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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結局篇 (25)——手術成功後:看來我實在太飢渴了【必看】 文 / 鄰小鏡

    「對,景伯伯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其實我也一直希望景伯伯能去若水的墓前看看她的,知道了也好,也好……」

    景孟弦輕輕拍了拍向南的後腦勺,知道她還在歉疚於若水的死,「過去的事情就別心上放了,非要找個承擔罪名的人,也始終輪不上你……」

    他才能算得上罪魁禍首才是!

    向南搖頭,把腦袋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挽住他的手臂,「孟弦,謝謝你一直守護著我……」

    她微笑的閉了閉眼,忽而,又睜開了眼來,仰頭看著他的下巴,問他,「你覺得那張結婚證重要嗎?燾」

    景孟弦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低頭,深沉的目光看著她。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舒睍蓴璩

    半響,才道,「你打算把這個權利讓給秦姨和我爸嗎?」

    向南歎了口氣,臉蛋伏在他的胸口,感傷道,「只是覺得他們這輩子太不容易了,愛了大半輩子,大概最想求的就是成為對方的另一半,一張結婚證對他們而言就是一種奢求……爨」

    景孟弦正了正身子,低頭看她,語重心長道,「一張結婚證在法律上而言,擁有著許多權利,至少,在戶口本上會顯示已婚身份,會在證件上顯示你是我的配偶,往後倆人如果遇到困難,有一個人躺在了手術台需要親人家屬簽字的時候,對方可以以配偶的身份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邊說,邊握緊了向南的手,低頭看她,聲音有些沙啞,「這張證書對我而言,也很重要!但是,對我們子女而言,更重要的是長輩的幸福!所以,我會支持你的決定!」

    他伸手,捏起向南尖細的下巴,低頭,纏綿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記吻,「因為我有信心,我們之間的愛,根本不需要那張薄薄的紙來支撐和認證什麼。」

    向南忽而覺得很感動,眼眶裡迅速湧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伸手,攀住他的勃項,不顧周旁所有旅客們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吻上了景孟弦削薄的紅唇。

    「一家人幸福了,才算真正的幸福,對不對?」

    「對!」

    這一點,景孟弦非常認可!

    向南挽住他的手臂,明朗的笑著,卻忽而正色道,「結婚證雖然可以不要,不過婚禮我還是必須得要的!這人一輩子也就這麼一回……不對,像你就有兩回!」

    好傢伙,向南又想起了他之前那樁慘不忍睹的婚姻。

    小手兒指著他立挺的鼻子,撅著嘴問他,「結第二次婚會不會不如頭一遭來得興奮和新奇了?」

    景孟弦好笑,拿下她指著自己的小手指,握在手心裡,低低一笑,「二婚的人好像還不止我一個……」

    向南轉念一想,「好像……也對!」

    她,是不是也算二婚了?

    雖然沒擺酒,也沒親自去拿證,但是……

    「好吧,那我們倆都不是頭婚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可是頭一回穿婚紗走紅地毯,你可不能馬虎了!!」

    景孟弦低笑出聲來,捏了捏她的小下巴,保證道,「不敢馬虎!」

    「還有……」

    景孟弦望著向南的目光,波光粼粼,「我們倆的婚禮,光是想想,就足夠我興奮和激動的了,現在這顆心臟都已經在『砰砰砰』的跳不停,所以,別懷疑我那天的狀態!!這輩子,我景孟弦連做夢都在想著怎麼娶你回家,如果那天我激動到哭了,你也不准笑話我。」

    向南聽完這話,眼眶陡然一紅,「別說了,弄得我現在就想哭了!」

    向南說完,聲音已然不自覺得有些哽咽,乾脆一頭撲進他懷裡,小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同他撒嬌,「我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穿婚紗了,然後有些後悔怎麼不答應在你動手術之前就把婚禮辦了的!」

    其實景孟弦有問過她,需不需要把婚禮辦了再去進行手術。

    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這場手術下來,他會不會真的就把她遺忘了。

    但向南還是拒絕了。

    婚禮籌備的時間過長,而他戒毒已經不能再等了,所以她決定先讓他戒掉毒癮,回來再辦婚禮。

    重要的事情,要分主次,可現在……

    她好像真的有些後悔了!

    直到後來,向南真是悔恨得想撓牆撓自己!!

    …………………………

    車上,景藍泉坐在右邊,秦蘭坐左邊,小陽陽一個人夾在中間。

    「爺爺,你要不也搬來跟我和姥姥一起住吧!爸爸和媽媽都不在家,就只有我和姥姥在,你來會更熱鬧些,對不對?姥姥!」

    小陽陽問完,天真的回頭看向秦蘭,似乎還在奢想著讓姥姥也當他的說客。

    「陽陽,別為難你爺爺,他平日裡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陪著你,知道嗎?」

    秦蘭邊說,邊疼愛的摸了摸陽陽的後腦勺。

    她知道陽陽是因為從小缺少親人陪伴的緣故,所以比常人更愛熱鬧些。

    景藍泉也摸了摸自己小孫子的腦袋,看一眼旁邊的秦蘭,眸色深沉,答道,「爺爺以後會常來看你。」

    「好吧……」

    小陽陽撇撇嘴,雖有些鬱悶,但還是很快就看開了,「那爺爺你可一定要記得常來!」

    「一定。」

    景藍泉點點頭。

    秦蘭將視線投注到窗外,而後,便再也沒有同景藍泉和小陽陽答過話了。

    四十來分鐘後,車在別墅前停了下來。

    秦蘭下車,又領了陽陽下來。

    她同景藍泉疏離的道謝,「景市長,謝謝你,麻煩了。」

    景藍泉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那我先進去了,再見。」

    秦蘭牽著陽陽的手,就往裡走。

    「爺爺再見!」

    陽陽不捨得同景藍泉道別。

    「秦蘭!」

    景藍泉到底還是叫住了秦蘭。

    秦蘭一愣,回頭看他。

    「談談。」

    他說的簡明扼要。

    秦蘭眉眼間閃過幾許不明所以,「景市長,我們之間……」

    「小李!」

    秦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景藍泉一聲低喊給打斷了。

    「市長!」

    景藍泉的助理飛快的迎上前了,等候著他的吩咐。

    「幫我帶陽陽進屋玩一會……」

    「好的!」

    助理連忙就從秦蘭的手裡接過了陽陽。

    陽陽倒是個懂事孩子,一看這陣勢瞬間就明白了爺爺的用意,自然也就不多擾了他們,乖乖的隨著景藍泉的助理進了屋去。

    回鄉下奔喪的陳媽也早就回來了。

    而外面,景藍泉的保鏢自覺的退至一邊,盡可能的不叨擾他和秦蘭的對話。

    突而這樣子,秦蘭倒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了。

    「你……要談什麼呢?」

    秦蘭雙手緊張的握了握,抬頭,問景藍泉。

    迎上他深沉的眼眸,歷經了滄桑的心,此刻還顯得有些恍惚。

    彷彿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他抱著籃球,朝她走過來,揉了揉她的長髮,數落她是個小懶蛋……

    秦蘭飛快的意識到自己的思緒跑偏了,連忙拉了回來,就聽得景藍泉道,「我想去看看我們的女兒,可以嗎?」

    秦蘭一怔,淺棕色的瞳仁收緊,撞進景藍泉略顯蕭漠的眼眸裡,有倉促,有不安,有傷心,有難過,「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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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藍泉心頭擰痛了一下,「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沉啞的聲音,問秦蘭。

    有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告訴你什麼呢?告訴你也不過只是平添你的麻煩而已……」

    提起自己已故的女兒,秦蘭的眼眸一下子就紅了,她搖頭,「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

    提多了,也只是傷愁而已!

    「孩子已經走了,走了好些年了……」

    秦蘭的聲音,已經隱隱發顫。

    她想哭,但還是壓抑住了。

    看著秦蘭這副脆弱的模樣,景藍泉到底沒能忍住,一伸手,還是像從前那般,習慣性的將她扯進了懷裡來。

    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給她溫暖和撫慰。

    忽而的擁抱,讓秦蘭措手不及,卻也因這突來的溫暖,讓她眼淚如決堤般湧了出來。

    「別,別這樣……」

    秦蘭掙扎著從他的懷裡退開來,「景市長,您是有身份的人,我們……」

    「別跟我說這些討厭的話!」

    景藍泉依舊不等她話說完,直接打斷,目光落在她還泛著淚痕的臉上,眸色柔淺了下來,伸手,替她去拭乾眼淚,「別哭了。」

    秦蘭下意識的躲了躲,心跳卻在不期然間加速,「景市長,你是有婦之夫……」

    景藍泉擱在空中的手,微微頓了頓,忽而道,「我離婚了!」

    秦蘭微鄂,抬頭,驚詫的看著他。

    景藍泉點點頭,「我離婚了!真的。」

    秦蘭面容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驚訝?錯愕?不解?欣喜?還是因時光的腳步而悵然若失?

    或許,都有吧!

    景藍泉從西服的內袋裡抽出一張名片來,遞給秦蘭,「上面有的聯繫方式,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繫我,還有,抽個時間陪我去祭拜一下我的女兒……」

    提到自己已故的女兒,景藍泉長歎了口氣,胸口悶悶的,特別不是滋味。

    深沉的看一眼對面的女人,轉身,欲走。

    「等等……」

    秦蘭忍不住叫住了他。

    景藍泉的腳步,一頓,回身,看她。

    深斂的眉目間,似噙著幾許不易察覺的期待。

    秦蘭有些侷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他給叫住了。

    「有事?」

    見秦蘭很是不自在,景藍泉又追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事。」

    秦蘭搖搖頭,「只是剛剛聽到你說離婚了,有些驚訝,那你現在……一個人住嗎?」

    不得不承認,即使到如今了,她卻依舊……還是放心不下他。

    景藍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眸色微閃,隱晦莫測,點點頭,「一個人。」

    「這樣……」

    秦蘭笑笑,「請了保姆吧?」

    「沒有。」

    景藍泉如實回答。

    他不需要保姆,早中晚飯都會在單位解決,晚上回家裡睡一覺而已。

    人活了大半輩子,基本的清潔工作,難不倒他。

    秦蘭也沒料到會是這樣,想了想,還是盡可能大方的笑了笑,「如果一個人實在太無聊的話,也可以來自己兒子家竄竄門的,呃……反正以後,我們倆也要成為親家,總的說來,也算一家人!」

    秦蘭十指相交,緊張的搓了又搓。

    景藍泉難得的笑了,「對,一家人……」

    那笑,太熟悉。

    即使過了幾十年,卻

    依舊是秦蘭記憶裡那抹陽光燦爛的笑……

    讓她一瞬間,心神恍惚了些。

    「那我先進去了!慢走……」

    她轉身,逃逸般的進了別墅。

    景藍泉衝著她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了久違的笑。

    一家人……

    對!只要是一家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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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孟弦被推進手術室之前,向南還握著他的手,一直哭著喊著,「你可千萬不能忘了我!!你答應我,景孟弦,你得答應我,一定不會忘記我……」

    景孟弦知道自己做不了保障。

    醫學上的萬一,誰都給不了百分百的保證。

    他捧過她的臉蛋,就在她唇上深深的烙了一個吻,「我保證,哪怕我的大腦記憶裡忘了你,但我的心裡,一直不會忘記你!!你會永遠都獨守這個位置!!一定——」

    這是他唯一可以給她的保證!!

    向南終於破涕為笑,卻還不忘要挾他,「你敢把我忘了,我就把你的艷/照統統賣給媒體……」

    景孟弦好笑又好氣,捏了她粉色的臉蛋一下,「你就不能幹點正事兒?」

    「能!」

    向南肯定的點頭,扯唇一笑,「敢忘了本姑娘,隔天就跟你兒子找個後爸回來!」

    「你敢!!」

    景孟弦一口咬在向南的紅唇之上,力道雖輕,看也足以構成警告了。

    「ok,ok!itistimetoentertheor.」

    醫生開始催促兩人。

    「sorry!」

    景孟弦同醫生道歉,又同向南道,「我該進去了,手術時間比較長,你別在外面等著,沒什麼事別在外面傻傻的等著,知道嗎?」

    「我會等你出來的……」

    向南在景孟弦的額頭上,印了一記鼓勵的吻,「加油!老公……」

    後面那個稱呼,她喊得很輕很輕……

    是那種,羞於出口的字眼。

    但,她還是喊出了口來,雖然,臉頰已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你剛剛叫我什麼?」

    景孟弦激動的抓住向南的手。

    「醫生,快推他進去吧!」

    向南衝醫生擺了個推的手勢,醫生領會過來,推著景孟弦就往手術室走。

    「喂!!你剛剛叫我什麼——」

    景孟弦還不甘心,差點沒從床上坐起來,幸好被醫生壓制了下來。

    向南小手背在身後偷著樂,手術室關上的那一刻,向南衝他喊道,「等你從手術台上下來,我再告訴你……」

    「好!!那我們可說好了,不許賴賬啊!」

    「砰——」

    手術門闔上。

    紅色的警示燈亮了起來,他的聲音也徹底消失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而向南的煎熬,才剛剛開始!

    坐在外面,不停的注視著那紅色的警示燈,向南彷彿一下子就回到了四年前陽陽做手術的時候……

    那種緊張的心情,與此時此刻,當真毫無異色。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向南不停地看表。

    期間沒有任何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叫她的名字,這便意味著手術比較成功。

    向南懸起的心,也稍稍落了些分。

    中途,秦蘭和景父以及雲墨,紫杉等都紛紛打來慰問電/話。

    向南

    一一同他們交代了情況,便特意告訴他們放心,手術情況到現在還很穩定,大家都可以放心些。

    …………………………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五個小時溜過……

    六個小時……

    七個小時……

    直到向南在手術門外迎來了第十個小時的時候,終於,手術室的門大開,幾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們推著景孟弦從裡面走了出來。

    向南激動的疾步迎了過去,看著昏睡在床上的景孟弦,她忙問醫生。

    「is『he『okey?」

    「yes,very』good!theoperationcannotbemorethanasuess!」

    「oh,thank』you』very』much!」

    向南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徹底落了地。

    景孟弦的麻醉藥還沒醒,加上剛做了開顱手術,所以一時半會的是醒不來了。

    向南一直守護在他的床邊,到了深夜,也沒讓自己睡過去,總擔心他要突然醒了,需要什麼,而自己卻睡著了。

    向南握著他的手,將自己的小臉兒深深的埋進他的手心裡,看著他那張俊美到讓女孩子們紛紛側目的容顏。

    哪怕頭上還裹著紗布,卻也分毫不折損於他的帥氣。

    向南本以為做開顱手術的時候,他頭上的毛髮會被醫生們剔除得乾乾淨淨呢,還想著待他光頭時,好好取笑取笑他一番的,可如今看來,好像一根不少。

    看來手術確實沒他們想的那麼緊張。

    「孟弦,你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

    向南閉著眼,兀自喃喃著,握著他的手背,貪婪的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著,「要是醒來後,真的把我忘了怎麼辦?」

    現在這一點確實成了向南最擔心的問題了。

    她睜開困頓的雙眸,看他。

    卻意外的,撞進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眸中去。

    他,也正直直的看著她。

    向南大喜,「孟弦,你醒了?!!」

    是的!

    景孟弦術後恢復情況,良好到簡直異於常人。

    從手術室出來,不出十個小時,他就已經轉醒了過來。

    但他似乎還不能說話,一雙眼睛只是定定的注視著向南,劍眉微微斂起,漆黑的眸仁裡有些許的疑惑。

    向南被他疏離的視線看得有些背脊發涼了。

    「孟弦……」

    向南試探性的喊了喊他,喉嚨不自覺有些乾啞,「你……還記得我嗎?」

    她指了指自己。

    景孟弦薄唇輕輕啟動了一下,卻沒發出一絲聲音來,劍眉深蹙,似乎有些難受的樣子。

    向南心一窒,「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你等等……」

    她說著,起身就要走。

    「你是誰?」

    忽而,身後響起一道低沉,沙啞的問話。

    聲音很輕很輕,甚至於吐詞還不是那麼清晰,但向南還是聽到了這句話。

    他在問她,是誰?!

    腦子裡頓時像被無數只小蜜蜂飛過一般,發出一陣『嗡嗡嗡』的聲響,很是難受。

    「我……我先去叫醫生……」

    向南疾步衝出了病房,去叫醫生。

    心裡,早已紊亂如麻。

    千頭萬緒的繞

    在心頭上,有些茫然失措了。

    醫生來給景孟弦檢查情況,一切甚好。

    且說心癮戒掉,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個答案,向南倍感欣慰,可是……

    「but,why』will『he』fet『me?」

    向南攤手,焦急的問著醫生。

    都快哭了!

    不是說好要記得她的嗎?

    這傢伙——

    床上,頭上包紮著紗布的景孟弦,睜著一雙黑眸,不解而又略顯無辜的看著床邊的這兩個人。

    醫生給出的答案是,還有待觀察。

    且解釋說,這手術本來就是記憶阻斷手術,忘記一些人和物,有時候確實是難以避免的。

    至於有沒有機會恢復記憶,那得視情況而定。

    如果是因為記憶被移除而忘記,那顯然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但也不排除在手術過程中出現記憶暫時斷片的情況,如果是後者的話,恢復記憶只是時間和機遇問題了。

    醫生走後,向南垂頭喪氣的坐回了床邊上。

    而床上的景孟弦簡直就像沒有這回事一般,頭一偏,安然的就睡了過去。

    對虛弱的他而言,養精蓄銳顯然才是正事。

    向南自然也知道他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哪怕心裡裝著十萬個為什麼,她也不敢擾了他休息,寧可把自己憋出病來,也沒把他叫醒過來。

    向南起身。

    站在落地窗前,頭探出窗外,望著眼前霓虹的夜景,心裡卻是一片茫然……

    雙手撐在窗台上,手掌鬱結的來回搓著,夜風拂過,吹起向南長長的髮絲。

    她一聲歎息,「老天爺,你一定跟他媽一定是一路人的!!壞透了!!都壞透了——」

    向南指著天空,怨了幾句,聲音不大,唯恐吵到熟睡的他。

    罵過之後,心裡似乎舒坦了些分,折回來,看一眼床上睡著了的他,揪緊的心,微微鬆了些……

    還好,還好……

    至少,毒癮是摘除了!

    不急,他們可以一步一步來的,反正往後的時間還長……

    向南俯身,低頭在景孟弦的薄唇上,淺淺的烙了一記吻。

    卻不知,吻下去的時候,身下的男人,忽而睜開了眼來。

    呼吸,短促了一下……

    俊逸的面頰,染上一層青澀的紅暈。

    他對女人的記憶,還停留在……初戀以前!!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居然敢……主動吻他?!!

    而且……

    他好像,還不算太排斥這個女人的味道……

    這可真是見鬼了!

    向南趴在他的手邊上,睡著了。

    她是睡著了,結果,床上的男人,失眠了!

    腦子裡居然還一直在糾結著剛剛那……突如其來的吻……

    心臟還會莫名其妙的跟著加快跳動的頻率!

    「咚咚咚——」像擂鼓一樣敲擊著他的心膜。

    ——————————————最新章節見————————————

    隔天——

    景孟弦感覺好多了。

    向南依舊在他的病房裡竄來竄去,而他,看著她來來回回的走了一天,也不同她說話。

    終於……

    他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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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向南走動的步子,猛地停了下來。

    看向床上的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景孟弦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了,「你是我們家新來的保姆?」

    「sh/it!」

    向南粗魯的罵了一句。

    「你見過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的保姆?」

    什麼眼神?!!

    景孟弦上上下下將向南打量了一番,「漂亮?有氣質??」

    雙眼猩紅,黑眼圈重得像只大熊貓,一頭金色的長髮雖然透著些時尚氣息,但凌亂得無法入眼,根本不是他的菜!

    他刻薄的譏笑一聲,「平日裡就靠這點可悲的自我安慰活著吧?」

    「……」

    向南感覺到了,這傢伙那股毒舌勁兒又回來了!!!

    「景孟弦,你給我聽好了!!」

    向南雙手抱胸,一副大姐大的姿態,站在景孟弦的床邊,頤指氣使道,「本姑娘我叫尹向南,你是景孟弦當年花了整整八年時間才追到手的女人!!」

    向南還刻意把『八年』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更是誇張的用拇指和食指在他眼前比了個『八』字的手勢。

    「當年要不是你一直厚著臉皮纏著本姑娘,本姑娘才瞧不上你!!你現在虧損我,就是在虧損你自己以前的眼光,小心本姑娘惱了,不要你了,等你以後想起本姑娘了,就有得你哭的!!哼!!」

    向南顛倒是非起來,還當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八年前,不是她一直舔著臉纏著眼前這沒眼力勁兒的男人,現在哪還有她站在這床邊說話的份呀!

    不過,誰讓他失去記憶,不記得她了呢?

    那可就怨不得她瞎編亂造了!

    他活該!!

    「你是我追了八年的女人???」

    景孟弦簡直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那表情……絕對不拘泥於笑話這麼簡單。

    他『嘖嘖』搖頭,歎慰,「看來我以前當真瞎得不輕!」

    「……」

    靠,向南氣結。

    「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景孟弦微笑著,回答她。

    那笑……

    向南簡直想撕碎了他!!

    如果不是看在他現在還是病患的份上……

    「後悔了?」

    向南冷哼。

    後悔都晚了!

    「後悔倒不至於,就是為過去的自己,感到羞恥難當!」

    景醫生繼續把他的毒舌功夫發揚光大。

    向南呼吸有些急促,但沒讓自己表現出來,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這麼羞恥難當?要不你想辦法把你那七歲大的兒子重新塞回你自己肚子裡去?」

    「七歲大的兒子??」

    景孟弦簡直像聽到了一個驚悚的靈異故事似的,「你跟我之間還有個七歲大的兒子?」

    向南抱胸,得意的看著他,不置可否。

    景孟弦搖頭,「簡直不可思議……」

    「是吧?」

    向南看著他受挫的模樣,更加有了勝利的得意感。

    「是!」

    景孟弦肯定的點頭,「震驚我以前的口味,居然重到連這樣的都能吃得下去……看來那時候的我實在太飢渴了,太飢渴了……」

    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感歎著。

    向南嘴角抽搐得很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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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居然天真的以為當提到兒子的時候,他會震驚於這個問題,然後開始同她八問兒子的事情,可結果……

    簡直是神展開!!

    卻不知道,失憶後的景醫生,完全以逗弄她為樂。

    看著她吹鬍子瞪眼的小模樣,他心情就莫名的大好。

    「我兒子長得像誰?」

    忽而,他問。

    「你。」

    向南有些挫敗。

    「不錯!」

    景醫生總結。

    卻分毫也沒懷疑這個兒子的真實性。

    可能潛意識裡又還有模糊的印象吧?

    「智商呢?」

    他又問。

    向南瞪他,「喂……」

    「智商跟誰?」

    景孟弦完全無視向南的怒火,繼續追問。

    「跟你,滿意了吧?」

    向南氣結。

    景孟弦彎了彎嘴角,「滿意。」

    靠!!

    向南氣呼呼的端著熱水瓶打開水去了。

    長相像她怎麼了?智商隨她又怎麼了?

    她哪兒不好了?!這混蛋!!

    見著向南氣鼓鼓的離開,床上的景孟弦居然肆意的笑了。

    看來,這往後的住院日子,好像一點也不會無聊了!

    不過,這女人真的是自己花了八年時間追到手的?不像吧?

    自己從前口味如此獨特也就算了,難不成追女人的手段也那麼笨拙?!

    鏡子友情提醒,就景boss您這張賤嘴,別說八年,八十年都難追到個妞兒啊!o(n0n)o!好了,請眾位追文的親們放心哇,雖然咱們小景醫生忘記了親愛的向南童鞋,不過依舊不會辜負大家眾望的,什麼虐戀情深,虐心虐肺的顯然不是親媽的節奏,一定是歡喜冤家型的是不是?讓景醫生嘴賤,遲早要被向南吃得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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