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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5、會節園張全義獻妻 德壽宮梁太祖扒灰 文 / 朱長孝

    第五十五回:會節園張全義獻妻德壽宮梁太祖扒灰

    話說李存勖賀宴文武眾將,李嗣源等皆請命南下,唯有一人言道:「千歲尚不可南下。」眾人一看,此言乃出參軍郭崇韜之口。李存勖問道:「安時之言必有獨到之處,願聞其詳。」

    郭崇韜言道:「先王臨終之時曾有三大恨,劉仁恭背信棄義,耶律阿保機背約毀盟,朱晃弒君篡位。如今千歲柏鄉大捷,梁軍雖存餘孽,但已無復擊之力。何不趁此時機,提兵北上,消除幽燕後患。」

    李存勖聽了連連點頭,郭崇韜進而言道:「今聞劉守光殺其兄,囚其父,自稱大燕皇帝,改元應天。我夜觀乾象,劉守光並非真命之人,料定率軍向北則必勝,請晉王定奪。」

    李存勖言道:「安時所言有理,若滅朱梁,孤王必先除幽州禍患,方可趁心南下。」三日後,李存勖命令李嗣昭、安金全,孟知祥、李建及會同王鎔、王處直鎮守河北諸地,親率大軍五萬人馬北伐幽州。

    再說梁太祖朱晃整日宮中無所事事,聞聽左右侍者傳說中書令張全義在府內修造避暑花園一座,名曰「會節園」。朱晃便下令召張全義入宮來見。朱晃一見張全義問道:「張大人你好雅興啊!」

    張全義一聽此言,知道其中話中有話便裝腔作勢伏地言道:「臣年老愚昧難解陛下聖意,請萬歲明示。」

    「哼!」朱晃怒道:「汝可知黃河之北軍情十萬火急?」

    張全義叩首言道:「聖上差遣為臣籌集軍糧輜重,臣萬難不敢耽擱。」

    朱晃道:「前方十萬將士正浴血拚殺,愛卿卻斥資修造會節園,揮霍淫樂,難道這也是為了籌集糧草輜重否?」

    張全義一聽此言是嚇得魂不附體,但畢竟是有心計的文官,把臉色一變笑道:「陛下所言不假,為臣所建會節園乃為聖上開心解趣所造,聖上不往御用,為臣豈敢玩樂其中。」

    「哦?」朱晃一聽此言又問道:「果真是為朕所造?」

    張全義言道:「臣卻是為陛下所建,只是尚未尋得美姬,故未敢邀陛下聖覽。」

    朱晃大笑道:「愛卿真乃朕竑股之臣,傳旨起駕,朕要親往會節園一遊。」朱晃遂起駕出宮,張全義卻是嚇得冷汗倒流。

    朱晃來至會節園,觀其園景是別緻非凡,亭台樓閣、枕山引水、泉石軒榭、花木禽魚點綴的幽雅神韻,青林斜影,綠水浮紋。正是:

    亭台溪流映古松,青石小徑意幽濃。碧草點落黃鸝鳥,群花綻放滿園紅。

    翠園艷色春尚早,惟見異境獨不同。忘卻三軍枕戈月,只願醉臥冥冥中。

    朱晃遊覽一番坐於亭上歇腳,對張全義言道:「四處氣息尚寒,惟有此園春暖,幽雅別緻令朕如醉如癡,愛卿可否借府中美妾陪侍?」

    張全義早就料到朱晃有好色本性,附和言道:「為臣卻有歌姬數名,只恐比不得萬歲宮中彩娥。」

    朱晃言道:「會節園尚有此景,愛卿府中怎可缺少佳人吶?」張全義無可奈何,只得喚來幾個府中的歌姬來侍奉朱晃。朱晃在園中小閣之內淫樂,張全義只得背著臉在一旁聽命。忽聞朱晃召喚,張全義趕忙入閣聽候差遣,這朱晃與幾個歌姬衣不遮體臥於榻上,張全義低頭不敢觀望。朱晃言道:「朕的御駕來府,愛卿為何不喚正室來見?」

    張全義心中一驚,心想這皇帝要見自己的夫人可如何是好?趕忙言道:「啟稟萬歲,臣之糟糠已有五旬,人老珠黃恐驚聖駕。」

    「放肆!汝敢抗旨不遵?!」朱晃怒道。

    「臣萬萬不敢!」張全義言道:「臣謹尊聖命,請萬歲稍候片刻。」

    張全義走出會節園是滿臉愁悶,心中暗想如何是好?也罷,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字心頭一把刀,忍了吧。張全義胡思亂想之際已到夫人儲氏的臥房。夫人儲氏見張全義滿面愁容變問道:「老爺何事憂愁?」

    「夫人吶,全義對不住你呀!」說著張全義屈膝跪倒,儲氏趕忙問道:「老爺這是何故?」

    張全義言道:「當今萬歲駕幸會節園,要夫人往內閣侍寢。」

    「啊!」儲氏罵道:「你這老不死的,非要建什麼會節園,如今要讓我失掉這一世的清白……」

    張全義哀歎道:「夫人,你就顧全大局吧。夫人若是不去,我這一世功名革去不說,只是這抗旨不遵也可株連滿門呀。」儲氏哭泣片刻才點頭應允,只得濃妝艷抹,強作笑臉去會節園侍寢。小閣之內,男歡女樂,肆意苟合,張全義只得無力坐在會節園青石之上唉聲歎氣。正是:

    枉費金銀失妻妾,會節園內難保節。

    逞得富貴多無益,才知今日自作孽。

    張全義正呆滯之時,忽見其子張繼祚其實沖沖提刀而來,張全義問道:「我兒提刀來此做甚?」

    張繼祚怒道:「方纔聞侍人言朱晃逼母親侍寢,天子既無人倫之理,何不殺其暴君以謝天下!」

    「小畜生!」張全義奪過張繼祚手中單刀訓道:「為父能有今日高官厚祿,全賴萬歲知遇之恩,此恩不可負也。」見張繼祚依舊爭辯,又勸道:「我兒飽讀詩書其不知小不忍,則亂大謀。還不快快退下,若讓他人見你如此狂悖,傳出去要連累全家。」張繼祚只得含恨退下。

    在會節園住了兩日後,朱晃是神清氣爽準備回宮。張全義攜夫人儲氏恭送,朱晃讚道:「朕在愛卿府上得此厚待,甚是欣慰,愛卿乃我大梁第一忠臣也,朕加封汝為太子太傅,領范陽節度使之職。」張全義與夫人趕忙跪倒謝恩,朱晃悠然回宮。

    朱晃回到宮中,難忘在會節園中如醉如死的淫逸,再觀宮中的妃嬪卻無意中之人,頓然想到找諸子之妻入宮,與眾兒媳搞一番男女之事,豈不有趣。朱晃計從心中生,便裝作重病呻吟不起。聞知朱晃染病,博王友文、福王友璋、均王友貞、賀王友雍、建王友徽、康王友孜紛紛前來窺探,朱晃對諸子言道:「朕身染重病,怒在左右侍者伺候不周,朕令汝等遣諸王妃伺候龍駕,已盡孝道。」幾位王爺一聽,知道朱晃心術不正,但又無人敢言,只得遵命。兩個時辰之後,六位王爺領來七位王妃,其中一位乃是郢王朱友珪之妻張氏。朱晃遍觀眾兒媳,見朱友文之妃王氏,朱友珪之妻張氏容貌俊美,淫心大發,乃令張氏、王氏二妃留宮中侍寢,其餘兒媳可各回王府。朱晃當夜令二位王妃與其共寢德壽宮,此後由兩位妃輪流陪駕。正是:

    扒灰老爺猶可氣,倫亂君臣奸兒媳。儲氏半老遭虎口,尋覓貌美淫子妻。

    千古罕見絕人倫,遺臭萬年不可及。空前決後何曾有?滅頂之災本自欺。

    朱晃在宮中與兩個兒媳搞人倫大變的醜事,柏鄉大戰卻慘敗而終。監軍朱友珪與都督張歸厚帶著敗報惶惶回城,二人自知此番大敗必遭朱晃重罰,所以提心吊膽的往宮中向朱晃請罪。剛進內宮,朱友珪與張歸厚便被小太監攔住去路問道:「郢王殿下何往?」

    朱友珪答道:「小公公速稟報父皇,朱友珪友十萬火急軍情要奏。」

    小太監言道:「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正欲一妃子玩樂,不可驚駕。」

    朱友珪急道:「怎可因一女子耽誤國家大事?」

    小太監答道:「回稟千歲,此女子並非別人,乃是殿下王妃張氏。」

    「啊!」朱友珪得知妻子往宮中陪駕朱晃,頓時如晴天霹靂打下,頓時兩腿發麻,癱坐在地,小太監與張歸厚趕忙攙扶朱友珪。朱友珪慘淡言道:「前番兵敗柏鄉,而今父子共爭一妻,友珪必死無疑。」

    張歸厚問道:「殿下平日與王妃夫妻情義如何?」

    朱友珪答道:「我與張氏夫妻情義尚好。」

    張歸厚言道:「殿下無憂矣,若張氏在聖上左右必能為你求情,則不會怪罪戰敗之事。」朱友珪聞聽此言才心中一塊石頭落地。此時有人來報皇帝與郢王妃回駕德壽宮,朱友珪才哆哆嗦嗦去見駕。

    朱友珪與張歸厚跪在德壽宮中待罪,朱晃身著內衣從屏障之後走出,問道:「野河戰事如何?」

    朱友珪答道:「孩兒死罪,大軍折損三萬餘眾,損戰馬五千匹。」

    「啪!」朱晃拍案大怒道:「若不斬汝二人,焉能對得住陣亡將士?來人將朱友珪、張歸厚推出午門斬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聞屏障之後有一女子言道:「父皇且慢!」再看這屏風之後,緩緩走出一女美貌女子,身著襯裙,肩背裸露,此人正是朱友珪之妻郢王妃張氏。張氏玉婉扣住朱晃右臂,臉頰撫慰朱晃臉龐柔聲勸道:「父皇看媳婦之面饒過友珪,再戰之時令其將功補過不遲。」

    朱晃頓時轉怒為樂:「朕之兒媳真乃賢德之女,友珪還不謝過王妃。」

    朱友珪差點兒沒把嘴唇咬破,心中暗想這讓我如何拜謝?妻子與我父皇交歡,我不能喊夫人,卻又是我的正房妻子,更不能喊母后。情急之下只得按太監們的叫法喊道:「朱友珪謝過王妃娘娘!」

    朱晃言道:「今日天色不早,就令張氏回王府與友珪團聚,傳來博王妃今夜侍寢。」朱友珪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帶綠帽子的人並非他自己,還有他兄弟媳婦。

    單表朱友珪與張氏回到郢王府,夫妻二人將房門一關,朱友珪一把將張氏長髮揪住,滿臉凶煞的問道:「臭婊子!老子陣前賣命,你卻與我父皇通姦,我非打你個皮開肉綻!」

    這張氏一把掙開朱友珪,毫不驚慌的言道:「朱友珪有本事你打死我,到時老頭子看了非殺你不可。」朱友珪一聽這話又軟了下來,鬆開了張氏,怒氣沖沖的坐在一邊言道:「此等**之事若是傳出去,豈不被天下人笑話。」

    張氏卻說道:「虧你還是帝胄之後,皇族血脈。豈不知有失就有得,有弊就有利。」

    朱友珪驚訝問道:「此話怎講?」

    張氏言道:「昨夜我在父皇枕邊百般誇獎了你,父皇已向我許諾,決定將皇位傳與郢王。」

    「蹭!」的一下,朱友珪從椅子上蹦起來問道:「夫人此言當真?」

    張氏附耳言道:「女人枕邊風威力無比。」朱友珪頓時奸笑起來。

    朱晃送走張氏,又迎來王氏。王氏哄弄朱晃頗有功夫,令朱晃是如醉如死,一陣**之後。朱晃睏倦欲睡,王氏依偎朱晃懷中問道:「自太子朱友裕歸天之後,陛下尚無皇儲,不知陛下可選繼位太子?」

    朱晃言道:「朕已決定立郢王朱友珪為太子。」

    王氏乃有心計之人,趕忙言道:「父皇好生偏心,那博王友文雖是養子,但自幼追隨父皇如同親生,父皇豈能偏心。」

    「郢王友珪乃嫡長子當立皇儲,何須多問?」朱晃言道。

    王氏冷笑道:「嫡長子?分明是父皇於營州妓女所生。」

    「愛妃不可胡言,你聽何人所講?」朱晃言道。

    王氏言道:「開封城內盡人人皆知,朱友珪乃君中妓女詹鵲所生,身世卑賤,難道婊子養的野種也能當太子,豈不是讓天下笑話。而博王友文風雅好學,精通詩書可擔大任。」

    朱晃經不住王氏伶牙俐齒,言道:「朕亦有同感,愛妃放心,選個吉日朕擬旨立博王友文為太子。」王氏聽罷此言一把摟住朱晃又是一陣親熱。正是:

    二妃同吹枕邊風,朱晃搖擺兩頭懵。你納兒媳成眷屬,我釣皇位子嗣爭。

    道德倫理皆不顧,離亂後梁王朝崩。自尋紅顏作禍水,深宮冷月起邪風。

    朱晃被王氏折騰得言聽計從,反到使張氏失寵。也是人有大限,朱晃年歲已高,日夜荒淫使自己體虛難撐,病臥龍榻之上。朱晃臥病在床,卻常做夢思念張氏,便派人詔張氏入宮再侍寢一夜。張氏自失寵以來,正巴不得獻媚朱晃謀取皇位。雖然張氏百般獻媚,奈何朱晃已無力房事。張氏見朱晃這次是真的病入膏肓,便輕聲問道:「父皇立嗣之事可曾定下?」

    朱晃微弱答道:「朕早已擬旨傳位博王友文。」

    張氏焦急問道:「那日父皇層許諾傳位於郢王友珪,因何要變?」

    朱晃言道:「友珪乃妓女所生,出身卑賤焉能繼承皇位?」張氏聞聽此言明白其中原委,未等天亮便早早回到郢王府。

    朱友珪不知張氏因何提早回府,張氏言道:「昨夜侍寢父皇,其言郢王妓女所生出身卑微,不可繼承皇位,皇位將傳與博王友文,如之奈何?」

    「老匹夫佔我妻房,卻不傳皇位,欺人太甚!」朱友珪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與妻子張氏商議道,與其傳位博王朱友文,不如自己殺父自立。正是:

    納媳何念父子情,一朝反目見血腥。

    若非**悖天理,豈能骨肉動刀兵?

    不知朱友珪如何奪位,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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