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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不乾淨的東西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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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倒是體貼的很,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花蔭,花蔭倒是不領情,緣由在於白玉這假好人根本就是有著其他的動機的,比如,這也算是對她的監視,讓她走不了。

    實質上,她也是真的走不了,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回了慕容府。她雖然因為沒有達到目的,心裡不歡快,可一想到慕容真,她倒是沒有那麼多遲疑了。

    白玉那匪夷所思的並沒有告訴她慕容真的具體情況,反而讓她更加大擔憂慕容真了,這時候,倒不如先去看看慕容真,往後,走的機會也是很多的,而且的情勢看來,白玉並不是那種壞人,跟著他,她暫時也是安全的。

    花蔭想著很多種到了慕容府邸的場景,比如,慕容真看見了她,知道她還活著之時那開心而又傲嬌的摸樣,又比如女魔頭木琳琅出現之後,那嬌媚一挑,怒然質問她到底去了何處的場景,再比如,慕容夫人那陰狠的表情以及看見那被她划算的臉蛋變成了一個車禍現場之時的痛快感。可是,花蔭在真正的進了慕容府邸之後,才發現,這些,都是她想多了。

    今日的慕容府和往日的不同,顯得異常的沉靜,這種沉靜中還帶著一種詭異和陰森。

    走了半響,慕容府都沒有一個人影,終於,在最後,他們在祠堂處找到了慕容雲。

    「來人,將牌位給我端端正正的擺好!」慕容暈一聲令下,眾人都聽令。花蔭站在祠堂之外,順著那牌位看了過去,頓時,面色一怔。因為,那竟然是慕容夫人的牌位!慕容夫人死了?

    那日,她和慕容真離開之時,她只知曉,慕容雲將慕容夫人給囚禁了起來,因為,慕容夫人傷害了木琳琅的心肝女兒,可這才短短的幾日,怎麼就死了?還有,慕容真呢。怎麼不見慕容真的影子?他是一個孝子,他的娘死了,他不可能還不出現。

    心裡擔憂。趁這白玉沒有注意,自己到了後院去找慕容真,可儼然,慕容真是沒有在府邸的,因為。她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見著有丫頭在打掃,她拽著丫頭的手開口問她,「你們家少爺不在府上嗎?你們家夫人都死了他這麼也不出來奠基奠基?」

    那丫頭聽了她的話語,面色瞬間的蒼白了幾分,花蔭詫異,再次開口。「這麼了,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我的意思是,慕容真呢?」

    那丫頭不說話。只顧著搖頭。

    花蔭詫異,繼而再次開口道,「那,你們夫人是何時死的,她是怎麼死的?」難不成心高氣傲的慕容夫人因為忍受不了慕容雲的囚禁。最後,選擇了將自殺?

    『砰!』丫頭手裡的掃帚落在了地上。花蔭微微詫異,蹲下身子去替她撿起,本想遞還給她的,不想,她卻是如同見了鬼一樣,奮力的向著遠處給沖了去。

    花蔭莫名其妙的拿著掃帚,回憶著先前她說過的話語,沒有哪一點兒不對啊,她不過就是問問慕容夫人是怎麼死的,這丫頭怎麼就嚇成了這幅摸樣?

    「你去哪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玉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後頭,莫名其妙的看了掃帚一眼,道,「不知道這丫頭怎麼了,掃地掃地好好的,一聽我問起了慕容夫人就嚇得摔了掃帚落荒而逃,那表情就好似是見了鬼一樣,是我長得太嚇人了嗎?」她轉眸看向了白玉將白玉不答,癟了癟嘴,撫臉哼道,「這能怪的了我?還不是他們那尊貴的慕容夫人給害的。」

    白玉自然不是在想她容貌的事兒,可是這時候聽她這般說,依舊是難免的蹙起了眉頭。

    「臉的事兒無須擔憂。」他看著她淡淡開口。

    花蔭一愣,繼而轉向他,道,「白玉,你知道慕容夫人是如何死的嗎?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都還好好的,而且,若是她真的死了,慕容真怎麼就不在?」想道了慕容真,花蔭猝然將頭轉向了白玉,道,「對了,慕容真到底在哪兒,你對他做了什麼,現在,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告訴我吧。」

    白玉一愣,繼而抿唇道,「他替我拿一樣東西去了,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估摸著日子,他應該也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花蔭不語,她沒心思去查問白玉口中的那東西是什麼東西,現在,她的整個心還填在詭異當中,慕容夫人的是,實在是太過離奇!

    後來,白玉帶著花蔭再次去了慕容家的祠堂邊上,說來也是奇怪,雖然慕容夫人死了,可慕容雲一定也沒有要替慕容夫人舉行祭奠儀式的意思,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在家族的牌位之前放上了慕容夫人的牌位,甚至,連紙錢都沒有替慕容夫人燒過一張。

    看到這點,花蔭越加的不解了,以前,慕容真不是說慕容家有一個習俗麼,那就是任何一個慕容家的人都必須只能娶一個妻子,那這麼說來,慕容夫人對慕容雲而言,也是極其的重要的,想來,慕容雲也不可能恨慕容夫人恨到連紙錢都不替慕容夫人燒一張。

    轉頭,她看向了白玉,道,「你有沒有覺得有哪點兒不對勁兒?」白玉先是一愣,繼而點頭。

    花蔭微微愕然,連著白玉也是看出來了?正沉思之間,蕪嫿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夫人死了,不給奠基不說,連著屍體也放幾天就直接拉去埋了,有那麼趕麼?」

    花蔭看向了蕪嫿,她又是一驚,要不是聽見蕪嫿的聲音,她還真是要忘了,原來,蕪嫿也是和他們一起的。

    白玉也跟著看了過去,卻並沒有停留多久,又將目光轉向了前方,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想著什麼。

    沉默之間。蕪嫿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如玉公子,不是說是來尋木琳琅的麼,那女人連人影都不在這府上,難不成,我們這次白來了,還是,我們直接離開?」無疑,她是在詢問白玉的意思。

    花蔭的眼眸跳了挑,原來。他們是來尋木琳琅的,她越加的肯定白玉和蕪嫿之間應該是有著什麼約定的,不過。聽蕪嫿這麼的說來,花蔭才發現,她卻是沒有看見木琳琅的身影!

    木琳琅去了哪兒,難不成還真是當她是她的女兒,所以。去尋她去了?花蔭不明白,只是暗暗地猜想。

    「相信我,她會出現的,用不了多久,這幾日,就暫時在慕容府邸叨擾幾日。」白玉的聲音傳來。花蔭知曉他話語中的他應該正是指的是木琳琅。

    祠堂中,慕容雲放好了牌位緩緩的踱著步子走了出來,在看到白玉他們的身影之時。他愣了一愣,繼而,再對上花蔭的那張破敗不堪的臉頰之時,他整個人都回過了神來,眼眸裡跳躍著興奮之光。大步的奔道了花蔭面前,竟然不顧禮儀的拽起了花蔭的手。朗聲道,「渺渺,你可回來了,這些時日去了哪兒了,你娘可是擔心急了。」

    無疑,慕容雲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都呈現出了詫異的神色,慕容雲在對上了花蔭木訥的神色之後方才微微的收斂,也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忙招呼著花蔭跟著他走,「我替你重新安排了一件屋子,又乾淨又是舒服,往後就在這裡住下了,可好?」

    他這語氣倒好似在引誘著她。花蔭有一種直覺,慕容雲之所以這般做都是因為木琳琅,慕容雲從最開始對木琳琅就非常的好,直到後來,慕容夫人因為嫉恨木琳琅,從而將自己毀容,這些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想來,早些年,木琳琅和慕容雲應該是有著什麼的,不然,慕容夫人也不會顧忌木琳琅道這般。

    「哎」她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暗想,這次,慕容夫人之死,到底和木琳琅是不是有關係的。

    「慕容老爺。」身後及時的傳來了白玉的聲音,將花蔭和慕容雲前進的步伐都是震住了。慕容雲好似才看見花蔭一般,他回來,恍然大悟道,「啊,你是?」

    白玉也不惱怒,勾起唇角,有禮道,「看來慕容老爺是想不起我了,我是紅銅林的林主。」

    慕容雲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解,這時候聽白玉一說,整個人都反應了過來,「原來是如玉公子,久仰久仰。」

    白玉擺手,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說來也不怕慕容老爺笑話,我很少離開紅銅林,這次要不是為了來參加武林大會,也不會出來了,正好,有著機會我也想拜訪一下慕容老爺,若是可以,還打算在慕容老爺的府邸上居住上幾日,還希望慕容老爺不要嫌棄才好。」

    慕容雲聽了白玉的來意,眼眸裡飛快的跳動過了什麼,最後,終究是勉強的點了點頭,無奈,白玉將話說的是怎麼都有理,他若是拒絕了,日後,傳到江湖之上,還說他們慕容家小氣!

    慕容雲笑,笑的有些勉強,白玉也不介意,兀自的和慕容雲道謝。

    慕容府上有了客人,慕容暈特意命廚子做了很多好吃的,正好花蔭這些時日在船上呆著也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正在宣佈罷工,現下有了吃的,自然是整個人都有了精神頭,什麼慕容夫人的死因,什麼木琳琅這麼沒有出現,她統統都不想去想了。

    上了桌,花蔭才發現,木琳琅不在,她想,或許,木琳琅是真的不在這府邸了,想起先前慕容雲對著她的慇勤樣,花蔭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天,這慕容雲不會是想著要利用她從而將木琳琅給勾回來吧。

    越想,花蔭是越加的肯定了,一想到,日後,自己又要不可避免的被人利用了,花蔭的心裡就是一陣的悲催,這離回家的日子,到底還需要多久!越想,她越低落,就連著食慾也下降了很多。

    當一行人真正開始動筷子的時候,花蔭已經是沒有胃口了,慕容雲很關心的看著花蔭,體貼的道,「渺渺啊,是不是飯菜不合適,不合你的胃口了?你說你i想吃些什麼。我讓你重新去做,好不好,我讓他們趕緊的送來,絕對不讓你餓肚子。」

    花蔭震住,抬眸便是對上了慕容雲那關切的目光,這時候,慕容雲對她越是好,她就越是心驚,沉默了很久,直道感覺到了好些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的。她猝然回神,不安的迎著那些個目光看了去,有白玉微微怔然。但很快就回神的目光,有蕪嫿那別有深意的目光,還有袁青那討厭人的嘴臉!

    花蔭覺得這些人深沉這,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自然。心裡就是越加的不安了。

    將筷子一拿,伸手爽快的夾菜,她決定當做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的開口,「沒有,只是走久了,胃口還沒有恢復過來。」

    慕容雲恍然大悟過來。繼而笑了出來,那笑容,要多和藹就有多和藹。可是,這些,花蔭一點兒也感覺不到!

    「再過些時日,你娘回來了,見著你在。一定會很開心的。」慕容雲猝然開口,這時候。花蔭夾在筷子上的菜猝然的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蕪嫿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太過於犀利,花蔭只覺得危險,便是這麼也不敢看過去。

    倒是白玉,他不以為然的給她夾了一塊肉放在了她的碗裡,溫聲道,「看你,不喜歡吃那菜就不要夾。來吃肉,肉太少了,抱著擱人。」白玉這樣子,溫柔至極,若是花蔭失憶了,她絕對會以為白玉是她的親密*人,當然,這點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花蔭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和他的約定,她幫他,然後,他帶她離開這裡。

    這邊,花蔭的失神看在慕容雲的眼裡卻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花蔭已經是大女子了,先前,他還聽琳琅提起過要給她找一個最優秀的男兒,那時候,他就在腦海裡盤算了一下,輪武功,那就可以數無極閣閣主最厲害了,可是,論聲明,還真是要如玉公子了。

    莫非,琳琅的意思也在於無極閣閣主或者是在如玉公子之上?無極閣閣主他倒是見過,人真的是長得看不過去,可這如玉公子確實不一樣,人長得雖然也是看不見,可這僅僅是隔著面頰就能看出他到底是有著怎麼樣的一番風華,這樣相來,若是,如玉公子能夠和渺渺走在一起,琳琅應該也是極其開心的。

    他暗暗的想著,嘴上卻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開口,「渺渺,你和如玉公子,你們?」慕容雲那帶著曖昧的目光反覆的循環在白玉和花蔭之間。

    白玉自然的抿唇一笑,說出來像是事實一樣的說辭,「我與渺渺情定三生,今生定然不負於她。」這話說的花蔭都要替他汗顏了。

    一旁,蕪嫿那眼神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而慕容雲整個人都僵持住了,他愣愣的看著她,忘記了言語。花蔭乾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卻又因為早早就和白玉說好的事兒,現下,委實不好開口說話了。

    「慕容老爺?」白玉試探著開口,將已經愣沉很久的慕容雲給喚回了神來,他看了看白玉,又看了看花蔭,猝然湊近花蔭,壓低了聲音道,「渺渺,你什麼時候給你娘說說?這小子還是不錯的。」

    給木琳琅說?這事兒要有多詭異就多詭異,花蔭想想都覺得鬱悶的緊。就只是看著木琳琅也就有她受的了,還不要讓她給木琳琅說她和男人已經情定三生的事情。

    她知曉木琳琅的意思,在木琳琅的心裡根本就不屑於那種什麼情定三生,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廢話,這點,花蔭有些覺得還是讓別人說的好。

    想著,她的目光看向了白玉,沒錯,她就想著,既然這話是白玉起的頭,那按理說,就該由著白玉來解決,於她無關。

    此時,白玉也看向了她,他衝她彎起了唇角,那情形真是好生的曖昧。

    「咳咳咳。」慕容雲許是看不下去了,他乾咳了兩聲,支支吾吾了幾下,方才開口,「你們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如玉公子,且耐心等待,過幾日,渺渺的娘親就回來了,自古有言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事兒是沒錯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論如何,也是少不得爹娘的參與的。」

    白玉直直的看了看花蔭,勾唇道,「這點兒自然是沒錯的,我正是準備等著渺渺的娘回來。我也想得到她的祝福。」

    慕容雲滿意了,看了看花蔭又看了看木琳琅,心下是越加的覺得滿意了。

    花蔭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交流著。整個人要有多鬱悶就有多鬱悶,為什麼她現在倒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他們之間的交流根本就是沒有將她這個當事人給看在眼裡。

    不過想來也就算了,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和白玉緣定三生。不過就是做戲嘛,這戲他們要怎麼演,就由著他們去了,她還懶得參與了。

    想通了,她拿起筷子,裝作若無其事的吃起了飯來。慕容雲轉頭就對上了花蔭吃的津津有味的摸樣,以為她這又是有了胃口了,心下大喜。忙又夾著菜往她的碗裡送去。

    花蔭看了看碗裡的菜,又看了看一臉慇勤的慕容雲,抽動著臉上的肌肉衝他笑了笑,她自己能感覺到到這笑容定然是很假的,可是。慕容雲不在意。

    一頓飯終究還是結束了,慕容雲倒是照顧的周到。還親自送她回屋去,進了屋子,花蔭將門一推,將慕容雲這個主人給擋在了門外,一個人扒上床就開始睡大覺。

    夜半,耳旁好似有什麼聲音,那聲音飄渺空靈,似有又似沒有,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幻覺吧。轉了一個方向,又繼續睡大覺,可是,不想,這聲音還真是和她扛上了,這才轉一個方向,聲音又迴響起在了耳邊。

    這不是幻覺!花蔭聳著耳朵繼續聽,那聲音再次傳來,確實不假,是真的有聲音!花蔭的眼睛一跳,整個人從才床上給跳了起來。

    忽然之間,她又想起了慕容夫人的猝死,她的心陡然的一跳,天,這不會是慕容夫人的聲音吧,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慕容夫人還沒有死!

    踮起腳步,她輕輕的向著門處走去,那聲音猝然停了下來,她頓住步子,站了半響,那聲音依舊是沒有響起,花蔭的心裡難免會有些失望,低低的歎息了一聲,她打定注意還是轉身回去睡覺,不想,還未走到床榻邊上,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空空悠悠,顯得相當的詭異,花蔭雖然膽兒不夠大,但心裡好好奇慕容夫人的事兒,所以,惦著腳步,緩緩的向著那聲音傳來的反向給走了去探聽了半天,她終究是確定了方向是來自後院的,那地方和自己住的地方很遠,想當初,她才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慕容真就將她安排在了後院,也就是慕容夫人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雲忌諱慕容夫人,竟然生生的將自己給安排在了這麼遠的地方。

    花蔭蹙著眉頭,猶豫再三,終究是拿上了一旁的小燈籠,謹慎不已的向著後院走去。

    『嗷嗚』這聲音頓時讓花蔭覺得毛骨悚然,她打了一個寒戰,再繼續向前走,大風猝然升起,迴盪在她的耳旁,不單單將她的臉給刮的生痛,還將她的衣服給吹的亂七八糟的。

    花蔭緊緊的攏住衣服,邁著步子繼續往前走,這革命都還沒開始,她不能就因為這麼點兒動靜就回頭了。

    後院種有竹林,那密密麻麻的竹林擺動起來,好生的詭異,花蔭的心裡猝然竄起了兩個詞語,『陰氣』,她的步子猝然頓住,前後左右張望了一圈,終究是確定沒有人之後,她方才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這慕容夫人是真的死了麼?真的和木琳琅是有關係,還有,這時間難道真的是有鬼?若,真是有鬼,那這下子會不會是慕容夫人回魂了?她來鎖魂?

    『吱吱呀呀』、『吱吱呀呀』、『吱吱呀呀』遠處,木門開關的聲音顯得相當的冷沉,因為是夜深人靜的原因,這聲音的響起卻是讓花蔭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陡然之間涼涼的!

    『碰!』一陣巨響劃過長空,花蔭一驚,接著,空氣當中再次恢復了寧靜,花蔭的心都跳到了喉嚨上了,這聲音儼然是那破門被人猝然關上的聲音。

    她再顧不得其他,一個勁兒的向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是人是鬼,待會兒便知曉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她這時候一個勁兒的向著前面衝著,其實她的心裡是嚇的要死了,她本就是怕死,不然,在和白玉相處的時候,也不會那般了,可是,這時候。她竟然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一個勁兒的往前面衝著,只因為。她的心裡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這聲音或許是慕容夫人那裡傳來的,而且,慕容夫人或許跟本就不曾死去!

    這是她的直覺,亦或者是預感!

    正跑著。身後猝然有一隻手拔上了她的肩頭,她本就是害怕的緊的,揮手甩開那不知名的手,轉身驚恐的向著身後看去,待看到了慕容雲之時,她頓時鬆了一口氣來。她,她還以為,還以為真的是撞鬼了!

    「渺渺。怎麼了,怎麼嚇成這個樣子,既然都這麼晚了,怎麼都不好好的睡覺,還出來瞎轉悠?」慕容雲擔憂的看著花蔭。花蔭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沒有穿鞋的,腳底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她縮了縮身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慕容雲的問題。

    慕容雲依舊是不放心,向著木琳琅,他臉上的神色是越加的擔憂,「渺渺,你到底怎麼了,可別嚇我啊。」

    花蔭搖了搖頭,神色還有些飄蕩,猝然,她抬頭對上了慕容雲的眼眸,低低的道,「您,您聽見什麼聲音了嗎,那聲音空蕩蕩的飄在空中,好生的詭異,就像是從後院傳來的,會不會,會不會是慕容夫人?」她將自己的問題都問了出來,然後,雙眸炯炯的看著慕容雲,等著慕容雲給她答案。

    慕容雲的眉頭跳動了一下,他蹙著眉頭,眼裡閃過了什麼,繼而沖花蔭慈和的笑了笑,道,「看你說的,渺渺,是不是想你娘親了,竟然做了噩夢了?快,快些回去休息休息,不能在這麼呆著了,也不穿鞋子,若是著涼了,你娘回來,又得心疼你了。」

    花蔭直覺的覺得慕容雲有什麼地方在欺騙她,甚至是有什麼東西不想告訴她的,她的眸光閃了閃,終究是低低的笑道,「真的嗎,真的不是嗎?」她想,若是她繼續問慕容雲,慕容雲不想回答她,她即便是用什麼方法也是沒有用處的。

    慕容雲笑著和她搖頭,只當是勸慰孩童一般,「沒事兒,快些休息,看,別再做噩夢了。

    花蔭的眸光閃了閃,低低的道,「慕容老爺,你可知道慕容真的下落?」

    「可別叫什麼慕容老爺,弄得這般的生疏。」慕容雲極快的否決,繼而又是詫異道,「先前不聽你提起真兒,我還不曾想起,你們不是一起出發的嗎,怎麼就沒見他人影兒了,難不成,他又去什麼地方混去了?」

    花蔭看著慕容雲,神色有些失望,看來,慕容雲也是不知道慕容真的下落的,她頓了頓眸光,搖頭。

    慕容雲微笑,一點兒都沒有擔憂之色,反而是勸慰花蔭,「可是在擔心那傻小子的下落?哈哈哈,這些年來,我根本就是懶得管他了,他一心嚮往著外面的生活,老是覺得我將他束縛在慕容府邸,索性,也老是和我對著來,哪次回來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上十天的,還真是屈指可數了,放心吧,那小子可機靈著了,能有什麼可以為難道他的看?」

    花蔭笑,笑的好生的勉強,看著慕容雲這般放心的神色,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將白玉讓慕容真拿什麼東西的事兒給說出來,猶豫了半響,她終究是淡淡的點頭,順著慕容雲的意思往回去。

    該休息了吧,早些休息,她的初衷可不是為了折騰自己的,她不是就只想要快些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快些去找老鴇娘親還有混混老爹的麼。

    可,還未走幾步,她猝然看見了竹林當中有一個面孔,那面孔竟然是慕容夫人的,她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又細細的看去,還真是慕容夫人的!她看不清楚慕容夫人身上的衣服,想來是因為月色的原因,第二便也可能是慕容夫人身上穿著衣服的顏色過於暗沉的原因。

    「快,快看,是慕容夫人!」花蔭急忙擺動著慕容雲的衣袖,好生興奮的向著竹林當中的那個女人給指了去。慕容夫人也在看著她,但卻只是靜靜的站著。一定不動的站著。

    慕容雲順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左看右看都是搖頭,最後,終究是詫異的看向了花蔭,道,「渺渺,你是不是看錯了,哪兒有什麼慕容夫人?」

    花蔭一愣,舉目望去,那慕容夫人的身影依舊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生的詭異。

    花蔭幾乎是顫抖著將手指向了慕容夫人,低低的道。「怎麼,怎麼會,那,那不是慕容夫人嗎,你不是慕容夫人嗎。慕容老爺,你仔細看看,那真的是慕容夫人啊,怎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慕容雲再次順著他的方向給看了過去,依舊是茫然的回頭看向了花蔭,不解的道。「渺渺,是不是病了,她已經死了。你怎麼會看見她?」

    花蔭的心猝然一跳,她猝然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直直的升到了頭頂,明明,明明慕容夫人就站在那裡的,明明。她,她看得清清楚楚的。怎麼可能看錯,她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又再次閉上眼睛,最後,睜開眼睛之後,她用力擠了擠自己的眼睛,再抬眸看去,慕容夫人依舊是站在一旁的!

    「不對啊,慕容老爺你看,你再看看,慕容夫人真的就站在那裡的,她正看著我們,她在衝著我們笑。」花蔭說的激動,心下有些說不出的冰涼。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渺渺要早些休息,不能再繼續在外面呆著了。」明顯,慕容雲是不想要多和她糾纏這個問題了,花蔭看著遠處,慕容夫人郝然好站在那裡,她,她依舊是在笑!

    花蔭還想說什麼,慕容雲已經拉著花蔭離開了,花蔭不安的回頭,卻是對上了慕容夫人的笑臉!

    花蔭打了一個寒戰,難道,真的是鬼?花蔭驚嚇不已,直到慕容雲將花蔭送回屋子之後,她那心中涼涼的感覺依舊是有增無減。

    「早些休息吧,渺渺,不要再出來了,不能讓你娘擔心。」慕容雲低低的囑咐著花蔭,好似有著什麼急事,快速的轉身離開了。

    花蔭坐在桌旁,心裡還是涼涼的,猝然,一杯茶水遞到了她的面前,這猝不及防的舉動讓她又是一驚,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小蔭,怎麼了?」耳旁,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花蔭抬眸,當她對上了白玉銀白色的面具之時,她的心終究是放了下去。冷冷的吸了一口氣,她低低的道,「你怎麼來了?」

    「聽見你的舉動,就來了。」他坐在了她的身旁。

    她暗想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猝然,她又想起了先前的事兒,慕容夫人的臉頰現在都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她抱起了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低低的道,「我,我看見慕容夫人了。」

    白玉的眉頭一挑,他不說話,只等著她繼續開口。

    她喝了幾口,放下了杯子,白玉又繼續替她摻水,她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兒一般,緊緊的抱著包子,像是在取暖,也像是在或許安全感。

    「我看見她在對我笑,一直都在對我笑,我告訴慕容老爺,慕容夫人就站在竹林邊看我們,可是,慕容老爺根本就看不見,他說是我不清醒,最後,我走的時候,慕容夫人依舊是在笑。」她越說,心裡越是害怕。

    白玉微微愣神,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示意她莫要害怕。

    她冷冷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我一直都覺得慕容夫人沒有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最後,在我看到慕容夫人的時候,我都覺得是意料中的,我覺得,我看到的是實實在在的慕容夫人,可是,為什麼慕容老爺一直都在否決,還是說,我真的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鬼?她以前覺得鐵定不存在的事物,可她現在卻不是那麼覺得了,她能穿越過來,最後,還見著了閻王小子,自然,對於那東西的存在也是有著接受感的了。

    正想的出神,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玉淡淡的開了口,「別想那麼多了,或許,慕容老爺根本就不想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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