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抬起了兩隻手輕輕的敲打著我的臉龐啪啪作響。我的腦袋裡一陣眩暈幾乎昏了過來真的想什麼都不知道的就此睡著那樣就會最好了我想這一定是開玩笑的。江若然是方伯的兒子?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方伯的兒子江若然不是不是……
我渾渾噩噩的任由方伯把我拉到了桌子的旁邊在我剛才吃飯的桌子變坐了下來然後方伯讓站在門外的服務生拿了一塊冰的毛巾給我。我沒有任何知覺的伸出了手接過了毛巾敷在了臉上那冰冷的感覺痛快的刺激著我的末梢神經讓我不得不從自己的幻覺中甦醒過來。我用雙手墊著毛巾緊緊的捂著臉腦袋裡像是漿糊一樣不停的轉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記錯了還是江若然從來就是在騙我!!
「現在你能聽到進去我說什麼了嗎?」方伯緩緩的問了一句。
我不想點頭也不想搖頭就是這樣保持著僵持的地步而我的耳朵卻已經在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開始準備聽他的話。
方伯似乎知道我已經做好了聽的準備也就不在兜圈子直接開始說了起來:「江若然是我的兒子不過他並不是我太太生的孩子他是我情婦生的孩子。」說了這句話以後方伯長久的停頓了久得以為我自己再也聽不見他的話了。
似乎過了一萬年那麼久的時間一樣他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也許富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與我結婚地妻子並不愛她但是我和她生了三個孩子。…並且繼承了家裡的絕大部分產業。而我愛的那個人不是我地妻子她為我生了一個孩子。就是江若然。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去的國外但是。我想這是她喜歡地生活那麼就讓她去她不願意我打擾她那麼我就不打擾她。可是孩子是我的我想讓他過最好的生活。」
這個時候我放下了毛巾冷冷的說著:「這個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方伯愣了一會接著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懇求態度對我說:「對不起林凡我知道我這麼說實在是不對可是。我想請你離開江若然。」
我將手裡地毛巾扔在了桌子上不動聲色的看著方伯「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方伯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平靜的問出這個的問題。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只是重複著我的問題。看著我的眼神也變得有些遲疑。「你說給你一個理由嗎?」
我冷笑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早就不是那個對我親和和藹的方伯而是一個為了自己利益而要對我斬盡殺絕的對手:「當然。你不覺得你缺少我一個理由嗎?」
「可是我已經告訴你理由了?他是我地兒子我想讓他回到我的身邊我想補償他所以我想請你離開他讓他了無牽掛。」方伯看著我似乎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這就是你的理由?」我冷笑了起來臉上罩著硬邦邦地寒冰「方伯你的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做你地情婦地人是江若然的母親不是他你若是說補償你應該補償地人是他母親當然他是你的兒子你是需要補償的不然你會良心上過意不去這一點當然是沒有錯的。」說到了這裡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方伯你和江若然的母親那點糾葛我是早就知道的我知道她跟你是為了什麼我也知道你又是為什麼能得到她我更知道你對她有多麼的不公平對你的原配有多麼的不公平我甚至知道她是怎麼帶著江若然離開的。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在這個故事裡只是傾聽者我聽得開心與否都沒有關係我無法改變這個故事的原委。如果是放在別人的身上我大概對這樣的恩怨情仇一點都沒有興趣我現在唯一對它感興趣的理由是因為我愛的人在這個故事裡出現了如此而已。」
「你愛的人。」方伯仔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他低垂著頭讓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他對我的話到底是嘲諷還是無奈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沒錯。」我微微的點點頭:「方伯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和有錢人打什麼交道你是一個例外但是原來我當你是忘年交那是因為那時候的你不是cak董事長至少我是不知道的而現在我知道了我們就已經不是朋友了。」我的唇邊浮現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是異想天開想和你盤交情。」
「不孩子我沒有這個意思。」方伯連忙出聲反駁我。
我無所謂的搖搖頭然後用手拖住了額角只覺得自己的頭疼得厲害腦袋裡像是一鍋漿糊一樣什麼也搞不清楚。「我想我說得實在是有些混亂你不要介意因為現在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方伯只是嚥了一下口水看著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如果說我現在還和你有關係的話我想那就是你是我愛的那個人的父親至少血緣上是這個樣子的。」我實在支持不住自己的頭乾脆整個人趴在裡桌子上將自己的臉埋在雙臂的中間苦笑著:「你說要補償江若然可是方伯我想問一句我不該問你的話「什麼話?」方伯立刻就接口問道。
「方伯你要補償江若然是不是有些一相情願我現在是想問問你你說的補償江若然他是知道的嗎?」我微微的側過了臉看著她
「知道的他自然是知道的。」方伯點點頭不過目光卻不敢看著我不露痕跡的轉向了窗外。
「那麼方伯我想知道江若然要不要你的補償呢?」我直起了脊樑看著別過臉的方伯目光炯炯「你如果真的想讓我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知道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