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情道:「說到這點,倒真是讓我自豪的地方,我學的武藝和平常的不大一樣,我學的音律,是通過箜篌彈奏出各種樂曲,用這些音律來影響一個人的內心。在迷音谷及其四周,我布下了一個陣法,叫做天音瀰散陣,這個陣法在我師父眾多的徒弟中卻唯一只傳給了我,也只能傳給一個人,在我師父傳給我之後,她老人家便自盡了。」
紅情的眼睛不知在看向遠方的何處,也許是自己過去那段天真無邪的日子,她娓娓道來自己的過去,那語氣更像是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也就是說,這個陣法在當世只能有一個人知道。布這個陣法耗費了我整整一年的心力,我在整個迷音谷埋下了如這把琴上一般的極細的琴絲,如蜘蛛網一般,最中心就是我的這個竹樓下,這個竹樓雖然表面看似是竹子搭建的,其實竹子的中心都鑲嵌著一根極薄的銅片,這樣琴絲的震動就能放大,傳達到我這裡,而我通過彈奏箜篌,也能把我彈奏的旋律送達到迷音谷的每個地方,通過不同的旋律,來影響人心以達到不同的目的。我就是這樣感應到你的,你身上散發出的旋律,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樣。」
紅情自嘲的笑了笑道:「這真是個神奇的技能,是吧?「
雲鶴千讚歎道:「這,確實是太讓我難以想像了,簡直不是人間所有更像是神技呀,紅情姐姐這種殺人於千里之外,又無行跡可循的技能確實很神奇,很可怕,但也確實教人驚歎又佩服。這幾天遭遇的事情,真是讓我如在夢中,有點……有點難以接受。」
紅情搖搖頭道:「我的這些說來厲害,不過是一些對人心的暗示之術,可是和白銅的比起來,實在是不能算什麼了?」
「白銅?」這已不是在紅情口中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雲鶴千不禁好奇的問道。
紅情道:「白銅,霍白銅,他是這個山谷的谷主,也就是減蘭口中的主人。也是你所遇見的木甲獸木甲傀儡的製作者。更多的我不能再告訴你了,告訴你反而是害了你。」
雲鶴千歎口氣道:「我只怕已經被你害到了,無緣無故告訴我這些,可不像是之前守口如瓶的紅情姐姐呀。」
紅情笑道:「我果然沒看錯人,雲妹妹倒當真是夠聰明,是,這些不是白白告訴你的。我只是想拜託你,如果我這幾日會死去,我要你答應為我做一件事情。」
雲鶴千也笑了起來道:「我即使拒絕也無用,是麼,放心吧我不會拒絕的,如果不是你,我和那個呆子是不是早就死在山林當中了呢?」
紅情面色柔和下來,輕輕拉起雲鶴千的手道:「你覺得我是在威脅你?不是,我是在懇求你。」
正午的陽光有些耀眼,明明是山谷,卻能接收到如此豐沛的陽光,雲鶴千躺在白色的花田里用手擋著眼睛,覺得眼睛有些刺痛。這幾日對於這個武林世家長大的少女而言,依舊覺得不可思議,木甲術,天音瀰散陣,紅情,莫舒雲……這些奇遇在她的心中迴盪,真像是一場傳奇啊。少女這麼想著。
魏舒航坐在竹屋外的椅子上,眼神望向不遠處的少女,雙目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紅情坐在竹屋裡,一把新的箜篌已經擺在身旁,她在宣紙上寫著什麼,然後繫在一隻木甲鳥的身上,把這隻小鳥放飛,看著它逐漸消失。她在這之前,對一隻侍立在身邊的木甲傀儡下了一道命令,撤掉迷音谷中的所有木甲傀儡,她知道這些東西是擋不住那個人的,每個木甲傀儡的製作都極其複雜,她不願意白白浪費掉霍白銅的心血。
她在竹屋的床前一隻佇立著,等著,眼淚不知不覺流淌下來,她輕聲念叨著:「白銅……夜息姐姐……樓主……」
作者有槽吐:當然是吐槽自己了!才一個開端事件就已經磨嘰了三萬字了你是要鬧哪樣啊!後面該怎麼辦啊!往百萬寫麼!武俠不帶你這麼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