只能吻遍你的全身進行檢查了。」
「哪裡都不痛……」
「我不信,我要親自檢查!」
夜允絕說完,唇掃過她的鎖骨,自上而下,一點點開始檢查!
剛剛他吻的位置全部都是她被柳吟吟針扎過的位置,這會吻的全部都是沒有扎過的地方。
尤其是吻到她某些地方的時候,夜允絕直接扒開了她的胸衣。
感覺到透心涼的空氣襲來,熙暖羞窘的就去遮擋自己。
雙手被他纏住,而且是十指相纏,展開到兩側。
就像是那種抵死*在一起的情侶,正到頂點時,那種濃情蜜意的感覺。
夏熙暖怎麼可能就這麼被他侵犯。
就算垂死也得掙扎一會兒。
「夜允絕,你*……」手動不了,熙暖抬腳就去踢他。
還沒踢過去,就被他雙腿卡住,「我哪裡*了,我這是一番好心。」
說著,他的唇掃向她。
夏熙暖渾身像被幾千瓦的電流激了下,這個混蛋,就知道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拳頭握住,她覺得好羞恥。
「你住手!」
「這裡很痛?你看上去表情比剛才還要痛苦。」夜允絕壞笑,「嗯,看來你這裡很痛,我需要好好的幫你治療一下!」
該死,這個無恥的*。
見他又要低頭吻她,夏熙暖哽咽了聲音,「夜允絕,你就是故意對我這樣,*,無賴!」
委屈,莫大的委屈滾滾而來!
柳吟吟才剛剛欺負完她,她又要被這混蛋給欺負!
她心裡好難受,越想心裡就越難受,強忍住的眼淚就這麼控制不住的在這個男人面前給掉落了下來。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夜允絕有那麼一刻心疼的就想吻干她眼角的淚痕。
「不想被我耍*,那就告訴我哪裡痛?」
「告訴你就不痛了?」夏熙暖委屈道。
「我可以讓你避免再受這樣的罪!」
夏熙暖哭著哭著,就扯了扯嘴角,強扯出笑,「反正不是被她欺負,也會被你欺負,被你欺負,我還不如被她欺負呢!最起碼,她只是折磨下我的身體,你不止折磨我的身體還折磨我的心靈。」
夜允絕俊眉皺起,眼底全是黯然的殺氣。
這個死女人!稍微對他服一下軟,他就會把她*上天,她卻屢次踩在他的臉上。
明明現在他很生氣,卻沒有用他慣有的手段來對付她。
他只掐起她的下巴,「有骨氣!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反正我不會向你低頭!!」
他越讓她屈服,她越不!
她夏熙暖也是有自己的骨氣的。
寧死不屈!
「蠢女人!」
賤男人!
夏熙暖只敢心裡罵他,不敢明著罵出這三個字。
「我討厭你!!」
「討厭我,那你喜歡誰?」
夏熙暖別過臉,「反正不喜歡你!」
「喜歡葉承皓?」
夏熙暖心尖一抖,「我喜不喜歡他,和你沒關係!」
他暗藍的瞳孔縮起,他突然冷酷的挽唇,「那我把他抓來如何?」
夏熙暖倒吸了口冷氣,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了,「夜允絕,你到底想做什麼?」
夜允絕勾起嗜血的笑,「把他帶來見見你!」
天心醒過來後,一整個下午都守在爸爸天瑞成的病*旁,那張小嘴喋喋不休的一刻都沒有停過。
父女兩有說有笑的,好久沒這麼歡笑過了。病房裡笑聲不斷,其樂融融的。天心和爸爸一邊說笑著,一邊也不忘又是給爸爸削蘋果吃,又是督催他喝水的。
其實她自己還是個病人。她現在比夏瑞成更需要人來照顧!
天瑞成讓她躺回到*上去休息,天心不肯,非要陪在天瑞成身邊。
轉眼就到了晚上吃飯的點了,張媽送飯過來,天心陪著爸爸吃過晚餐。
又陪著爸爸待了會兒,大概九點多,天瑞成睡下了,她才出了病房。
時間還早,她也睡不著,就到醫院外吹吹風,今天爸爸能夠原諒她,她感覺渾身都是輕鬆的。
其實她背上的傷很嚴重,不適合出來走動的,不過她今天的心情好,特別想出來走走。
掏出了顧世捷白天給她的手機。正想著要不要給熙暖打個電話,顧世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猶豫著要不要接,其實她不太願意接的,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那頭顧世捷的聲音傳來,「在哪兒?」
天心回答,「醫院!」
「你爸爸怎麼樣了?」
「挺好的。」
「嗯!」
天心突然想起白天張媽和她說的那些事兒,之所以第一想到他,主要是一方面他有這個能力,而且,沒有誰會向他這樣幫自己了。
「顧世捷,那些雜誌新聞沒了,是不是你幫的我?」
「誰說的?」
「我猜的!」
「為什麼會猜到我?」
「因為你是個無私的好男人!」
顧世捷溫潤的笑。
「謝謝!」他幫了她這麼多,而自己只能對他說這兩個字。她內心好愧疚。
「早點睡,我掛了!」
「嗯!」
掛了電話,本來輕鬆的一顆心,突然又變得好沉重。
天心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
顧世捷對她這麼好,可她什麼都給不了他。
因為這個電話,天心的心情又有些糟糕,一顆心都透不過氣來。
她無意識的走著,也沒注意自己走到哪裡了。
突然耳邊傳來滴滴的響聲——
刺目的光束朝著她打過來,她睜不開眼,手下意識的擋住這刺眼的光線。
一輛囂張的布加迪威龍突然迎面開過來,並沒有從她身邊經過,而是剛好在她面前停下。
她還沒反應過來,車門就打開了,接著一個帥氣妖孽的男人氣洶洶的走下來。
天心意識過來,發現南宮澈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見到南宮澈的那一刻,天心的背脊立即開始發涼,第一反應就是跑。
可還沒跑兩步,就被扛到了他的肩上。
身體被扛在他的肩上,天心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南宮澈,你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