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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 新同桌 文 / 久二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們像一群歡呼雀躍的鳥,蹦蹦跳跳地回到教室.

    班主任老師站在講台上數著什麼,身邊站著西門凱一臉的嚴肅,這種表情極為罕見。最後老師對西門凱點點頭就走了。

    西門凱大搖大擺地坐到我身旁的位置上,而陳為坐在了另一個原本是單桌的同學旁邊。張越不住地望向我這邊,「喵——」西門凱學一聲貓叫,得意洋洋地對張越拌個鬼臉。張越像個沒氣的氣球,整個人都癱軟在座位上。

    我暗自在想:這一下可有好戲看了,張越就不用說什麼了,首先魯紅這一關就不太好過,處於一個宿舍,她還不的每天來找事?

    「以後我就是你的新同桌了,請多多關照!」西門凱很有禮貌地說。我一動也不動。當他看到我一臉吃驚的樣子時,馬上拌個鬼臉,逼真地學一聲貓叫。我盯著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像根木頭一樣。西門凱看我這樣,急著抓耳撓腮地想辦法逗我笑。

    「老師來了!」陶曲在我背後大喊。我馬上轉過身恢復正常表情。西門凱對陶曲伸了一下大拇指,嘴裡說了一聲:「高!」看來我的太平日子已經過到頭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自習課上,西門凱先塞給我一個紙條,可能是想試一下我的心情如何,紙條上寫著:我們「烈焰邦」想請你補習英語。

    我在紙上寫了「ok」。

    他看我沒事了,不發脾氣了,繼而寫了一串名字,都是他們自己宿舍的成員。放到我的面前。

    「幹嗎?是補習時點名用的?」我問他,他笑著說:「不是!」

    「你最喜歡哪一個?」他用筆指著上面的名。最先一個是張生,我搖搖頭;他的筆又往下移,我一看是陶曲,又搖搖頭;緊接著是木久,霍雨的名字,我都搖搖頭,剩下最後一個名——西門凱,他不往下指了,笑著說:「我知道了,你肯定喜歡他!」

    「幹嗎非的喜歡你們宿舍的人?」我生氣地問。

    「又他媽的想不開了。」張生伸個脖子想看個明白。

    「讓不讓人學了!」魯紅一聲尖叫,大家沒有了玩的興致。

    和西門凱做同桌,我感到既有趣又開心。他很聰明,我每講一道題,他都能舉一反三。漸漸的,他對學習產生了興趣。但是愛玩愛鬧的性格始終改不了。處處要協我。比如說:每次課間時,如果我要出去的話,他都會坐在位置上一動也不動,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看書。

    「同桌——,讓一下。」我可憐兮兮地說。

    「什麼?聽不見,大聲點兒——」他先是裝聾作啞,繼而眼睛一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沒有!」我很不耐煩地說。

    「沒有?好說,為我買兩次飯。」他怪腔怪調地說。

    如果沒事的時侯,我就會耗著;如果很急的話,還未等他說什麼,我直接就會說:「為你買兩次飯。」他也很配合的,像躲瘟神一樣,趕快讓到一邊去。

    直到現在,我已經欠了西門凱好幾百次飯了。一天中午,我排在買飯的隊伍後,抱著自己和西門凱的飯盒,心裡盤算著:怎麼樣才能一次性消掉這幾百次買飯服務,要不越欠越多。西門凱說:「欠多了不怕,乾脆去專職做他的煮飯婆算了!」當時我正要急上廁所,一把把正在囉嗦的西門凱連人帶椅子推翻在地。西門凱衝著我的背影大喊:「一碗,這一輩子還不完,下一輩子也的接著還。」

    我端著西門凱的飯,遞到他的面前,他連看也不看,和張生玩象棋玩得津津有味。我說:「同桌——,吃飯了。」他像聾子一樣。我很生氣,對著他的耳朵大喊一嗓子:

    「同桌——,吃——飯——啦——」西門凱立馬用手摀住耳朵,雙腳在地上亂動。我趁機把他們的棋子亂攪和一通,撒腿就跑,目標就是——女生宿舍。

    下午上課該怎麼辦呢?最好是早一點溜回座位,免得麻煩,想到這裡,我沒有睡午覺,就去了班級。沒想到西門凱象打坐一樣,筆直筆直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烈焰邦」的其他人也在裝模作樣的看書。我有點不知所措。西門凱客客氣氣地站起來,手一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回到坐座位上。

    我感到很意外,遲疑一下還是坐回座位了。臨坐前還不忘記去說:「同桌,我明天還為你買兩次飯啊!」他伸出手,在我的頭上拍了兩下:「嗯,挺乖嗎?」

    快上課時,西門凱忽然問我:「幾點了?」我剛伸出胳膊,還未來得及回答,他突然拿出個玩具手拷,套在我的胳膊上,另一邊套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

    「快打開!要上課了!」我焦急地說。

    他像沒聽到一樣。他的手腕隨著我的手腕晃來晃去的。

    我拿出看家本領大喊大叫的,魯紅過來了,用命令的口氣說:「快!給他打開,喊的那麼難聽。」

    「yes,memdem!鑰匙找不見了。」魯紅氣笑了。臨轉身還不忘瞪我一眼。

    上課的鈴聲響了,起立時,我和西門凱雙雙站起又坐下。

    「真是夫唱婦隨啊!」陶曲在後面偷偷地感歎。

    真是糟糕,下午第一堂課是政治老師的課。政治老師最凶了,誰不會背題,走廊裡一站一堂課。而西門凱又是文科比較差的學生,越是這樣,老師越願意提問他。剛想到這裡,老師果然在喊:「西門凱——」

    西門凱「呼」一下站起來了。我的手也隨著抬了起來。害怕老師看到,只能緊貼西門凱的衣服。

    「請回答一下,新中國成立以來,在經濟建設上採取哪些措施?」老師邊提問邊盯著西門凱看。

    「、、、、、、」西門凱果然沒有背上來。看著老師看他,馬上說:「老師我到走廊上去。」

    「一堂課不准進來!」老師說話的聲音象打雷一樣。一點也不像女老師的聲音。

    老師話音剛落,西門凱就開始往外走,一點也沒有顧及到這邊連著的我,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跟著一起往外走。老師好奇地看我,我紅著臉說:「老師,我急上廁所!」也不管老師同不同意,就跟著西門凱出去了。

    我倆剛站穩,還沒有去說話,就看到有幾位老師從走廊的一端走來,經過我們身邊時,其中一位老師好奇地說:「這班上的是什麼課呀?學委還被趕了出來。」

    我的臉紅了,幾乎是帶著哭腔懇求他,快把手拷打開,我不停地喊他「老大」,在這之前,我是從沒把他看成老大的。

    「不要叫我老大,叫我西門凱就行了。」西門凱可能是聽煩了我的磨叨,又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慢慢地從衣兜裡拿出鑰匙,為我打開了那個玩具手拷。

    忽然間,我有一種好想和他靠近的感覺。多想讓此時此刻延續到地老天荒。

    這時,「烈焰邦」五人,已被趕出三人,我趁他們開門之際,進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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