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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真相只有一個?(中) 文 / 御宅Valhalla

    (ps:繼續……兩天一章。因清*真寺位於鎮中心區域,「給我離開這神聖的地方」——老阿*訇所言的「趕人」,便是這層意思。小女孩嘛~以後的配角哦。)

    從右腳踏入這所清*真寺第一步起,作為主人的阿*訇長老就突然開始講述起了一段故事……

    有一天,怪物來了。

    「他們」失去了家園,沒處收容,處處遭受驅趕和傾軋,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跟隨著人群來到了這裡。有很多人就睡在街兩旁的屋簷底下,為著害怕被凍死,擠成一團。

    「他們」在刺骨的寒風中,呻吟著,抱怨著,歎息著。女人們小聲地呼喊著上蒼,哀哀地哭泣。孩子們在他們母親的懷抱裡縮成一團,哭著寒冷叫餓,一聲聲撕裂著大人的心。

    無能為力!無論是本地居民,還是篤信宗教的神職人員,儘管知道「他們」中的一大部分,可能見不著第二天的太陽,但面對政府機能的突然麻痺,連自身的醫療、民生、安全都無法保障,又會有誰去冒那種傷及自身利益的風險?

    而且,期間還發生過一則駭人聽聞的——有些伸出一臂之力的救災者,就在第二天,被發現身無著物地暴屍在了街頭,連同他們不遠處的家,也已然化身成驅散無邊嚴寒的巨大火炬。可就在這「火炬」的周圍,圍起了更多取暖的難民。

    於是,這加劇了大部分人理所當然地去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陰暗、寒冷、沒有一絲溫暖蘊含在內的故事,居然就這麼從老阿*訇的嘴中,平淡地脫口而出了。即使連結局聽起來,也是那麼令人匪夷所思——依舊還是關於「他們」的,那些出生並生長於難民窟裡的孩子。同樣是為了活下去,進行偷竊、傷害他人以及各種對「他們」來說家常便飯的勾當。

    「就是這個孩子了……她以及她的姐姐也是受害者……」

    老阿*訇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推開了一間清*真寺內,一棟土胚平方的木門。

    ——不錯的眼神,既直接又狠厲,一雙狩獵者才擁有的hunter『s/eye……(伊騰誠)

    雖說見面當刻,只是一個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是個有些骯髒的小鬼,但最令誠著重關注的,還是女孩的一雙時刻充滿高度警戒眼神的眼睛——如同夜色深沉的黑,擇人而嗜的黑。難以想像,困在這幼小的軀體內的,是何種凶獸的靈魂。

    「從醒過來到現在,已經這個樣子好幾天了,如果不是發現這孩子受傷的人,他還知道她有位姐姐,否則我們也不會把這事和這孩子聯繫在一起……」

    一路攙扶著老阿*訇的大鬍子伊力亞斯,替代了如今顯得神神叨叨、不想再多說些什麼的老人,回答了眾人的困惑不解。

    ——難怪啊……(伊騰誠)

    誠的視線在空中遊蕩,彷彿正在思索。

    先是——一位不歡迎「和政府有關的外來者」來多管閒事的長輩在上面頂著,其次——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對方卻語言能力嚴重退化。兩者相結合之下,也難怪大鬍子伊力亞斯的面色總是那麼難看。

    顯然,這對尋找線索沒有任何幫助。

    不過,誠還從中聯繫出了其他一些東西。

    第一,雖然老阿*訇內在有著某些根深蒂固的情節,但他的故事還是有些深意的,即使那麼缺乏人情味。第二,可以說是誤解吧。能親自收留這難民窟裡的孩子……那種過去的芸芸歧見和他自身的情感儘管不得而知,老阿*訇應該還能算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人。

    「沒希望了……這個像野生動物的小鬼能告訴我們些什麼?」

    葉斯波勒准尉垂頭喪氣地倒吸了一口氣。可下一秒,由發灰髮黑的床單製作而成的簡陋單衣下的女孩只影便從蜷縮在角落裡消失了,只聽得見如野獸般呲牙的聲音,她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你……」

    她這個突發性的行為,在這看似是無疾而終的會面中顯得格外突兀。同時,也令葉斯波勒准尉措手不及。

    「住手!」

    在那一瞬間,眾人都心頭一涼,連誠也以為她會加害於這個大大咧咧的准尉,不過,他竟馬上做了一個出乎他人意料之外的舉動——一手制止了阿克勒少尉揮下的手刀,一手送入女孩的嘴中。

    一目瞭然,那一聲厲喝所針對的並不是女孩,而是那個始終很少說話的傢伙——阿克勒少尉。

    「嘶……」

    吃痛之下,某誠是徹底體會到了——這貌不驚人、小身板的阿克勒少尉力道著實不小。同時,他還猜測——這髒兮兮的孩子,在500年前,肯定是和綾小路那傢伙是一家的!

    當然,這些話現在很難說出口。

    「等等!我沒事……」

    努力保持寬厚仁慈的微笑,輕輕撥開對方的手掌,接著從懷中口袋裡,像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條巧克力。只手撥開之後,繼續道:

    「呃……來,哥哥的手可沒這個香哦!」

    在女孩眼前晃了晃那,她果真立刻鬆了口,帶著一臉的好奇,猛地嗅了嗅眼前黑不溜秋的物體。

    「呼————!」

    默默地安心鬆了口氣,誠深知自己應付小孩子的模樣並不怎麼好看,但無論如何自己還是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

    「——伊力亞斯首領喲!我和阿克勒倆人最近真沒進過鎮子!『那批東西』的交易地點也是在鎮外舉行……對了!伊力亞斯首領……你應該清楚的!」

    從清*真寺出來後,葉斯波勒准尉就一直哭喪著臉,不斷為自己辯解道。反觀,那位阿克勒少尉仍是處於在……給人的心靈以及大壓力的沉默之中。

    「交易是在鎮外,沒錯!但我這裡也沒有證據證明你們最近沒有出入過……你們是幫兇也不一定啊……」

    大鬍子看倆人的眼神也似乎開始逐步逐步地變了。

    「伊力亞斯首領!你好好想想……關閉了若*羌巴扎,我們有什麼好處可圖?」

    「不一定……」

    大鬍子這一方過去或許和「老張頭」這一方應該有什麼嫌隙,即使說是朋友,但從如今大鬍子的立場和純利益角度來看……無論是誰和誰的小夥伴們都會笑吧。畢竟,要感覺出這一點根本不需要什麼洞察力。

    當然,對於以上兩人的扯皮,誠很明智地沒有參與其中。因為……一樁比之更重要的事情還等著他去辦。

    ——會突然針對葉斯波勒准尉發動襲擊……且在這種內陸地方,身上有幾天都沒散去的魚腥味……大面積的污漬……智腦!幫我檢查一下,這塊碎布上的污漬究竟是什麼?(伊騰誠)

    牢牢地把一塊「瞬手牽過來」的碎布條攥在手裡,誠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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