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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風波 文 / 築夢者

    接連數天都是好天氣,把之前的陰雨天氣一掃而空。潔白荷花的尖角反射出點點金色的光芒,一群群綠衣宮女從九曲迴廊中穿過,微風拂過,裙袂飄揚,吹亂一池蓮葉,白蓮從中搖曳生姿,如詩如畫。

    前往浣花閣上課的日子,月嬤嬤每次都會陪同她們姐妹前去,這是她一個保姆嬤嬤的責任。

    跟在後面的月嬤嬤偷偷打量前面走著的姐妹二人,姐姐頗俱皇族公主的風範,而小妹妹已不再如昔日自己初進冷情閣時那樣頑皮,多了些淑女的味道。姐妹倆長相都相當的美,更確切的說昭仁公主肖似田氏,而昭陽公主的長相多偏向了當今聖上,尤其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就更像了。

    近些時昭陽公主越發的沉穩了,初相見時尚能見到她的情緒流露,可現在已絕少見到她會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感。月嬤嬤思索著那是不是與公主日前失言有關,雖然南書房發生的那件事知道的人甚少,事後她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了一點,在這皇宮裡要真守住一些秘密還真是很難。不過只是童言,沒有人真會當一回事。有時真看不出來昭陽公主會是那廢妃田氏的孩子,母女倆在性格上一點也不相似,正確的說她三個孩子在性格上最像她的估計只有三皇子了,臉容看似平靜,可是這個皇子卻極為心軟。

    「已到了浣花閣,月嬤嬤可以暫時先回冷情閣。」皇甫子衿對著沉思中的月嬤嬤說道,可許久都沒有聽到回答,她又聲音放大點道:「月嬤嬤,本宮在叫你,你可以先行回去了。」

    聲音震醒了月嬤嬤,回過神來的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欠身道謙道:「奴婢失禮了,奴婢這就先行回去。晚些時候,奴婢再來迎接公主。」

    皇甫子衿只是點了點頭,揮揮手讓她離去,拉著妹妹往那巍峨的宮殿走進去。月嬤嬤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也轉身往回走。

    敬王妃的課就猶如她的人一樣無趣,古板的臉上只是機械式的講是古代的節婦故事,只有口在動,其他的面部表情欠奉,皇甫子衿有時在想,這位王妃真像極了廟裡塑著的泥菩薩,紋絲不動。

    近到午時,眾位公主也是像南書房一樣留在浣花閣裡進膳,不過不同的是,公主並不與其他的教席嬤嬤同坐,有資格同坐吃飯的只有敬王妃,畢竟她是她們的嬸婆。

    浣花閣的宮女們都把一盤盤菜擺放到桌子上,再不多時列位公主就會前來用膳。果不然,膳食剛擺好,公主們就一一前來了。皇甫子衿姐妹依次是最末位的,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那位榮貴妃的女兒昭平公主,再來就是玉妃的女兒昭歆公主,這兩位公主的感情挺好,做什麼事情都一起。昭歆公主對於這位年長她數月的姐姐自是巴結不已,凡是她說好的,她也就會在旁附和說好,她看不順眼的,她就眼眉一挑高,看都不看。對於不招昭平公主待見的皇甫子衿姐妹,她平日裡也是不給好臉色看的。

    席間眾位公主都嘰嘰喳喳的,聊得盡興,只有皇甫子衿姐妹坐在角落裡安靜的用膳,反正眾人對於她們姐妹都是視若無睹。

    午膳後,皇甫子衿就陪妹妹在宮殿裡的小花園裡遊玩,皇甫子佩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裝裝淑女一會兒可以,時間一長自然那貪玩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只見她在花叢中穿來穿去,玩得不亦樂乎。

    「咦?這是什麼?」皇甫子佩從花間拾起一枚通體透紅的玉珮,歪著頭打量,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

    皇甫子衿被她的話吸引了過來,也走近小妹妹,看到了她手中的物體,好奇的接過小人兒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枚通體紅色的玉珮,紅得像是人的血一樣,而且這枚玉珮雕刻著一朵盛開的蓮花,栩栩如生,看得出這是一枚很珍貴的玉珮。由於幼時母妃極為得寵,皇甫子衿見過不少好東西,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這塊玉的價值不菲。好奇的用手摸了摸了那盛開的蓮花,中間彷彿刻有一個字,剛開始看時沒留意,現在發現了,皇甫子衿把玉向陽光的方向舉了起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個六字,這會是哪位公主遺失的吧?這樣一想,皇甫子衿就想把玉珮拿到眾公主面前,讓她們自行認領。

    剛想到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有一位怒氣沖沖身著華服的女孩搶走了不設防的皇甫子衿手中那塊玉珮,看到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即見那人怒氣的開口:「小偷,你居然偷我的玉珮,我還納悶,怎麼就不見了呢?」

    皇甫子衿還沒有來得及回應,皇甫子佩就搶道:「我和姐姐才不是小偷,是佩兒在花叢中撿到的。」

    把玉珮緊緊的攥住,昭平公主失而復得,忐忑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可怒氣卻往上升,沒想到這姐妹二人居然會偷竊,口氣更惡的道:「你們沒偷,好端端的怎麼會到你們手中,我午膳前還見著來,一轉眼的工夫就不見了,遍尋不著,卻見你們姐妹拿著,不是你們,難不成是別人?」

    一想到如果真不見了,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對母妃,她平日裡就見母妃極為寶貴這枚玉珮,不是貼身藏好就是寶貝的收好,而她又看到這塊玉確實漂亮,幾次央求母妃讓她佩戴,母妃都不讓。好不容易這次見母妃又把它親自放到盒裡收好,今早她才趁母妃沒留意,偷偷從盒裡拿出來佩戴在身上。本來一直好好的戴著的,可是當用完午膳,想拿出來向眾姐妹們炫耀一番,摸遍了全身都沒有瞧見,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忙命人到處尋找,而她自己也沒有閒著,根據今天自己在浣花閣走過的路徑,一路路的走來,才剛進得園子,就遠遠瞧見了皇甫子衿舉著的手上那紅色的一點,上前搶來一看,果然就是自己遺失的玉珮。現在被她人贓並獲,看那對窮酸的姐妹有什麼好狡辨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甫子衿冷冷的道:「昭平皇妹,你不要含血噴人,這塊玉是佩兒在花間戲耍時無意中拾起來的,並不是我們姐妹偷了你的玉珮。而且我們今早又沒有近過你的身旁,你又從何論斷是我們偷了你的玉珮?」

    「要真讓人見著,就不叫偷了,你當我是那麼好愚弄的嗎?誰不知你們姐妹日子過得不如別人好,有時看到了好東西就會手癢,得不到只好偷嘍。」昭平公主一臉邪惡的道。

    「你我同是父皇的女兒,侮辱我們並不會顯得你的身份比我們更高一等。就算我們姐妹的待遇不如別個姐妹,可是父皇也沒有給我們缺吃少穿,昭平皇妹,說話是要負責任的,如果此話傳到父皇的耳裡,那時失了誰的臉面,現在還不知道?」皇甫子衿容不得自己和妹妹被人說得如此不堪,母妃逝去後,她們的確沒有過過好日子,可是她們一直都是堂堂正正的,也從沒有對自己如今處境不如前而自卑。

    昭平公主把自己的眼睛半瞇了起來,打量著這個敢反駁她的下等人,她一直看不起她們姐妹,自然也沒有想過要真當她是自己的姐姐,現在,她居然拿父皇來威脅她?心中氣忿不平:「別拿父皇來壓我,父皇有多寵愛我,不是你可以瞭解的?況且浣花閣就是教導公主禮儀的,你現在這樣的品行不端,真傳到父皇的耳裡,父皇定會重重的處罰你,難不成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洗清偷盜的嫌疑?」

    姐妹倆的爭執把一眾尋玉的人等都吸引了過來,敬王妃在一旁緊皺著眉頭,公主德行有虧,就是她的責任,況且現在榮貴妃正當寵,她的女兒自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可是真讓自己相信那個平日裡專心聽自己授課的昭陽公主會犯偷竊,這就如何也難以讓她相信了,即使她是個不受寵的公主,可這位公主平日裡沉穩安靜,頗有皇家公主的德行,

    昭平眼尖瞄到了站在身旁的敬王妃,嘴角一笑道:「嬸婆來了正好,嬸婆身為浣花閣的首席,對公主自是要負起教導的責任,現在有人明顯德行有虧,嬸婆就剛好可以好好的教教她什麼才是皇族公主的典範?」為了表示親近,她乾脆把平日裡的稱呼都改了,按輩份稱呼敬王妃。

    敬王妃沒有想到這個小公主這麼快就拉自己下水,沉著的道:「妾身來遲,並不完全瞭解公主們的爭執,又如何評斷?」雖然昭平公主得寵,可是她也並沒有想過要去得罪另一個公主。

    「昭平皇妹,事情沒有弄清楚,你不要往我們姐妹身上潑髒水,既然敬王妃也在這,那就由敬王妃來評評理吧。我與佩兒只不過在這兒玩耍,無意中拾得一枚玉珮,剛拿起來細看,昭平皇妹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說我們竊玉,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敬王妃既然是浣花閣的首席,那王妃就來說說理吧。」皇甫子衿也把燙手的山芋往敬王妃處丟。

    皇甫子佩緊依著姐姐的身旁,也道:「的確是佩兒玩時拾的,憑什麼說是我和姐姐偷的。」

    這位老王妃在心裡不停的叫苦,如果可以,她真恨自己剛才為什麼假裝聽不見,不來瞧就好了,如今真不知道如何收場,附和了昭平公主,勢必得得罪昭陽公主,兩位都是金枝玉葉,她一個小小的王妃如何得罪得起?皺了皺眉,硬著頭皮開口:「依妾身看……」

    「榮貴妃娘娘駕到。」一聲太監的大聲傳話,打斷了敬王妃的話,此刻這位老王妃在心裡正感謝著這一道聲音,正好免了她的左右為難。

    眾人聽得這一聲通報,隨即都半屈著身子向來人行禮。

    昭平公主聽到母妃親自來了,心想糟了,本想晚些時自己再偷偷的把玉珮放回去,定會神不知鬼不覺。母妃這些時日都伴在父皇身邊,定不會發現她偷拿走過。意識到自己還攥著那塊玉珮,趕緊把它藏在懷裡,希望母妃沒有看到她的小動作。

    雍榮華貴的榮貴妃邁著悠雅的步子向這座園子裡走近,她已看到了女兒的小動作,知道玉珮由她拿去了,竟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今兒個午時想起這枚血蓮玉,剛想找出來,卻翻遍了也找不到,震怒的她已命她的貼身侍女chun覺審問宣章宮裡侍候的宮女太監,定要把這個敢偷拿貴妃東西的人找出來,定要嚴懲。審問了一段時間也沒見人招認,心焦的她隨即想到自己的女兒素日裡就有纏著自己讓她佩戴,會不會是她拿走了呢?心想意動下她就親自來了一趟浣花閣查明真實。

    「都起來吧,怎麼大夥兒都聚在園子裡,是不是浣花閣裡有什麼新奇的玩意?讓本宮也來瞧瞧?」榮貴妃還是操著她那聽起來和善的聲音。

    昭平公主一竄就跑到了母妃的身邊,看著她道:「母妃怎麼來了?」

    還沒等榮貴妃說話,皇甫子衿就插嘴道:「榮貴妃娘娘來了剛好,昭陽與昭平皇妹還有些話沒有說清楚,昭平皇妹剛才還誣蔑我們偷竊,現在當著娘娘的面,昭陽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偷過昭平皇妹的東西。」事關尊嚴,皇甫子衿就沒打算就此揭過。

    什麼偷竊?榮貴妃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把詢問的目光撇向了女兒,眼神似問道:怎麼回事?

    昭平公主自知自己偷拿了母妃的東西,怕母妃怪責自己,現在又見那人公然的找母妃理論,既有點不安又帶點怒氣道:「不說起來我還沒怒氣呢?我今兒個身上佩帶著的玉珮不見了,後來在昭陽的手中看到了,不是她拿了會是誰拿的?她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沒偷,是撿的,怎不見我也隨處就撿到好東西?分明就是在說慌。」說完還扁了扁了嘴。

    榮貴妃聽完,臉色沒變,可是心裡已是一驚,想起剛見女兒時的動作,她遺失的定是血蓮玉,這丫頭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看來平日裡對這個女兒寵壞了,回頭定要好好的罰她,讓她長長記性。隨即淡淡開口道:「看來可能是個誤會,昭陽就別往心裡去。」

    看著母妃不為自己出頭,昭平公主自是心中不滿,正yu開口辯解,母妃一記凌利的眼神射了過來,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嘴閉了起來。

    誤會?一句誤會就可以把人打發了?如果是平日裡一些無關痛癢的事,皇甫子衿定不會糾纏,畢竟和宮裡掌大權的榮貴妃作對是件不明智的事情。可如今明顯是帶著人格侮辱,就想這麼算了,世上有那麼便宜的事嗎?皇甫子衿又開口道:「既然娘娘說是個誤會,昭陽也不會再纏著此事不放,可是,昭平皇妹要向我和佩兒道個謙,還我們姐妹一個榮譽清白。」

    道謙?她倒想得美?昭平公主狠狠的瞪向皇甫子衿,恨不得上前煽她兩巴掌,她以為她是誰,想讓她道歉?若不是怕母妃怪責她不問自取的事,她才不會讓此事就如此了了,她居然還不滿足?

    榮貴妃一直對於這位公主沒有過多的關注,田芳已死,憑他們兄妹三人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以至於一直以來她都對她們視若無睹,就算太后在三皇子身上打什麼主意,她也從未擔心過。

    而僅有的幾次會面,這位公主給她的感覺挺膽小怕事,沒有想到此刻居然敢直視於她,向她要個公平。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品xing自己清楚,她被她慣壞了,眼裡除了她父皇與她之外,這個女兒就是眼高於頂的。望著那倔強望向自己的眼神,榮貴妃並不想與一個孩子多糾纏,況且此事鬧大不好,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嫵媚的臉上擠出了抹笑容,看似和藹的道:「大家本是同根生,昭平說錯的話自然是要向昭陽道個不是。」說完,又轉頭看向女兒。

    不是吧?昭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妃讓她向那兩個直接可以忽略的人道謙,不可能!她倔氣的轉開頭不去看向母妃望向她的眼神。

    榮貴妃心中自是對這個女兒暗惱,現在才來鬧她的倔脾氣,如果是平日裡,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她去鬧。可是今天事關那枚血蓮玉,真要讓昭陽鬧到聖上太后處,恐怕會把她的計劃都打破了。如此一想,榮貴妃把話放重了一點:「昭平。」

    昭平公主暗裡心驚,母妃只有在極怒氣的時候才會重聲稱呼她的封號,眼角餘光看到了母妃那對著自己的帶著警告的眼神,本想還要再耍一下性子的,看來母妃今天真不會幫她了,如果她真向那下等人道謙,她以後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既然昭平皇妹不願向我們姐妹道個謙,那昭陽只有去求父皇評理了。」皇甫子衿也硬氣的道,今天她誓要這個囂張的妹妹向她低一次頭。

    「陛下日理萬機,此等小事又何須陛下親自出面,昭平失言,就應該由她向你陪個不是。」榮貴妃的話中也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事情到這裡就可以,如果再鬧,她就不得不讓那個不知進退的公主嘗嘗味道了。

    皇甫子衿心裡一驚,能獨掌後宮的寵妃果然不是嚇大的,從那張能魅惑眾生的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虛假笑意,帶著的是冷冷的笑。被那冷冷的眼神盯著,皇甫子衿後背發涼,猶如被一條毒蛇盯住一樣。

    昭平是素知自己的母妃稟xing,看來母妃已相當生氣,如果自己再任性下去,回去定沒有好果子吃。惟有轉頭看向那個厭惡的人,下巴抬高,眼觀天頂,一聲「對不起。」說得又快又急。

    這就是道謙的態度?皇甫子衿覺得心裡窩著一團火,真是欺人太甚。

    「既然昭平已賠過不是了,大家仍然還是好姐妹。昭陽可別往心裡去。」榮貴妃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讓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慈母的風範。

    「既然昭平皇妹還了我們姐妹一個清白,我們又怎麼會和昭平妹妹計較呢?只望妹妹別記恨我這個姐姐。」皇甫子衿惟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昭平又怎麼會和自己的皇姐置氣呢?昭平,母妃說得有沒有道理?」榮貴妃轉而問向了自己的女兒。

    惟恐再惹怒母妃,昭平公主附和的點點頭。

    「既然只是一場誤會,之前妾身還以為妾身的教導出了問題,正在擔心是不是要向聖上請罪,自己沒有教好公主。」敬王妃素日裡沒有表情的臉帶上了一抹笑意。

    「誰個不知嬸母是最適合教導公主德行的人,皇家公主天生高貴,沒有人會學那宵小的下作行為。」榮貴妃也是臉帶笑意的,可是話裡句句都是指向昭平誣蔑皇甫子衿的話,卻半句沒提自個女兒任性撒潑,不分青紅皂白。

    在一旁聽著的皇甫子衿把藏在袖子裡的頭**的握緊,她一早就知道在這皇宮裡,像她這樣沒有母親的人是可以由人任意欺侮的,可卻沒有真實感受時來得強烈。雖然初進冷情閣裡那些送飯的太監沒有把他們兄妹三人放在眼裡,可是面上還是得裝裝恭敬的樣子,稱一聲公主。

    原來真正的侮辱是來自同根生的人,她們與她擁有著同一血脈,只因境遇不同就可以隨意的作賤他人,絲毫不顧及姐妹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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