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我們的結婚日子定在元旦,怎麼樣?」西門凱大眼瞪著我說,一點也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告知一聲的感覺。
「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不行,太急了,我還沒有心裡準備!」我有一點莫名其妙地緊張,雖然認識西門凱好多年了,也ziyou慣了,突然提出定日子結婚,有一種被綁住的感覺,甚至有些事想都不敢去想。可能結婚不是我這個年齡要考濾的事,但是,偏遇上了西門凱這個早熟的人。事實就擺在了眼前。
「對於我們來說,結婚只不過是一個日子的問題,你有什麼好顧慮的?我們現在和結婚有什麼區別呢?你現在怎麼過日子,你結完婚一樣可以怎麼過!」西門凱說的信誓旦旦的。他好像已經看出了我心裡的顧慮。聽了他的話,我確實心裡不是那麼緊張了。人和人之間,有時需要一些解釋和安慰。
商量來商量去的,最終日子定在了元旦。我繼續在上我的學,西門凱在興高采烈地做著婚前的一些準備。由於時間太緊了,西門凱每天就由司機送我和西門旋去上學,他在邊工作,邊安排。再後來,乾脆司機也不要了,就由西門旋自己來開車,我只管坐就行。西門旋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有好幾次緊剎車,我有幾次都被嚇的婚飛魄散的,連飯都吃不下。我和西門旋能單獨在一個車裡,最主要的原因還的算是西門旋叫哥叫的親切。慢慢的,我也習慣了和西門旋一起去上學了,和西門旋在一起,沒有了什麼壓力,日子似乎平靜了下來,我們和時間一起,靜靜地等待著結婚的日子的到來。
至於我家裡,父母親說:「沒有什麼好反對的,燕子大了,終究是要離窩的,一切讓我自己看著辦。」我聽了,心裡酸酸的。一下子覺得,一個人在父母身邊待的時間太短了,上學,工作,繼而有了自己的家。
有一天晚上,從學校回家時,西門旋忽然對我說:
「嫂子,你這幾天好像不高興?是不是覺得結婚給你一定的壓力了?」
「是有一點,但是,我愛西門凱,所以,我還是會選者結婚。」我怕西門旋誤解。
「人的心情有時候需要適當的調節一下就好,明天晚上,班級要舉行化狀舞會,我們可以來參加呀,剛好我還沒有舞伴,嫂子,你先做我的舞伴怎麼樣?」
西門旋說的眉飛色舞的。我有一些心動,是啊,總是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在發生,整天學習,俱樂部,然後就是回家,或許真的調節一下更好,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西門凱,於是就說:
「不知西門凱會不會同意?」
「你就不能騙他一次?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你是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和哪個情人去約會!,再說了,反正我哥也不來送我們和接我們,只要我們不說,他是發覺不了的。」西門旋似乎說得很有道理。
我不由自主就同意了,雖然要結婚了,但是,我還年輕,玩xing當然是有的。
第二天早晨,我和西門凱正在吃早餐的時候,西門旋因為吃得快,吃完後就站在門口喊:
「嫂子,快一點,要不然就會遲到了。」
「哎,來了。」我忽然想起晚上的化狀舞會,心裡很激動,但是,心一慌,不小心打掉了一個杯子。阿姨過來掃掉了。我匆匆忙忙就走,西門凱一把拉住了我:
「你好像很慌張,有什麼事瞞著我嗎?」他的大眼瞪著我。
「沒有啦?哪有那麼多事呀!」我笑著說。西門凱抓著我的手,慢慢地放開了,大眼轉了一下說:
「啊,是呀,你每天是在上學,哪有那麼多事要發生,是我多心了,你快走吧,要不真該遲到了。」
我趕快就跑了。
晚上,我戴了一個牛頭的面具,鏡子裡的自己是那麼的猙獰可怕,心裡覺得很好玩,出去後,西門旋一定找不到我,因為,我把西門旋提前為我準備的花仙子的面具和其他一個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女生換了,那個女生很喜歡我的面具。果然不出所料,等到我從西門旋身邊經過時,西門旋呆呆的,沒有知覺,而是直接就走到那名女生的前面。只是一瞬間,西門旋就返回了,我趕忙回過頭,不去看他,我慢慢地走進舞場,有幾個比我的面具還猙獰的人,在我周圍晃著,一看體型,應該是男生。我知道,西門旋的是一個古代書生的清秀面具。因為他告訴我了。
我正在愣神的工夫,有人在我的耳邊叫了一聲:「嫂子——」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問西門旋。
他一把把我拉進舞池,旋轉起來。
「你的手,是你的手暴露了你!不過,你也夠壞的了,為什麼要把我給你的面具和別人換了?我很不高興!」西門旋邊跳邊說。
我和西門旋之間的距離,保持到不能再遠的地方,因為我的胳膊只有那麼長。
「嫂子,你真夠封建的了,你不覺得這樣跳起來很累嗎?」他又把我拉近了一點。我們邊跳邊談著話,時間過的很快,我和西門旋跳了一曲又一曲。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累得不行了。
「十,九,八,七……」西門旋在數著數。
「你數什麼?」我禁不住去問他。
「舞會快停止了,倒計時呀?」話音剛落,音樂停止了。大家都摘掉了自己的面具。
「西門旋,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你哥他——」我很著急。
「不用怕,我們可以說塞車啊!」西門旋邊說邊把我的和他的面具一起丟到旁邊的垃圾桶上。
「塞車?理由不錯!」西門凱的聲音在我和西門旋的身後響起。我急忙回轉身。西門凱的大眼瞪著我。
「哥——」
「西門凱——」
我和西門旋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們玩的很開心,連回家都忘了。就這也值得你們去撒慌嗎?還打掉了一個杯子,我一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在說假話,這麼久了,我太瞭解你了。走,回家!」
西門凱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不生氣,他的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拉著西門旋,很快就到了校門口。
「哥,你真好,要是小時候,你牽著我的手,該有多好,現在就不用牽了,現在的我這麼大了,人家一看,兩個大男人在牽著手走路,不以為是同性戀,也一定是變態狂。」
西門凱一下子笑了。笑後回轉身,慢慢地說:
「西門旋,你知道嗎?二十多年後,你的出現,在家裡人來說,是天大的驚喜,儘管對於小時候的你,我很模糊,但是,現在的弟弟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那種感受是用語言說不出來的。好了,你今天自己開一個車回,你嫂子坐我的車就行。」
西門旋看了我一眼後,就上車了。
西門凱一句話也沒有說,我把手放在他的一隻手上,他拍了我一下手,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他心裡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