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我就是那麼沒出息,和丁歡在一起的時候,將所有的人都忘的一乾二淨;可是見了墨松之後,又將別人拋於腦後了。
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見異思遷了呢?
或許是我是如此的薄涼吧。
雖然見他的面的時候,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可是,畢竟我是喜歡他的——我是喜歡做為什麼的他呢?朋友?他夠的上麼?他能與畢子衿相比麼?
我去307找他。
他在收拾東西。
我以為他會提為什麼不等他的事情,可是,他並沒有提。
我為什麼希望他提呢?難道我是希望他責備我嗎?
我什麼時候變的那麼賤了?竟然想得到別人的責備了?
他說,你吃了晚飯了麼?
我透過窗子看天色,早已經黑了——天色何時不知不覺的黑了呢?我的注意力何時又變的這樣差了呢?
沒有。
那麼一起吃吧——哦,忘了,你是吃素的。沒有辦法,這麼多的好吃的,你一點都不能吃。
桌子上擺著那許多的東西——螃蟹,皮皮蝦,雞翅……
我忽然就恨起自己吃素這個習慣來了。
我是想和他一起吃的——我竟然是一個這麼愛佔小便宜的人,別人的一頓飯都想蹭。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呢?
他吃飯,我就坐在旁邊看。
你不餓麼?
不餓——在火車上吃過了。
可是,我在火車上僅僅只吃了一個麵包呀,我果真不餓麼?
我確定,我當時確實不餓。
我看著他,沒有什麼話說——我想找個話題說話——你的球拍弄好了麼?
我們回家之前可是說好了的,回去之後要弄球拍的。我的h-wh弄好了,他的呢?郗恩庭的老底板可曾換了?
我麼?他一邊朝嘴裡塞東西一邊說,沒有弄好。
那你這個假期都幹什麼了?難道沒有打球嗎?
打了呀,還是用那個老底板。
和誰打的?
沈唐呀。
沈唐?你們本是在一個城市裡的,彼此也好找一些,在一塊打球也是正常的哦。
沈唐的球技真不怎麼樣,和你比真是差遠了。和他打那會我就想,和我打球的那個要是小丁該有多好呀。
你倒是還想起我來了,也真難為你呀。
我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氣就來了。
他只在打球的時候才想起我來,他只把我當成是一個球友麼?那麼以前說的,我們是好朋友是不是騙我的?
我總是這麼多疑,又總是這麼小心眼,我何時才能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