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首先聲明一下,這一章是從來沒有過的短——不是我偷懶,而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碰到了一個寫作的障礙。我想盡力寫下去,可是這個東東似乎很牛的樣子,不好克制呀。不過相信我,一定可以的。等著我的後邊的更加精彩的東東吧。我要竭力的做到乾淨。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我匆匆起床,喊他起來——墨松,該起床了。他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我還要上課,趕時間,沒有空看他醒不醒,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回病房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醒,我用濕手拍他的臉,墨松,起床了。
他閉著眼睛打開我的手,說,知道了。
你記得起來,今天你媽媽要來的。
恩。
我看時間恐怕是夠不上吃飯了,拿了他一個蘋果,邊往學校走邊吃。
上完課之後,我去找袁傑。還好,這小子在,否則我又要白跑一趟了。拿到招新名單之後,我就往醫院跑——墨松恐怕現在很著急吧,他答應我十點鐘等我給他送名單,可是大約更加願意和老媽在一起吧——我越早送過去,他就可以越早和老媽在一起。
一出門,我就知道錯了——外邊的風很大,我穿了一件寬大的t恤,風直往裡邊灌。我幾乎快要打顫了。
跑上墨松所在的二樓,一口氣衝到他的病房門口——我上去就是一腳——光,門子倒是很響,可是沒有開——鎖上了。
王八蛋,這小子跑哪裡去了?
估計是見了老媽就把我這個無關緊要的朋友丟一邊了,可是我總不能把名單還拿回去吧——難道還要讓我跑一趟?
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用我的電話卡給他打電話,可是才撥完號,裡邊那個可惡的聲音就說,對不起,您的餘額不足,不能撥這個號碼。(墨松的手機是很早的那種破cdma的,卡機合一,全國漫遊。接打都是3角,所以他敢放心大膽的四處跑,可是我現在要打他的電話卻要按長途收費)
沒有辦法,我給我們寢室的同學打點話,讓人家給墨松打電話,讓他轉告墨松,我在醫院裡呢,等著給他送東西。
打完電話,我就跑回病房,在二樓的窗子邊上趴著,看下邊的那條路——我想在墨松朝這裡走的時候就發現他——哪怕是一丁點的時間,我也不想與他錯過。
我看到他在風中慢慢的走,本來就是那麼柔弱,現在看來,幾乎要被風吹倒一樣。
我跑下去,看著他本來很是漂亮的頭髮被風吹的亂成一團,眼睛也微微閉著,彷彿有些難受。
我本來是想罵他的,因為他又失約了,可是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小聲說,你來遲了,現在十點多了。
是麼?他的聲音也是那樣的小,甚至還有一點怯生生的樣子,聽起來彷彿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他就是這個德行。好多次了,就因為這樣,我都忍著沒有給他發脾氣。
你媽來了麼?
來了。
你一直在陪你媽麼?
是呀。
好了,你還去吧——給你招新名單。
你要回去麼?
是呀,不回去難道還在醫院呆著呀?你又不陪我說話。
也是,哦,你回去幹嗎呀?
你還管這麼寬呀?我樂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唄。好了,我走了。真他*的冷。
回去多穿一點衣服吧,今天風挺大的。
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的病還沒有好呢。
好的。
我看著他在風裡邊走,朝遠離我的方向走,直到我看不見為止。我照顧他的日子也便如他這樣一般,漸漸離我遠去——以後恐怕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