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長久的凝視著我彷彿在看一個永遠都看不明的謎語:「他想不想要?」
我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方伯的問話繼續看著他那飄忽的眼神不像方伯卻是有些閃躲的看著窗戶外面繼續他的話:「他想不想要我不知道而且他想要不要在這件事情當中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點我只知道他必須得要。」
我聽著方伯這樣的話不由得眉頭緊皺:「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想不想要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得要?方伯恕我直言你這樣說未免太不講理了一些。」
方伯終於冷笑起來:「講理?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多講理的地方。林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告訴過你你是一個太過單純的人你想的那些根本就是一些太簡單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根本就不需要講道理的。」
「不需要講道理?這就是你的回答?你說不需要講道理?」我無奈的笑:「就算你是江若然的父親那又能怎麼樣我們之間與他要不要回去有衝突嗎?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跟我說這麼一堆有得沒有的東西然後讓我離開他?你憑什麼這麼做?」
「憑什麼?」方伯突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一下子釋放出了很璀璨的光彩他的情緒不知道怎麼了十分的激動和亢奮:「因為你不離開他他就不會死心的回到我的身邊來繼承家業可是他不願意離開你所以我只有要求你離開他。讓他死
「可是我為什麼要離開他?」我覺得方伯現在的想法有點不可理喻。
「為什麼?」方伯像是聽見一個笑話一樣笑出了聲音來:「為什麼?這還用我回答嗎?林凡你不適合江若然。」
「你又不是江若然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適合他?」我覺得有些氣結。我到底什麼地方招惹了這個老頭子怎麼說這樣的話呢?
「雖然我不是江若然。但是我卻是過了這樣地生活一輩子的人我當然知道你不適合。」
「這樣的生活?」我地眉毛挑了起來很不羈的看著方伯:「我倒是想聽聽方伯你說地這樣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生活呢?如果你說的是你這樣富人的生活那麼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眼饞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嫁入豪門更沒有想過要過什麼穿金戴銀地日子。」
「問題就出在你從來不眼饞也不想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方伯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種深沉的笑意那是一種經過了無數次商場上洗禮過的老謀深算的笑容。「江若然是注定要回到我的身邊來的他注定要成為我這個大家族的一個繼承人而他的另一半就算不用為他帶來些什麼。至少也要能有一顆上進地企圖心。而你林凡你有這樣的心嗎?」
我緊緊的握著拳頭。想反駁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這樣看著方伯等他繼續地說下去。方伯見我並沒有搭腔。只是微微一笑:「林凡我不從這個方面說好了。我們換一個角度去說這樣也許你會更加明白。」
我抬頭輕輕的點一下頭只覺得自己喉嚨火燒火燎地幹不出聲音來。
「江若然雖然是我地兒子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他是我情婦的孩子這樣地身份在上流社會會給他造成非常大的影響就算他異常的優秀就算他是我所有孩子中最惹眼的一個可是有一個庶出的身份始終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然我活著的時候對他任何的展不會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如果我死了呢?沒有人再給他撐腰了呢?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只有苦苦一笑:「您繼續我聽著呢。」
「當然我想以江若然的能力就算到了我死的那一天他也可以獨當一面的可是那會有多辛苦。」方伯扭頭看著我微笑可是我卻覺得那個微笑裡沒有一絲人的溫度只見他淡淡的說著:「如果他能有一個賢內助有一個能幫助他獨當一面的妻子那麼就要簡單多了。」
「可是他會愛那個人嗎?」我雙手抱在前胸然後冷冷的哼了一聲對於方伯的話十分反而不屑。
「愛?」方伯似乎是聽見了世界上最驚詫的一個話題:「真是奇怪了為什麼要和愛扯到一起呢?結婚和愛又有什麼關係呢?」
方伯的話倒反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您說什麼?結婚和愛沒有關係?那沒有愛為什麼要結婚?結婚不就是讓兩個相愛的人走到一起才對嗎?」
方伯啞然失笑:「那個是你們一般普通人的認為吧富人的意識裡並沒有這個想法的。在我的認知裡婚姻是締結關係的最好關係。只要能擁有無上的利益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只要能鞏固雙方的利益基礎那麼這就是一樁完美的婚姻了。」
「那你的……」我說了一半還是閉上的嘴巴畢竟這樣對一個老人問話實在是有些不尊敬所以我默默的收住了聲音只是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
「你是想問我的婚姻吧。」方伯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上一杯香茶:「我這麼跟你說我和我的妻子已經有二十八年沒有同過房了。自從女兒出生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過夫妻之事她有她的情夫我有我的情婦我們各自相安無事。」
我張大了嘴巴覺得這個事情已經完全的出了我的認識範圍之內了:「那你愛江若然的母親嗎?」我實在覺得剛才的方伯和現在的方伯判若兩人所以我不得不再問一次他剛才已經重複了很多遍的話。
「愛當然愛她是一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那你為什麼不娶她?」
「我可以給她所有但是沒有名分。」方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