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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4章 和母暴龍在一起的日子 文 / 清啼

    當初艾德和老牧師住到達婭家的時候看著兩姐妹的生活實在清苦,艾德和老頭兒便想著怎麼弄些錢給她們,一開始達婭還死活不要,說什麼要報答老牧師的救命之恩,結果達尤沙一把將艾德手裡的幾個銀幣搶過。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我們想辦法吧,住在這裡就要付房租伙食費,他不想辦法誰想辦法,何況不給錢的話,以艾德先生這樣的正直性子,也不會同意是不是?」她當時把手放在艾德背後的腰上,嘴上卻笑著詢問,那時候艾德和達尤沙還處於誰看誰都不順眼的狀態。

    艾德本來也沒想著白吃白住,便將這幾年所有的積蓄都一股腦交給達婭姐了,那些錢都是艾德和老牧師當游吟詩人,當醫生,當牧師,有時候也幫一些農夫走卒當婚慶宜賓賺來了。

    後來他當了騎士後收入多了,達婭和達尤沙也習慣了用艾德的騎士津貼來養家,甚至連賣花女這個根由前途的職業都扔下了。

    晚飯的時候艾德沒有出去吃飯,躲在房間研究這些日子來整理出來的關於惡魔語的資料,結果蹬蹬蹬的一陣腳步聲,從那個頻率和用力踏樓梯的力度來看,艾德就知道是達尤沙,那一天自從她無意中看到了艾德的處男**和那支曠世凶器後,便學乖了,來他的小閣樓前都要使勁踩著樓梯。

    「艾德,為什麼不吃去吃飯?」

    「嗯?」艾德翻個了個身,留給她一個後背,嘴上陰陽怪氣地說道,「有人不讓吃呀。」

    達尤沙以為他生氣了,其實他是因為受到了刺激在房間裡修習元素魔法和惡魔魔法一時間誤了飯時,艾德以為達尤沙一定會怒聲斥罵張牙舞爪歇斯底里地和他鬥嘴,沒想到那邊傳來一陣刀叉碰擊的聲音,他翻過身來,看到達尤沙手裡拿著一個大盒子,裡面是一些簡單的食物。

    她對著艾德一笑,「正好我也沒吃呢,咱們一起吧。」

    晚飯後達尤沙眨了眨眼睛,坐在艾德身邊,偷偷看著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卻又難以開口的樣子。

    艾德也是神情恍惚,眼睛時而迷離而是清澈,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邊女人的異狀,達尤沙不由氣苦,這個混蛋肯定又在想哪個女人呢,是了,皇宮中那麼多的美貌宮女,守護女騎士,一定有很多願意和他在一起的。這個傢伙,難道我不如那些野女人?

    她低頭看看,飽滿的胸脯像是活力四射的幼獸,充滿彈性躍躍欲試,平坦的小腹好像肥沃的平原,能夠孕育出怎樣的果實。還有那雙修長筆直的腿……

    「艾德。?」最終她開口叫道。

    「嗯?」

    「這些日子謝謝你對我家的照顧了。」她說完這句話立刻垂下頭去,這等於在變相地向艾德服軟,能從達尤沙的嘴裡說出謝謝兩個字的確是很不容易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彆扭。

    艾德好像不認識她一樣地看著她,「應該的,我也不能白吃白處呀,何況,紗月兒可是我親手接生的。」

    「嗯。」達尤沙低低應了聲,收拾好刀叉,想起艾德的那句『白吃白住』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抿起微笑,「白癡。」

    「你笑什麼?」

    「啊,沒什麼。」

    兩個人又不說話了,氣氛有些詭異。窗外的陽光斜斜下去,鬱金香時間到了,天空都變成鬱金香一樣的金黃色,被太陽映透的雲層也像羞紅了臉一樣,照到艾德的閣樓裡。

    黃昏時刻,萬家燈火,耳邊聽著達婭哄紗月兒溫柔的聲音,外面小母狗輕輕的吠叫聲,鄰居訓斥孩子的聲音,達尤沙忽然覺得這樣安靜的生活真的很好,她心中驀然生出一份母性來。

    「好想有個孩子。啊。」她連忙摀住嘴,暗罵自己真的鬼迷心竅了,這樣的想法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不知羞。

    達婭在廚房中透過艾德小閣樓的窗子看到兩個人心平氣和地說話,不由露出由衷的笑容,年輕真好,忽然又想起自己死去的那個男人,他要是活著,一定能和艾德成為好朋友吧。她搖頭歎了口氣,低下頭繼續揉弄盆裡的麵團。

    達尤沙有些躁動不安地揪著裙角,過了一會兒,她咬咬嘴唇,最終還是鼓起勇氣。

    「艾德,我想要和你說個事兒。」

    「有什麼事?」他以為她還在懷疑自己用五個銀幣去鬼混了,不由苦笑道,「大姐,那五個銀幣真的沒有亂花掉,何況五個銀幣在不夜城之花連杯水都買不到。」

    「不是那件事!」

    「艾德,我想要參加你的傭兵隊!」她一口氣說了出來。鼓起勇氣瞪著艾德,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美麗的手掌攥緊拳頭。

    「什麼?你要參加傭兵?」艾德放下手中的書籍,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你去幹什麼?去賣花?」

    「艾德,你什麼意思,賣花怎麼了,你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瞧得起的問題,你知道傭兵都要做什麼嗎?你能去做什麼,他們要面對的將是各種危險的野獸甚至魔獸,我實話就告訴你吧,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鼠區組建的傭兵最後都能完好無損地回來,只有最狠厲很勇敢的人才能在傭兵裡存活,你去了誰有空餘照顧你?」

    達尤沙見他臉紅脖子粗,頓時大怒。「什麼叫照顧我,我需要別人照顧嗎?艾德。血曼陀羅,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個獵人的女兒,在住進鼠區之前,我和姐姐都是跟著父親在凱撒森林裡住著的,論經驗沒人比羅斯家族的人更適合當獵人,我決定了,我就要加入曼陀羅傭兵。」

    艾德惱怒地揮揮手,「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為什麼?北區的尤里大姐都要加入,為什麼我就不行?」她尖利著聲音喊道。

    「尤里那個寡婦拿起菜刀連我都敢砍,你和她比什麼,總之我堅決反對。」

    他索性跳出閣樓跑到院子裡面生悶氣去了,身後傳來達尤沙憤怒如同母暴龍一樣的聲音。「你憑什麼反對,曼陀羅區的居民都有權力加入,為什麼我就不行,你回來,你個混蛋。」

    「這是怎麼了?怎麼說的好好的吵起來了。」達婭見艾德面沉似水,緊皺眉頭,達尤沙也怒沖沖地對著院子裡的罈罈罐罐一通,猛踢,三歲的母狗小黃哼哼叫著,跑到女主人裙下對著她的小麥色肌膚的瑩潤小腿輕輕舔著。

    達尤沙抬腳就對著它的腰部踹了過去,「滾開。」

    母狗被傷了自尊,捲著尾巴嚎叫著跑回窩裡不敢出來了。

    達婭見妹妹這樣,她知道這次不是以往那樣兩個人拌嘴爭吵了,達尤沙是個執拗的性子,這個時候說什麼她都不會聽進去的,便小心地問艾德,「艾德?.怎麼了?」

    「你問她吧。」

    「問我什麼?我怎麼了,哼哼,我知道艾德大領主看不起我一個獵人的女兒,是呀,我是什麼身份,哪有資格和血曼陀羅的後裔慪氣,我還應該跪倒你面前裝作楚楚可憐眼淚汪汪地請求你原諒呢,是不是,艾德大領主。」

    「你。你要氣死我不成?既然你這麼說,我還就這麼辦了,鼠區.啊呸,曼陀羅區現在是我的領地,我有權力決定子民的行動,現在,本領主決定達尤沙。羅斯不得參與任何傭兵隊伍,否則就是對本領主的蔑視,對皇權的蔑視。」

    他瞪著達尤沙,一幅挑釁的樣子,達尤沙和他大眼瞪小眼兒,最終氣不過他那副洋洋得意的臭嘴臉,她怒叫一聲,「你這個混蛋,我打死你。」說著張牙舞爪就撲上來,鞋子,襪子,水盆什麼的都一股腦扔了過來,衝到艾德身上小腿兒踢騰著,艾德疼的直呲牙,捲起褲腿發現被踢青了一大塊。

    「夠了!」達婭一聲大喝。最終的母老虎發威了。

    平日裡這個溫婉柔和的姐姐一樣的女人從來沒有發過火,至少艾德沒有見過,她就像晨曦裡的第一縷晨光,溫煦而柔和地讓人暖洋洋,不由自主地靠在裡面休憩。可這縷晨光化作雷雨時同樣讓人畏懼。

    兩個打在一處的男女齊刷刷停住手。艾德很是驚懼,達婭陰沉著臉色,對達尤沙冷聲說道,「跟我過來。」然後看也不看艾德一眼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姐姐……」

    「死艾德,你等著!」她瞪了眼艾德乖乖跟在達婭身後扭著小蠻腰進去了。

    艾德點著頭小痞子一樣哼哼兩聲。「你不願看到我,我還不願見你呢,我.我這就鬼混去,氣死你。」

    他揉著自己的小腿上青腫的一塊,「這娘們是真狠。」

    一瘸一拐地騎上自己的黑色戰馬,一溜煙兒地向著不夜城之花跑去。

    「達薩,說吧。」達婭坐在床上喚出了達尤沙的小名兒,達薩這個名字達尤沙已經十幾年沒有聽過了,都是她小時候爸爸媽媽喜歡這樣叫她,達婭這麼叫她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說吧,為什麼和艾德生那麼大的氣,還上去打人家。」

    「我,我生氣嘛,那個混蛋氣死人了。」她撅著嘴一幅委屈之極的樣子。達婭眉頭一皺,「混蛋?哪個混蛋,他現在是領主,不是以前的那個牧師學徒,要是在曼陀羅區所有子民面前你也這麼叫他『混蛋艾德』嗎?要是以後他成了更大領地的領主,你也當著所有貴族和子民面前這麼叫嗎?」

    「我又沒有那麼說。」

    「達尤沙,你不是個孩子了,如果以後你要嫁給他,就更應該注重自己的言行,咱家是小戶人家,前不久還是賤民來著,我也不要你裝作那些貴族小姐的淑女樣子,但你總得在外人面前給他留著面子吧,要還是像今天這幅模樣,不用他說,我都跟著丟人。」

    達尤沙眼睛一瞪,連登時一紅,「誰要嫁給他了。」發現姐姐正灼灼的目光看著自己,她這才低下頭,撅著嘴小聲說道,「知道了,姐姐,你就別生我氣了。」

    達婭這才平復了一下心胸,「你們因為什麼吵架,之前我還看你們聊的好好的,一個臉紅一個緊張的。」

    「我.我想要加入曼陀羅區的傭兵,和他們一起出去狩獵,他不讓,我就和他發火了.」

    「什麼?」達婭的聲音高了八度,瞪著眼睛看著這個主意相當正的妹妹,「你要幹什麼?」

    老牧師正在房間裡艱苦卓絕地修煉聖光魔法,現在他是活到老學到老,本以為自己年紀大了修煉魔法的腳步會停止,可經過幾天的努力才發現生命女神和光明女神並沒有放棄她們忠實的信徒,居然聖光力量大有長進,他不由竊喜中讚美女神的光輝。

    這天黃昏時分,他剛剛將一個神聖禱言。怒修煉完成,剛要出去看看君臨城如火的夕陽,就聽到達婭的房間裡面傳來一聲大叫。

    「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姐姐,你怎麼和那個混。和艾德一個樣,難道你真的以為妹妹是那些只會繡花唱詞的貴族小姐嗎?你忘了我們羅斯家族是天生的獵人嗎?」

    「我知道!」達婭赫然打斷妹妹的話,「可是你是個女孩子,你怎麼能和那些男人們一起去危險的森林裡面拚命。」

    「姐姐,艾德現在是領主了,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止步於此的,我也知道他心中有我,可是你真的想讓你的妹妹像個金絲雀一樣被他養在籠子裡嗎?」達尤沙跪倒達婭面前,將臉放在她的大腿上,抱著達婭的腿低聲說道,「姐姐,我只是想幫幫他而已。難道你真的願意我作為一個鼠區的賣花女身份給他當女人嗎?」

    「我。」達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可是,我不想你去冒險。」

    「沒事的,想要過好日子,不冒險怎麼行?」

    「就像你姐夫一樣?」達婭目光堅定起來,「可是親愛的妹妹,你知道嗎?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願他永遠留在我身邊,哪怕和那些閒漢一樣每天混日子,也好過在戰場上被人殺死,達薩,你是我最後的親人了,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眼中泛起淚光來。達尤沙還想要開口祈求,達婭已經站起身向外走去。

    「姐姐。」

    「大師?法瑞爾大師呢?請你去救救可憐的安娜吧!」

    一個女人慌亂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打斷了姐妹二人的談話。達婭來到外面一看,一個黑瘦枯乾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哭喊著在法瑞爾門前拍著門。

    「蘇菲姐姐,你怎麼了?」

    蘇菲看到達婭,立刻跑過來,哽咽著說道,「是安娜,安娜她好像病了。前幾天她又被皇子殿下請到宮裡參加宴會,回來後就精神恍惚,今天她忽然暈倒了。」

    剛剛從達婭屋中出來的達尤沙聽到這話心中就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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