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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文 / 邢逍遙

    點上支煙,沁上口茶;耳畔音樂響起,指尖旋律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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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到的說話,直讓張君的臉色瞬間煞白。

    「你你!」張君顫抖著用手指點著陳到。他此時心裡百味交集,唯苦居多。「你現在才跟我說,你不會打麻將?!我的命都交給你了。」

    陳到白了一眼大吼中的張君,毫不理會這個正在恐慌、憤慨的男子。轉而平靜的直望向童信:「麻將。我肯定不會的。不如我們換個其他的來玩好了?」

    「可以。」童信果然如同陳到所猜測的那樣,只關心和他對局的對象是否符合他的要求而已,其他的他都可以忽視不管。只見,童信古板的臉上嘴角隱約的斜斜上揚了一下「你想玩些什麼?」

    「撲克吧。梭哈如何?比較簡單。」陳到想起了小時候在孤兒院經常和一些大班的孩子們偷偷玩樂的日子。用食指點點自己的腦袋,回憶了一下後說道:「不過,規則由我來定。」

    梭哈是撲克的一個常見的玩法,參加的人數由2人至多人不等。和所有的賭博方式一樣,5張簡單的撲克牌可以組合成無數種不同的牌面,然後再根據牌面的大小計算出各自的輸贏。和別不同的是,雖然梭哈的技巧性手法豐富多彩,但最厲害的梭哈高手可以僅僅憑著猜測對方的心理就輕易的將對方緊緊的握牢在手中。以至於很多的賭博高手都將梭哈作為比拚彼此技藝的決定性對局方式。不過,陳到所說的梭哈卻尤為的簡單。首先將撲克牌雙鬼、2、3、4、5、6、7全部去掉,只餘8、9、10、j、q、k、a。然後各自發上五張撲克,除卻第一張只有自己知道之外,其他4張分別公示於人。然後各自叫上自己所押的籌碼,再由各自選擇跟與不跟。開牌之後,由牌面的大小決定輸贏。值得一提的是,就算同時有4個人同時開牌,但是每局的贏家只能有一個。

    聽得陳到將他的規則說過一遍後。對面的三位,低眉思索著。看那樣子應該是在心中將陳到所提的玩法認真的梳理了一遍。只一會,幾人就眼前一亮般醒了過來。由萬盈盈作為代表,用她那冷的沒有一絲生氣的話語說道:「好。規則我們已經知道,可以開始了。」隨即,童信伸長胳膊在桌面拂過,一摞摞整齊的翠綠色麻將牌連同那幾粒象牙色子隨著手掌的掠過而消失。乾淨了許多的桌面中央出現了一副鬼面花紋的撲克牌。

    看著張君那驚訝萬分的表情,王條嘿嘿笑道:「放心,我們這裡從來不會作假。這一點在你剛來的時候,我們就說過了。」然後詢問著陳到:「撲克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分好了。你是否要檢查一下?」

    陳到搖搖頭,淡淡的笑道:「我沒什麼問題。開始吧?」他心裡清楚:其實這裡的一切都是童信三鬼幻化而來,既然主動給他檢查必然是沒有一絲問題的了。再者,他們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方面做什麼手腳,要知道按照他們的能力想要陷害張君一天就夠了,根本不需要拖這麼長時間的。只能說,他們這裡肯定有他們的規則,他們就算想從張君身上獲取什麼也必須要按照這個規則來。

    童信再一揚手,4人的面前各自出現了20枚圓形籌碼。「每個人各自20枚籌碼,一局開始之前必須要下一個,然後看牌面再增加籌碼。如果我們的共60枚籌碼被你贏取了,那張君的債務我們就免去了;反之如果你的20枚籌碼全部輸掉,則……」童信那冷冷的目光,讓張君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個寒戰。「將張君留下。」

    「不行!」張君猛的在陳到身後跳著腳,高聲叫道:「這個不公平!你們三個如果輪番著用好牌壓我們,那我們不是根本沒有贏的機會了嗎?」

    童信一揮手,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瞬間消失。「按照你現在的情況。我們同意和你再來一局已經是給你機會了。如果你不需要的話?我們也不會稀罕你那副臭皮囊的。」

    陳到微微舉手,阻止了張君。其實就算陳到此時不出來打個圓場,張君也早被童信的一句話駭的急急自危了。

    「開始吧。」陳到轉頭看了張君一眼,正聲說道:「有什麼後果我會負責的。」

    聽到陳到如此一說,張君這才稍稍定了定神,專注的用雙眼惡狠狠的盯視著對方三人。卻見到側面的王條用他那雙小眼睛,正瞇笑著在陳到的身上尋找著什麼。

    童信點點頭,再次揮手間。撲克牌和籌碼瞬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陳到嘴邊始終掛著那若有若無的淺笑,捻起面前一個籌碼丟於場中。伸手一展前方、微微頷首示意童信發牌。

    童信也不推辭,伸手抓過那疊撲克牌。雙手手指如同無骨一般,靈活的將撲克牌在掌中來回翻舞。眼花繚亂的將撲克牌切洗幾番後,猛然一個停頓。所有的殘影都如靈蛇回巢般守於掌內,然後一張張撲克牌飛快的而又穩穩的飄飛到各自的面前。

    張君的目光在場內四人的牌面上飛掠著。緊張的他,只覺的手心中的不停的滲出濕漉漉的汗水。瞟過一眼陳到那平靜到極點的臉龐,心中暗罵道:「感情不是用你的命來賭。怪不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不然一會如果我有事,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到沒有想到身邊的同伴此時早已經把他當作了東郭之狼,他的心思已經沉浸在了他所需要考慮的事情之中。從牌局剛開始的時候,他就不禁習慣性的從口袋中摸出香煙在嘴中點燃。

    童信、王條、萬盈盈三位應該是毋庸置疑的惡靈了。但是為什麼這三個惡靈有如此大的幻化能力?此等能力已經超出了陳到的認知。並且這個房間從一開始進來之初就感覺到一股很不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息讓陳到始終的無從琢磨,那股隱藏在這個空間裡的陰寒氣息讓去過陰間的陳到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聽童信剛剛的說話,好像他們三位對張君的性命並不是特別的渴求。那他們又究竟想要從張君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陳到思索間總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搖頭。不得其解的他,突然回到眼前。驚訝的發現場上的牌局也透露著詭異。

    不知道對方深淺的陳到,總是在撲克牌發完後,小心翼翼的掃過全場的牌面。然後心中暗自計算著可能出現的牌局。最後在自己有所把握的情況下叫出籌碼。陳到打牌的章法算不得高明,卻恰恰是一個初學者最把穩的方式了。對於那些高手所講究的「獅子撲兔」、「借花獻佛」等等章法,陳到一概不知。只是穩穩的守住每一局。

    反觀對方,三人卻總是抓住自己的牌靜靜的放在眼前盯視。彷彿每張牌面上都有什麼牢牢吸引他們的圖案一般,總是要看上很長的時間。然後拖個半響,再將牌反扣起來。陳到心裡清楚,他們放棄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陳到的牌比他們好,籌碼叫的比他們高。而是有著某種尚未明瞭的其他原因,具體是什麼陳到一直都被蒙在鼓裡。只隱隱感覺到對方像在等待著什麼。

    難道是陳到每局都能拿到好牌?這種情況像極了張君前幾日隨意間大殺四方的場景。陳到暗自否定,他絕對不會被眼前的竊喜所沖昏頭腦。他疲憊的晃晃脖頸,冷靜的觀察著對面三位。

    「太好了。再贏幾局就行了。」張君忍不住揉搓著自己的雙手,小聲的嘀咕著。由於每局開始之前,每人都需要丟出一個籌碼的規則。在對方連續蓋牌之下,陳到已經不知不覺的贏了快30個籌碼了。張君興奮的想要拍拍陳到的肩膀,又怕驚擾了陳到。諾諾的將手心汗水在褲腳上擦拭著,臉上業已因激動而漲紅了。

    猛然間,陳到狠皺了一下眉毛。那是手指間燃盡尾部的煙蒂灼燒在皮膚上的刺痛。

    慌亂中,趕緊將已經長長一溜煙灰的煙蒂拋下。撫摸著指根部的焦黑,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明悟。

    與此同時,對面的童信首次開口叫牌道:「5個。」。其餘兩人配合的蓋上了自己的牌。

    陳到看向童信的牌面。「方塊j、梅花j、黑桃k、梅花a」牌面看來是只有j一對。而自己的牌面是「梅花9、紅桃9、方塊a、梅花q」只有9一對。表面看來童信的牌面比陳到的大。但是陳到手中扣著一張「方塊q」底牌。再仔細的對照著王條和萬盈盈的牌面,分別是「a、j、k、10」和「9、10、k、a」。陳到計算著,童信a、j一對的希望已絕。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三條j或者j、k一對這兩種比自己牌大的可能了。對於剩下的11張不知道的暗牌中,童信底牌出現j或者k的幾率都是十一分之一。連10%都不到。

    也許是連續勝利帶來的刺激和誘惑。陳到思量一番後,還是不願放棄這個可能對方僅僅只有牌面上比自己大的機會。最終,數著丟出自己面前的5個籌碼。輕輕的將蓋牌翻開:「9、q兩對。」

    童信沒有任何故弄玄虛或者炫耀的表情,仿似早已知道結果了一般。很自然的將底牌揭開,然後順勢將桌子中央的籌碼擄到了自己的面前。

    「j、k兩對。我贏了。」

    陳到心中頓時咯登了一下。

    雖然從開始到現在僅是一次的輸牌,而且對方也不是多大的牌面贏的。但是在陳到的心中卻產生了強烈的衝擊。剎那間,陳到敏銳的抓住剛剛那順閃即逝的亮光。恍然大悟!

    是了。陳到終於明白了對方到底在等待什麼。還有對方到底在張君身上得到了什麼。聯繫所有之後,心中驚駭。霎時,背心感到一陣透骨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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