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沒有怎麼說話,就到了別墅,我一看西門凱好像沒有要吵架的意思,就去洗澡了。
我剛洗完澡,換上睡衣,還沒有鑽到被子裡的時候,西門凱就對我說:
「一碗小姐,西門凱可以請你跳一曲舞嗎?」聲音冷冷的。
我愣了一下,就從床邊站了起來。一時有一點想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腿也有一點累得抬不起的感覺。但是,我還是說:
「可以,我心裡的舞留給你!」我撲了上去,爬在他的懷裡,就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我說的這句話,可能讓他想到了從前,他的態度好像比剛才好一些了。
「喂,醒一醒,這是在跳舞,不是讓你睡覺的。」西門凱邊說邊推了我一下。我禁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像是在說夢話一樣:
「你是知道的,今天我是很累的,和西門旋跳舞,不像和你跳舞那樣,累了可以在你的身上靠一會兒,我們跳的舞是有距離的,是很正規的,還有就是,頭上頂個面具,肩膀都快壓斷了。你就當我在夢遊的時候和你跳舞就行了。」我說完後又打了一個呵。
「我看到了你們的距離,是跳舞中很標準的距離,所以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還是會生氣和嫉妒的,你佔據了我整個心裡……喂,你有沒有在聽?」
我假裝睡了,一聲不吭。我知道,西門凱有時是很小心眼的,先是傾訴,後來就開始吵架,我可不想在婚前還要去再進行一次吵架。可能是我的疲勞終於讓西門凱放棄了吵架。西門凱把我緊緊抱了一下後,就把我輕輕地放倒在床上。然後幫我拉好被子。我聽到西門凱進了浴室,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實在是太睏了。
等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糟了,要遲到了,怎麼沒有人喊我呢?我急急忙忙地梳洗完,就準備往樓下跑,西門凱進來了。
「你醒了?」
「我要遲到了!」我說。
「我已經讓西門旋去請假了,你太累了,就多睡一會兒比較好,既然醒了,就先吃飯吧。」我們一起到餐廳去吃飯。阿姨又把飯重新熱了一次。
「吃完飯,我們就去照照片去!」西門凱邊吃邊說,原來他一直沒有吃飯,是在等我一起來。
「幹嗎?」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領結婚證啊!」我笑了,他也笑了。
「明天也不要上課了。」他又說。
「幹嗎?你不會說以後都不要去上課了吧!」我覺得很好奇。這一次是他先笑。笑後,把嘴湊到我的耳邊說:
「明天去拍婚紗照啊!」
我聽後,臉一下子紅了,不由的想到那個舞台上,我穿著婚紗,站在台上,夢想著西門凱就在身邊,我用啞語在表演著節目。想到了那絢麗的燈光,想到了和大力被記者簇擁的樣子。那一段日子,是我的另一個人生,匆匆的來,而又匆匆的去。
「你想到了舞台?想到了你的以前的日子?」西門凱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看著他,他說完後,沒有等我回答,而是直接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一會兒工夫,他出來了,手裡拿了一張照片,比較大,我一看,正是我在舞台上的那張婚紗照。
「你——」我驚喜地看著他。
「從網上下載的。你的眼裡充滿了期盼,很感人,怪不得贏得了那麼熱烈的掌聲,你那時想的一定是我吧?」他笑著問我。
「你說呢?」我歪著頭問他。
他沒有回答,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餐桌邊上的這種幸福的時光,在慢慢地流逝著,兩個人幸福地擁在一起。幸福有時是不需要太多的語言的,一種感覺就夠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領了結婚證,照了婚紗照。有一張,西門凱把它放大到半堵牆那麼大,掛在我們的臥室。照片上的兩個人,笑的甜甜的,幸福地依偎在一起,我們的面前,堆滿了紅艷艷的玫瑰和滿天星,以及勿忘我草。西門凱還說,結婚的那天,地上,床上放滿這些花。後來我說,踩到花有些可惜,還是不要了。他又說,可以放在路的兩邊,和別墅的院子裡。
後來,西門凱把那個結婚證拿給西門旋看,西門旋感慨地說:
「哥,你的命真好。我一定要找一個象嫂子一樣的人。找不到,我就不結婚了。」
「你不會還在打你嫂子的注意吧!」西門凱瞪著大眼在問西門旋。
「你看的那麼緊,她又那麼的愛你,想打這注意也沒有機會呀!」西門旋調皮地眨了一下眼。隨後又傷感地說:
「哥,說實話,愛上一個人要想去忘掉的話,那是一件很難的事,不過,我會把美手深埋在心底的,有時會做為一種美好的回憶,自己欣賞一下,原來我叫她嫂子,只是想讓你放鬆警惕,好讓我有一個和美手在一起的機會,現在起,我是真心的叫你哥,叫美手嫂子。我接受現實。但是,你要給我一個過程和時間。」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昨天晚上,你恐怕一夜沒有睡覺,因為你怕我因為你們去跳舞而生氣,然後去欺負她。我知道你在我們的門外徘徊了許久。我故意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想忘掉一個深愛著的人是很難的,這一點,我在國外深有體會。所以,我寧願去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寧願去相信你,和大力,給你們時間,我相信,最終我們都會相互諒解的。」西門凱自從有了這個弟弟,確實變得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
「哥——」
西門旋叫了一聲後,兄弟兩個的手緊緊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