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略略一楞便即恢復了常態……
王想親手替他換了杯茶,道:「韓兄去而復返,想必有以教我?」
韓非笑道:「公子智珠在握,何需韓非饒舌。韓某夜觀星象,大周紫薇搖搖欲墜,然其後另有一點新生之輝,此時雖不顯眼,但其光芒每日劇增,實乃星象之不可解釋之相。韓某妄加揣測,那新起之星不過兩年,正是王公子進入鐵血神殿前後,這天命所指不言而渝!」
王想曬然,他來自科技興盛的時代,什麼星象之說,純屬扯淡,這裡也許有人會信,但絕不是他。
韓非沒留意王想,咳嗽了兩聲,接著道:「紫薇孤懸,可有將相輔佐,但絕不能有旁的異星背峙。便是改朝換代,那也是由旁壓迫,待新朝更替後,舊紫薇隕落,新的王星普照大地。而這次的現象非常奇怪,就好像是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顆王星,若是按照舊有的星象說,絕不可能,唯一的解釋是,王公子不是大周的人,又或者,不是這個宇宙的人,但這怎麼可能,你明明」
王想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再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星象之說竟然奧妙至斯,委實難以想像!
王想乾笑道:「韓兄高明,不過這星象之說奧妙難言,引征即可,不必花費太多心思了。」
韓非笑著點了點頭,起身長揖。道:「韓非自見得異象,每日苦尋。就是為了找到真命天子,不使餘生空度,蒙天不負,今日終於得償所願,還望公子不棄。」
王想哈哈一笑,早知韓非的來意。只是沒想到他如此直接罷了,倒是省去了許多口舌,略一轉念便道:「韓兄高賢,王某求之不得,不過咱們干地可不是過家家,有些話還是說在前頭比較好,王某還有兩問請教。」
「公子請說!」
王想指尖敲了敲茶几,道:「萬一,我是說萬一,王某並非韓兄所說的那天命所歸。那便如何?」
「天命之說虛無縹緲,如何當得真地!」韓非笑道:「公子想必是見韓非棄熊氏而投才心生疑惑吧!老實說。韓非從來就沒有正式投靠那故楚王子,也絕不是朝三暮四之人,這一點,公子盡可派人去查。說回來,韓某既投公子,自當全心全意。天命所歸,則韓某幸,倘若並非如此,韓非替公子逆天改命就是了!」
「好大的口氣!」王想暗道:「不過我喜歡!」
韓非雖然病怏怏的,似乎隨時會倒下,但說到逆天改命時,充滿了強大的自信,竟是不容得王想懷疑。
「好,韓兄今後就是自己人了!」
「公子不是還有一個問題嗎?」韓非疑惑道。
王想笑著點頭,「是。第二個問題是,韓兄有何長處?想要做些什麼事?不過這問題與王某是否接納韓兄無關了。」
「總不會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韓非笑問道。
王想哈哈一笑。「當然就是這樣,不然我還問你幹什麼!」
韓非笑謔道:「既是如此,韓某要做你軍中的元帥!」
「好!」王想沒有絲毫遲疑,道:「我們的下一步行動是等待齊國侵擾,以此為名平定東北之地,韓兄這就隨我去見見你地部下吧。」
韓非呆了一呆,他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完全沒有料到王想會這般回答。一言之間就將兵權交給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時辰的人,就算他再欣賞再信任自己吧,又怎知自己真有才幹,如此草率,豈是雄主所為!
韓非不是草莽之徒,看王想的神態不似作假後,非但沒有半點知遇感激之情,反而湧起了莫名其妙的恐懼之意。
直到王想站到了門口等他時,韓非這才回過神來,忽然,他跪倒在地,道:「公子千萬恕罪,方才實是開玩笑的,韓非不擅戰陣,這領軍之職是絕不能接受的。韓非所擅者,替天子舞劍,撫民心,安民生,公子若信得過,撥一地於我,三年之內,若不得大治,韓非自裁以謝!」
王想哈哈大笑,回身挽起了韓非,「何罪之有,以韓兄之才,治理一地太過委屈了,今後就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參謀吧!」
韓非哪敢不應。本來還想問問,若是自己真接手了兵權便又如何,想了想還是作罷。王想的心術已經到了他不敢揣摩的地步,還是謹慎一點好。
二人分賓主坐好,王想便令聞人姐妹請來谷淑華,時韻,木泫等核心,一一向韓非介紹。不過令韓非吃驚的不是這些人地才能,而是他們的修為,幾乎每個人都是他遙不可及地,韓非這時才確認,外界所傳說的陵南城高手如雲毫無虛假,這樣的力量,平定故楚實在是不在話下。
初來乍到,韓非自要表現一番,王想確是沒有看錯人,這個病怏怏的少年絕對對得起韓非這個名字,他所提出的政治主張正是王想一眾所缺乏的,只是大半個時辰,包括王想在內,人人心悅誠服。要知道,王想雖然有科技時代地知識,但所謂的民主政治,在大周這個地方卻如何能行得通!
這一場會晤,決定了韓非在王想集團中除王想外政治第一人的地位,若是今後真掃平了天下,韓非就是鐵定的丞相了!王想本來就怕麻煩,索性便將一應治政大權暫時都甩給了這個未來的丞相,木泫雖然有點失落,但人家的才能擺在那裡,他也無話可說。
第二天,王想宣佈了關於韓非的任命,這個歷史上失敗的名字終於在大周這個舞台開始逐漸綻放他應有的光芒。
韓非上台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治理民生,而是以王想地名義頒布了招賢榜。招賢榜的內容和以往王想並沒有什麼不同,但這一次,韓非卻耍出了諸多手段,同時,他以自己地名義邀請了大批舊友捧場,而其中不乏讓王想如雷貫耳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