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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場 陰魂不散 文 / 妖物

    上次剿滅邪神信徒的事情,似乎就如同河流中捲起的一個浪花。雖然當時激動人心,但馬上又是默默地繼續奔湧向前。

    基地裡沒有更多的大行動,江北區的邪神信徒似乎也藏匿得更深了。或者說,他們確實是被消滅得差不多了,所以何田這段時間突然閒了起來。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閒,也只是相對而言。畢竟他還是要完成自己記者的職責,另外也要經常出門去,主動搜尋邪神信徒。

    不過相當長時間都沒有遇上邪神信徒了,所以何田就把更多的精力拿來訓練。他的鏈鋸劍早就拿回來了,那個改動很小。現在的鏈鋸劍,只要打開啟動器,就會不停地高速運轉下去。

    因為取消掉了那些敏感而嬌氣的部件,現在的鏈鋸劍更結實了,更不容易出什麼故障。但是相應的,能夠持續使用的時間就變少了。

    對此何田也想過,作為一個龐大成熟的帝國,應該是不會隨意改動一些用慣了的東西。那麼他們實驗性地想要讓鏈鋸劍能夠使用更長時間,那必然是有他們的理由。

    何田感覺到,那種安裝了傳感器的鏈鋸劍,也許更適合新手使用。他們可以打開啟動器以後,就什麼都不管,一直到戰鬥結束為止。

    而自己這種傳統型的鏈鋸劍,將迫使使用者在更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否則就需要能夠估計出能量塊的消耗情況,從而及時更換。

    何田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但也許就是這種推測讓何田有點得意,畢竟這種原汁原味的鏈鋸劍更接近於帝國的常用裝備。和那些強悍的戰士使用同樣的裝備,顯然比使用那種幾乎是帶有照顧性質的鏈鋸劍更讓人信心十足。

    鏈鋸劍在訓練的時候,是可以不消耗能量塊的。但是何田的激光手槍,卻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塊。所以這段時間來,何田也藉著更換能量塊的名義,經常往吳耐這邊跑。

    雖然何田沒有能夠問出什麼機密消息,但是兩人的關係,倒是更好了。吳耐也對何田頗為看重,先不提何田以前的名聲,光是他這麼頻繁地更換能量塊,就知道何田一定是在刻苦練習了。而在帝國這裡,通常實力越強,也就地位越高。

    這天何田更換完能量塊,正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了牛局長的電話,他一接通,那邊就急促地說道:「事情有點不大對勁,我剛得到消息,說是武鷗的家人到花都那邊去了。」

    何田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江北區因為成為花都的一個區時間還不長,所以許多人都感覺對花都還有點疏遠。他們把原先就屬於花都的那幾個區稱之為花都,就好像是以前江北區還不屬於花都的時候一樣。

    「去花都也沒什麼啊。」何田還感覺到牛局長有些神經過敏了,他有些茫然地說著,「他們到……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去找有關部門了?」

    有關部門,是大萌帝國一個讓人敬畏的名詞。從來就沒有人知道有關部門到底是什麼部門,但是在官方的發言中,這個有關部門是無處不在的。

    當你想要找到有關部門的時候,它就如同是傳說中的愛情一樣。大家都說有這個東西,但是你自己卻永遠找不到。

    不過當它要找你的時候,又是無所不在的。無論是愛衛會,還是社jing辦,都成了有關部門了。當人們說出這個名詞的時候,就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玄妙在其中了。

    何田甚至能夠想像到,牛局長那邊若是身邊沒有其他人的話,他自己很有可能是臉上變色了。還好,在手機裡聽起來,牛局長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卻不慌亂,他又說道:「恐怕是的,給我消息的那個人說,他得到的消息也有些模糊,只是知道有這個事情。不過從他知道的消息看,武鷗那一家人,應該是找到什麼人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何田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要去問問柳水杏,看這個是不是邪神信徒在搞鬼。雖然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武鷗的家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吧?當初莫名其妙地就見到了江北區的區長,不過後來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只是單純地認為這些人運氣真夠好的。就連牛局長那邊,都不把這個當回事了。

    現在武鷗的家人竟然神奇地出現在花都那邊,還好像是見到了什麼大人物。如果說這次又是巧合的話,那他們還不如直接去買彩票呢。運氣都好到了這種程度了,誰信?

    何田急忙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那邊有沒有什麼更詳細的消息?你有沒有一個懷疑的對象?還有,你這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武鷗怎麼還沒有開審?」

    一連串的問題過後,牛局長冷靜地回答道:「現在基本上就是這樣了,花都那一級的領導,我實在不敢亂猜測。目前也只好等等看,我以前的那些關係,希望在這種時候還有點用。至於我這邊,現在我就去催一下,說不得要出點血了。現在只要把武鷗的案子辦成鐵案,那他們要翻浪,總是要麻煩很多的。」

    何田聽出來,牛局長算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便也不由自主地點頭道:「是的,現在我們基本上就需要做兩件事情了。一是打聽下,在花都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另外,就是在這邊想點辦法,盡快開庭,把這案子審了。在檢察院法院這邊,就要靠你多跑跑了。至於花都那邊,我去托人給你問問看。」

    牛局長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這就是他打電話的目的啊,他甚至還笑了幾聲道:「那兄弟我的身家性命,就全靠你了啊。我隨時等你的消息,有什麼情況了,隨時通知我。好了,多餘的客氣話我就不說了,大恩不言謝,我們兄弟兩個,今後有的是機會。」

    何田也笑著掛斷了手機,臉上卻都是凝重。他現在怎麼笑得出來?這件事情自己一開始就懷疑有問題,那當時如果說還可以認為是自己草木皆兵的話,現在的事情又怎麼解釋?

    明明是一件小事情的,發展到了現在,竟然是像有龐然大物在背後若隱若現。何田現在甚至還是強迫自己想像著,也許是有牛局長的政敵在搞鬼。否則的話,也許只能夠用邪神信徒插手來解釋了。

    那就是真正的大事件了,為了扳倒一個牛局長,就不惜驚動花都的領導?如果真是這樣,何田寧願相信,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邪神信徒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何田站在原地,又撥通了楊俊臣的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幾下後,又馬上斷掉了。何田知道,這一定是楊俊臣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如果是在平常,何田一定會去做其他的事情,平靜地等一會兒,再接著撥打電話。

    但是現在,何田有些沉不住氣了。他還感覺有點煩躁,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何田覺得自己簡直是被一張大網纏住了。但是這張網卻是無形的,自己可以感覺到壓力,但是卻不能夠準確地判斷出,壓力來自何方。

    沒有等多久,楊俊臣就把電話打了回來,那邊的聲音有點小:「怎麼了?有急事?」

    何田知道楊俊臣一定是找個機會偷偷打電話的,便也顧不得講客氣話,直接說道:「我們這邊的警察局長牛忠,發現可能有人在對付他。有個叫武鷗的人被抓了,他的家人現在都找到花都去了。這事情有些蹊蹺,你幫忙打聽一下吧。」

    手機中傳來楊俊臣有些壓抑著火氣的聲音道:「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那個局長和你的關係很好?很重要?」

    何田明白楊俊臣的意思,他分明是覺得,為了一個警察局長有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也要急忙找他,那也太不客氣了。不過楊俊臣還是保持了冷靜,他這是在問,對於基地來說,那個警察局長真是就這麼重要?

    「牛局長還是不錯的,幫了些忙。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奇怪,說不定你會發現有老熟人在後面呢。你一定會感興趣的,一定會!」何田加重了語氣,楊俊臣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去瞭解一下的。有了什麼消息的話,我馬上通知你。」

    掛斷了電話,何田想了想,現在是不是有必要通知基地呢?按理來說,不報告好像要穩妥點。畢竟楊俊臣幫忙去打聽,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如果他確定是和邪神信徒無關的話,那自己也就最多算是欠他個人情而已。如果報告了上去,又發現是自己杯弓蛇影,那豈不是讓上級對自己的評價降低?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太奇怪了,何田的肩膀,還擔不起這樣的責任。並且聽楊俊臣那意思,還是很不願意旁人隨隨便便地就去找他辦事。對於這一點,何田也可以理解。畢竟基地這麼多人,要是每個人都假公濟私地讓他去辦什麼事,那他在花都總管應漱流心目中的位置,難免就會打點折扣了。

    所以至少還是要先給基地打個招呼比較好,事後問起來了,也正好證明自己是一心為公。至於風聲鶴唳什麼的,也可以說是謹慎嘛。要是從罪名上講,可比無組織無紀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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