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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0.破碎序曲4 文 / 笑和尚

    「時光守護者的提醒?」

    「是的,在老師的筆記當中記載著,艾澤拉斯的世界有著由泰坦所委任的守護者存在著,」卡德加道,「而時光守護者,就是其中之一。根據記載中時光守護者的指責來看,當時指引著我們救助戰爭孤兒的聲音,很有可能是想要改變時間線路的存在。」

    「時間線路……是指類似於達拉然的平行世界論嗎?」

    「達拉然的法師已經開始了這方面的研究了嗎?」卡德加先是驚訝,而後搖了搖頭,「如果用比較簡單的方法來說明的話,達拉然的理論大概只是這樣……」

    卡德加的手指在半空中畫出了幾道互不相干亮線。

    「然而,時光守護者所言的時間線路,卻不是這樣的,」在斯卡特點頭同意了自己的猜想後,卡德加才繼續道,「事實上,艾澤拉斯真正的時間線路,是這樣的。」

    一邊說著,卡德加一邊伸手在半空中的平行線當間加入了許多小線段,從而將這些平行線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連接了起來。

    「整個艾澤拉斯世界的時間,是一個網狀的存在,」卡德加解說道,「而這些鏈接點,則是所謂的關鍵事件,比如說當年我們跨越黑暗之門的遠征。就如你所看到的這樣,如果在這些關鍵的事件上做出手腳的話,那麼艾澤拉斯世界本身就會從一個時間線跳到另外一個時間線上,從而走入了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那麼,我們這些孤兒的出現,也就意味著這個世界已經走上了不一樣的未來?」

    「是的,」卡德加伸手熄滅了下半部分的線路,轉而將手指放在了一處節點上,「假設這裡就是我們選擇聽從那個聲音的事件,那麼,在這個事件之前的時間線路因為已經成為了歷史,而在這個事件之後的時間線路,則成為了可能……」

    就在此時,無數的光線從這個節點上延伸而出,不過有的光線可以一直延伸下去,而有的光線則僅僅只是開了個頭就徹底熄滅。而開始延伸的光線又會和另外的光線交錯,融合,分離,再延伸,或者熄滅,以此類推之下,一個新的樹狀圖就以這個節點為基礎而誕生了。

    「然而,如果僅僅是這樣,自然也不需要什麼時光守護者的存在,」卡德加再次一揮手,而後就見那樹狀圖上出現了兩道不一樣的光線,一個被染成了紅色,一個被染成了藍色,「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前進方向,早在泰坦還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定下了自己的步調,雖然那些大能不可能真的去制定時間線路的前進方式,但是他們卻制定了一些關鍵的節點。」

    就聽叮的一聲響,紅線和藍線上分別出現了一些高亮的節點,而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的原因,這些高亮的節點,往往都是重合的。

    「在這些關鍵的節點上,這些事件一旦出現了不同的結果,那麼屬於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就會向一個不同的方向前進,」卡德加道,「而時光守護者的任務,就是保證這些關鍵的節點不會被別人所篡改。」

    「所以,如果僅僅是警告的話,」斯卡特用猜測的語氣道,「也就是說我們這些孤兒的出現,本身並不會影響到這時間線路的前進?」

    「原本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在我們得到了阿達爾的幫助後,我卻得出了不同的結論,」卡德加道,「就在四年前的時候,阿達爾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變化,經過了遠征軍法師團與阿達爾的推演之後,我們得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結論……」

    卡德加再次點了點手指,而後就見漂浮在二人之間的樹狀圖忽然間就開始了大範圍的暗淡與萎縮,直到最後形成了一個紡錘狀的形態之後,才完全停止。

    「艾澤拉斯的時間線路,被人為地改變了,而且這個改變甚至可以說是翻天覆地性質的,」卡德加指著紡錘的兩端道,「時間線的一側,原本並非關鍵時間點的黑石山一戰後的時間段成為了這個特殊時間線的開始點,而從這一點所延伸出去的時間線,卻幾乎全部熄滅,無一得以延伸超過這個時間點的位置……換句話說,此時此刻的艾澤拉斯,甚至也包括外域在內,所擁有的唯一未來,只有消亡。」

    「黑石山一戰之後……」斯卡特恍然道,「難道說,是指我被救的那個時候?」

    「沒錯,」卡德加做出了一個收緊的姿勢,「一個不知名的存在將整個世界線強行在這一點進行了收縮,這才導致了如今的情況。而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才意識到,當年來自於時光守護者的警告,是何等的重要……不過,現在才知,恐怕已經晚了。」

    「這也未必,」看著卡德加歎息的模樣,斯卡特忽然道,「既然當時時光守護者並沒有直接出來將我抹殺,顯然意味著對方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由此可見,如今我們所能夠推導出來的全盤毀滅結局,恐怕也非全部的可能性才對。」

    「話說得有理,」卡德加點了點頭,「然而,這種探尋卻是極其艱難的。事實上,光是為了推導出你現在所看到的樹狀圖,就已經讓遠征軍與奧爾多的法師們筋疲力盡,甚至於足足有十分之一的成員就此喪失了施法能力,無法與任何奧術能量所溝通……光是推導已有結果就已經如此困難,那麼僅僅不過是這條時間線中的滄海一粟的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這無數分支都無法突破的毀滅未來呢?」

    「卡德加大師這卻是在考校我了,」斯卡特笑道,「雖然也許是我個人自我感覺良好,不過既然這時間線的收束從我被救開始,那麼作為這一關鍵事件的參與者,我可不會繼續將自己視作與之無關的滄海一粟,所以,如果大師覺得這件事情困難的話,就讓我這個小輩擔負起這個責任。」

    「你能這樣想,真是很不錯,」聽到了斯卡特的話,卡德加微笑道,「那麼,先期的考驗已經通過了,既然斯卡特你決定擔負起這樣的責任,遠征軍與阿達爾自然也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是以必要的幫助,自然是會提供的。」

    「那就多謝了……」斯卡特行禮道,「不過,雖然在下只是初來乍到,不過看著周圍的氣氛,似乎這座城市正在面臨著什麼威脅才對。」

    「的確,」卡德加道,「不過偉大的阿達爾已經預示到了如今的情況,如今情況雖然危機,不過斯卡特大可放心。因為今天這場考驗,未必不是一個充滿希望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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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陛下……」

    在艾澤拉斯的習慣當中,只有國王與皇帝可以擔當陛下這個敬稱,而作為不曾正式加冕的凱爾薩斯來說,被自己的屬下稱呼為陛下,實際上是一種十分不符合傳統禮節的行為。

    然而,在目前的奎爾薩拉斯,卻只有這樣一位王子陛下存在。在每個血精靈的心中,凱爾薩斯雖然仍未加冕,但是他率領著精銳為了人民尋找新的能量之源,不惜遠離故土的行動,卻是足以讓他獲得了堪比國王的威望。

    然而,血精靈的人民們並不知道,凱爾薩斯所進行的,是一次賭博。

    儘管為了防止自己臣民的腐化才會著手摧毀太陽之井,但是凱爾薩斯的心中,一直以之為自己最大的罪孽,為了重新將太陽之井的榮光拋灑在自己的臣民身上,凱爾薩斯屈從了伊利丹,想要在這個惡魔的手中獲得新的能量來源。

    於是,血精靈的臣民們遠征外域,推翻了瑪瑟裡頓的統治,又在伊利丹的率領下前往諾森德,阻礙阿爾薩斯踏上冰封王座的腳步。在荒涼的外域與冰封的曠野,無數的雪精靈魂喪他鄉,連一個尊貴的墓穴都無法享受。那些在銀月城中最高貴的法師與貴族,在長年的征戰之後,卻是不比低賤的傭兵更加健康。

    然而,即使付出了這麼多,凱爾薩斯依舊什麼都沒能得到。

    於是,凱爾薩斯前往了虛空風暴,想要在這個障壁脆弱的地區找到新的能量之源,他在這片本就已經破碎殆盡的土地上進行了許多新的實驗,甚至不惜於將這片土地再一次的撕裂甚至傾覆。幸而日光保佑,這近乎瘋狂的實驗獲得了足夠的成果,無論是血騎士的誕生,還是邪能的應用,都在不斷的實驗改良下變得更加安全可靠,同時更具威力。

    凱爾薩斯有種預感,假如繼續這些實驗,那麼在這無限混亂,但是也有著無限機會的虛空風暴當中,自己或許可以真的找到挽救同胞的方法。

    但是,沉迷於飾演的自己陷入了德萊尼人的詭計當中,那些盤踞在沙塔斯的德萊尼人聯合了一群貪婪無恥的傢伙突襲了風暴要塞,打斷了自己的實驗,甚至還殺死了許多自己的心腹手下。

    怒不可遏的王子派遣了自己麾下最精銳的晨鋒騎士團與日怒軍團與伊利丹配合圍攻沙塔斯,但是這並非僅僅是一次報復。因為對於現在的血精靈來說,如果不用強勢的姿態體現自己的力量的話,那麼與伊利丹之間那早已經搖搖欲墜的聯盟可能就會就此終結,這樣的話,自己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實現了……

    「你的法術很好,」轉頭望向身邊的這個惡魔,凱爾薩斯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微笑,「竟然在瞬間救治了我的傷勢,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為了『吾主』執行那項偉大的計劃了……」

    「您滿意就好,」惡魔祭司德莉希亞同樣微笑道,「請記住,這只是吾主力量的一角,只要你忠誠於吾主,那麼不要說復興血精靈,就算是將這個世界納入囊中,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的,我將付出自己的忠誠,以換取血精靈榮耀的未來……」凱爾薩斯看著寄宿在自己胸前的邪能寶石,「一切為了吾主,基爾加丹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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