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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二章王密的結局 文 / 再次等候

    這時候,揚州的鹽商們才想起了一名關鍵的人物,那就是王密。可是當他們到祈家詢問王密的下落時,祈家卻回答:王密已經帶著全家離開了祈家,下落不明瞭。

    當祈家家主遇刺身亡以後,在祈家的宗族大會上,祈家家主的長子祈淳安被推選為新一任的家主。那祈淳安今年三十出頭,已經跟隨著自己的父親幫忙管理家業十幾年了,人也非常精明能幹。

    所以當祈家家主遇刺以後,祈淳安其實在第一時間就把吳世恭當成了懷疑對像之一,所以他也在第一時間把王密全家給秘密地抓了起來。

    可是還沒有等到祈淳安安排人手到河南打聽清楚,吳世恭是否有刺殺其父親的嫌疑?這時候,河南發生的一系列慘案卻立刻把祈淳安給震驚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當然祈淳安也不用再去尋找吳世恭刺殺自己父親的證據了。可對於祈淳安來說,卻發現自己的祈家突然處於一個很不妙的位置。

    先說報仇吧。如果吳世恭只是刺殺了祈淳安的父親,那祈淳安即可以買兇報復,也可以在官場上大撒金錢,讓吳世恭吃不了兜著走,有很多針鋒相對的手段可以採取。可是使用這些手段的先決條件就是,吳世恭至少在表面上,還是得遵守大明官場的規矩的。

    可當吳世恭在刺殺了祈淳安的父親以後,接下來卻毫不掩飾地對著在汝寧府和歸德府的揚州鹽商大揮屠刀,那倒讓祈淳安沒有了辦法。

    要知道,吳世恭畢竟是一名武官,手中握有強大的武力,如果雙方硬碰硬地大開殺戒的話,怎麼算都是祈家吃虧。

    而吳世恭毫不掩飾地囂張殺戮,又彷彿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祈家:就是我殺了祈家家主,而且我也要殺揚州的鹽商,可你們能夠把我怎麼樣呢?而吳世恭的這種告白,也明白地告訴給了所有的人,你們想報復就放馬過來吧。

    就像是俗話裡說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吳世恭都表現出了不要命的態度了,那按照常規報復吳世恭的方法,那就肯定是行不通的。

    再說祈家在揚州鹽商之中的關係吧。本來祈家家主遇刺身亡,應該引起揚州鹽商的同仇敵愾。可是當吳世恭展現了殘暴的手段以後,都把那些揚州鹽商給嚇壞了,這做生意也不帶這麼玩的,這也太血淋淋了一點吧。

    而且當那些鹽商發現吳世恭也被刺殺過一次以後,他們彷彿尋找到了原因。那些鹽商立即就聯合起來向祈家施壓,要祈家給鹽商們一個交待。

    這種情況的發生,簡直要讓祈淳安背過氣去。他就想破口大罵:是吳世恭殺了那些鹽商的人,搶了那些鹽商的鹽貨,要報仇,那些鹽商也應該找吳世恭去啊,可現在那些鹽商不屈不撓地找著祈家,卻不敢去找吳世恭,這到底又算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那些鹽商想挑一個軟柿子捏啊?

    可雖然祈淳安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和那些鹽商翻臉,甚至都不敢和那些鹽商見面。因為到底是祈淳安父親亡故緣故,導致現在的祈家已經有些根基不穩了。

    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祈淳安也絕對不會把活的王密給交出去。因為萬一王密交待了,真的是他派人刺殺了吳世恭的話,那對於祈家絕對就是滅頂之災。因為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王密的刺殺行動只是他個人的行為,而不是祈家家主的主使。

    可是也因為要解決心中的疑問,祈淳安還是想從王密的口中得知:到底是不是王密派人去刺殺了吳世恭。

    王密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裡已經十幾天了,在這些天,除了從地牢門口下面的小洞中,給王密送來一ri三餐時,透過來一點光線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動靜,也沒有任何人來找王密談話。而這時候的王密,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

    這一天,地牢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王密瞇著眼睛還沒有適應門外照過來的光線,就被幾個大漢拖著手腳給架了出去。

    等到王密好不容易能夠看清楚外面的情況時,就發現面前是祈淳安一張陰沉的臉。

    王密立刻跪在地上,向祈淳安連連磕頭哭叫道:「大少爺,這真的不關小的的事。」

    祈淳安直直地看了王密好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王掌櫃,你也是祈家的老人了,我也不想讓你受那皮肉之苦。你就明白地說一句吧,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去刺殺了汝寧府的吳守備的。」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根本就沒這麼大的膽子啊!」王密把頭磕得是額頭上全是血。他當然要拚命抵賴,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承認了,那自己絕對就沒有了什麼活路了。

    可祈淳安看到了王密的抵賴,也沒有動什麼氣,他又長歎了一口氣,接著對王密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了嗎?你那孫子才一歲多吧,我剛才也去看了看,長得是很可愛的啊。」

    王密聽了以後,驚恐地一下子忘記了磕頭,他直著脖子看著祈淳安,腦海了反覆地做著思想鬥爭。

    看到王密還是沒有反應,祈淳安第三次長歎了一口氣。他對身邊祈家的護衛吩咐道:「把王掌櫃送回地牢裡去吧。等會兒,好好地詢問一下王掌櫃從河南帶回來的夥計,他們應該總知道些什麼吧。王掌櫃既然想要在地下一家團聚,我也就遂了他的心願吧。」

    祈淳安的話,一下子擊垮了王密的心防,他用力從護衛手中掙扎出來,痛哭流涕地接著磕頭道:「大少爺,這都是小的的手下干的啊!小的只是糊塗,沒有勸阻他們,這真的不關小的的事啊。」

    王密的坦白,使得祈淳安的瞳孔一下子縮小了。雖然祈淳安也對王密刺殺吳世恭的事,有些心理準備,可是當他親耳聽到了王密的坦白,還是讓他感到十分心煩意亂。

    過了好長一會兒,祈淳安努力地把這個消息消化了以後,就對王密說道:「其實你坦白不坦白,都已經沒有了活路。不過你的坦白,至少還是給了你的家人一條生路了。這樣吧,就給你挑選一種不太痛苦的方法吧。」

    說完以後,祈淳安向身後一示意,身後保護祈淳安的一名護衛立刻拿出了一壺酒,向王密走去。而王密看到那名護衛拿著酒越走越近,他驚恐地向著後面縮著,雙手也擋住了那名護衛的方向,想不讓那名護衛靠過來。

    見此情況,祈淳安下令道:「幫幫他。」

    接著,護衛們有的按住了王密的手腳,有的捏住了王密的鼻子,等王密張嘴呼吸的時候,那名拿酒的護衛把毒酒灌進了王密的嘴裡。沒過一會兒,王密就四肢抽搐,七竅流血了。

    見到王密斷了氣,祈淳安接著向那些護衛吩咐道:「今天的事,只要我在外面聽到了一點風聲,你們和你們的全家就不要再活了。」

    「哦!」那些護衛連忙答應。

    「還有,這王掌櫃的屍體先不要去處理,可能以後還會有用到。你們再到其他鹽商家裡去知會一聲,就說明天我在燴珍樓設宴,招待各家鹽商。這些天來,我也是東躲xizang的,現在也該是做個了斷了。」

    「哦!」護衛們又是全部答應。可過了一會兒,那護衛首領向祈淳安請示道:「那關著的王掌櫃的家人該怎麼辦呢?」

    祈淳安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先關著吧。不過弄些好吃好喝地給他們吃。他們……他們說不定還是有用的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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