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期中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各科老師邊往前複習舊的知識,邊講新課。
這天的英語課,老師講了一篇特別有趣的課文,文中講了一隻狗,在冰天雪地裡救了自己的主人。這隻狗的字叫「dick」,而我為陶曲取的英文名剛好也是dick,為什麼會有這麼巧?我在自言自語的時侯,陶曲從後面丟給我一個紙條,紙條上寫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一隻狗叫dick,害我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狗,賠償我名譽損失。我暗暗叫苦。
課上,老師每念一下這隻狗的名字,陶曲的雙腿不由的一動,有好幾次差一點站起來,惹的老師和同學不住地發笑。同學們每笑一次,陶曲就在後面打我一下後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老師少讀一下這隻狗的名字。後來西門凱回頭瞪了陶曲一眼,陶曲舉起的手又放下了,看來關鍵時侯還是老大有威力啊!有些事不服不行。
最慘的就是課下,陶曲在前面跑,「烈焰邦」的人在後面追著叫:「dick、dick、、、、、、」最後叫累了,就直接喊「狗」了。陶曲不停地報怨我:「一碗,瞧你取得好名字!」西門凱笑著說:「就當筆名算了!」
雖然西門凱他們學習差一些,但說真的,和他們在一起是很開心的,記得上一次給他們補課時,是個星期天的上午。張生的脖子上掛了一個很小的水壺,像幼兒園用的那種,我覺得很好奇。陶曲說:「你不帶水壺還不覺得渴,只要看到那個水壺就想喝水。」說完了就去抓那個水壺,張生一閃躲開了。「他媽的你又不講課,怎麼會口渴?」我聽說是為我準備的水,一把拉了過來,找了個紙杯,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其實根本就不渴,只是覺得那個水壺好玩。
西門凱在那邊,一會兒看看張生,一會兒看看我,最後忍無可忍地對我說:「你是來講課的還是來喝水的?」
我像一個老師一樣,慢慢地說:「把剛講的課文抄一遍。」
「死一碗,你根本就沒給我們講過課文!」木久惡狠狠地說,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水壺。
「不尊師重教!」我學著木久的聲音說。我說這話的時侯,「烈焰邦」五個人的眼睛都在瞪我,我連忙改口說:「考試快到了,你們不用緊張,我覺得考試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因為平時上課,各科老師總少不了提問重點,考試只不過是把平時口答的問題變為筆答,寫在紙上而已。」我把我的見解講給他們聽。
陶曲不以為然地說:「我明白了,照你這樣說,那上廁所和吃飯是一回事了?」他眨巴著他的小眼睛,像是在計算著什麼。我們大家都在望著他。
「你在計算什麼呢?計算你自己一天能產幾斤大糞?」張生不耐煩地說。
「你倆真是一對屎克螂,噁心!」西門凱示意我們都離張生遠一點。
「一碗,考試時咱倆定個暗語吧!」陶曲的小眼睛終於停止了眨巴,原來他是在算計考試的事.
「怎麼定!」我問他。
「答選擇題時,答案如果是a,你就用一隻手摸一下頭,是b的話,你就摸兩下,依此類推,每次摸之前,都要先咳嗽一聲,我好去看。要不然我老是盯著你的頭看,老師還以為我是癡呆呢!」陶曲顯得很jing的樣子。我說行,只不過那樣的話,我的頭髮更亂了。張生很善解人意地說,他可以為我準備一把梳子。
我們正隨意地說著話,魯紅站在門口大喊:「張生,有人找,是個挺漂亮的女的」張生一聽是個女的,大嘴一咧,高興地出去了。木久和霍雨,相互看看,跟了出去。今天的課看來只能補到這裡了。
我從洗手間出來,西門凱正在洗他的茶杯,看到我之後說:「同桌——,你的手又細又長,幫我洗一下茶杯的底部唄!」我說行,接過茶杯正要洗的時侯,忽然聽到「咚咚」的急促的腳步聲。我和西門凱相互看了一眼後,齊齊跑向門口,遠遠看去,霍雨和木久正用盡吃奶的勁往前跑,後面幾尺遠的地方,張生瞪著眼在追。我和西門凱都不知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三個大男生在猛跑,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於是大喊:「分開跑——」霍雨和木久象受到高人的指點一樣,瞬間,像兩隻逃亡的雁,分向兩邊,張生愣了一下,不知該追哪一隻。一轉眼,他們已跑的沒影了。
原來,張生的初中同學來看他,張生顯外面吵鬧,就把宿舍的門關上了,木久和霍雨以為是怎麼回事呢!就趴在門縫上看,誰知那門可能是年久失修,整個門倒向房間裡,當時張生和那個女同學正談的熱火朝天,門倒下後,張生和那個女同學門前一個,門後一個,都說不上話來,驚的象泥塑一樣。待到張生回過神來,就猛追起來。
現在的男生宿舍格外冷靜,木久和霍雨在修門,其他人都在吃那個女生送的野果干。吃到差不多時,張生拿起飯盒裝了一飯盒,蓋上蓋子放在一邊。木久修完門,正要去揭那飯盒的蓋子,張生用鞋刷子猛打過來,歪著腦袋訓斥:「知道要送給誰的嗎?」
「知道!這事就交給我了。」西門凱端起飯盒出去了。
晚飯的時侯,我回到宿舍,周艷正端著那個飯盒炫耀:「看!是張生送的,老大親自拿來的。」我們女生一人分一些,吃完就睡了。
第二天上早自習,我和西門凱正說話,張生大步走到我面前:「唉!昨天的果幹好吃嗎?」
「好吃!」我高興地說。
「果幹好吃,飯盒也好吃嗎?我的飯盒呢?」張生瞪著眼要他的飯盒。
「啊?」我有點不知所挫。
西門凱沖後面大喊:「喂——,你們誰吃了張生的飯盒了?」
周艷笑笑地走了,不一會兒工夫,飯盒就交到了張生的手裡,裡面裝了大半飯盒大白兔奶糖。張生在看我,我看到了那糖,高興地說:「那是我最愛吃的糖。」張生說了聲謝謝。周艷在一邊甜甜地說:「不用謝!禮尚往來,你送我果干,我送你糖。」
張生在看西門凱,西門凱用眼斜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讀著古文:「山不在高,有西門凱則名;水不在深,有西門凱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