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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章 兩個元素師 文 / 清啼

    鼠區的小巷極為混亂複雜,但古城堡這一塊卻是少見的寬敞,這裡盛傳鬧鬼,鼠區的居民平時是不願來來這裡附近的。艾德和法瑞爾牧師正面對這城堡的異變不知所措。

    遠處這時隱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好像暴雨擊打湖面一樣由遠而近。

    艾德向鼠區外入口處一看,原來是兩隊身披金色鎧甲,騎著高頭大馬的聖殿守護騎士。大約一百個守護騎士簇擁著兩個法師模樣的男人來到這裡。一個年紀和法瑞爾差不多大,慈眉善目的,花白的鬍子,頭戴著紅色的巫師帽,另一個年輕些同樣穿著紅色的法師袍,只是他看上去表情有些冷漠。

    聖殿騎士是專門供養在神殿裡的守護軍隊,完全獨立在帝**方之外的,聖殿騎士必須信仰虔誠,終身不娶以侍奉女神,並在黑暗生物侵擾人間時有義務出面清除。

    這些神殿的守護者只有在最危險的情況下才會出動他們。

    那兩個法師,身穿紅色法師袍,胸前紮著一個徽章,上面浮雕的是一個白薔薇形象表明他們已經是經過歷練並得到提瑞斯法聖地認可的元素師。

    魔法師的等級不同佩戴的徽章也是不同的。魔法學徒是鳶尾花,元素師的白薔薇,魔導士是火焰風信子,而大魔導士是七葉凡瑾花,至於傳說中的元素精靈使則可以佩戴九葉神瑾花的徽章。

    宮廷魔法師和神殿騎士團,這些普通人一輩子也可能看不到的神秘存在,一經出現在鼠區的髒亂街道上,就引起那些坐在牆角摳腳趾的閒漢和來往忙碌的苦力們的注意。

    很快鼠區的附近居民便聞訊趕來,觀看這些傳說中的聖殿守護騎士和法師老爺來這裡幹什麼。

    甚至有小道消息城那座那鬼的古城堡發現了前朝傑宙暴君隱藏的寶藏,這些騎士和魔法師是來尋寶的。這些吃不飽穿不暖的苦哈哈們立刻就熱切起來,都想來這裡分一杯羹。

    可聖殿騎士們很快就控制住現場,分出十幾個騎士騎著高馬將這些衣著襤褸的圍觀者擋在外面,讓出一條道來給兩位元素師。

    艾德和法瑞爾也被一個金甲騎士禮貌地擋在城堡庭院之外。

    這些神殿騎士表情都很單一,面對鼠區的賤民也沒有絲毫的不屑和厭惡之色,常年在女神光輝裡生活的人,修養畢竟比那些皇家騎士要強的多。

    一個黑黑瘦瘦的小丫頭,十一二歲的樣子,焦黃凌亂的頭髮粘在脖子上,也不知多久沒有洗過了,她膽子很大,絲毫不懼怕這些騎士大人和法師老爺,看到紅衣元素師的衣服似乎很有趣,便掙脫高大的騎士,從他腋下穿過靈巧地衝入庭院中。

    奔著兩個法師跑去。

    兩個法師正凝神戒備,忽然看到一個黑影衝了過來,手中一團紅色光芒就閃現而出,待看清是一個小丫頭,其中一個胸前掛著女神神像的老頭慈祥一笑,摸摸她的頭。

    他的手中忽然亮起金色的光芒來,在小女孩兒的頭頂一拍,小女孩兒似乎很舒服的樣子,瞇起眼睛享受了起來。

    旁邊的那個元素師皺皺眉。

    「不要浪費無謂的精神力,你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

    「沒關係的,面對著那個人,施展一個活力真言的精神力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何況他又修習了黑暗的魔法。」

    另一個紅髮的中年法師似乎對這個白髮老者的說法很不認同,哼了一聲,一招手,一個神情嚴峻,目光呆板的聖殿騎士走了過來。

    抽出巨劍在人群前向地上一插。對小女孩人鄭重地說道。

    「女士,前面有黑暗生物,請遠離。」

    小女孩兒被他高大的身影和嚴肅的表情嚇到了。刷的一下就反身跑了回去,都得圍觀者中一陣輕笑。但這些聖殿騎士沒有一個笑的,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能成為聖殿騎士哪個不是心智堅韌之輩,從小就被灌輸關於女神的教義和騎士的準則,可以說在道德方面這些聖殿守護騎士每一個人都是難得的紳士。

    兩個法師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使用聖光的牧師一樣的元素師張開雙手,嘴裡念動一串冗長的咒語,他神情虔誠而莊嚴,無數的光點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他雙手之上凝聚成一個金色的光球。

    「請光明的守護者,女神希維爾護佑您的僕人,和這些可憐的羔羊吧!」

    他雙手向上一托,那個光球就緩緩升上天空最城堡上面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一個金色的光罩,將鼠區和城堡隔離開。

    鼠區的居民們從不曾見過這樣的咒語,那金光燦爛就彷彿傳說中的聖域之門一樣,讓人不可逼視。有的甚至跪了下來,對著那些金光磕頭。

    另一個元素師不屑地哼了一聲。

    「一群無知的下等人,一個聖光守護結界就被你們當成神跡了。」這個元素師是一個火焰系的魔法師,平日裡對使用聖光系的同僚很是不以為意,覺得他對待這些貧民們太過仁慈了。

    就見他雙手急速揮動,嘴裡開始吟唱咒語。

    他的雙手在胸前有規律的律動,時快時慢,時緩時急。溫柔就像在輕輕撫著少女靚麗的秀髮,又如火中取栗迅疾無比。

    可卻有種奇妙的規律,隨著他雙手的律動,空氣一陣皺縮,然後空間彷彿扭曲了一樣,兩團紅色的火焰出現在他的手心裡。元素力量的魔咒就是通過咒語和空氣的共鳴,將特定的元素從空氣中剝離出來,然後通過精神力塑造成特定的魔咒。只聽他急速念道。

    「火元素之靈,聽我虔誠的號召,用你燃盡八荒的熾熱,焚盡這世間的污濁,你是上古巨龍的吐息,是太陽神的戰車……」

    隨著咒語的吟詠,兩團火焰在他手心開始顫動升騰,彷彿要衝破什麼束縛一樣,最後嗤的一聲,似乎聽到一聲龍吟,兩團火焰化為兩道巨大的火焰巨龍,衝向城堡。

    所過之處那些城堡的廢墟建築全部化成飛灰瓦礫。勢不可擋。

    人群中一聲整齊的驚呼。「哇……」

    法瑞爾老臉忽然變紅,顫抖著聲音叫了一句。「我們的行李還在裡面吧。」

    「放心吧。」艾德一邊看著這兩個元素師使用元素力量的神奇偉力,一邊安慰老牧師。「這錢帝國得給我們補上。」

    火龍衝向城堡之時,那個使用聖光力量的老頭也準備好了他的攻擊法術,聖光法術是黑暗法術的剋星。他召喚出一柄巨大的金光組成的巨劍,橫亙城堡上方,法師高舉雙手,像是向蒼天祈求著。

    「女神的榮耀呀,讓我高舉您的裁決神力吧,裁決之劍。」

    火元素師的『火龍咒術』和光元素師的『裁決之劍』紛紛衝向城堡,就算是一座新建的城堡被這樣的法術擊中恐怕也要被炸成廢墟。

    何況是荒廢了千年的一座破敗城堡。

    眼看著兩個中型的法術衝向了城堡,將它籠罩進裡面,火光中伴著金光,升騰的熱浪即使隔著好遠的鼠區民眾也都感受到了那兩隻火龍所擁有的毀滅力量。

    金色的裁決之劍更是充滿神聖的光輝,彷彿女神在冥冥的虛空中伸出兩隻手,握住劍柄狠狠刺進邪惡的黑暗生物頭顱之中。

    法瑞爾歎息一聲。「這回行李是真完了。」

    艾德咂咂嘴,歎息說道。「這才是元素的力量呀,看看人家,老傢伙,看看人家的聖光力量,你什麼時候能趕上十分之一我們也不用露宿街頭了。」

    法瑞爾老臉一紅,惱羞成怒說道。「我更注重治病救人,不看重好勇鬥狠。」

    這時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連那些聖殿騎士都微微變了顏色。

    只見火光和金光漸漸散盡,城堡依然完好無損,一道黑色的光罩罩在城堡外滿,就像一口大黑鍋倒扣在城堡上面。

    老牧師旁邊一個小個子相貌猥瑣的青年對法瑞爾說道。「這回你的行李沒事了。」……

    火元素師眉頭一皺,「怎麼會沒事。」

    光元素師看著這個黑色光罩眉頭緊皺。忽然恍然大悟說道。「我年輕時曾經在一本古籍中聽說過一種惡魔魔法,叫做『暗影之盾』,能夠吸收別的元素力量轉化為自身的防禦力量,這個黑色的光罩難道就是暗影之盾?」

    他喟歎一聲。「惡魔的魔法果然有其獨到的強大之處。」

    火元素師眉頭一挑,斜著眼睛看了同僚一眼。「華洛大師,注意你的言論!」

    老法師『啊』的一聲,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年紀大了,連法師的禁忌都忘了。」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進去和他正面對抗了。」火法師說道。

    華洛大師有些遲疑,「梅林斯平時在我們當中就屬於佼佼者,天資最是驚人。連魔法學院的副院長都說過他五十歲之前一定能成為『魔導士』的,如今他墮落成黑暗法師了,我們就這麼進去,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呀。」

    火法師不屑一哼。

    「華洛大師怎麼這麼沒信心,他在皇宮裡召喚惡魔力量被發現時就經歷過一場戰鬥,聽說還受了傷,剛剛接下我們全力的一擊,現在肯定已經沒有多少精神力了,就算他還有困獸之力,我們還有這些聖殿騎士,難道還奈何不了他?」

    他歎了一句,「如果不能殺了一個墮落的魔法師,不用陛下懲罰,我反正是沒臉繼續在宮廷裡面擔任宮廷法師了。」

    華洛心想也是這麼回事。便對聖殿騎士的隊長,就是剛剛很認真很嚴肅地讓那個不足十二歲的貧民窟『女士』遠離的高大騎士。說道。

    「尤瑟隊長,請讓神殿守護者們集合吧,我們進入城堡。」

    「是!」

    尤瑟隊長指揮著聖殿騎士,魚貫衝入城堡的大門。

    兩位法師也跟著進去了。

    過了好久,城堡彷彿突然死掉了一般,竟然沒有一點兒動靜,連一絲火光一絲金光都看不見,也聽不見戰鬥的呼喊和廝殺,只有從城堡屋頂漏洞中緩緩飄出的那一絲黑煙。

    外面的黑色光罩也散去了,破敗城堡恢復了原來荒涼寂寥的狀態,漸漸圍觀的群眾們也不耐煩了,很多人都回去自己的工作崗位或者牆角,繼續摳腳趾曬太陽去了。

    只有不多的一些資深閒漢還等著看熱鬧。但舊的圍觀者走了,新的又來了,這麼大的動靜整個鼠區的人都像是從洞裡聞到食物爬出來的老鼠,聞著魔法元素的味道就老道城堡外面。

    來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神祈一樣的魔法師是什麼樣子的。

    達尤沙和達婭也跟著出來了,人多的地方就會有達尤沙提著花籃賣花的身影。

    達尤沙當然也看到了沖在人群最前面的艾德,她盯著那個討厭傢伙的背影,心想怎麼不出來一個黑暗厲鬼將他抓走吃了。

    沒有了騎士們的阻擋,這些圍觀者很快就一步步漸漸挪到了城堡門口,城堡實在是太靜了,靜的詭異。

    可是在炎熱的夏季,城堡的大門裡面竟然傳出一陣陣陰冷的寒氣,吹在人身上彷彿惡鬼在對著脖子吹氣一樣,連蠅蟲都不敢接近這裡。

    艾德心中奇怪,他很想看看法師之間是怎麼戰鬥的,可兩個元素師和一隊聖殿騎士都進去了卻沒有一點兒動靜。

    剛剛兩位魔法師的力量讓他心中震動不已。

    他盯著那個惡魔大嘴一樣的城堡大門,心中忽然浮現一絲無法阻擋的好奇,他想要進去看看。

    他趁老牧師一個不注意,一步向前衝向城堡。

    法瑞爾怪叫一聲,「臭小子你幹什麼。」他雖然年紀大,可在著急時候居然爆發出一股神秘的力量,竟然一步衝到艾德背後一把就抓住他的領子。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艾德被抓住衣服,速度頓時一緩。「老師,我進去看看我們的行李,你幹嘛抓著我呀。」

    「屁,放屁!,現在那裡是你能去的地方嗎。你給我老實的呆著,墮落法師有多麼危險你難道不知道。」

    艾德哀聲歎氣,失落地停住腳步,對著老牧師低下頭。

    「老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的確不該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可是,如果一見到危險就退縮,那我還怎麼復興家族。所以這次,我才不要聽你的話。」

    「嗯?」法瑞爾前面還聽得連連點頭,可到最後一句,他趕緊去抓艾德,艾德向後一擺手,身子一聳,老牧師蒼老的身子就被他甩到一邊。

    艾德的血曼陀羅血統被稱為戰士的血脈。天生力量就被常人大上不少,法瑞爾一個糟老頭子怎麼能攔得住他。

    艾德向前跑去,進入大門的一瞬間,回頭看了法瑞爾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

    「老師,對不起了。」

    法瑞爾見艾德頭也不回地跑進城堡裡。頓時好像失了魂一樣,被艾德甩了個跟頭也不管了,坐在地上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達尤沙看到那個可恥的混蛋真的跑進去了,

    「喂,我就說說你怎麼還真的進去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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