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金色獨角獸形如流光匹練,劃過皇宮的上空在蔚藍的天空裡留下一道長長的金色彩虹,獨角獸四蹄生火,在空中越來越大,很快就變成一頭比戰馬還大三圈兒的金毛獨角獸,頭上的獨角閃爍著銀色光輝,聖潔而雅致。
它雙目滿是憤怒的火焰,在皇宮上空尋找著創造它的那個人所感受到的邪惡氣息,繞著宮殿盤旋兩圈兒,最終停留在夜幕游騎兵的營地上空,雙目火焰暴漲,張開嘴露出裡面黃金一樣的牙齒,君臨上空的所有金色聖光元素都紛紛湧向它的嘴裡,從牙齒中無盡金光在凝聚成一個光球,壓迫著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
跟著金毛獨角獸後面呼啦啦一大群宮女貴婦,甚至連皇妃戴妃娜都抱著小小的三皇子跟著金光來到騎兵營地。
「皇妃殿下,這一定是女神的神啟,賜下這頭聖潔的獨角獸,預示著偉大的帝國武運昌隆。」一個面容靚麗的宮女對皇妃欣喜說道,然後跪在地上對著金剛怒目的獨角獸祈禱。
「它為什麼來到這裡,嘴裡那些金光是什麼。」皇妃問道。然而沒有人回到。所有人都在下面恭謹地跪著。只有皇妃一人站在庭院裡,仰頭看著那道不可逼視的聖光生物,若有所思地瞇起了好看的眼睛。
獨角獸口中的金光已經凝實如同一個實質光球,它完全是由聖潔力量組成,甚至比牧師召喚的守護天使更加神聖純潔,它所凝聚的聖光彈就連惡魔遭受一下也要被淨化成為煙塵。獨角獸傳說是創世神聖域中的生物,是傳說中的聖族洛瓦伊遊牧豢養的神聖生物。
它認定那個無比邪惡的存在就在軍營下面,剛想要用口裡凝聚的無限聖光力量將邪惡淨化,可忽然間那個邪惡的氣息又消失了,轉而是一種十分熟悉讓它很舒服的氣息,它很人性化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表情。
「艾德,我先走了,你記得晚上去找我呀。」愛麗爾紅著臉,兩隻白玉小手背在身後露出嬌憨之態,她還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是少女羞澀不敢和艾德對視,轉身就跑了出去。
艾德抻了個懶腰,歎了口氣,伸手向後面摸摸那處被綿軟的胸部擠壓的地方,臉上露出一絲很懷念的表情,索性將全身的繃帶全都撕下扔在軍營外的那個**溝裡,**溝裡面有幾條賴皮蠑螈,在裡面蠕動游曳,平時都以裡面的髒水為食,發現了沾了血的繃帶立刻都湧上去,對著艾德的血跡吸噬,結果整個**溝裡面的賴皮蠑螈都翻著肚皮死掉了。
艾德蹲下身探頭仔細看去,那些蠑螈扁平的嘴裡冒著黑氣,很快就被那些黑氣腐蝕成細小的骨架,沉到髒水裡。艾德眉頭皺的更緊了,自己的傷口之前冒出的那些大惡魔息傳到繃帶上面,竟毒死了這整條**溝的蠑螈生物。
這時就見上空傳來一個明亮如同太陽一樣的光球,在空中急速奔馳發出嗤嗤的聲音,光球帶著無盡怒火掉進了**溝中,轟然炸開,將整個**溝的死水都蒸發盡了。
他抬頭一看,天空中停立著一個似馬非馬全身銀白色毛髮,脖子上的鬣毛卻是金色,頭上還有一隻長角,正在有些迷惑地望著自己,一雙金色眸子似乎在思考,「獨角獸?」這種生物他也只在典籍中見到過,他為了考取霍格沃茨魔法學院曾經讀過很多魔法歷史書籍和大陸神話,這種聖光獨角獸據說是和精靈一樣古老而且聖潔的生物,是開滿金色神瑾花的聖域中聖族洛瓦伊遊牧飼養的,它怎麼會出現在人間?
只見那個生物向著自己衝來,艾德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去。
獨角獸踏著火焰從空中奔來,繞著艾德轉了一圈兒,嘴裡發出一聲噓律律的叫聲,然後又飛回天空中向著君臨城遠處的天空飛走。
留下一臉茫然的艾德。這才發現軍營庭院中站著好些人,除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外全都跪著,艾德臉上神情變作恭敬,上去對著戴妃娜皇妃單膝跪下,「皇家騎士,曼陀羅領主艾德。血曼陀羅見過皇子殿下,皇妃殿下。」
戴妃娜皇妃輕輕一笑,伸出一隻手放在艾德面前,目光中帶著期許和鼓勵地微笑,示意艾德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瑩潤柔軟的小手上,艾德試探著將手放上去,皇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艾德騎士是被獨角獸認可的,在我的家鄉有一個傳說,遇見獨角獸的女子當她看到的第一個男人就將成為她一生的守護者,我作為帝國皇帝陛下的皇妃,同時也是諾德王國的唯一繼承人,現在,我冊封艾德騎士為斯拉莫守護者,永遠守護我們母子。」
艾德一愣,吃驚地看著戴妃娜皇妃,眼中有些猶疑迷惑,皇妃淡然微笑,「艾德騎士,你願意守護我們母子嗎?」
「艾德願意守護皇妃和皇子殿下,可是艾德首先是艾可兒公主殿下的守護騎士。」他不明白皇妃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個美麗優雅的女人,就像開在太陽下的鬱金香一樣,任何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她的知性典雅感染,生不出任何的褻瀆心思,她微笑時如同靜謐的女神,威嚴時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關心你時卻又彷彿體貼的大姐姐。
戴妃娜搖頭一笑,美麗的眼睛輕輕看著艾德,「親愛的艾德騎士,你可以是艾可兒公主殿下的守護騎士的同時做我戴妃娜。斯拉莫的守護者,同時也是阿爾薩斯。鬱金香的守護者,這只是一個稱號而已。」說著她瞇起狹長的眸子,溫潤的小手在艾德手上輕輕一捏。「既然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守護者閣下。」
戴妃娜雖然是塔瑪瑞爾的皇妃,但她的另一重身份,諾德王國的繼承人也讓她有了很多別的特權,比如冊封一些自己的專屬騎士也在這列裡,所以帝國鬱金香皇室是沒有權力阻止的。
艾德只能將頭盡量低下,不讓這個神秘的女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戴妃娜微微一笑,帶著一種宮女離開了,那些僕從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卻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之前獨角獸繞著艾德跑了一圈兒的事情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些僕人宮女都是跟著戴妃娜從諾德王國陪嫁過來的,自然知道那個傳說。
「你又多了一個身份了。」艾可兒靠在軍營城堡的牆上,冷笑著看著艾德。
「只是個稱號而已,難道你真的以為皇妃需要我去守護嗎?」
「戴妃娜皇妃需不需要你守護我不知道,但你自己卻是真的需要別人的守護。」她臉上的表情冷漠下來,有些狠厲和失望地說道,「之前是怎麼回事兒?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的靈魂鎖鏈一直都拉著你,你早就陷入黑暗虛空中了。」
艾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麼了,難道你也不知道嗎,我還想問問你呢。」
想起那片黑暗的世界,艾德還有些心有餘悸,艾可兒搖搖頭,「我怎麼知道,我只能感受到你的心境,卻不能進入你的意識世界,要不是我拼了命通過靈魂鎖鏈喚醒你,恐怕現在連我自己的意識都會受到黑暗空間的影響,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一個黑暗空間,這是父神創造這個世界萬物時將暗元素加入人的靈魂中導致,只不過普通人一輩子也打不開自己靈魂陰暗處的大門罷了。」
「就是說那扇大門後面就是我內心的陰暗面了?」如果真的只是簡單的人類靈魂深處的陰暗面,可那個和自己長著一模一樣,被逃走心臟的囚徒又是誰?那個從十字架上面伸出張開的大嘴又是什麼,為什麼他叫自己『黑暗之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叫了,第一次是在那個死亡之主的神官預言,另一次是自己做的那個驚懼的夢境,這是第三次。他發覺自己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什麼。
就聽艾可兒說道,
「人形本惡,你們人類在我們精靈的神話中並不是父神親手創造的,而是父神『古』的造物,『三古神之一』瑤幽的子孫,瑤幽被遠古精靈封印囚禁後,父神對遠古精靈降下神罰,剝奪了使用元素力量的權力,瑤幽被解封後父神為了補償她,賜予她創造和自己類似的生命的權力,她便用百分之四十七的水,百分之二十二的土,百分之三的火,百分之五的風,百分之六的光和暗,百分之十一的靈創造了人類。但瑤幽畢竟不是父神,人類天生靈魂有缺陷,他們會感到孤獨,並用**去填充,所以人類的陰暗面比任何生物都強,可以這麼說,陷入自己心中陰暗面的人大多數成為沒有理性的瘋子。」
艾可兒歎了口氣,「艾德,保持你內心的純淨吧,不要讓黑暗主導你的心靈。」她揮揮手走開了。
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想起自己在那片迷茫空間中從靈魂鎖鏈傳過來的那種悲傷,無助,焦慮,他知道那些都是艾可兒的心境情感,他默默不語,攥緊了拳頭。
艾德因為受傷,又因為被皇妃殿下冊封為斯拉莫守護者,還因為騎士對上蘭徹斯特和他拼酒喝的大醉,結果受到特別待遇,被放了幾天假期。他當天從夜幕游騎兵軍需處領取了一天的騎士津貼後並沒有直接回到曼陀羅區。
負責軍需和考勤的騎士努蘭知道了他被皇妃冊封守護者的事情,也不敢太過放肆,什麼也沒說就乖乖給他支取了津貼,艾德來到生命女神的神殿,找到一白衣牧師,請他用聖光術給艾德治傷,他身上的傷口都裂開了,這樣要是回去的話法瑞爾還不把自己嘮叨死。
一方面是怕老牧師擔心,另一方面也未嘗沒有不想讓達尤沙看到自己這副吃癟的樣子,是怕她擔心?不可能,艾德搖搖頭,那個女人怎麼會擔心自己呢,怕她嘲笑自己?似乎也不是,艾德這些年跟著老牧師遊歷諸國,遭受的白眼冷笑也不少了,臉皮已經修煉到相當厚重的境界,尤其在女人面前。
當他進入恢宏雄偉的神殿時,那個長臉死魚眼的白衣牧師看到艾德一身嶄新的騎士鎧甲,胸口一個皇家騎士徽章,上面火焰中的鬱金香閃閃發光,他立刻臉色一沉,露出一副凝重棘手的樣子,說著艾德的傷如何之重,如何難治,恐怕不好好救治就活不過明天一樣。
艾德不耐煩地瞥他一眼,把臉一般裝作一副冷酷騎士的樣子,「我只有五個金幣,幫我治傷,或者讓我把你剝光了扔到亂葬窪地去。」
當他從生命女神神殿走出來時,身上的傷痕已經都不見,他舒服的抻了個懶腰,拍拍口袋有些肉疼。回到達尤沙家的小院子裡,發現達尤沙正坐在院子裡面逗著紗月兒。看到艾德她眉宇間露出一絲欣喜的笑意。
「艾德,你回來啦!」
「啊,回來啦。招募有經驗的獵人和傭兵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嗯,上午時候我和姐姐去了城裡的一些小酒館兒中去貼了告示,不過你出的條件實在太差了,根本沒人理。」
艾德切了一聲,瞪著眼睛說道,「我那條件還差?冊封他為曼陀羅領主專屬騎士,可以在曼陀羅區購買一套房子,打八折,還能免費聽法瑞爾法師講述女神的教誨,這樣的條件還差?」
看到達尤沙眼中的目光越來越玩味,看著白癡一樣看著艾德,縱是他臉皮再厚也吼不住了,狡辯喊道,「雖然現在曼陀羅區是窮了點兒,但是我的復興大計已經提上日程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再將欠他們的錢還給他們不就行了?」
達尤沙蔑視鄙視加傲視地看著艾德黑亮的眼睛,「欠他們的錢先不說,諾,拿出來吧。」她伸出一隻健美的小臂,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艾德一愣,眼睛不由自主地斜向一邊。「拿什麼?」
「呵!今天怎麼又裝傻了,你的騎士個人津貼唄,現在你是領主了,更不能租賃子民的房子不給錢吧,現在可有三個女人等著你養活呢。」
艾德撓撓頭,看到她的眼神越來越疑惑,他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五個銀幣。將銀幣交給管家婆一樣的達尤沙,她在手中掂了掂,又數了數,「怎麼只有五個銀幣,另外五個呢?」她知道艾德每天的騎士津貼是一個金幣,因為他是皇帝親自冊封的皇家騎士,又在艾可兒身邊當守護騎士,所有比普通的夜幕游騎兵成員津貼高出不少。
「哦,那五個……和朋友喝酒用掉了。」
「切。」達尤沙白了他一眼,「你是那種會請人喝酒的人嗎?再說喝酒也用不了五個銀幣吧,這都是城裡自由民一周的生活費了。」她在艾德身上聞了聞,「也沒有酒味兒呀。嗯?」她臉色急變,然後一雙眼睛陰森森地看著他。
「怎麼有股香味兒?真的好香……哼哼。」她好像捉到丈夫外遇的妻子一樣滿是懷疑惱怒還帶著些許得意地哼哼一笑,「還騙我,混蛋艾德,臭艾德,你的那五個銀幣是不是被你出去鬼混用掉了?」
艾德無奈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是神殿的熏香味道,可不是女人用的香粉。」他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可能瞞不住了,正想著怎麼混弄過去,就聽達尤沙驚訝地瞪著大眼睛指著艾德,一臉不可置信。
「哦……你竟然在神殿裡面鬼混,你膽子也太大了,不怕女神降下懲罰嗎?成了領主就知道鬼混了是不是?」
「今晚不許吃飯。」她留下一句就氣沖沖地走掉了,臨走還不忘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因為走得急,挺翹的臀部一聳一聳的,麻布長裙怎能掩飾青春活力的風采,纖細柔軟又充滿彈性的腰肢擺動如清風撫柳,他不由看的有些癡了,下午時候愛麗爾抱著他的地方又有些溫暖起來。
「是時候找個女人了……」艾德沒來由想到。
坐在桌子上的小紗月兒對著艾德嘿嘿一笑,艾德也對著她嘿嘿一笑,可是卻沒有一點兒笑意,將腦袋伸到她臉上,用微弱的鬍子茬蹭著她稚嫩的小臉兒,「就找我的小紗月兒吧。哈哈哈。」
「爸爸……哈哈哈……」紗月兒嘻嘻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