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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碧天雲 文 / 水影月池

    雲清依舊淡淡聲音道:「因為我受人所托要看好寒兄不得違規亂矩,男人身上有銀子的話……三位兄台都是明白人。」

    馬齊山會意微笑起來,「說得也是,莫笑、ri朗,你們也要加油啊!」

    馬齊燕與君莫愁搖頭笑笑,自去一邊閒話。

    「難怪雲公子身上不帶銀子,原是怕自己違規亂矩呀。」樂月明似懂非懂地接過話。

    「小妹,你犯傻了吧,雲公子身上不帶銀子,可以帶銀票啊。」樂ri朗取笑道。

    「哼,哥哥,莫要輸光銀子又來我這要!」樂月明不依道。

    樂ri朗訕笑下,「小妹,你忘了為何哥哥兩百兩的零用卻總只得一百兩裝著?」

    樂月明吃吃笑起來,「知道了!哥哥最疼我,哥哥要把他們三個的銀子都贏光……好給月明買東西。」

    寒夜拉弓搭箭,對準一箭之地箭靶,箭弦氣惱般亂抖。樓下傳來帶著淡淡憂傷的低沉樂聲,好像是父親說過的塤音。也不知何人吹奏,功力匪淺。

    一聲輕響,箭去如流星。

    寒夜禁不住苦笑下,看箭矢在半箭地方歪射入別的方向。

    又連著放了幾箭,無一中靶也就算了,更是沒一支箭she對方向的。

    我還不信了!寒夜發起狠,凝神繼續放了百多箭,直到箭矢用完才罷。

    不論右手拉弦還是左手拉弦,射出去的百多箭都未能找對方向,一箭之地到樓下,亂麻麻插著百多箭矢。

    「寒公子?」樂月明喊聲響起,自嘲著的寒夜甩了甩酸軟的雙手往樓梯走去。「樂姑娘。」

    「快點下樓去吧,雲公子桌上只剩二兩銀子了!」樂月明面都沒跟寒夜照,又滴滴嘟嘟跑下樓梯返回。

    這也輸得太快了吧!雲清著小子。寒夜苦笑下,那可是二百五十多兩白花花的我贏來的銀子啊!寒夜趕到落下時正聽到君莫笑如釋重負的聲音。「雲兄,好歹你放炮讓我胡了一把……這才是我胡的第一把啊!雲兄,承惠,一兩銀子。」

    雲清無所謂地自兩顆一般大的銀子取了一個遞給君莫笑,見寒夜也到桌邊。「寒兄,要不,這最後一兩讓你自己來輸出去?」

    馬齊燕與君莫愁一起笑彎了腰。這玉面修羅也太能輸了把,把把放炮都不讓人自摸的!難道好處都長到俊面上,連手氣也遭了殃?

    樂月明好笑地看雲清手邊還剩下的銀子一眼,「寒公子,我向你簡單介紹下狀況……自雲公子上桌,無一把不點炮。話說,我還沒見過這麼能點炮的!」樂月明說著話,笑疼肚子歪倒馬齊燕身上。

    「寒兄,快來快來,最後兩把!」馬齊山旁邊與樂ri朗旁邊堆了差不多的銀子。

    雲清讓位給寒夜坐下,寒夜打量極歡喜的馬齊山與臉帶笑意的樂ri朗一眼,向君莫笑道:「君兄,你似乎比雲兄手氣還背啊,雲兄雖然破天荒地把把點炮,你好歹比他多打五局,竟然只胡了一把泡胡……難道你六神無主坐立不安?」

    君莫笑眼中異色一閃而過,「誰說不是,任誰自管看別人點炮點不到自己身上,也是要坐立不安才是。」

    「馬兄弟,我能不能把這一把定為最後一把,好歹讓我贏了一兩銀子做個好綵頭。」寒夜轉頭看問馬齊山。

    馬齊山狠狠搖頭,連嘴唇都甩動。「說了最後兩把,下一把才是最後一把!此地我為東道,寒兄,你就客隨主便罷。」

    馬齊燕剜了馬齊山一眼,這個活寶弟弟!

    四個人切好馬吊,君莫笑擲了骰子,四人很快摸好牌。

    馬齊山注意看寒夜身邊三個觀戰女人的表情,為何她們三個神情越來越意味深長?

    樂ri朗也注意到異態,摸了天大的好牌?

    君莫笑打張西風,沒人碰。

    「槓!」寒夜手中摸起的牌與手裡撲到的三張推到一邊,又自己馬吊尾處摸一張。

    「再槓!」

    「還槓!」

    「我要槓上開花!」寒夜准去再往馬吊尾處摸牌的時候,馬齊山與樂ri朗已經站起來擋住。

    「寒兄,不帶你這麼玩的,我們把你臭名放出去,你這一輩子都完不成馬吊了!」馬齊山還真怕被寒夜槓開花,那是多少銀子啊!

    「寒兄,還是別摸了,時間不早,我們該去晚飯了。」樂ri朗攬著寒夜就要撤桌。

    「齊山、ri朗,你們也太熟不起了吧……」君莫笑見狀,漾出更多笑意道。

    「知道你小子零用沒有上限!」馬齊山沒好氣吼道。

    樂月明趁二人不備,摸起尾處牌打在桌上。

    東風!

    樂月明輕輕伸手拉倒寒夜手中剩下的獨一張牌,也是東風。

    馬齊燕笑著將寒夜暗槓的四組牌也翻開。

    南、發、紅、中。

    馬齊山一把和亂了牌:「寒兄,你第一次摸牌好歹贏了一兩銀子。新手贏一兩銀子最好!以後手氣崗崗的!」

    「四暗槓,該是多少銀子?」君莫笑的聲音惹來馬齊山與樂ri朗瞪眼過來。

    「好像不少……夠不夠三位兄台請我飽餐一頓臭豆腐?」寒夜自己也驚訝,這手氣也太好了些,讓自己也惶恐了,不知以後,摸馬吊時會怎麼樣背法。

    「夠了夠了,連雲兄的份也有!」樂ri朗打著哈哈。

    「我就算了,你們去吧。」雲清知道寒夜意思。

    四個姑娘也沒有冒雨去的意思,更何況,臭豆腐店女子還是少去為好。走路帶著香風的,那是女人;走路帶著一股子臭豆腐味的,那成什麼了?

    四人戴了斗笠渡過河往臭豆腐店而去。暴雨不止,路上全無行人,不少商戶已經關門。

    臭豆腐店的老闆也在別門板,見四位客人冒雨而來,雖是奇怪,也又趕緊招呼。

    四人摘下斗笠,店老闆驚喜道:「旭日三公子光臨弊店,蓬蓽生輝。」

    「老闆,先給我們每人來兩份最大份的臭豆腐。」君莫笑與馬齊山都是這裡熟客,樂ri朗也曾被強拉著來了幾次,也是喜歡上這個地方。

    幾人吃了一會,寒夜叫過店主,給了十兩銀子。「老闆,勞你去購兩隻燒雞來。」

    店主也是精明,聽得客觀意思是剩下的錢打賞自己,高興地撐著傘去了。

    店裡只剩下四人。

    君莫笑道:「寒兄,你可有話與我說?ri朗與齊山都是我過命的兄弟,不需迴避。」

    馬齊山與樂ri朗聽君莫笑說得奇怪,他與寒夜,是舊識?

    「碧天見流雲,風吹不知處。投影遮幽蘭,雨打長駐足。」寒夜眉眼間帶著笑意,世間兄弟情意。

    「小蘭她,別來可好?」君莫笑臉上淡淡哀傷蕩出來。

    樂ri朗見寒夜此時還打謎,知道是秘密之事,沖馬齊山打了個顏色。馬齊山也會意,各自端了自己份兒往兩邊去打望。

    寒夜微笑道:「君兄,你有兩位好兄弟。公孫姑娘人倒很好,但是公孫家已擺擂招親了若干次……」

    「不是莫笑絕情,莫笑更沒負心……只是我本只要與伊人並駕指點紅塵,奈何身在籠中不能得出。」君莫笑愁鬱神情,惹得寒夜也愁鬱起來。

    馬齊山招呼了樂ri朗一聲,坐過來。「莫笑有個兄長。君莫愁。這傢伙遠遠及不上莫笑,卻整天陰謀詭計要坐君家家主之位!」馬齊山憤憤不平。

    「齊山不要亂說,只是家兄與我們追求不同而已,也不可厚非。」君莫笑止住馬齊山。

    「他哪是與我們追求不同!他的意思是先限制住你,待自己登上家主之位後,定不會留你在世間!」馬齊山一向如此告訴君莫笑,君莫笑全不當回事,說不定寒夜知曉後,能點醒君莫笑。

    「齊山!」君莫笑沉下臉喝住馬齊山。

    「君兄,你告訴我,為何你不能去打擂台,讓公孫姑娘苦苦憂思?」寒夜也不好多說什麼,自己是外人。

    「齊山,你來這裡,讓我來說。」馬齊山過去替了樂ri朗過來。

    「君莫悲自安排在莫笑身邊的奸細處得知莫笑與雙月鎮公孫家小姐情投意合,害怕莫笑借助公孫家坐大,才使計召回外派的莫笑。莫笑回來後,便被安排做游騎隊長,全權負責君家馬場一應安全事務。隊長之職,遠離馬場權勢中心,又不得一時嫌隙。這年來,在外巡遊的莫笑遭到了多次暗殺,好在莫笑命大,得活至今。」樂ri朗也是說動了氣。「莫笑性子與世無爭,權勢皆不在他眼裡,族中長輩誰人不知?可恨君莫悲這小人以為世人都與他一般!」

    君莫笑低頭不語,不論如何,那總是自己胞兄。

    「不知君姑娘是什麼想法,我見她與君兄感情很好。」寒夜問了句。

    「莫笑姐姐也認同長子繼承,雖不贊同君莫悲戕害胞弟,但是也不願破壞君莫悲在族中長輩處的形象,只在暗地裡保護莫笑。可笑君姑娘明明一雙慧目,卻對兄弟好賴硬是不見!」樂ri朗想到那一次若不是自己與齊山心血來潮相約同行去給外出巡遊的莫笑驚喜,恰好救下陷入必死絕境中的莫笑,此時自己兄弟三人如何還能再聚?血肉兄弟啊,如何能狠得下心安排七八十馬匪用毒弩排she莫笑!

    「君兄,你怎麼不捨了塵世一切,尋公孫姑娘隱居?」寒夜聽二人這樣說起,心頭也不恥君莫悲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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