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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萬隆屍祖 文 / 海豚音

    看前方小徑曲曲折折,通往那座叫不出名來的雪峰,我指著雪峰問生死薄:「那不就是屠龍嶺嗎,我聽玉龍坡的車五說屠龍嶺就在一座雪峰的後面。」

    生死薄沒有說話,拿出鬼畫符給他的那道符咒,攥在手心用力搓捻著,突然大喝了一聲,『啪』,雙手重重的拍在地面,只感覺地面稍稍有些顫抖,隨即黃土地上裂開了一道縫隙,一看竟是一道石門,在地底分作兩旁,一口地洞赫然現出,裡面漆黑無比,生死薄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我驚愕的望著那黑漆漆的地道,問生死薄:「這就是通往屠龍嶺的路?那條小路又是怎麼回事?」

    「你看到的那座雪峰不過是幻想而已,那條小路雖然狹窄,卻異常平坦,只不過是偷渡者踩踏出的小路而已,並不是通往屠龍嶺的道路。」生死薄說完轉身跳入了那漆黑的地道。

    我向下望了望,有點膽寒,但看生死薄跳了下去,我也沒了顧忌,也縱身跳了下去。

    腳剛一著地,就感覺渾身陰冷無比,生死薄不停的在牆面摸索著,試圖找到照明的器具,但地道漆黑,我藉著頭頂的微光不住的觀察著四周。

    看牆兩側刻滿了古生古色的壁畫,有些壁畫已經禁不住歲月的打磨,脫落了大半,但卻看懂了大概,畫面上描述的皆是個面容剛毅的中年人,手持利刃,屠龍殺妖的淒厲壯闊場面。

    我猜想畫上這人可能就是萬隆壽莊的開山鼻祖——蒲萬龍。若是以前見到此畫興許會視為神話,但那青龍我親眼見過,也沒有那麼多的驚奇,李易恆都能駕馭青龍,何況蒲萬龍。

    此時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看前方不遠處的牆壁上正有一盞燭台,生死薄信步走了過去,中指輕敲了兩下,長吸了一口氣,朝那盞油燈吹去,只見那油燈竟逐漸燃起了藍色的火苗。

    「這就是『提龍燈』?」我瞪大了眼珠,看著那盞無火自明的油燈。

    生死薄定了點頭,我湊過去一看,還他娘的真是提龍燈,這萬隆壽莊可真富裕,來回出入的暗道中竟然都佈置了萬燈之母——提龍燈。

    《窺天經》載曰:提龍燈,萬燈之母,吹彈可明,龍筋為芯,龍血為油,龍骨為鉅,是為提龍燈。

    我聽說王母娘娘都用此燈照明,沒想到還沒踏入屠龍嶺,就有如此至寶,由此可見當年萬隆壽莊之壯大。

    「這是蒲萬龍的墓穴,他又是因屠龍而得名,墓道中有盞提龍燈倒也沒什麼。」生死薄徐徐說道。

    我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原來此處竟是蒲萬龍的墓穴,若是沒有那太乙明路符,任誰也找不到此處。

    此時再看頭頂兩扇厚重的石門正伴著巨大的摩擦之聲,逐漸閉合,巨大的摩擦聲把地上的灰塵震起老高。

    我摀住耳朵,緊跟在生死薄身後,看石壁兩側的提龍燈逐個亮起,照亮了整個墓道,但由於墓道曲折,加之前方的提龍燈皆是聞聲則明,所以一時也看不清整個墓道的情況。只知道兩側又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室,石門半掩,有些石室內石床被褥皆陳列其中,有些則擺放著銅質的棺槨。

    這蒲萬龍的墓穴簡直就像一個大倉庫,各種生活器具一應俱全,但厚厚的灰塵卻在無形中詮釋著他們的寂寞。

    墓道兩側的壁畫也在不停的延伸著,多是記載著莊中大事,有一副壁畫上不知畫的是哪代的舵主,怒目圓睜,手持闊斧,身旁皆是身披鎧甲的行屍,在那人的催動下,行屍都奔向黑暗的洞穴之中,再往下看去,見洞穴中一隻巨大的豬頭探出洞口,行屍大片倒地。

    但那怪獸頭上也是傷痕纍纍,伸出了半個身子,正是豬首蛇身的『豬首蟒』。後方一人手裡揮動著粗大的鐵鏈,套在了那『豬首蟒』粗大的身子上,前方手持闊斧之人,好似怒目金剛,威風凜凜,讓人不敢直視,縱身躍起砍瞎了那隻豬首蟒的雙目,一手拎著巨斧,肩上扛著鐵索拖著豬首蟒龐大的軀體,吃力的行進著。

    一幅幅壁畫活靈活現,讓人自覺身臨其境,墓穴深處的壁畫較洞口的壁畫腐蝕較輕,藉著燈光,走馬觀花似的看了一遍,不禁肅然起敬。

    生死薄並沒有特意觀察這些,只是偶爾看向壁畫,表情陰晴不定。這一路走來,還就數這墓道走的踏實。

    此時再向前方看去,墓道的盡頭燈火通明,焚香之氣渺渺飄過,生死薄抬頭看了一眼,大步走了過去。

    我走過去一看,竟是一座巨大的石室,裡面燭火通明,層層階梯在順著室底盤旋而上,石室兩側有規律的擺放著九口焚香銅鼎,正中赫然趴伏著一副金燦燦的棺槨,棺前香爐中還燃著殘香,想是祭拜之人剛走不久。

    我聽說皇儲天子才立九鼎,這可能是在表明蒲萬龍志向九州,可在這一方邊陲立墓樹鼎可真有點大材小用了,但好歹他當初也是這一片的土皇帝,見怪不怪。

    可還真沒聽說誰的棺材擺出來,讓人每天俯首祭拜。就算死了也清淨不了。

    生死薄眼放精光,不住的打量著四周,我心中卻是疑惑,問生死薄:「這就是蒲萬龍的棺槨?怎麼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生死薄悶哼了一聲,對我說道:「這棺槨只不過是屍祖而以,蒲萬龍萬萬不會將自己的屍身擺在此處。」

    我不知這屍祖為何物,但光聽名字,就知道比那屍王還要高兩個檔次。

    『呼』,不知哪吹來一陣陰風,把石室內的紅燭吹滅了大半,我趕忙問生死薄:「這又是怎麼回事?」

    生死薄嘴角輕揚:「嗯,我二人身上都沒有佩戴壽印,是那屍祖要飲血了。」生生死薄說完捋了捋鬍須,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掏出忠魂,死死的盯著那副金棺,此時石室內的蠟燭大部分都被陰風吹熄,鼎中的香煙也搖擺不定,像是被供奉的神魔厭惡了乏味的香火。

    『膨膨』,那副金棺的棺身不停的左右搖擺著,裡面的屍祖好像不情願獨守空棺,掙扎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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