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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章 詭異城堡 文 / 清啼

    戴妃娜皇妃深受皇帝鐵甲。鬱金香的寵愛,要不然他也不會以六十多歲的高齡還和她生了一個兒子了,她所受的寵愛和地位除了戴妃娜本人的溫柔大氣識大體外,她原本的身份也是一個原因。

    戴妃娜。斯拉莫。鬱金香,前面的是她的名字,後面是嫁入皇室後加上的一個姓氏,而中間的則是她本來的姓氏。

    『斯拉莫』!,塔瑪瑞爾北面臨近龍骨雪原的地方有一個國家,諾德王國,斯拉莫就是諾德王國的皇室姓氏。諾德王國國小力微,土地貧瘠,可諾德人卻極為好鬥,最出名的就是『諾德狂戰士』,天生一副『老子天下第二,誰敢第一?』的性格,要不然也不會和雪原裡神秘強大的雪精靈衝突。

    戴妃娜是諾德王國當代國王暴風。斯拉莫的唯一一個女兒,王國唯一的繼承人。

    暴風國王年輕時和龍骨雪原的雪精靈們在一場戰役中受了重傷,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那時候王后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當她長大了時候,老國王為了讓帝國能夠後繼有人,並且震懾王國內那些蠢蠢欲動的大貴族,於是便將女兒嫁給了南面強大的塔瑪瑞爾帝國皇帝。

    並簽訂條約,要將女兒戴妃娜的第二個兒子送給諾德王國當做繼承人。

    有了塔瑪瑞爾帝國的後盾,那些大貴族們很快就安分了許多。

    戴妃娜皇妃不知道看中艾德哪裡了,居然親自出面給他解圍,雖然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瞧他一眼,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

    丹莫皇子和戴妃娜皇妃乘坐華麗的馬車走後,法瑞爾就噌的一下從達尤沙攙扶的懷裡衝了出來,還沒說話,先就是在他後腦勺啪的扇了一巴掌。

    然而劈頭蓋腦地給他一同臭罵。

    「翅膀硬了是不是?什麼人都敢得罪,那人是誰呀?皇子,塔瑪瑞爾帝國皇帝的兒子,你哪來的膽子跟他叫板,要是真的就讓那些皇家騎士一衝而上,你有幾條命夠送的。」老頭氣的鬍子都快黑了。然後又有些慶幸地說道。

    「幸虧戴妃娜皇妃殿下仁慈,要不然現在你就挺屍神殿了,生命女神親自降臨也救不了你這個愣頭青……害的我這把年紀了還得為了你下跪。今天真是出門沒頌聖詩……」

    老頭本來嘴皮子就溜,論起女神教義來頭頭是道,罵起人來也是毫不含糊。

    一旁的達尤沙目光還在怔怔看著皇子遠去的背影,目光中柔柔的,滿是少女常有的癡迷迷戀,對於初戀的女孩兒來說,有時候感覺就是那麼一個眼神,幾句話,甚至一個瞬間。

    毫無疑問,達尤沙被丹莫皇子的電眼電到了。

    聽到艾德被罵的狗血淋頭,她心中非常快意,抱過紗月兒就要親她的小臉蛋兒,沒想到紗月兒不知道怎麼了居然不跟她,還好像生氣了一樣轉過身緊緊抱住母親的脖子。

    達婭到底善良,見艾德被罵的很慘,還有那麼多人在圍觀呢,她走上前說道。

    「大師也不要怪罪艾德先生了,說起來這還是這小笨蛋惹的禍。」她輕輕地在紗月兒屁股上拍了兩下。

    老牧師長歎了一聲。「形勢比人強呀,這年頭兒去毛的鳳凰不如雞,艾德你何時才能瞭解我的用心呀。」

    然後轉身對達婭姐妹道謝,「多謝兩位剛剛為艾德說話了。」

    達尤沙還在丹莫皇子的媚眼中沉醉著,腦袋昏昏沉沉地也沒聽進去。跟她說話也沒反應。

    艾德也是一副死板著面孔,任老牧師如何罵就是不說話,只是看著手臂上一道紅線怔怔發呆,這是皇子用劍斬破了他手上的土元素護腕,留下的一道傷痕,雖然經過聖光術癒合了,但還是留下一道紅印兒。

    「我還是太弱了,連那種白癡都打不過,這樣下去,何日才能讓血曼陀羅的光輝重新燃起。」

    小紗月兒被達婭抱到艾德的面前,咿呀兩聲,張開手要他抱抱,青稚的嬰兒嗓音打斷了艾德的沉思。

    他臉上浮起笑容,接過小丫頭,笑瞇瞇地將她貼在自己的臉上,紗月兒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留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艾德和老牧師悻悻地向著舊城堡走去,來時的路上是艾德喋喋不休,回去則換成法瑞爾嘮嘮叨叨了。

    「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記住你的地位,是,血曼陀羅家族的榮耀足以震懾人類千古,但那都過去了,那都是虛幻了,現在你就是一個牧師的學徒,如果以後的牧師等級考試過不去,連牧師都不是,一面頂著祖先偉大的光環,對你現在有什麼用?真是應了那句古諺『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老牧師是真的氣壞了,他就艾德這麼一個學徒,也沒有家人親友,幾乎艾德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當初年輕時和艾德的父親是至交好友,他死後就將年幼的艾德交給自己照顧。

    如今自己已經八十多歲了,還有幾天好活,說不定一覺沒醒來就去向雅典娜女神報道了。要是艾德死在自己前面,有何顏面去女神光明界見好友。

    今天發生在神殿的事差點讓他直接一口氣沒上來過去,那丹莫皇子是個什麼貨色,他人老成精,第一眼看到他的薄嘴唇和桃花眼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騙騙小丫頭還成,怎麼騙過老牧師。

    所以說艾德的話也重了些。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艾德這樣一個血氣旺盛的年輕人。

    他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做的有錯嗎?他想挑戰,我作為血。作為一個男人接受挑戰不對嗎?」

    他翻了翻白翹到天上去了。

    「我好歹也是一個貴族。」

    法瑞爾怔怔看了他一眼,艾德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糾正說道。「以前是!」

    「讓我去跪他?,做夢去吧!」

    法瑞爾歎了口氣,苦笑說道。「你真是長大啦,我也說不聽了,好吧,我也不多嘮叨了,人老了就容易招人厭呀。」他自顧自傷地歎了一句。

    艾德哼了一聲,對老傢伙的苦情攻勢看來已經習慣並且預見到了。

    就聽法瑞爾聲音一正,嚴肅地說道。

    「但我只警告你一點,在你有一定實力之前,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這只會讓你死的更快,想要復興家族,總得有命在吧。想要挑戰那些人,至少也得考上霍格沃茨學院,先當個魔法師。」

    這話聽著不像玩笑,艾德背對著他點點頭。低著頭當先一步走在前頭。

    很快就到了鼠區,貧民窟的赤貧骯髒和破敗和外面的對比十分明顯,尤其是見識過女神神殿後,再來這種地方就像是當了一輩子皇帝,到老了忽然發現這都是一個夢,自己還是那個在街角要飯的乞丐。

    鼠區給人最大的感觸其實還不是這裡的髒亂,而是過往那些閒漢們眼睛裡的漠然,麻木,沒有一絲希望可言。

    路過一戶小石頭房的時候,忽然從裡面走出一個女人來。

    這女人大約二十三四歲,頭髮枯黃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黑黑瘦瘦的,表情焦急,懷裡還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嬰兒。

    在她身後又跑出一個少女來,比她年紀小一些,個子不高,比達尤沙矮上半頭,可是十分豐滿,柳腰豐臀,胸脯飽滿,一雙眼睛很有神,閃爍著天真的光彩。

    雖然也是營養不良吃不飽飯的樣子,但是看不出形神枯槁之色。反而對生活充滿憧憬,可是此時也是滿臉焦急,帶著淚痕。

    前面的少婦對後面的少女說道。「安娜,你不去照顧你哥哥,跟我出來幹什麼。」

    「我要個你一起去找醫生。」

    「你也去,那你哥哥誰來照顧,快回去。」

    少女還是有些猶疑,擔心地說道。「可是那些牧師大人們沒有錢是不會來這裡的,要不,要不,我就獻身給他們,只求他們來救救我的哥哥……」

    她語氣雖柔,卻有種很嚴肅的認真。

    少婦嚇得渾身一激靈,驚訝地看著少女。「你在說什麼,你哥哥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他要是知道了會罵死我的,快回去。」

    豐滿純真的少女無奈,只好向回走去。

    這時少婦一抬頭,看到了正在經過的法瑞爾和艾德,法瑞爾胸前那個明晃晃的鍍金生命女神神像,女神嬌嬈的體態赤裸著掩藏在無數的花籐中,神態安詳而慈和。

    她忽然彷彿看到了父神向被封印在冥海裡的瑤幽伸出手時的那一幕,充滿了希望的光輝。她怔怔地立在原地,有些緊張不敢相信地輕聲問道。

    「那位。那位是牧師大人嗎?」

    「嗯?」法瑞爾轉頭一看,從她神色就知道大概了,向她行了個牧師的禮節,莊重地說道,「

    我是生命女神女神雅典娜和光明女神希維爾虔誠的僕人。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助嗎?」

    少婦眼神中露出希望的光芒來。

    撲到老牧師面前,焦急地哀求。「求求大師看在女神的份上,救救我可憐的丈夫吧!」

    她腿一鬆就跪倒在法瑞爾的膝前,後面的少女見狀也跟著跪下哀求,法瑞爾歎了口氣。

    這個黑黑瘦瘦的少婦名叫蘇菲,後面的少女名叫安娜,她們一家都是鼠區的居民,蘇菲的丈夫在前線和夏暮帝國的軍人戰鬥時受了重傷,被送回了君臨城的貧民窟家中。

    帝國只給他一點兒撫恤金,錢都用光了還沒有治好受得重傷,加上鼠區裡面炎熱,生活赤貧,這麼一折騰反而病情惡化,傷口都腐爛了。

    今天她的丈夫發起高燒來,神志不清,眼看著就要聽過今晚了,一家人這才焦急地出去找醫生。

    法瑞爾進去一看這個家庭比達尤沙還要窮,雖然也很乾淨,但乾淨到什麼都沒有。而且看安娜的樣子也不是達尤沙那種會出去工作的性子。因為她實在是太純真了,肯定會被騙。

    蘇菲的丈夫安達只是在戰場受了劍傷,傷口感染而已,對於牧師而言不是什麼治不了的大病。

    他用聖光法術,『聖言。蝕』清除了腐肉,又用『聖光癒合術』讓傷口癒合,還對他施了一個神聖祝福禱言。

    倒也廢了一番事。

    法瑞爾喘了兩口氣,然後慈祥地對蘇菲和少女安娜說道。「已經沒事了,幾天後他就會生龍活虎的了。」

    他笑瞇瞇地向少婦和少女講解女神的光輝和牧師的職責,可是不知為什麼安娜像是提防色狼一樣,對他笑瞇瞇的眼睛有些懼怕,生怕他提出什麼不好的要求。

    法瑞爾還以為是女神的榮耀讓這個少女陷入了思考,不由笑容更勝。

    「我們經過這裡,看到了一個正待拯救的羔羊,這是女神安排的緣分。既然他也沒有事了,我就走了。」

    一聽這個老牧師沒有什麼變態要求,安娜才鬆了一口氣。

    一家人千恩萬謝地送走了老牧師和艾德。

    安娜跑回哥哥的床頭,欣喜地說道,「牧師果然能夠讓哥哥痊癒,幸好這個老牧師不像別的牧師那樣總想著佔便宜,不過他笑的好猥瑣呀。」

    蘇菲瞪了她一眼。「你怎麼能誹謗剛剛幫助了我們的好人?」

    少女一吐舌頭,笑嘻嘻地看著哥哥熟睡的面龐。

    法瑞爾和艾德向著前朝大貴族廢棄的城堡走去。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一老一少兩個人誰也沒有力氣說話拌嘴了,只想煮一鍋湯喝了好睡覺。

    老牧師認為最好的冥想就是在睡夢中,自然而然地接受女神智慧的引導,所以對聖光法術的冥想一點兒也不刻苦,反倒是艾德即使上廁所也會背兩遍咒語,他對元素力量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

    走回城堡大門前時,老牧師忽然眼皮一挑,感受到一絲不尋常。

    就連艾德也都是警覺起來。

    法瑞爾面容一整,止住腳步,揮手讓艾德後退說道「別走了,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邪惡氣息。」

    只見破敗的城堡如同一具殘破的怪獸屍體,枯萎的樹木和瘋長的雜草讓這裡就如同墳塋一樣荒涼。

    一絲隱隱的黑氣從城堡上方的漏洞裡面飄出,就像一條黑色的絲線,雖然飄渺微弱卻凝而不散,一直飄到很高的位置。

    這個傳聞鬧鬼的舊城堡,有一絲不尋常,一種讓人壓抑,陰冷的感覺順著城堡的大門蔓延開,緊閉的城堡好像一頭巨大的異獸,在等待著不幸的獵物走進他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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