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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結局篇 (26)——罩杯滿意,原來我看上你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文 / 鄰小鏡

    很快,向南發現了一件讓她非常憤懣不平的事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睍蓴璩

    那就是,他景孟弦幾乎記得每一個人,就獨獨忘了她尹向南,還有他們之間的兒子。

    不,讓向南還有些欣慰的是,他一併連曲語悉也一起忘了!

    這對她而言,還可算是一件好事兒了煦!

    向南坐在他的床邊,耐心的把自己的名字寫給他看。

    「我叫尹向南,你記住了,是你的愛人。」

    景孟弦拿過她遞過來的便簽紙,意興闌珊的看了一眼,問向南,「我們倆現在什麼關係?值」

    他似乎沒什麼興趣,也不過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到底是過去的事情,好歹也要瞭解一下基本情況。

    什麼關係……

    向南咬了咬唇,眼眸覷著床上的景孟弦,有些心虛道,「夫妻,夫妻關係……」

    「夫妻關係?」

    景孟弦『嗤』的一聲就笑了。

    「你笑什麼?」

    向南懊惱的瞪著他,臉頰泛紅。

    景孟弦抬眼看她,肯定道,「我不可能娶你!」

    向南咬著下唇的貝齒緊緊咬了咬,明明知道他是因為失去了記憶的緣故,心卻還是被他這一句給生生扯痛了一下。

    她記得,手術前他就說過,手術結束後就要風風光光的把她娶回家去的!

    可結果……

    術後卻是一句——我不可能娶你!

    要說她丁點不在意,那定是假的!

    「為什麼?」

    向南到底還是問了他。

    「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景孟弦不以為意的回答她。

    這句話……

    太熟悉了!!

    八年前,她同他示愛的時候,他就這麼回答她的!

    你根本不是我的菜!!

    向南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但顯然逃不過景孟弦那雙敏銳的眼眸。

    「怎麼?聽我說這話,難過了?」

    景孟弦試探性的問她。

    那張帥氣的俊臉上,絕對不是關心的表情,而是一種……幸災樂禍?得意洋洋?

    向南不說話了。

    只是咬著唇,死死地瞪著他,面無表情。

    景孟弦揚著劍眉,挑釁的看著她。

    見向南一直沉默不語,只是貝齒咬著下唇越來越深,他終於憋不住了,皺了皺眉,命令向南「喂,你啞巴了?說話——」

    向南不予理會,起了身來,就出了病房去。

    景孟弦看著她生氣的背影,斂了斂眉,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細線。

    所以……

    她真生氣了?

    可不是!

    向南被他那張毒舌的嘴,氣得肺都要炸了!

    心裡憋著一口氣,沒處兒發洩,只能出來打電/話給紫杉抱怨抱怨。

    向南手撐在長廊的窗台上,拿著手機同紫杉煲著電/話粥。

    「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別人都記得,就不記得我和陽陽!」

    向南在電/話裡,很是落寞。

    要說不洩氣,那一定是假的,但讓她放棄,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氣歸氣,但這個念頭,她可從來想都沒想過!

    「向南姐,景老師有沒有拿他那張毒嘴損你啊?」

    「你覺得呢?」

    向南反問她,舒了口氣,「就他那張嘴,你覺得能隨隨便便放過我?」

    紫杉那電/話那頭『噗』的一聲笑了,聊表同情道,「那你又有得罪受了,他那張嘴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

    「喂!你現在可是在幸災樂禍!」

    向南有些鬱悶了。

    「哈!我看好你!」

    紫杉倒沒替向南覺得難過,「我跟你說啊,據我對景老師的瞭解,他要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趕那個人走,纏著他的時候,他一定是那種煩不勝煩的表情!哪像你現在跟我描述的這樣,幸災樂禍?嘴角還能帶著笑?那就證明人家有的是耐心逗你玩兒!我倒覺得景老師還是把你愛慘了!」

    她可沒忘記當年尹若水屁顛屁顛追著景老師跑時的畫面,可沒被這男人的毒舌損到吐血!

    「愛慘了??呵!」

    向南幹幹的冷笑,「這麼個愛法,那我可真是謝謝他了!」

    「放心啦!你們倆都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哪能就被一個手術打敗了,是不是?」

    紫杉勸慰著她。

    向南還想說什麼的,忽而,就聽得病房裡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細聽後,發覺是勺子敲著玻璃杯的脆響聲。

    敲得很急,一聲一聲的像警鈴。

    「你等等啊,可能是他叫我了!」

    向南端著手機,也沒掛電/話,趕忙回了病房來。

    「怎麼了?」

    她站在門口,關切的問床上的景孟弦。

    就見他側著手,拿著一支銀勺,無聊的敲著床頭上的玻璃杯,見向南進來,這才趕忙收了手,拉了俊臉下來,「要無聊死了。」

    「……」

    向南無語。

    「那你繼續敲吧!我打電/話!」

    向南不理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喂——」

    景孟弦叫住她。

    「我有名字!」

    向南沒好氣的回頭瞪他。

    「尹……尹向南……?」

    景孟弦一副費了好大的勁兒的模樣才想起了她名字,「別打電/話了,陪我說會話!」

    剛剛他那囂張跋扈的氣焰,此刻當真還斂了不少。

    向南一時半刻的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就聽得電/話裡的紫杉還在那頭悶悶的笑著。

    向南緋紅的臉蛋上閃過幾許不自在,捂了手機道,「那你等著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瀟灑了又出了病房去。

    「哈哈哈哈……」

    紫杉在電/話那頭張狂的笑著。

    「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

    「噗……我簡直能想像到景老師賣萌的樣子了!」

    「……」

    「行了行了,我不耽誤你們倆的戀愛時間了,你趕緊去陪他說話吧,可別把人家無聊死了!」

    紫杉還在逗向南。

    「你就不覺得他越來越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嗎?」

    向南想起剛剛他那副模樣,都忍不住覺得好笑。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那句話嗎?」

    「什麼話啊?」向南好奇。

    「一個男人越愛你,那他在你面前就越加像個孩子!再說,男人的本性就是個孩子!跟幾歲的兒童相比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紫杉給有力的總結。

    向南笑了,打趣道,「我怎麼

    聽著像是在說你的雲大少爺呢?他那麼愛你,在你面前豈不是得像個嬰兒了?」

    「喂,說你就說你,怎麼又扯到我這來了!」

    紫杉羞得不好意思提。

    「砰砰砰——乓乓乓——」

    勺子敲擊著玻璃杯所發出的脆響聲再次響了起來。

    比剛剛更急,更大聲。

    還伴隨著景孟弦催命似的喊聲,「尹向南,尹向南,尹向南——尹向南————」

    他不停地重複著向南的名字,彷彿是以此為樂一般。

    「尹向南,尹向南,尹向南?尹向南?尹向南…………」

    喊得都快沒聲了,還在喊著,樂此不疲,「尹向南,尹向南……南……尹向南……南南南……」

    向南好笑又好氣,這傢伙還當真是無聊到爆!

    「行了,我先不跟你扯了,我怕他再無聊下去,連掀了這間病房的可能性都有!」

    「行,趕緊去吧!等你們回來!盡快啊!」

    「ok!」

    向南匆匆掛了電/話,回了病房來。

    無奈的看著他,「景先生,你會不會太無聊了些?」

    景孟弦扔了手裡的勺子,抬眼看向南,「無聊!」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向南簡直服了他。

    「陪我說說話。」

    向南只好在他床邊坐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景孟弦歪著頭,打量著向南,眼神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我就好奇,當年你是憑什麼把我追到手的。」

    又扯當年。

    「我不是說過了嗎,是你先追我的!」

    向南還在狡辯,臉不紅,心不跳。

    景孟弦瞇了瞇眼,「別把每個人的智商都想得跟你在同一個等級之上,我雖然是失憶了,但智商還不至於弄丟!」

    他雙臂環胸,微微一笑,自信的挑挑眉,「當然,就算弄丟了點,比起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說著,低頭,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條紋病號服,才抬起頭來,同她分析道,「且不說你這種類型根本不是本少爺盤子裡的這盤菜,就拿你那天跟我說話時的狀態來說吧,扯高嗓門,雙臂環胸,卻眼神飄忽,氣勢虛弱,以上都是不自信且掩飾心虛的表現!事實根本就是,你追了我……整整八年!!!」

    景孟弦分析完畢,一臉得意的笑,搖搖頭,「嘖嘖,雖然我知道自己的魅力很足,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能追八年,也確實不容易……」

    這是讚美,還是心疼?

    其實根本就是……嘲笑!!

    還有,屬於他的賤賤的,洋洋自得!!

    向南被他說得完全啞口無言,吸氣,又呼氣,盡可能的壓抑著自己心頭正瘋狂燃燒著的火氣。

    她扯唇,冷笑,「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找我來陪你說話,就是想拿我開涮,尋開心的是吧?」

    這混球!!

    「ok!」

    向南攤攤手,「你智商高,我智商低,本姑娘不陪你玩兒了!我回國去,你自己在這呆著吧!我看你精神好到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了!」

    向南怒氣沖沖的說著,還當真就去整自己的行李。

    再這麼跟這傢伙待下去,自己非得氣出一身病來不可!

    「喂——」

    景孟弦這會才意識到向南好像真生氣了。

    「幹嘛?這麼不經逗?」

    他探著腦袋問向南。

    向南才不理他,打開衣櫃,開始收拾東西。

    見狀,景孟弦當真有些急了。

    bsp;這女人要真走了,自己豈不是在這病房裡得無聊到發霉?

    他忙掀了被子,也顧不上腦袋上的傷口,下了床來,就往向南走了過去,二話沒說,一伸手就將向南手裡的衣服給搶了過來。

    「小氣鬼!!」

    他貼在向南的耳根後,數落她。

    向南一回頭,就見他站在自己的身後,手裡還拿著她的……

    胸罩?!

    甚至於,還舉高至了頭頂上……

    向南倒不自覺有些害羞了,轉身,踮起腳尖,就要去搶自己的衣服,「你把衣服還給我!」

    景孟弦似乎就樂意看向南這種窘相,看也不看一眼自己手裡的東西,後退一步,將手舉到更高,揚著眉挑釁的看著向南,諷刺她,「小矮子!」

    「你以為你高就了不起啊!」

    向南跳起來去抓自己的胸/罩。

    就見他一雙手掌剛好抓住了自己的胸托,她又羞又惱,「就沒見過你這麼沒有風度,且還無恥的男人!!連女人的胸/罩你也要,你不害臊啊你!!」

    向南可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損他。

    胸/罩??

    景孟弦一愣。

    抬頭,看手裡的衣服……

    劍眉微微……動了動……

    俊美無儔的面龐上,似閃過了稍許的不自在。

    漆黑的眼潭,緊了幾分,也沉了幾分。

    向南就在他發愣的一瞬間,忽而跳了起來,一把將他手裡的胸/罩奪了過來。

    本來她還沒覺得這麼彆扭的,可是景孟弦那種臉紅紅,且表情生澀又有些害羞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弄得她好像也跟著紅了臉去,覺得丟死人了。

    向南窘迫的將胸/罩塞回衣櫃裡,飛快的關上衣櫃門,轉身。

    他還在。

    「讓開!」

    向南尷尬的推了推他,動作很輕,怕弄疼了他的傷口。

    卻依舊沒好意思抬頭看他。

    景孟弦看她一眼,眸色炙熱的些分。

    側身,讓了個道,臉上那抹不自在的紅暈已然散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邪惡的壞笑。

    挪步,往床邊走了去,掀開被子,坐進去。

    一邊道,「現在看起來,你當年能追到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

    向南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為自己的謊言,也為他這頗富深意的話。

    緊接著,就聽得景孟弦極其不要臉的又補了一句,「罩/杯比我想像的,大很多!!」

    他居然……

    還非常厚臉皮的,拿著自己的雙手在向南眼前比了個同她的罩/杯差不多大小的手勢。

    微微一笑,總結道,「還不錯!」

    評分,八點五分!!

    靠!!

    向南簡直被他氣得七竅生煙,臉色是乍青乍白的。

    「男人都像你這麼無恥的嗎?」

    向南問他。

    「這只是男人看女人最基本的標準而已!你該慶幸,至少你身上還有一點得到了我的認可!」

    聽聽他這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語氣!!

    向南哂笑,歪著頭,覷著床上的男人,搖頭,嘖嘖歎息,「真不知道我當年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點,囂張、自負、毒舌、不可一世,現在還得補充一條,無恥下/流!」

    面對向南的指控和『誹謗』,景孟弦不以為然,手枕在頭下,往枕頭上靠了靠,恬不知恥的微微一笑,笑得美輪美奐,「床上的活兒好?」

    「…………」

    景大醫生的自我好感度已經膨脹到……可恥的地步了!

    向南面容扭曲,自覺說不過他!

    見過無恥的男人,但這麼無恥的……

    當真還是,頭一遭!!

    景醫生,你可又再次刷新了自己的無恥下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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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國治療的這些日子,是無聊的,卻被景孟弦活出了分不一樣的色彩來。

    只是,這段日子卻當真苦煞了向南。

    景孟弦一席優雅的西服,筆挺的出現機場,尊貴的氣質,頓時就吸引到了無數女孩向他投來的傾慕目光。

    而向南……

    乾淨的白色襯衫,短到及膝的優雅黑色包身裙,腳踩一雙尖細的小高跟鞋。

    金色的長髮隨意的挽至腦後,額前碎發點點落下,透出一股只屬於成熟女性該有的慵懶性/感之美……

    這樣的她,明明該端莊優雅的現身的。

    卻偏偏,苦於手邊上提著的兩個諾大的行李箱。

    前方,氣質尊貴的男人,正同他的助手李然宇比著手勢,熱絡的聊著些什麼。

    李然宇只是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頭應和一下。

    大概談的是工作上的事兒吧!

    卻忽而,見景孟弦回了頭過來,看不遠處的向南。

    而後,邁開雙腿,朝她走了過去。

    李然宇搶先一步,接過了向南手裡的行李箱,抱歉道,「向南,不好意思啊,剛剛忙著跟總裁匯報近日的工作……」

    「沒事,沒事,你們先忙。」

    向南嘴上雖是如此說著,但還是趕忙將兩隻行李箱交給了身前的兩個男人。

    因為,實在太重了!

    倒有些意外,景孟弦居然還會親自回來拎行李。

    「景總,交給我來吧!」

    李然宇也一併將景孟弦手中的行李接了過來,「你們在門口等吧,我讓司機把車開到出口來。」

    李然宇說完,便兀自拎著行李往停車場去了。

    向南累得滿頭大汗,加上天熱的緣故,她一個勁的用手給自己扇風。

    景孟弦則好整以暇的睨著她,「原來你打扮一番也不是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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