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田和三井香穗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沒想到眼前的張闖和他們相比,那是一點不遜色。先是砸爛了籐田的雙手,現在又揚言,若是籐田不說出詳情,就把他身上的骨頭一寸寸的折斷。
以剛剛張闖展現出來的力量看,捏斷籐田身上的骨頭,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整個車內變得極為安靜,三井香穗是一句話也不敢說,說實在的,她也想知道組織為什麼要辛辛苦苦的捉拿張闖,這傢伙又有什麼用。
籐田也不叫嚷了,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咬牙道:「我們組織只不過拿錢辦事,收了武田家一大筆錢,所以奉命抓你,至於抓你去做什麼,我只知道好像是拷問一個秘密。」
張闖點點頭,既然說出武田家,那應該是可靠的。張闖又問道:「武田家的總部在什麼地方?」
「武田家在新宿有一個據點,總部好像是在北海道的札幌,具體在哪,我也沒去過。」籐田老實地說道。
「算你老實。」張闖看出籐田不像撒謊,又道:「你們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呀?你在組織裡算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籐田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我們組織叫血刀會,我在組織裡算是二把刀,和我一個層次的還有三個,再往上是頭把刀,只有一個,也就是會長。」
「血刀會?」張闖仰天一笑,不屑地道:「我只聽說過日本有個山口組很牛逼,還以為暗算我的是山口組呢,沒想到竟然是你們這毫無名氣的什麼血刀會。」說著,一把揪住籐田的頭髮,恐嚇道:「老傢伙,招子給我放亮點,這次我能打上你的家門口,下次也一樣能。要是再敢跟我刷花樣,我讓你生不如死!」
言罷,下車快步而去,以他的身法,幾個起落,已經躍進一個小公園消失不見。其實,這個張闖並非真的張闖,而是學會「**玄功」的猴子所變。
張闖之所以讓猴子如此做,也是想給對方來個敲山震虎。猴子跑進公園後,查探到四下無人,選個隱蔽的所在,搖身一變,變成一隻蒼蠅,又飛回越野車裡潛伏起來。
三井香穗見張闖走了,長舒了一口氣,剛要開車帶籐田回去療傷,電話突然響了。
接通後,原來是在東京國際酒店跟蹤張闖的人打過來的,「張闖現在已經從房間出來,到一樓的餐廳吃飯。」
「什麼?」三井香穗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張闖就在身邊,這才剛走不到一分鐘,怎麼就跑回酒店了。這裡距酒店開車也要四十分鐘,怎麼這麼快?
「是張闖從套房出來到一樓的餐廳吃飯,怎麼了三井小姐?」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三井香穗勉強從驚愕中醒過來,說了句「繼續盯著」,然後掛斷電話,開車回別墅。
後排坐著的籐田聽出三井香穗語氣中的驚訝,問道:「出了什麼事?」
「我留在酒店的盯梢張闖的人發現,張闖現在正在酒店一樓用餐。」
「什麼?」籐田這下也懵了,剛剛砸廢自己雙手的人正是照片中的那個張闖,怎麼酒店裡又冒出一個張闖來,就算會飛,也不能這麼快啊。
三井先是開車,回到別墅外,一眾武士搶著出來,將籐田扶下車,又叫大夫給籐田治傷。
別墅裡有專門治療外傷的大夫,但籐田的手骨已經全被砸碎,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去大醫院治療。眾人將籐田送到東京骨科醫院,經過治療,醫生得出結論,籐田的雙手已經徹底報廢,沒有一點辦法。
躺在病房內的籐田,此刻心情十分低落,三井香穗和幾名武士都站在床邊,等待他的吩咐。
籐田狠狠地瞪了眼三井香穗,問道:「基地這麼隱秘,張闖是怎麼來的?是不是私下和張闖達成什麼協議,把他引來的?」
可以說,在張闖突然出現,又說了那一番污蔑的話後,籐田就已經開始懷疑三井香穗。他所居住的別墅何等隱秘,若是沒有人引路,張闖如何會知道。籐田不懷疑三井香穗,還能去懷疑誰。雙手被廢,痛入骨髓,眼下他也只能找三井香穗出氣。
三井香穗嚇得連忙跪下,「籐田先生,請您相信我,我絕對沒有私下和張闖達成什麼協議,更沒有出賣您。香穗是您從小帶大的,怎麼可能忘恩負義。」說著,三井香穗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她知道組織是怎樣處置叛徒,要是罪名落實,真是生不如死。
「可你又怎麼解釋張闖的突然出現呢?」籐田冷冷地說道。
「這個……這個……香穗真不知道……」三井香穗急了腦袋都冒下汗來。她也是想不明白,張闖是怎麼跟到這裡來的。
「你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現在就去張闖給我抓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籐田現在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雙手被廢,以後和個廢人又有什麼區別。
「哈伊!」
三井香穗答應一聲。她也知道,過多的解釋只是徒勞,想要洗刷自己的清白,只有抓到張闖。
三井香穗匆匆來到東京國際酒店,剛進一樓大廳,就見張闖在角落裡的位置上品嚐咖啡。看到三井香穗到來,還衝她招手。三井香穗是氣不打一處來,衝到張闖面前,可還不等她說話,卻聽張闖說道:「籐田老先生的傷怎麼樣,多有冒犯,實在是過意不去。」
「少在這裡說風涼話,現在我就要抓你去見籐田先生!」三井香穗說著,就要動手。
張闖是嬉皮笑臉,說道:「先別著急動手,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在這動起手來,事情會鬧大的。到時警察來了,我把什麼血刀會的事抖出來,對你們也沒好處。」
聽了這話,三井香穗氣的狠狠一跺腳,「算你狠!」
張闖說道:「其實籐田先生的傷,在你們日本或許治不好,但在我們中國,卻是可以治好的。」
「你的話是真的?」三井香穗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張闖。
「當然是真的。」張闖說完,站起身來,笑盈盈地道:「這裡人多而雜,說話不便,到我的房間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