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燁又豈會甘心認輸,在南宮玉伸手將去抱住陸無雙的時候,他拿在手中的外套朝著南宮玉一扔,罩住他的頭。
緊接著,內力凝聚掌間,北棠燁一掌拍向南宮玉的背後。這一掌用了五成的功力,南宮玉完全沒有防備,實實在在挨了一掌。
『噗嗤』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罩在頭頂的紫金華服染上點點暗紅。
趁著這個空檔,北棠燁身形鬼魅如電,閃到床邊一把接住陸無雙,抱著她從敞開的窗口掠去。等到南宮玉扯掉頭上的衣服的時候,北棠燁抱著被錦被包裹的陸無雙早已經消失在茫茫在夜色中。
在房間裡打鬥得激烈的時候,房間外面的情形也是同樣的。
聽到屋內打鬥聲響起,寒天準備進去幫忙的時候,被一直跟隨在北棠燁身邊的鐵衣纏住。
兩人武功不分伯仲,打得難解難分。只到南宮玉面色蒼白地拉開房間的門的時候,寒天和鐵衣才各自收起武器,停止打鬥。
齊王府。
紫竹院前的池塘裡,田田蓮葉像青色車蓋,在月色中亭亭玉立。
粉紅的荷花好像醉酒的美人微紅的容顏,含著笑在夜風中輕輕地搖動著嬌美的身軀,散發出幽冷的香氣。
北棠燁抱著陸無雙施展輕功一路疾奔,來到紫竹院後。他扯掉陸無雙身上的錦被,清淺的月光傾灑在她曼妙迷人的身體上,罩上一層淡淡的銀輝,美得讓人心醉。
心潮翻湧的北棠燁深吸一口氣,平復著體內瘋狂湧出的欲~望,他伸手在陸無雙的身上一點,解開了她的睡穴。
穴道一解開,情~欲的熱浪如洪子猛獸般瘋狂的襲來,陸無雙忍不住發出一聲誘~人的嚶吟,隨風夜風送入北棠燁的耳中。他眸光一暗,呼吸漸粗。
「該死的,居然給她吃了催情的藥。」
憤怒地低咒一聲,他低下頭,情不自禁地朝著她鮮艷欲滴的紅唇覆去,當他的唇在距離陸無雙紅唇只有一厘米的時候,他又停下了動作。
他想要的,是陸無雙心甘情願地將自己最寶貴的獻給自己,而不是因為藥力的作用下,二人成其好事。
只見北棠燁抱著陸無雙足下一點,跳進了紫竹院前的荷花池中,濺點水珠。
清涼的池水令陸無雙被情~欲控制的大腦暫時清醒過來。她黑如點漆的眸子也恢復了清明,看著抱著自己站在水中的北棠燁,而自己的身上卻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光裸裸的。
「啪!」
陸無雙抬手就甩了北棠燁一巴掌,冷聲罵道:「北棠燁,你這個混蛋。」
莫名其妙被甩了一巴掌也就算了,現在還被罵成『混蛋』,北棠燁覺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他抬手捂著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頰,墨玉般的眼瞳幽怨無比地瞪著陸無雙。
「雙丫頭,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打我了。」
「誰叫你……」
剛想指責北棠燁意圖對她不軌,突然,小腹處一股熱浪襲來,向著全身漫延,身體剛剛消退的溫度再一次提高,周圍冰涼的池水彷彿都因為她的體溫而沸騰。而她的身體更是空虛得想要得到填滿。
這樣明顯的症狀告訴了陸無雙,她中了催情藥。
「為什麼會這樣?」陸無雙眼神茫然望著北棠燁,希望他能夠為自己解惑。而她開口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音也變得嬌媚動人飽含著濃濃的情~欲。
「我從風月樓救你出來的時候,你就已經被人餵下了催情藥。」北棠燁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現在你有二個方法解除你體內的催情藥。一是與我行夫妻之禮,化解體內藥性;二是利用寒玉床,運功打座來化解體內的催情藥。我是比較喜歡你選擇第一種方法。」北棠燁挑著眉,唇角勾勒出一絲邪魅的笑意,真實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他甚至更加邪惡地摟過陸無雙,用他水下的堅挺故意頂了頂她的身體。
「想得到美。」鄙視地瞥了北棠燁一眼,陸無雙用力地掙開他,朝著岸邊走去。她意念一動,從七彩玲瓏鐲內取出寒玉床,又順便取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只見她盤腿坐在寒玉床上,絲絲寒氣包裹著她,壓制了她體內的燥熱。她雙目閉起,摒除雜念,開始修煉起玄冰神功來。
池水中,北棠燁被陸無雙一推之下,整個人沉入水中,嗆了好幾口。等到他從水中鑽出頭來,陸無雙已經上岸,開始運功打坐。
不敢打擾她,北棠燁爬上岸後,直接回房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月色清幽,清香襲人。
一個時辰後,打坐完畢的陸無雙睜開眼睛,就看到北棠燁負手立在池邊,清涼的夜風拂起他烏黑如瀑的墨發,清淺的月光傾灑而下,似蒙上一層輕紗,美得朦朧而妖孽。
陸無雙看得入神,正巧北棠燁轉過身來,嘴角連邪魅的笑容更是顛倒眾生,令陸無雙心神一恍。
真是個妖孽!
「你怎麼會被人賣進風月樓,還被人餵下催情藥,然後又出現在狄南國太子南宮玉的床上?」北棠燁笑容收斂,往依然盤腿坐在寒玉床上,卻睜著眼睛的陸無雙走過去,面容嚴肅地問。
「南宮玉,好熟悉的名字。」陸無雙自言自語地念著,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原來是他。」
「你認識南宮玉?」北棠燁抓住了陸無雙話中的重點。
「清音寺後山懸崖邊有過一面之緣,要不是他,當時我可能就掉下懸崖,直接一命嗚呼了。」陸無雙似惋惜地歎道:「想不到這樣一個溫潤如玉,清雅如風的一百分男人居然是狄南國的太子。」
「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早被那個人面獸心,趁人之危的混蛋給那個啥了。他哪裡當得起一百分的男人,最多九十分。」
聽到陸無雙將南宮玉那個傢伙評為一百分男人,而自己只得了九十五分,北棠燁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一個勁地損著南宮玉,破壞他在陸無雙心目的形象。
陸無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被醋意包裹的北棠燁。她擰著眉,回憶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先是在七里香吃飯,然後喝了兩碗桂魚湯,之後就失去的知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身中催情藥,人已經在齊王府了。
看來,問題就是出在七里香。
「想什麼呢?」半響沒有等到陸無雙的回應,北棠燁雙手仍然負在身後,彎腰偏頭,湊到陸無雙的面前。
此時的兩人,臉與臉距離僅不過二三厘米,非常之近。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嚇了陸無雙一大跳。不過,現在她可沒有功夫搭理北棠燁,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見陸無雙從寒玉床下來,意念一動,將寒玉床收入七彩玲瓏鐲內。
一旁的北棠燁看到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寒玉床,看得多了,已經是見怪不怪。
「我要去一趟七里香。」陸無雙扔下一句話,抬步往齊王府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七里香,不就是聚豐樓對面新開的那家酒樓。都這麼晚了,酒樓早關門了。你要是肚子餓想吃飯的話,我讓府裡的廚子做給你吃。」北棠燁追上陸無雙,攔在她的身前說。
「誰要去吃飯,我是要去七里香找香草。」陸無雙繞過北棠燁,一邊往前走,一邊解釋道。
「去七里香找香草,難不成今日你就是在七里香被人算計的?」北棠燁猜得**十離十。
陸無雙點點頭,邊走邊說:「今日我帶著香草去七里香吃飯。才上了第一道菜,我喝了兩碗湯後就頭昏眼花,被迷藥給迷昏了。不知道香草現在怎麼樣?」提起香草,陸無雙漆黑的眼睛不禁流露出一絲擔憂。若香草要是有個什麼事,她一定不會放過害她們之人。
「我陪你一起去吧。」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北棠燁怎麼可能讓陸無雙一人獨去七里香。
陸無雙併沒有出聲反對,在二人走到齊王府大門口的時候,北棠燁讓門房準備了一輛馬車,兩人坐著馬車,穿過寂靜無人的長街,暢通無阻地往七里香駛去。
早已經打烊的七里香大門緊閉,裡面漆黑一片。
陸無雙一直擔憂著香草的安危,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她率先跳下馬車,快步走到緊閉的大門外,內力一提抬起腳直接踹上了七里香的大門。可惜她的玄冰神功只突破第二層,內力有限,大門晃了晃,卻沒有被踹開。
「這種粗魯的體力活還是讓我來吧。」隨後跳下馬車的北棠燁走到陸無雙身邊站定,他的話音剛落,抬起腳一腳踹上七里香大門。
只見『啪』的一聲脆響,門內栓門的木栓子斷裂,七里香的大門被踹開。
藉著從大門射進來的月光,心急如焚的陸無雙已經等不及走到櫃檯邊的北棠燁將燈掌上。她跑到樓梯邊,往二樓的梅室摸去。
「唔唔。」
剛走到梅室的外面,就聽到梅室傳來悶悶的哭聲。
「香草。」陸無雙心中一痛,她趕緊推開梅室的門,藉著從窗口透射進來的月光,看到香草滿面淚痕,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嘴中塞著一塊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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