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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九章 高桿掛頭血脖子 文 / 鐵萼奇蘭

    第六十九章高桿掛頭血脖子

    鳳吟本能地往向楠身邊一蹭,一靠身將向楠偎出好幾步。在外邊這段時間風餐露宿,時常遭遇意外事情,已經使他的神經換了一個狀態,也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但總感覺跟練功時那種驚靈不同了,換成了一中警惕,這其中還是有微妙區分的。

    可以理解成週身感應的核心已經由心意轉到了耳目,有一種腦後生眼的感覺,這或者是很多練武人追求,或者努力養成的,而對鳳吟來說,這實際是個退步,已經不那麼單純了。

    鳳吟也習慣了動靜**,身法嚴謹,按平時他是會張一下臂膀將向楠攔住的,而今在一瞬間的本能手腳還是防禦自己,鳳吟有點慚愧。

    向楠卻心裡生氣一團溫暖,因為那溫柔一蹭,已顯示了鳳吟的內心。

    外邊又連響幾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非常刺耳響亮,定能傳出很遠。鳳吟感覺自己有點過於小心了,那準是伯芳在為老爹開鎖。

    鳳吟滑稽地搖搖頭轉回身來,向楠實際也看不清鳳吟的樣子,邊上那姑娘也看不清,但是心裡暗自羨慕向楠,在她心目中,向楠跟自己同是流落苦命人。

    鳳吟見向楠走回來卻不說話,怕是向楠不高興了,想方才衝著她吵吵了一通,這又撞了人家,沉默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好詞,也不管邊上有人,道:「嘿,妹子還是雙眼皮。」

    這都哪跟哪,向楠忍不住就笑出來,「盡瞎說,你看得見?」

    多虧看不見,看見也是個大紅臉。鳳吟道:「上次忘了說……」

    向楠剛要說什麼,院裡又是「叮噹」一聲,聽著袁成孝「嗷ど」一聲,鳳吟沖院裡道:「讓鳳梧開!」

    伯芳跟著接道:「方纔就鳳梧開的!」

    這一吵吵老奶奶也醒了,道:「瞎熊折騰甚?」

    「沒事,奶你睡吧。」想到老娘可能也驚醒了,鳳吟把門開了開,努力照月光看了看那女子,對向楠道:「點個亮。」

    又對那女子道:「你叫什麼?」

    「丁雨亭。」

    向楠端來一盞老鱉燈,鳳吟將燈給了那女子,道:「好事侍奉服人。」

    那女子離去。這一舉動向楠也頗欣慰,一是鳳吟相信自己,再是這孩子也有了著落,這中信任對一個初來乍到而又走投無路之人來說,是莫大的幸福。

    實際鳳吟一直沒在意這些,這信任帶來的小小溫暖,會引來對方更多的忠誠與回報,因為她們無以為報。

    這無需知心知音,只要知情知恩以圖報。也正是許多刀客為了兄弟一口氣而以死相投。這如果跟當初一個雞蛋或者一碗麵條比,也太微不足道了,然後就因為這一個雞蛋、一碗麵條裡滿含恩惠。士不止為知己者死,有些人不圖報,有些人圖報,因為很多人就被利用了。

    向楠道:「『一刀鮮』跟『血脖子』到了。」

    鳳吟靜下心來,嘴裡咬著這兩個名字,「一刀鮮」,「血脖子」。

    在當時,同治上下二元年間,能數上來的名殺手大概有十二個,關內六個關外六個。這幾個人能排上字號,不是實力多大,名頭多響,而是都有一手絕的。共同的地方是活做的絕,做的實,有點童叟無欺,談之色變的意思。

    他們有的狡詐非常,似乎無處不在,又讓人摸不著動向;有的殺人如麻卻從未失手;有的心狠手黑,讓他盯上了就沒跑;也有的極講義氣,只要答應你了,你就放心好了,他做不成,有其他人接上,所以這幾個名號有的並非一個人,是數代接著用;也有功夫好刀快的,幹活保險;還有的就是實力大,跟白道很多人都有約定,以鏢路劃分,互不干涉。

    後來有的做大了,就立了山頭,自己不做這買賣了,但也接活,幫人聯絡,於是就有退出來的,而這十二個名字又馬上被其他的替換。但這些人都不好對付,都是惹不得刺頭滾刀肉,鏢行入行時都有交代,哪幾位哪幾位有約在先不能碰。後來戰亂,關外的漸漸沒了消息,中原又起了不少生瓜蛋子,因為功夫好,下手狠,很快又替補上來。反正道了現在,退出的沒退出的,是這麼幾個。

    關內的,八碗酒二黑子、金眼雕、金翅鵬、白狼、飛駱駝、花狐狸、抄橛錛、提頭將,關外的,一刀鮮、血脖子、花翎、大喇嘛、鐵哨子、鐵蝴蝶、沙裡哭。

    這裡邊二黑子勢力比較大,山東巨匪,時常到山西作案,有事也幫地方黑勢力的忙,遠到關北。這個人行事詭異,實際他是八個飲過血酒的兄弟,這個二黑子實際是老七,因為長得黑,下手黑,心腸也黑,都叫他黑七,他屬於燒殺搶掠不講道義那種,按說這這種巨匪用不著幹這買賣,但他屬於功夫不賴那種,就喜歡找刺激。所以經常用他二哥的名字出去接買賣。而且此人有個怪癖,不與那另外七位住在一起,就喜歡打扮成要飯的打對手眼前過,後來他幾個弟兄死了好幾個,這人就退回山寨做了大頭領,就很少再下來了,但道上的都知道他善於演戲,喜歡搞形式,每每行事前必以八碗酒起誓,他是有買賣就干,一個頂八個的名,拿八個的錢,就是無賴,知情的都把他往頭裡排,八碗酒二黑子。

    金眼雕是河北的老家,在張家口往北,順著商途作案,這人早先在朝廷供職,後來下來辦了鏢局,因為脾氣火暴經營不利,引來滅門仇殺,他隻身潛逃,跟哥薩克那邊有了來往,一路幫**辦事,後來做大了,也能罩住一方。此人也不算做殺手刀客了,但是頗講義氣,若有人求著,可以跟他交易,他聯絡道上的人幫忙辦事,業內口碑不錯。

    金翅鵬是金眼雕的結拜二弟,實際是他手低下的第一殺手,從這排他才算真正的刀手。

    白狼是西北悍匪,跟他比起來,馬一眼那樣的都是小碗碟。很多流落的刀客喜歡借他的名字行事,這一路的頗義氣,有口飯就干,辦不成不要錢。但跟一般的殺手不同,他們接活需要問清原由。

    飛駱駝是山西蒙古一線的刀客,是真正立了字號的殺手,專幹這勾當,不分黑白,不怕對方勢力大,有錢就干。

    花狐狸跟飛駱駝類似,都是掛了名的殺手,飛駱駝基本就是馬隊衝殺,幾近賣命。花狐狸算計安排比較周到,辦起事情來跟團弄驢屎蛋子似的,不嫌麻煩,總能想法給弄光亮了。

    抄橛錛跟提頭將實際是一個人,一明一暗,此人在安徽**很有影響,但很多人不知道,都道是倆人,實際他就是井賢。

    一刀鮮又叫血廚子,甘肅一帶出沒,本來是個廚子,他是血不上頭的殺手,非常冷靜,跟仇家打對頭過都能跟不認識似的。始終弄得白白淨淨的,但功夫太厲害了,殺人就是一刀。

    向楠之所以怕他,就是有一年向楠的叔叔響燕子跟一刀鮮對上了,倆人一個照面錯過,回頭響燕子死了。響燕子死的時間交代了不准換壽衣,不准報仇,捅著哪了都不知道。

    血脖子頗神秘,這不是一個人,但行事的時間最多是兩個人,手法一般,但沒完沒了,每次也不多,就是倆人,一個動手一個收屍,完了再來,。這夥人殺人似乎不為錢,為什麼外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傳出來是因為有延續了四十年的舊賬他們都回來算,一核對這夥人挺恐怖的。這夥人追的多是官商,及其後人。一旦有機會就滅門。後來不知道從哪流出句話,就是「血衣伴著恐怖而來,終於美了。」所以沒人願意惹他們。

    花翎是個幽靈一般的人物,傳說會飛,高來高去。似早先還是個地方小官,後來難忍世道險惡,便插鏢掛翎上了山,報號就叫花翎,時常做些除暴安良的營生。傳言使獨門的串翎衣帶鏢,拆開便為指間刀,那刀鋒利而小巧,常用嘴叼住攀巖而行。殺人手法很隱秘,人流之中殺人於無形。又能夜行,翻牆越脊,將人刺殺於夢中。做事也隱秘,主動找主,要是有活尋他還不定能尋著。從做活風格上看,不少人在作案現場丟羽翎冒名,所以也有傳言,就沒這人,有也早不在了,是許多殺手借名隱匿的伎倆。

    大喇嘛不是喇嘛,是川藏線上的一個巨匪,他有一套怪異的信仰,喜怒無常。

    鐵哨子跟鐵蝴蝶是一對兒,關東的,太過張揚,後來起了內訌,鐵哨子讓人活扒了皮,鐵蝴蝶也不見了。但都知道她沒死,所以很多無名的案子都算到她頭上了。

    沙裡哭又叫沙裡枯,跟一刀鮮很像的一個人物,傳說會障眼法,不避諱人。有人說經常在邊城的集市看見他,都叫他鬼影兒。其實這個人就是嚴掌櫃。

    這些都是過去守規矩的時間,不太守規矩的,但大多都有師承,一攀親戚也能說上來。而如今出了太多的生瓜蛋子,屁規矩不懂,認錢為爹,就圖一個爽,還不如這幾個。

    袁鳳吟的思緒也漸漸清晰起來,一刀鮮是衝著自己來的,血脖子很可能是衝著左大帥袁幫辦來的。左大帥整日啟奏要出兵西疆,這個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袁保恆為幫辦大臣專司糧草,又一個勁的上奏要啟用豫東團練。打這些年仗,雖說平了太平軍,但越到最後越瘋狂,越愛四處聯絡,越是魚死網破,石達開就有一支餘部在成都干了拳師做了道士,陝西也是各路反軍混亂一氣,很嚇人的就是白蓮教這些壞了心智的,什麼奇思怪想都有,刨祖墳,破風水,下咒語,什麼都做得出來,最恐怖的還是東干被鎮壓下去的逆軍餘部,誰知道這裡邊都是什麼事。

    向楠是從三原過來的,她是見過那血流成河的場面的,鳳吟也理解了他的擔心,她一定是知道這事跟清廷大臣能牽扯上關係,就怕鳳吟多事,將這些人引到豫東,一旦得罪上他們,就不是一輩兩輩的事情了。

    鳳吟平靜道:「妹子你就放心吧。」

    「哥,你還要多小心。」

    「知道了。」說著鳳吟出了門,見鳳梧正一手一個鐵捶的舞動著,他取了兩個小個的鐵球當玩器,耍得還挺歡,全然不知危險已至。

    鳳吟對青面道:「事態要嚴重許多,我去車馬店點點馬匹,看能不能料清對方來路。回頭商議,你看住鳳梧,切不可妄動。」

    青面示意放心。

    鳳吟對伯芳道:「隨我去看望一下童掌櫃。」

    從鳳吟的語氣中,伯芳已經能聽出事情的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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