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去拿皮帶 !」
張媽雖然不願意拿,可是老爺的命令她又不能違抗,她畢竟是個下人。
張媽磨磨蹭蹭的將皮帶拿來,天瑞成走下*,一把抽過來,就照著天心的背抽了過去。
皮帶抽動的聲音,很響,那脆生生的聲音,聽著都讓人疼!
天瑞成這一皮鞭下來,絕對是照著皮開肉綻打的,就是男人,挨這麼一下都受不住。況且還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大小姐。
張媽看著心痛,可又不能上去制止。
抽打了一下,又抽了一下。
連著抽了八皮鞭,每一下,都硬實發狠。
一下接著一下,一口氣都沒喘過。
天心死死的咬住下唇,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明明很痛,卻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皮帶抽打的痛不比她用刀子捅進自己身體時的痛輕多少。
只要爸爸能原諒自己,受點痛她也開心。
天瑞成又要甩第九皮帶的時候,當看到天心背部染紅的血跡,拿起皮帶甩下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他氣歸氣,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就是做了再不可原諒的事,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真狠不下心。
天瑞成收起皮帶,「張媽,去找醫生來!」
見老爺收起皮帶,張媽知道老爺這是真的消氣了,老爺是消氣了,可小姐卻傷的不輕。這八皮帶下去,背上肯定血肉模糊了。
看著小姐背部已經紅了一大片,張媽慌了神,「我這就去叫醫生。」
「起來!」
天心沒有起來,還是跪著。
她緊擰著眉心,額頭痛出一層汗來,發出的聲音沙啞,「爸,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還不知道檢點?」天瑞成痛心的說。
「爸,我以後不敢了。」天心嗚咽道。
「告訴爸,那個男的是誰?你既然跟了他,那他就得對你負責。」
天心身子一僵,有些慌亂,「爸,您別問了,我不用他對我負責。這事都是女兒的錯,女兒再也不敢了。」
她就是告訴爸爸又能怎樣,南宮澈不會對她負責的。
爸爸去找他,只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堪,況且她不想再見到他,也不想和他再有糾纏。
她垂下泛著淚的眼睫,她執拗的不肯鬆口。天瑞成更氣,他喘著粗氣,「你要氣死我才甘心?」
「爸,您別生氣。」
「你出了這種事,以後誰敢要你?」
「……」她知道……
其實她也不指望誰要她,娶她。
她愛錯了人,這顆心都不敢再愛了。
天瑞成突然歎口氣,「哎,就是我找上人家,人家估計都不願意。你生活不檢點,都跟了多少人了,人家誰敢要你!」
聽爸爸這麼說,微紅的眼眶越發緊了。她吸了吸鼻子,將眼淚逼回眼眶。其實之前那些都是假象,她只跟過南宮澈一個男人,至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
天心心裡難受,可這些她並不想告訴爸爸。
見她不吭聲,天瑞成又氣又痛心,垂著自己的胸口,「我這個做父親的還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出去過一次。我真不是人……」他想攀附南宮澈,親手把自己的女兒送給了他,哪有他這種父親。
「爸,不怪您的!是女兒自己不知羞恥,做了這麼多敗壞名譽的事情。以後,女兒不會這樣了,女兒會改好的。」
天瑞成扶著天心起來,「爸對不起你!行了,趟病*去,一會兒讓醫生給你看看,爸下手重了點,從小到大,也沒對說句重話,現在還把你打成這樣。」
聽爸爸自責,天心愧疚極了,「爸……您別這麼說。是我惹您生氣了。」
「讓爸知道這是誰幹的,爸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天心心尖苦澀,爸爸若是知道是南宮澈干的,又能怎樣?
「爸,都過去了。」
醫生來了,給天心額頭縫了幾針,血肉模糊的背部是大面積的清洗傷口,塗抹藥粉。
整整四十多分鐘,才給她處理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
清洗的過程太痛,所以醫生給天心用了些麻藥,她睡著了。
「這舊傷才好,新傷就出來了。以後你可要多注意了,不然你這身體可真的吃不消。」醫生處理完傷口,說道。
「什麼舊傷?」天瑞成問。
「剛剛給這位小姐處理傷口時,我見她腹部有剛剛復合不久的傷口。」
下午,天空明朗,陽光和煦。
這兩天夜允絕沒有工作,在別墅裡休息。
夏熙暖以為他會和柳吟吟一塊找她麻煩,或者在她面前上演各種噁心的畫面,但是令她意外的是。
他不但沒有這樣做,還總是趁著柳吟吟不注意的時候和她玩*。
還會偷襲她,不是親她,就是摸她!
夏熙暖恨死了,可也不敢表現出一絲不悅的情緒來,就怕柳吟吟發現,以後她的日子更加的不好過。
不過心思細膩的柳吟吟還是看出了夏熙暖和夜允絕間的那絲*。
加上昨晚帝少*都沒回房間休息,對於她主動的討好,*,帝少都不買賬,搭理都不想搭理她。
她只不過一晚上沒有回來,帝少對她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轉變了。之前的熱情,她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絲絲。
柳吟吟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夏熙暖的身上。
從其他傭人嘴裡得知夏熙暖趁著她不在的那個夜晚,一晚上沒有回佣人房睡覺後,柳吟吟更是怒氣攻心,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會收拾她。
不過在面上,她一點都不表現。手段都耍在了暗處。
別墅外的高爾夫球場上,陽光很好,像無數的金絲線撲灑著。
陽光下的草坪上,一個顯目的男人半傾身,那側偏的臉在陽光下英俊絕倫,深邃迷人,依然是那細長的眉眼,高蜓的鼻子,淡而薄情的唇。他身上總是散發著高貴氣質和強大氣場,讓無數女人們癡迷仰慕。
他時不時的突然揮一桿,打出漂亮的一擊。
身旁站著一個女傭,手裡拿著毛巾,水,隨身伺候著他,一會給他擦汗,一會給他遞水。
當然這都不是女傭自願的。
「擦汗!」
夏熙暖踮起腳尖,拿著感覺的毛巾擦去他額頭密出的汗。
「拿水!」
夏熙暖將手裡的水瓶遞過去給他。
夜允絕沒有接,反而勾起唇角,灼灼的看著她。
「喂我喝!」
夏熙暖擰眉,擰開水瓶蓋子,踮起腳尖,就要將水送到他面前。
「用嘴餵我!」
這個*,他有完沒完。
「不餵我喝,那晚上我就用嘴把你喂的飽飽的……」夜允絕勾著邪魅的笑。事實上他現在就想在這裡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餵她。
熙暖小臉一紅,他話裡帶色的腔調,她當然聽得出來。
要是以前她也聽不出這話中話,可是遇到這個*後,她的三觀早被他給悔的不忍目睹了。
她努力克制著自己,才沒有衝動的拿水澆他一身。
這個世界沒有比夜允絕更*的男人了……
夏熙暖不搭理他,保持著將水送到他嘴邊的姿勢,他喝就喝,不喝就算!
讓她用嘴,他也不嫌噁心。
她看著他都覺得噁心!
這個世界怎麼可以有這麼噁心的男人存在?
夜允絕別有深意的看了夏熙暖一眼,突然扣住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空著手握住她的手,將水送進嘴裡,喝了口。
夏熙暖臉色一白,明顯感覺到了他某處已經堅硬。
他不偏不倚故意磨了磨她的……
她不用去看遠處,也知道柳吟吟此刻正在用一雙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從昨天開始柳吟吟沒少背地裡整她,像是用指甲掐她,在她幹活的時候,一腳從她背上踹過去,她走路時,她故意用腳絆倒她,這類的事情在短
短的一天半時間裡,發生了好多次。
她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要麼就是磕破結痂的傷痕。
他是沒有對她怎樣,但他這樣,柳吟吟只會更恨她。
女人嫉妒起來,會失去理智的。
都不知道柳吟吟要怎麼對付她?!
夏熙暖恍然大悟,該死,她怎麼就沒有想到。他是故意的。故意這樣,然後讓柳吟吟恨她,利用女人的嫉妒心,讓柳吟吟折磨她。
夏熙暖狠狠的瞪了夜允絕一眼,這個該死的王八蛋。果然沒安好心!
惡魔!惡魔!惡魔!
「你的眼神看上去很憤怒!」
「我沒有!」明明對他不滿,她卻還要虛偽的這樣說。她覺得自己真的好窩囊。
「你不該憤怒的,我負責喂滿你,你比所有女人都幸福!」他無恥的說。
「我不需要這樣的幸福!謝謝!」夏熙暖一副吃到蒼蠅的表情。他真當自己是香餑餑麼?所有女人都想沾上他,或許別的女人是這樣,但她夏熙暖只想躲的他遠遠的。
「你忘記了,前一個晚上,我們很幸福。你很沉醉,我很舒爽!」他故意提起前一晚上的事情。
熙暖羞憤難當,真想甩他一巴掌。
要不是他故意放視頻給她看,她也不會喝了那麼多酒,醉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還像個*女一樣不停的求他給她。
該死,想想都覺得恥辱。
他那麼髒,都碰過柳吟吟了,還要那麼對她。『
這是夏熙暖心裡一輩子的陰影。
事實上他給她帶了好多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甜膩膩的聲音闖入兩人耳邊,夜允絕鬆開夏熙暖的腰。
夏熙暖有種獲得解脫的感覺,心裡特別的感覺柳吟吟,她來的真夠及時。
為什麼,剛剛她就不能及時的出現呢?一直遠遠的看著,估計氣都氣死了,都不知道在心裡怎麼殘忍的殺了她千百遍了。
柳吟吟朝這邊走來,白希的肌膚透過淡藍色的紗裙,看起來格外美麗。她狠狠的瞪了夏熙暖一眼,從她手裡拿過毛巾,水,「帝少,我來!」
夜允絕連眼皮都沒抬,繼續拿著球桿,揮球!
見他停下來,柳吟吟走上前,拿起毛巾溫柔的給夜允絕擦拭額頭,「帝少,我幫你擦擦。」
夜允絕躲開,「別擋我的視線。」
柳吟吟尷尬的收回手,微笑的站到一旁,「那我一會兒再給帝少擦!」
又是幾桿球漂亮的擊中。
「過來給我擦汗!」
柳吟吟心裡一喜,忙著上去。
夜允絕抽過她手裡的毛巾,「寶貝兒,這些事交給傭人就好。」
「可是,帝少,我想為你做這些事情。」
「我夜允絕的女人怎麼可以幹這些粗活?」
這話成功的取悅了柳吟吟,她心裡正沾沾自喜著,下一秒,南宮澈的話又給柳吟吟身上潑了一身冷水。
「傭人,過來給我擦汗!」夜允絕將毛巾丟給夏熙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熙暖翻了翻白眼,心裡氣的牙狠狠的。
不過她沒沒辦法忤逆他的命令,只得重新拿起毛巾走到他面前給他擦汗。
柳吟吟看著這一幕,指甲深陷進肉裡,她雙肩顫抖著,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憤怒。
她也想為帝少做這些事。
如果是別的傭人做這些,她一點都不嫉妒,唯獨這個踐人,她容忍不了!
為什麼別墅裡那麼多女傭,每次偏偏要這個踐人?
柳吟吟扶住額頭假裝一副要暈倒的樣子,柔柔的發出聲音,身體軟的都快直不起來。「帝少,我突然覺得好暈,可不可以讓她扶我回去一下?」
夏熙暖心尖一抖,知道柳吟吟這是故意要支開自己,不知道她想對她做什麼。但是,絕對不會只是扶她回去這麼簡單。
夜允絕目光深邃的看了夏熙暖一眼,忽而低下頭來,輕語,「想留下來陪我,還是想扶她回去?」
夏熙暖緊緊的拽著拳,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他故意的。
她寧可被柳吟吟欺負,也不會留下來。
看著他就飽了,噁心的大*。
她扭過頭,動作已經告訴了他,她的決定。
「去扶夫人回去休息!」
夏熙暖狠狠的抬眼瞪他,沒有遲疑一下,就扶著柳吟吟就離開
「砰——」
門在身後關上。
柳吟吟甩開夏熙暖,嚴厲的質問,「夏熙暖,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帝少*了?」
「我沒有*他!」是那個*對她耍了手段。
「你還撒謊!」柳吟吟生氣地推了夏熙暖一把。
她朝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
「我說了沒有!」
柳吟吟揚手就要打下去,突然她停下動作。
因為每次想打這個踐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成功過。
她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去給我放水,我要洗澡。」
夏熙暖擰了擰眉心,不知道柳吟吟想耍什麼把戲。
不過一定不只是給她放個水這麼簡單。
介於前幾次被她偷襲,這次夏熙暖很是小心翼翼。
她轉身朝著浴室走去,柳吟吟突然微微笑著從包裡拿出一根針。
鋒芒一閃,她不動聲色的扶住腰,叫了聲,「夏熙暖,我閃了腰了,你過來扶我一下。」
熙暖真以為她把腰給閃了,回過身就去扶她,突然感覺到尖銳的刺痛紮在她的腰部,她痛得全身一激,她想要叫出聲,唇被柳吟吟堵住了,她發不出聲音。
想推開她,可是她覺得渾身無力。
「別掙扎了,這個上面有麻藥,沒個半個小時,根本恢復不了。」柳吟吟笑米米的說,為了防止她掙扎,所以她專門買了有麻醉效果的針頭。
「柳吟吟,你瘋了嗎?」熙暖生氣道。真沒想到柳吟吟會用這麼*的手段對付她。
柳吟吟陰毒的笑了笑,「*我的男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這才是個開始……」這才不過是給她點教訓而已,她識趣就趕緊離開這裡,不識趣,她以後還有更多手段對付她……
敢*她的男人,她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神經病!」
「踐人,你敢罵我?」柳吟吟嘴角勾起一絲狠戾,拿著針就朝著熙暖的嘴扎去。
熙暖不知道自己的嘴被紮了多少針,腰部被紮了多少針,那尖銳的疼痛,讓她全身驚鸞,嘴火辣辣的疼,冷汗滴滴。
她想反擊她,可是全身無力的動不了。
柳吟吟扎得很過癮,一邊欣賞著夏熙暖臉上的痛苦表情,一邊咬牙警告,「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帝少,不然……」她突然將刺進熙暖腰部的針頭抽出,又深深的刺進熙暖的腰部。
熙暖咬住唇,陰冷的目光盯著柳吟吟……
「瞪我,是不是這隻眼,也不想要了?」
「你想對我做什麼?」夏熙暖咬住唇,全身顫抖著。
柳吟吟優雅的挑起針頭,「你說這根針扎到你眼睛裡,是什麼滋味?」
熙暖有些害怕,她一點都不懷疑柳吟吟話裡的真實性,她是個瘋子。
就在她求救無門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夫人,帝少讓剛剛扶你回來的女傭過去。」
高爾夫球場上,夜允絕坐在椅子上,目光微微有些陰鷙。
夏熙暖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夜允絕看著她,許久……
「過來!」他磁性的聲音發出。
麻醉還沒有過去,加上腰部的疼痛,熙暖走起路來很艱難,「少爺什麼事?」
「過來!」
「我已經過來了!」
「再過來點!」
熙暖咬牙,又往前走了幾步。
他突然將她拉入懷裡,手握在她的腰上。
夏熙暖的眉頭一皺,腰部疼痛無比,點點冷汗冒出。差點就要叫出來。
她極力隱忍著這份痛,不容許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才不會在這個*面前表現出痛苦,讓他開心。
夜允絕眼眸半瞇,隱隱透著危險的光。手指重重的摩擦著熙暖的唇,「吃了辣椒?嘴怎麼這麼紅還有點腫?」
這個王八蛋,她本來就被柳吟吟拿針頭紮的嘴部火辣辣的痛著,被他這麼挫揉就更痛了。
「沒有!」她用力地一掙,帶著委屈的怒氣。要不是他,柳吟吟也不會這麼對付她。
夜允絕的眸深了深。
「怎麼,被欺負了?」他抬起她的下巴。
「沒有!」被他說中,夏熙暖目光微微濕潤的,但是她極力忍住某種情緒。
「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幫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