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他們是開著一部吉普車來的,凌通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上車坐在駕駛室,不知往哪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我把他推到一邊,說:「還是我來吧,我們可不願意與你小子同年同日死呢!」
我沒有駕照,但我的駕駛技術不會比凌通他們有駕照的差.
凌通被我擠到副駕駛的位置,後面坐著郭副主任和劉紫薇,小村的家就在附近,站在那裡看我們上車,擔心地提醒我一句:「局長,小心些,不要遇到交警才好。」
我把鑰匙插進窟窿,說:「晚上交警不上路,再說,就是攔住我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還能為難我們?」
醉意闌珊的凌通更是豪氣沖天:「小小交警,他們竟敢為難我們?還想不想在xx縣這片天呆了?」
凌通住在西井巷,那裡有一口百年老井,故有此名。郭副主任又更遠一些,我把他們送回家,就剩下東倒西歪的劉紫薇。
「我的大小姐,怎麼走?」
我回頭看著劉紫薇,我真還不知道她住在哪。
「一直走,不回頭。」
「大小姐,再往前走,就出了市區了。」
劉紫薇坐直身子,喃喃地說:「你去哪,我就去那。」
我笑笑:「我回家,你也跟我回家?」
「對,就跟你回家。」
「大小姐,醒醒吧!」
我停下車,扭頭看著劉紫薇。
「我沒醉。」這時的劉紫薇不再歪歪唧唧。
「喝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我真的沒醉。」
「對對對,你沒喝醉,那你自己下車走回去吧!」
「走就走,有啥了不起?」
說著,劉紫薇真的打開車門,「哧溜」一下滑下車。
我看著劉紫薇走到一黑暗處,在一條木頭的電線桿旁邊蹲下來。我想,她一定是忍不住,在那裡「哇啦哇啦」嘔吐呢,就關切地走前去,就聽到「淅淅瀝瀝」一陣水響,我仔細一瞧,呵呵,真搞笑,這位大小姐竟然蹲在地上唱起歌來。雖然在暗處,劉紫薇下截那白花花的一片也赫然入目,我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一腔熱血直往上湧。我離劉紫薇不過咫尺,我都不知道那尿液有沒有濺到我的鞋尖。她痛快完,撒嬌地伸出一隻手:「起不來了,拉拉我!」我傻不拉嘰就伸出手把她拉起,劉紫薇兩隻手握住我的一隻手,人站起來,裙子卻掉下去,暗淡之中,展現我面前的是一個裸
女圖!我一陣發蒙,劉紫薇一把扳過我的頭,一個熱吻就貼上來!一根乾柴,一團烈火,這是無法抵禦的誘惑。我俯下頭,也熱烈地回吻她。吞進肚子裡的酒精彷彿這時才開始發作,燒得頭腦暈乎乎,燒得一身滾滾燙。
奇怪,劉紫薇嘴裡沒有很重的酒氣,卻是一股淡淡的甜味。
纏綿一會,我想起劉紫薇還光著下
體,就說:「快,把裙子穿起來,別凍著。」
「我不,我就這樣。」
女人撒起嬌來,你根本對她毫無辦法。
我只得蹲下去,幫她把裙子提起來。一怕她凍著,二怕人看見。劉紫薇又像一條水蛇纏了上來。
總不能這樣摟抱著捱到天亮,我蹲下身一把抱起劉紫薇,把她塞進吉普車後座。
吉普車很狹窄,劉紫薇橫躺在後座,頭頂著車門,雙腿架在靠背上。我關好車門,雙膝跪在劉紫薇兩腿中間,兩隻手在她高聳的乳房上一陣亂揉!劉紫薇快意地呻吟著,雙手環著我的脖子,合著我揉搓的頻率,身子一左一右扭動。一用力,這樣摸了一陣,我一手抄在她的頸部自己伏下身子,雖然在黑暗中,我的嘴唇輕車熟路一般找到劉紫薇*溫熱的嘴唇,接下來是一陣飢渴的吸允。儘管由於場合的限制這樣的姿勢讓我憋屈,不舒展,我也心甘情願忍著、克服著,這裡玩「車震」總比野地裡玩「金雞duli」強。我把劉紫薇壓在身下,兩手換來換去抓摸著她左右兩隻麵團似的柔軟*的ru
房,劉紫薇嬌聲連連,緊閉雙眼,盡情享受我的*,我的撫摸。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摸索著褪下她的裙子,扯掉她的三角*,手就在她的兩腿之間摸索著,終於伸手到*,於是在濕漉漉的那片溫柔沙灘地上停下來,張開手掌,忘情地摩挲、摩挲……
這樣的外圍戰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接下來順理成章,是深入根據地。
我猶疑了片刻,我擔心萬一讓劉紫薇懷上孩子怎麼辦?我又擔心與劉紫薇越過了這條界限,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私人關係怎麼處理,工作關係又怎樣理順,會不會糾纏不休?
這猶疑只在一瞬間,瞬間過後,激情戰勝了理智,激情衝破了藩籬。
我褪下褲頭,放任憋屈多時的神棍在黑暗中去尋找自己的歸宿。被賦予ziyou的神棍竟然一下子找不著北,不得家門而入,劉紫薇扭動一下身子,把腿張開些,還是不得要領,我這時的神棍就像有勇無謀的莽夫,又像到處亂撞的蒼蠅,完全亂了章法,同樣等得著急的劉紫薇就主動用手握了我的神棍,找著方向,那裡已是濕潤一片,我的神棍一下子就順利地進去了!像從萬米高空飄到地面,我感到一陣窒息一樣的快意,接下來,我的硬硬的神棍就像剛剛接通電源的混凝土振動棒,一陣猛插,神勇無比!
比起床上柔情萬種的范彤,比起草地上嬌羞*的葉詩文,「車震」時輕聲叫喚不斷搖擺、扭動的劉紫薇別有一番風味。
事畢,我才覺得有點奇怪,劉紫薇對這些事一點也不陌生,甚至比早不是處男的我還有經驗。那麼,究竟她是刻意隱瞞了與鄺大頭的jiān
情,還是談過男朋友,先讓他破了處女之身?反正,我覺得,我今天採摘的不是一顆青澀的果子。
就在我宴請凌通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一,范正大把我叫到他辦公室。
范正大把我讓進裡間,把兩道門都栓了,然後把後面的玻璃窗子也關緊,范正大的一系列舉動,讓我覺得緊張兮兮的,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
「坐吧!」范正大做完這些,在一張籐椅上坐下來,也讓我坐在他旁邊的一張有靠背的木椅上。
縣委大院有一群高高大大枝繁葉茂的香樟樹,范正大的辦公室在二樓,有一棵香樟樹的枝條都快伸進窗子來了。
我像一個乖孩子,聽話地坐在范正大旁邊。
「谷子,」范正大的神情很嚴肅,我認識他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種表情。我的心又一次提起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有人告你的狀,說你作風方面有問題。」范正大說完,眼睛定定的看著我,讓我一陣心虛。
難道我與劉紫薇深夜玩「車震」被誰發現了,告到范正大那裡?我不敢輕易答話,我等著范正大自己把謎底揭開。
「你和吉水廣播站的葉詩文談過戀愛?」
「是啊。」我點點頭。原來是這事,我心裡一寬。
范正大大概注意到我不以為然的神情,就提高了聲音,說:「你不要裝作沒事人一樣,人家告你,說是葉詩文結婚後,你還和她發生關係,約她到外面幽會!」
看來,范書記很生氣,問題很嚴重。
結婚以後?幽會?
如果是,就那一次,就是我們辦培訓班期間,我約葉詩文去後山那次。我想起來,回來的路上,我還碰見曾錚。一定是這傢伙,在范正大(而且肯定不只是他一人)面前添油加醋主觀加客觀地編排了一番。一定是曾錚,難怪那天他說掌握了我什麼什麼材料,一定是指這個事了,這小子,真夠歹毒的!
但是,曾錚這小子親眼看見我們「嘿咻」了嗎,俗話說,捉姦捉雙,這樣的事情哪能憑主觀臆想?我這樣想著,心裡平靜了一些,底氣足了一些。
「范書記。沒錯,我是陪葉詩文一起散過步,那是在培訓班的時候。」我說,「與過去的女朋友一起去散散步也礙著誰了嗎?」
我做出一份很委屈很憤怒的樣子,委屈是假的,憤怒卻是真的。
「我知道,這一定是曾錚這傢伙在你們面前嚼舌,我撤了他的采編組長,他就伺機報復,完全是無中生有嘛!」
「孤男寡女去散步,深更半夜才回來?」
范正大緊盯著我的臉。
「哪有啊,吃完晚飯就出去,天擦黑就回來了。」
「真的沒有什麼,僅僅是去散步?」
「真的,范書記,我谷子騙誰也不會騙你--騙我的老哥啊!」
官場政治把我磨練出來了,過去那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谷子不見了,現在的谷子說起謊話來,臉不改色心不跳,淡定的很。
什麼是政治,政治就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政治就是你覺得需要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圓的說成方的;政治就是你的謊言要說得像事實一樣真實。聽誰說過這樣一句話:「迎合和蒙蔽是官場立於不敗之地的兩*寶。」
「我相信你,谷子,如果是這樣,好,那我就放心了!」
范正大重重舒一口氣,這樣說。
「谷子,不瞞你說,」范正大這時的口氣和緩多了,又恢復了大哥式的推心置腹式的口吻,「我剛剛和蔡縣長交流過,準備把你提起來分管文教衛生這條線。我們正談著,他突然爆出那個事,還有人證物證,煞有介事的,我也將信將疑。蔡縣長說,以德為先,『生活作風』是大事,是一個人的本質問題。我也不好堅持了。」
「曾錚他不是直接向你舉報我『那個事』的?」
范正大搖搖頭:「不是,我也是第一次從蔡縣長那裡聽說。」
「瑪德,小人,真是小人!」我顧不得文明,罵了一句,「我谷子資歷比他淺,進步比他快,所以就妒忌我,想著法子損我,我又把他組長職務撤了,就更是懷恨在心!范書記,他們蔡派的人做事,從來就是鬼鬼祟祟的。」范書記多次在我面前警告不要提「范派」「蔡派」,此時我卻顧不了那麼多,又一次犯忌。
接著,我把那次在縣賓館無意中偷聽到的那些「陰謀」一五一十向范正大匯報了。
范正大聽後,眉頭戚緊,好一會沒有說話。
我看著范正大為難的樣子,就說:「范書記,我谷子並不很在乎官職,阻力太大,就算了,不要勉為其難。」
「谷子,咱哥倆也不用說假話、空話、客套話,既入仕途,不就是為了陞遷?陞遷就是能力的證明,成績的證明,就像我們以前讀書,成績及格了就可以升學。不行,我一定全力爭取!」
「當官有當官的難處,真的,說實話,我有時想想,真不如做個專業作家,無拘無束,ziyou自在。」
「哈哈,」范正大一陣朗朗大笑:「說假話是吧,谷子,當今社會,有不願做農民的,有不願當工人的,有不願教書育人當園丁的,還沒有聽說不願當官的。」
我摸摸自己的鼻尖,也笑了:「做官有做官的好處,做官也有做官的難處,你看你范書記,整天忙的屁顛屁顛的,哪有閒著的時候?辦公室門口就像商店賣緊俏物品似的,排著隊,前面一撥人進去,後面的人則在門外等候。外面人看著風光,可他們那裡知道,他們的縣委書記常常回去連弄飯的時間都沒有,常常吃冷飯舊飯呢!再說我谷子,和一個過去的女朋友去散散步,都被人盯梢了,議論了,發難了。難怪人家說:官場險惡,真是防不勝防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谷子,只要我們自己行得正,管它呢,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走自己的路,讓他們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