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柳懷松腳步急促的穿擦在人群中,卻驚奇的發現一些提著包裹行囊渾身染血之人,很明顯全是由城外而來同樣是門主或幫主遭人暗殺,導致己方與他方大打出手,忽然柳懷松隨眼一瞥,發現當晚幽若峽谷中的藍言平以及眾位門人,一大群人似乎漫無目的的站在一間酒樓前,但出奇的是他們沒有一絲打鬥過的跡象,衣袍光鮮靚麗,一塵不染!
同時,身型消瘦的藍言平那犀利的目光鎖定住人群中顯為突出的柳懷松,四目相視時柳懷松迅速移開視線,但藍言平的眼珠卻隨著柳懷松的移動而跟隨著,他自是不知柳懷松認識他,而是驚詫柳懷松出眾的相貌以及所透出的那股高高在人之上的氣質,藍言平從來不曾相信過一個人放在人群中能如此搶眼,此刻他信了,甚至升起結識柳懷松的心,但看柳懷松腳步匆忙還是惋惜的放棄了!
當柳懷松來到風虛門對岸碼頭時,不由得瞠目結舌,居然在次碰見童於堂在這兒大喊大叫著伊塵師妹,眼下立場猶如狹路相逢,但柳懷松此次目的並非伊塵所以相距十多步便止步不前!
舉目四顧後又往風虛門看去沒有發現玉簫嫣的影蹤,也沒有見風虛門那小島上有何異樣,欣慰的舒了口氣,柳懷松調頭準備離去時突然驚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意朝著自己緩步靠近,餘光瞟過去竟與猜想的一樣!
「你不就是柳公子?怎麼?也來找伊塵師妹嗎?」
童於堂斜眼看著柳懷松,似笑非笑的問道,整張白潤的臉上掛滿著鄙夷,眼神中卻是愈濃的敵意,右手拿著一柄長劍不時的轉動幾下,像極了挑釁,但又像貓逮住了一隻小老鼠,在童於堂認為柳懷松就是一隻老鼠,如今被抓住了,既不怕你跑了,也不擔心你飛了,閒來無事還能調戲一番!
柳懷松轉正身軀面對著童於堂笑了笑,已經意識到今日避無可避,那就索性乾脆些,直接開口道:「如果在下並非來找伊塵,難道你會讓我離開?」
「讓你離開?哈哈」童於堂仰天長笑起來,旋即臉色一沉,道:「你敢搶走我的女人,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這樣都能讓你離開,你真以為我童於堂是小白臉嗎?」
「童於堂,你真不要臉麼?」
突兀地一聲冷喝傳來,柳懷松繞過童於堂往他身後看去,發現伊塵不知何時到來,氣呼呼的盯著童於堂的背影!
「伊塵師妹!」童於堂急忙轉身,苦笑道:「你別生氣,我只是找柳公子切磋而已!」
「你是煉魄二階段,有這樣切磋的嗎?」伊塵狠狠的瞪了眼童於堂,心知他是故意找柳懷松生事,壓根就不信他所言!
「如果他答應跟我切磋那你信嗎?」童於堂連忙解釋,見伊塵不說話,便轉身對著柳懷松道:「如何?是男人你就答應,不然」
「他答應了!」
童於堂話沒說話突然遠遠地傳來一個女子聲音,柳懷松心下一涼,誰幫自己答應的如此爽快,這聲音還這麼熟悉,轉身一看,登時愣住,果然是玉簫嫣!
「你來此地所為何事?」柳懷松朝著走來身前的玉簫嫣問道,心中已經猜到玉簫嫣知道此地才會前來,同時慶幸自己先到一步!
「你先別管我啦,要緊的先教訓那小白臉,看他那得瑟樣子!」玉簫嫣連連推了幾把柳懷松,然後就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一副看大戲的摸樣!
「可以!」柳懷松苦笑著答應下來,瞥了眼風虛門,道:「換個地方!」
柳懷松知道,動手時少不得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萬一被風傷情或是那地宗公主撞見,以她們修為必然能看出端倪,更何況事先就有所懷疑!
然而,當柳懷松在次看向童於堂時,險些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己難得爽快答應下來,他童於堂卻笑盈盈的跑來玉簫嫣跟前問東問西,沒完沒了,但玉簫嫣對童於堂一眼就反感,所以一句話也沒回,唯有冷哼加之鄙視的目光伺候著!
「童公子,你伊塵師妹的氣到底還出不出啊?」柳懷松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避諱,直接開口問道!
但童於堂卻是恍如未聞,仍舊是嬉皮笑臉的纏著玉簫嫣一陣阿諛獻媚,而玉簫嫣從柳懷鬆口中聽見伊塵,這才發現童於堂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伊塵!
玉簫嫣眼前一亮如見奇珍異寶似的,連碰帶跳的來到伊塵身邊,足足高出伊塵一個多頭的玉簫嫣圍繞著打量起來,然又停在伊塵身前微微彎身,伸手捏著伊塵的鼻尖左右輕晃著,頓時喜不自勝,道:「小妹妹,你長得好可愛呀,告訴姐姐,你多大啦!」
「其實我也很可愛!」童於堂幾步來到玉簫嫣身後,指著自己鼻子,渴望著讓玉簫嫣捏捏自己鼻子那該多好!
「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玉簫嫣沒好氣的回了句,接著又笑嘻嘻的拉起伊塵頭上的小辮子細看起來,看完後又摸了摸伊塵的臉頰,最後還是捏著伊塵的鼻尖輕輕晃動著,當真是愛不釋手!
此刻的伊塵一顆小腦袋跟著左右搖晃著,整個人也都麻木了,她真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不僅穿著暴露,更是對同為女子的自己動手動腳,難道她就不害羞,不臉紅,伊塵如此想著,突然發現自己被玉簫嫣一把就抱住了,並且胸前似乎被什麼頂著這!
伊塵唰的臉頰血紅,有些想哭的衝動,真是羞死人了:「你你怎麼這樣啊?」
「咦?」玉簫嫣一驚,放開了伊塵,半蹲著身子,睜大著一對眼眸,看著伊塵紅通通的臉頰,並且發現伊塵使勁的逃避著視線,登時大笑起來:「哈哈,你好好玩啊,真的太可愛了,你們這兒的女孩就是喜歡臉紅,你還沒跟姐姐說你今年多大了呀?」
「我十六!」伊塵簡簡單單的回了句,只想對面這姐姐能放過自己,實在是欲哭無淚,在這樣下去唯有一死,以表清白!
「哦,十六呀,不算小妹妹啦!」玉簫嫣站起身來,旋即神秘的笑了起來,提著自己裙角,道:「十六歲可以穿像我這樣的小禮服了,你穿著肯定更可愛,你要嗎,我送你幾套!」
「不不.不!」伊塵嚇得花容失色,接連擺手,琤琤後退,此刻聯想到被玉簫嫣逼迫著穿成這樣而眼眶中泛起淚光!
面對這樣的場景,雖然柳懷松有些沉不住氣,但又不能勸阻玉簫嫣,只得無奈的搖搖頭,走來童於堂身前,道:「童公子,可還要切磋嗎?」
其實,柳懷松對於切磋根本沒有把握,此刻心中更是忐忑,但故意裝作一副穩操勝券的摸樣詢問童於堂,主要目的便是想將玉簫嫣引開風虛門,等分出勝負後在找借口將玉簫嫣帶回去,柳懷松很清楚,即便風虛門那小島上真有雨露草那也是yu求不能!
一旦讓玉簫嫣對立上風傷情那自己勢必要出來解圍,屆時必然會將自身秘密洩露出去,那之前與風傷情結下的種種恩怨,其後果不言而喻,單單只說在幽若峽谷時風傷情便認定自己是逍遙黯滅的人,最後出現搭救伊塵,卻被人誤會她風傷情與逍遙黯滅有所勾結,就此一事,風傷情若是得知真相那不是百死而無一生!
柳懷松對於風傷情說自己是逍遙黯滅一事本就哭笑不得,更沒想到的是她風傷情還大張旗鼓的到處宣揚,最後如作繭自縛一般害了她自己!
其次,在柳懷松目前認為能避開風傷情就盡量避開,至於雨淚草只能以後在想辦法去風虛門尋找,能拖則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