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得道一臉的冤屈大叫冤枉。(就到葉子·悠~悠)其實他自己覺得說這話很有道理。可在高力士、李隆基眼中卻是互相矛盾,一竅不通的。他一時說跟這名宮女沒有私情,一時又說與這女子有關係,這不是明白的耍弄他們的智商?
高力士怒氣湧上心頭,指著劉得道哄道:「你胡扯,又說她跟你有關係,又說沒關係,你當陛下是白癡啊。」
旁邊李隆基聽到這話,心裡不高興了,反吼高力士道:「混賬,你才是白癡,哼」
高力士頓時愕然,臉刷一陣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陛下,是劉得道當我們白癡,啊,不對,是他,他是白癡,是」
高力士著急得滿頭大汗,越說越糊塗了。李隆基看不下去了,搖頭怒喝:「好了,快點審案吧,朕累了」
「是,陛下」高力士立即氣短,轉回來大步走到劉得道面前,乜斜著眼看著他,冷冷斥道:「劉得道,你與宮女私通,證據確著,無思狡辯了,來人啊,讓他畫押」
見到閹人居然不讓人辯解一句,就開始用私刑了。劉得道怒不可及,沉聲喝道:「慢著」
高力士冷道:「你還何有何話要說?」
劉得道翻了翻白眼兒,不屑的道:「高大人,你好大的膽啊,陛下就在你面前,你無憑無據就當著陛下的面想治我的罪,你這是什麼道理,你眼裡還有沒有大唐的御律,還有沒有陛下啊?」
「你說什麼,雜家無憑無據?」高力士氣得心肺都快炸了,指著劉得道的面,一時又無詞辯解。一直以來,強辭奪理、橫加罪名,曾幾何時,是他坑害百官、排擠異已、打擊報復慣用的伎倆,現如此卻被劉得道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這才體會到那種憤懣悲憤的感覺。
身後坐的李隆基見高力士對著劉得道吼叫了半天,竟然還沒審個結果出來,臉色越發的沉重。他年紀大了,可沒那麼精力與時間跟劉得道,跟百官就此耗下去了。
「高力士啊,你退下」李隆基喝住高力士,冷哼了一聲,緩步走過來冷眼看一下劉得道又看一下張舞孃,沉聲道:「劉得道,朕問你,你可否與這位女子有私情?」
劉得道點點頭,慢條斯理道:「有啊,不過那也不叫私情。」
李隆基大怒,吼道:「混賬,你既然都承認了與她有苟且之情,那還不是私情,那是什麼,你最好給朕說個明白了。」
劉得道怔道:「陛下請息怒,臣與這位女子兩情相悅,以定終身,就算有了私情也沒犯什麼大罪過啊,陛下為何強壓干涉呢?」
「好啊,劉得道,你真行啊,這話你也敢說的出口」一旁的高力士又坐不住了,跳到他面子哇哇大叫道:「劉得道,你身為朝廷命官,知不知道與宮女私交該當何罪?」
劉得道淡淡說道:「死罪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後宮的宮女就是皇帝的女人,但李隆基畢竟是皇帝,總不能像高力士那樣指著劉得道的鼻子叫道:靠你母親的,你與朕的女人**,給朕帶了綠帽,居然還敢說風涼話,裝傻充愣不認罪?
高力士一時無語,歪下腦袋指道:「劉得道,你是真糊塗了還是假糊塗啊?雜家都被你繞糊塗了。」
劉得道苦笑道:「高大人,我沒糊塗啊,我跟我的未婚妻兩情相悅,這個跟那個,這又礙著你們什麼事了嗎,哎呀你沒有那啥的,說了你也懂,但是幹嘛把我們抓來這裡?」
「你沒糊塗,是朕糊塗了?」李隆基隱忍喝道:「來人,把劉得道押下去,斬」
李隆基來真的了。點劉得道這下真嚇怕了,愕然半晌,忽然拚命掙扎,嘶吼道:「陛下,臣不服啊,臣沒犯什麼罪啊,為何要斬臣?」
一直默不做聲的張舞孃見勢不妙,扭起身子移近李隆基面前,叫道:「陛下,請等一等」
「啊,你,你是」李隆基一眼看見張舞孃驚世的容顏,很快認出這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慕想的大唐國師張舞孃,一時驚愕道:「張卿,怎麼是你?」
旁邊的高力士也認出來了,下巴拉得老長。心中更是充滿了驚恐和畏懼。知道自己惹大禍了,這兩天來一直沒主意到這宮女,不,是國師。不對啊,她怎麼會被抓來了?奇怪了,高力士越想越覺得蹊蹺。心想:一定是曹達這混蛋在什麼地方見了國師的美貌就心存歹意,強行把她擄來,對,一定是這樣了。這混蛋叫他找個宮女都搞砸了,華清宮那麼多宮女,偏偏把國師給抓來了,真是廢物來的。
差點釀的大禍了,高力士想到後果,嚇得臉色發白,怔怔問道:「國師,您怎麼在這裡?」
張舞孃朝高力士狠狠的瞪一眼,冷道:「高大人,您忘了,我不就是您派人把我抓來的嗎?」
「這,呵呵,是誤會來的,呵呵」高力士一臉的陰笑,心裡同時不斷問候曹達的祖宗十八代。
「陛下,臣冤枉啊」眼見劉得道已經被兩名侍衛拖出門外,張舞孃悄面一轉,對李隆基柔聲質問道:「陛下,劉得道與我有了婚約,我與他是有了私情,但這又犯了什麼罪,為何要殺他?」
「他與宮女私通」李隆基話說一半突然打住。這名宮女不就是國師嗎,國師不是宮女啊,她與劉得道有婚約,那麼他們之間的事礙著誰了?李隆基想到此,一時啞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舞孃直接說出自己與劉得道有了婚約,有了私情。也好明確告訴李隆基,她的心或身已經不屬於他了,要他把對自己的情義忘掉。不過見他僵得脖子通紅,一時憋不出個所以來,猜到他臉面難堪了。
一個帝王的威儀是不能任意被臣下踐踏和懷疑,要是沒有個台階下,說不定他就將錯就錯把劉得道殺了也有可能。張舞孃語氣一軟,連忙勸解道:「陛下,劉得道並沒有與宮女私通過,此案疑點甚多,還需從長計議為妙啊。」
李隆基老臉一紅,含糊其詞道:「嗯,國師說的對,來人啊,將劉得道暫且關押,等查明真相後在另行處置」
「謝陛下」張舞孃連忙拜謝道。
「國師請起」李隆基把張舞孃虛扶起來,癡癡的看了看,歎道:「國師,你為什麼會在這,朕好久沒見到你了。」
張舞孃暼一下高力士,氣道:「陛下如果想知道臣下為何在這,那請高大人解釋一下吧」
李隆基鬱悶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出氣筒,轉頭朝高力士冷哼道:「高力士,這怎麼回事,你給朕說清楚了。」
高力士抓抓後腦,苦笑道:「這個,額,老奴也是聽華清宮掌事曹達的舉報,對,國師正是曹達抓來的。陛下,老奴一時糊塗沒看清楚啊,哎呀,額」
高力士將曹達推出來當擋箭牌,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台階。李隆基雖然怒不可及,不過高力士是他的心腹,他當然不會將高力士怎麼樣,拿曹達治罪正好合適。
李隆基怒道::「這麼說,一切都是曹達做的嗎。那好,你件事由你去處理,限你兩天內,一定給朕查清楚了」
「老奴遵旨」高力士如同得了赦免令,急忙拜謝後匆匆離去。
李隆基多次咆哮,身體有些吃不消。張舞孃瞧見他身體有些顫抖,連忙扶她坐回椅子上,道:「陛下,臣下有些話說了您千萬別生氣。」
李隆基恢復了神色,展顏笑道:「呵呵,卿兒,現在又沒人在旁,何須跟朕客氣,但說無妨。」
張舞孃唇邊忽然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陛下,臣想問您,您是不是因為臣要嫁給劉得道了才將他抓起來?」
李隆基悠悠閉起雙目,長歎一氣道:「卿兒,一直以來,朕從來沒把你忘卻,無時不在掛念著你,一直把你當成朕的知己。可你卻狠心將朕忘記了。」
「陛下」張舞孃神情專注的迎視著李隆基,歎氣道:「陛下最好的知己是貴妃娘娘,陛下與貴妃娘娘恩愛有佳,相濡以沫幾年來,著實讓天下人羨慕。臣下離開陛下就是不想破壞了你們之間那真摯的感情啊。陛下若強行把臣下接進宮,那麼貴妃娘娘心裡會怎麼想,她會高興嗎?」
「朕不能有負於玉環,又不能有負於卿兒,但是,我恨事事不能兩全其美啊,呵呵」李隆基淡淡一笑,抬起頭來,一頭花白的頭髮微微浮動,望著高高的門窗外射進的一束光柱,陽光中有浮塵飄浮,好像是在爭扎,和抗爭
張舞孃柔聲道:「陛下,臣下是個女人,年紀也大了,更想有個普通的家了。陛下何必如此為難臣下,您就把我的國師封號去除吧,也把我忘卻吧」
「卿兒,朕成全你」李隆基緩緩的說著,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心裡不斷在感歎,多美的一張臉啊,多麼清澈的眼眸啊,可惜她的心永遠不屬於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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