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慘叫,便是名昧手中一指,這青年在一震之際,似是感應到了無數困難,全身骨骼皮肉瞬間扭曲了起來!
那幾位跟隨在青年身邊的成丹修士見到此景,心中十分駭然,然而卻不敢上前阻止,都在心中暗念這長老實在太過傲氣,衝撞了幽鬼宗的半仙修士簡除了死路便無路可走!
「盛名道人莫要傷他性命!」
一個中年男子從島上疾飛而來,張開大手便要阻止,卻被英男與付清手中一推,加速了這青年的死亡,只聽一聲骨骼裂響,青年猛地炸成一道血霧,飛出的內丹被名昧伸手一抓,握在了手中。
盛名道人乃是名昧的道號,這中年男人飛得及時,但是名昧身邊還站著兩位化罡修士,只是看他們下的狠手,便知道這幾人根本就沒有想要留下這青年性命。
那中年男人臉色一動,說道:「盛名道人這是作何!就是我師弟衝撞了你幽鬼宗,也不該下此毒手!」
名昧卻是一笑,並不急於答話,而是將這內丹伸手一拋,被屠秋接在了手中。
「這化罡的修士,內丹中蘊含著強大的罡勁,若是將這內丹吃了,恐怕比尋常內丹要滋補不知多少倍!」
屠秋心中暗喜,有身邊三位狠角色陪同,他這四重諦聽明王是鐵定要突破了!
這中年男人顯然是東行派掌教,看到幽鬼宗修士中出現了一個滿身煞氣的男子,名昧更是將內丹交予他,就知道這人身份不凡,但是饒他如何想,也不知道這人是如何與幽鬼宗勾結上,。兩者之間又是有何協議。
名昧嘿然一笑,說道:「將三府道人交出,我便可保你一放平安!」
中年男子心中一動,對方明顯已經知道三府道人早已伏法,如今來問肯定是來挑事的,當下壓下心頭怒火,說道:「稟盛名道人,這三府道人確是已經不在我門派之中……」
他話音剛落,英男與付清冷哼一聲,手中揮出道道罡風,便將東行派的兩個結丹修士斬斷了腦袋,更是不留情地將內丹強到了手中。
若不是剩下三人躲得快了一些,便也被這罡風一併斬了。
見到這些人如此無禮,一出手更是手手殺招,全力斬殺,根本就沒有想要給對方留下一條活路,心中叫了無數聲苦,說道:「幽鬼宗法寶無數,想必是對我這小門派中的東西瞧不上眼的,不知盛名道人前來,是想要什麼法寶,或是有什麼要求,我東行派若是能夠幫忙,定然全力以赴。」
他早看出了這些人是想要搶東西的,但是任由他如何猜測,都不知道自家什麼東西被看上了,心中開始暗想是否有哪個弟子不經意得了什麼法寶,被這些惡狼知道了,才會叼著自家門派不放。
如今他有心想要向他派求助,但是偏偏在東極天際建立門派的,都是一些成名散修在修煉之際順手收了徒弟建立而起,慢慢發揚到如今地步的,他東行派老祖便是一個近乎人仙的修士,只是這人終究沒有成就元神證道長生,在老祖死後,東行派更是無依無靠,倒是因為地處偏遠,雖然沒甚朋友,但也沒甚敵人。
東行派架子低薄,這些成丹修士有五成都是東勢州的散修,中途投入門下的,只不過他與師弟倒是機緣巧合之下化罡成功,這才保著門派沒有落入外人之手,只不過道統剛剛傳了兩代之際,就被這些人盯上了。
名昧伸手一指那三個未死的成丹修士,中年男子頓時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得了什麼東西,還不知趣趕快交出來啊!」
誰料名昧的手指又指向了他,嘴唇努了努,說道:「他們身上的東西,你也有。」
中年男子大驚失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內丹!」
「內丹……可……可笑……」中年男子心中驚駭,怒意憋在心中又不敢聲張,說道:「這內丹乃是我修士們至寶,若是你要靈丹妙藥,我大不了將門派中所有丹藥都送予你,只是這內丹,倒不是開玩笑的!」
屠秋聽到靈丹妙藥,心頭一動,剛想要開口索要,名昧哈哈大笑幾聲,說道:「靈丹妙藥,不要,就要內丹!」
聽到這話,別說是東行派掌教臉上苦澀,就是屠秋都露出了心痛的表情,他雖然自己原來已經將話放出,這些靈丹妙藥不能隨便要,但是看到這一個門派的丹藥就這麼被推辭掉了,哪裡能夠不心疼!
東行派掌教聽到這話,再聯想到剛才幽鬼宗的所作所為,淒慘一笑,面露殺氣,說道:「別以為你們三人靠著修為便可以來我門派要命給命,我東行派也不是好惹的!」
他大喝一聲,體內內丹從口中吐出,頓時罡風大起,隨他口中念出一串口訣,腳下海島中忽然飛出數樣事物,將他內丹圍在中心,大喝一聲:「東行落極陣!」
只是這陣法剛剛使出,英男手中便飛出一隻木匣,這木匣開啟後,從中鑽出一隻無面人影,這人影猛然拉出,半身仍在匣中,半身已然出匣,而拉出來的上半身則是越來越長,竟然像是一隻蜈蚣一般,十六隻漆黑手臂隨這無面人來到中年男子面前,各結了一道手印!
「無相鬼匣!」
見到這東西,東行派掌教頓時大驚,飛出的內丹更是被名昧手中一指,喝了一聲,「破!」那纏繞在內丹之上的罡風頓時散落,一聲慘叫之際,這掌教被那身子極長的黑影纏住,身子頓時萎縮了下去。
若是化罡修士,原本憑著內丹出體,加上法寶陣法能與半仙修士一戰,但是這東行派的功法已經比幽鬼宗低了一個檔次,更何況在無相鬼匣這等靈器夾擊下,只是一擊便丟了性命!連放抗也沒有。
屠秋目光一直盯著身邊人施法手段,剛剛名昧雖然只叫了一聲破,沒有結出任何手印,更是沒有念出任何法訣,但是剛剛能將罡風輕易打散的,顯然是一種神通手段。
只是一字瞬間施展神通的手段,恐怕是十大神通道中的破道神通了。
那三個結丹修士見到掌教就這般沒了性命,還未曾逃跑,便被紅花之上的人逮住,一個個捏碎了身子,化作了一片片血霧,只留下了鮮血之中的內丹。
又是四粒內丹入手!
屠秋點了點頭,並無表情,然而心中早已波瀾起伏地高興起來,照這個速度,一天之內將這百粒內丹收集起來完全可能!
海島之上,這些東行派弟子早已炸成了一鍋粥,只要能夠飛行的,全都御風或是駕寶向外飛去,名昧看了身邊大小冥門門主一眼,說道:「你們以為帶你們前來是做什麼的?」
這些使者門主還處在剛剛三人輕易便將這門派掌教殺死的震驚之中,聽到長老喚話,頓時一驚,將那些想要逃跑的東行派弟子一個個抓了起來。
倒是有幾個差點逃走,被英男一個縱身擒了回來,剩下的成丹修士一個不落地被提在了半空中掏出了內丹。
做完這些之後,這三人更是大袖一捲,將這東行派的法寶一併收了去,屠秋只在一旁看著眼紅,卻不能開口發問,心頭更是難受了。
當他見到剩下這麼多弟子被扔在露天之地,喉結明顯地上下滾動,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要求,能不能將這些人讓我殺了?」
名昧看了他一眼,說道:「既是葬仙官開口,我等當然領情。」
隨著一聲哈哈長嘯,屠秋從紅花之上跳了下來,趕yin烈火車在這群人中轟然碾壓。
見屠秋在下面殺的興起,只是過了不久,便傳來他與人打鬥的聲音,顯然是東行派弟子們一個個起來反抗,竟然將他殺得步步倒退而去。
英男看到這葬仙官如此狼狽的模樣,也漸漸從傳言中的敬意產生了一絲好奇,說道:「這葬仙官好似不是那般厲害的人物,看他如今險象橫生,要不要咱們出手幫幫他?」
付清呵呵一笑,說道:「這葬仙官要在生死間悟道,雖然只是傳聞,但今日看來倒是真的,這你就不懂了吧,或是他要故意與這些弟子玩樂,這才會動作如此笨拙,你看他這般煞氣,哪裡是常人能有?」
英男目光一動,說道:「我看這葬仙官裝的倒是十分逼真,竟然已經被這些弟子傷了。」
「他那是以身試道……」
就在老者話未講完的時候,便聽到屠秋大叫一聲:「你們見到我有難,還不幫下忙!將這些破蛹的修士全都殺乾淨了!」
三位長老不可相信地愣了一下,名昧轉而小聲地說道:「我看這次是真的了,要不要我們出手將這些弟子全都殺了?」
英男點了點頭,手中一動,便有一道罡風脫手而出,繞著葬仙官轉了一圈,便將存活的修士全都斬殺了。
屠秋看著身邊的人一個都沒剩下,徒然舉著窄劍,心中憋悶無比,轉而踩著一道煞風便飛回了紅花之中,閉目端坐半晌才說道:「下次要將人給我留下。」
三位長老聽到這話更是瞪眼,人你要殺,殺不了,我幫你殺了還不行!
難道是要我們幫你制著活人,給你屠宰不成?
三人看屠秋的眼神頓時變了。
「我家葬仙官做事與凡人不同,你們莫要多想了。」閻火說了一句,便鑽回了葬仙官令牌中。
好樣的,沒浪費我這麼長時間對你的栽培。屠秋在心中暗道一聲,閻火的話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好在他對表情拿捏十分到位,三人眼中頓時又出現了一絲迷惑。
「下一個門派,足可以幫葬仙官湊上二十顆內丹!」
名昧點了點頭,站在紅花之上,便朝另一個門派飛去。
沒過一炷香的時間,這紅花便落在了一處海島之上,依稀見到這門派中人影憧憧,在紅花落下之際,便就有三個弟子從島上飛出,看了一眼紅花之人,其中一個稍有見識,默默念道:「幽鬼宗……不知幾位前輩大駕光臨敝派,是為何事?」
付清冷笑一聲,喝到:「天韻派,在一百七十年前,你門派便與魔門勾結,妄圖在東勢州興風作浪。只是後來遭到覓風派與麒麟派的重創,這才退出了東勢州的範圍,誰知你們躲到了這裡,仍是死心不改,仍然同魔門勾結,妄圖養精蓄銳捲土重來,如今我等受了幽鬼宗法旨,前來掃除禍根!」
他呵呵一笑,兩手一拍,兩道罡風從左右兩邊夾擊,將面前這三個天韻派弟子拍成了肉醬,就聽到島上傳來一聲呼喝:「幽鬼宗!可真是幽鬼宗!你們平日裡不在世間爭鬥現身,如今為何千里迢迢來找我等麻煩!此事古怪!報明緣由!」
名昧冷笑一聲,與島上聲音答道:「緣由我等已經報完,你還有何狡辯?」
「不說你幽鬼宗為何突然摻和上了這等事情,就是你剛剛所說的話,也都是虛言妄詞,這些事情全都沒有,全都沒有!」
「我等已經捏了確鑿證據,不然不會唐突前來,五葉道人,速速束手就擒了,我等還能將你這一派弟子放過!」
話音未落,幾道遁光從島中飛出,領頭便是一位手持五葉草的老者,見到紅花與名昧之後,神色明顯不安起來,沉聲說道:「我願與你一同前往幽鬼宗!與這散播謠言之人當面對質!」
名昧歎了口氣,目露殺機,伸手打出一道白練,被五葉道人轉身閃開,後者一驚,問道:「你這是作何!「
「我等領的法旨,是要讓你當面伏誅,你想要去我心王潭,還得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屠秋坐在花蕊之中,見這些人又打了起來,暗歎了一聲,說道:「這幽鬼宗如今是正道大宗,倒也十分麻煩,每次殺人還要講出那麼多道理,就是這些言辭是個人都能聽出來蹊蹺,恐怕也只是糊弄自己而已,殺人就是殺人,費這麼多口舌讓他們去陰間回味不成?」
閻火哼了一聲,說道:「仙官又不是第一次見了,這些人也不過是安慰自己而已,若是你每日想著自己是善人,就是做的惡事也就成了善人,這善惡的標尺自在人心,這些人也都是將自己的標尺擺正了,也就擺正天下的善惡了。」
屠秋又搖了搖頭,伸手去接這扔過來的內丹。
就是這收丹的時候最是痛快了,他不用動手動腳,就有內丹從天上飄下來,就是任何修士恐怕都做過這等美夢,只是沒有一個人像屠秋這樣,真的只是坐著內丹就啪啪往手中掉!
一顆內丹,足以在結丹的修士中引起一陣生死爭搶,要知道像屠秋修為一般的修士,想要取他人內丹的難度不亞於讓自己結一顆出來。
這可是修士的真元根基!修道一生凝結的精華,每顆內丹都包含了一個修士百年的努力,就這麼簡單地如同海中魚蝦一般隨意便被扔了過來!
屠秋就想這個時刻就這樣永遠也不停,心中一動,知道自己生了太多貪念,連忙壓了下去。
冥門使者門主們也已經曉得了自己職責,他們雖然在大小冥門中是說一不二,呼風喚雨的存在,但是在這三位長老面前,只能做個捉逃跑弟子的打雜活,饒是如此,這些人還屁顛屁顛地認為此行見到了自家長老的神通廣大,口中叫了無數聲好,一臉滿意的神情。
在屠殺這一派弟子的時候,倒是費了些時間,屠秋需要這些人將死的情緒來擴展心境,故而殺的不慢不快,一個個弟子殺下去,足足花了三個時辰。
這三個時辰中,每一個弟子的死亡,都讓他心境擴展了一點。
足足千餘弟子,屠秋已經沉迷在這殺意之中,一邊感應著心境中的變化,一邊口中默念這些人的死狀,甚至有的弟子他要用三四劍去殺死,才能感受著不同的死意變化。
三位長老見屠秋只用一把窄劍親手殺人,心中完全想不透,更確定了這葬仙官只不過是個紙老虎的想法,手中仍是將那些想要放抗的弟子壓了下來。
「若不是宗主有令,伺候這葬仙官的活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才不會前來。」
付清發了聲牢騷,被另兩位長老瞪了一眼,臉上更是不服氣。
如今倒是成了這三位長老為屠秋打雜,任由這人不著急地殺人,心中雖然憋悶催促了幾句,可屠秋根本不理他們,將這些人將死的情緒感應完了,這才回到了紅花之上。
「下一個門派,足以讓葬仙官拿到三十顆內丹了,只是下一個目標有些棘手,恐怕要花費些時間。」
屠秋心中默數玄符匣中內丹的數量,問道:「有何棘手?」
英男也沒有了之前的拘謹,花容招展地說道:「這下一個去處,並不是什麼門派,而是一個賊團!這賊團原本便是躲在這東極天際的海域之內,經常在東勢州興風作浪,眾門派不知其所在,但我幽鬼宗有的是辦法探出這賊團所在位置,只是若不是宗主有令,我宗很少這樣特地來剷除奸惡,雖然只是賊團,但其中倒是有三位化罡修士,一名半仙修士!」
屠秋神色一動,轉而又閉上了眼睛,既然三位長老敢去觸其眉頭,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只是不知道能否將這半仙修士殺了,雖然十成不會敗,但是我等要殺他也只有四成把握!」
屠秋聽英男訴苦也不給他們打氣,他要的是內丹,只要有就成,管這人會不會逃脫,會不會報復,這些都是幽鬼宗的事情,與他無關。
紅花這次落在了一片汪洋之上,其下根本沒有任何海島與站腳之處,名昧打了個響指,腳下紅花猛地旋轉起來,飄起陣陣花香氣味,只是紅花轉得十分慢,但下方海水卻是猛然旋轉了起來。
「青胃聖母,幽鬼宗來訪,何不出來一見?」
名昧叫了兩聲,海中突然射出了一桿長槍,若不是紅花躲得及時,那長槍就要從下刺入花心,便是讓屠秋從肛門處穿個透心涼了。
「這是吹了什麼風!竟然能將幽鬼宗吹到了這裡來!」
「銀榜排名三十一的青胃聖母,幽鬼宗奉命前來討伐你尖甲賊團,若是你沒有什麼遺言,我們現在就送你們上路去了。」
名昧這句話說得不溫不火,十分平淡,似是無怒無威,但是這句話中的霸道,卻是誰人都能聽出來,言語無法隱藏的!
我輕易便能讓你死,而且沒有反抗,沒有讓你死時執詞!
顯然幽鬼宗的突如其來,讓這賊團不僅炸了鍋,更是摸不著頭腦,之間海面上翻騰許久,隱約有無數影子在海中穿梭而過,卻是許久沒有回話。
「我不懂!」
過了許久,這海中才傳出了一聲怒喝。
為何不曾插手世事一心修道的幽鬼宗弟子,竟然出現在了他們頭上?
為何是直奔他們藏身之處而來,沒有任何徵兆?
為何對方一來便是宣讀自己的死狀,沒有其他理由?
不懂!
若是名昧要給他們真正的理由,恐怕這海中翻湧要比如今強烈百倍!
真正的原因便是,他們之中有不少結丹修士!
為了內丹而來!
再沒有一個像這般荒謬而又不可思議的理由了!
而這理由也單單是因為屠秋的一意孤行,子墨真人誤解成了玄yin大帝的允許,就是這些簡單的緣由,造成了兩個門派與一個賊團的滅亡,造成了如今這簡單的殺戮——殺,取出內丹!
三位長老點了點頭,從紅花下的漩渦中落了下來,身影沒入海水中的瞬間,水中炸出了數十道沖天水柱!
過了不多久,便有數十隻海族從水中飛了出來,那些圍在屠秋身邊的門主使者,雖然見到水中景象十分震驚,但是也知道將他們留在這裡的職責,手持法寶朝那些海族殺去。
這便是幽鬼宗,之所以被稱為最神秘的宗派,便是其很少在世間走動,而且每一次有這般動作便不留活口!
的確是鬼道的作風!
屠秋見到到處戰做一團,心中被殺意勾得十分癢癢,但是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不是他出手的時機,只是扶著下巴,冷眼瞧著這些海族的死亡。
「仙官,將這賊團消滅之後,只有十日不到的時間就到了第一個仙雛醒覺。」閻火眼瞳收縮,說道,「不知仙官有何打算?」
「放棄第一個仙雛。」
「什麼!」閻火吸了口氣,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句話是屠秋說出來的,若是其他葬仙官說出來他都相信,但是這仙官他再熟悉不過,乃是為了功德拼上性命之人!就是必死一戰,為了功德也會撲過去,如今為何變了卦!
「第一個仙雛,放棄!」屠秋雙手交叉,指節在這說出這決定時咯崩作響,說道,「要將這些內丹全部淬煉,再花時間突破修為,時間肯定來不及,這是其一。其二,冰凌也會認為我一個仙雛也不會放棄,若是讓她知道我放棄了第一個仙雛,那麼她對我的戒心會減弱一些,也能讓我在與她修為相差不多的情況下隱藏魂魄元力,出其不備地給她一擊,這一擊,必須要讓她無力翻身,影響不到我之後葬仙計劃!雖然一個仙雛十分功德,要做這決定實在太難!但是如今的局勢已經不能讓我再去拚命求運氣了,這冰凌兩次沒有殺死我,第三次恐怕再也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閻火嘴角一顫,說道:「仙官,你是想要弒官啊……這可是重罪,扣去功德還是小事,說不定會讓你在幽鬼大殿中靜思十年!」
「我盡可能當然不會去殺她,而是讓她無力與我爭搶功德而已。」
「仙官,萬一真的觸動了律法,恐怕我也要被叫出來問話,那麼到時候我這小命可就不保了。」
「不會的。」屠秋見閻火緊張,呵呵笑了一下,這小火自從開了自我心念之後,對他來說有這不少便利,只是屠秋這句話,倒也只是哄哄他而已,畢竟他不是那想要成仙的玄yin官,只要六十分功德,他便可以還陽了,那時候閻火也總逃不過還主的命運。
他並不想這件事讓閻火知道,萬一這小火鬧起來情緒,對自己大為不利。
閻火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件法寶工具而已。
就是他自己,也是當做了工具使用。
腳下仍是翻騰廝殺,這一人一火卻是各懷心事,悠然聊天,根本就不在意。
因為那是別人的生死!
似是屠秋與那殺戮不是處在一個世界一般,然而卻發生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