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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蕪嫿索人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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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誰?花蔭迎著眼前之人的目光,心裡陡然一冷,這女人雖然貌美,可是,來者不善。

    白玉,白玉在哪兒,她抬著眸光四處去尋白玉,可哪兒還有白玉的身影。

    「你是誰?白玉在哪兒?」

    「白玉?他也是你能窺探的嗎?自不量力!」

    花蔭只覺得這個女人的眼光帶著毒辣,狠狠的射在了她的身上。沉思之際,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她的耳旁,「你也配叫做千彤?你還真當你是千彤了?」

    花蔭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她這般口氣,她定然對她的身份是清楚的很的,索性,她直接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自己叫做霍千彤,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聽了她的話語,女人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哈哈,你以為你不想,你就不想嗎?晚了,告訴你,你不該招惹霍水那個瘋子,只要有霍水那個瘋子在,你就一生都不要想著安生。

    花蔭的心陡然一跳,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從她的聲音當中,她似乎聽出了什麼,可想要抓住卻又抓不住。最後,只得轉而問她,「你是誰,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白玉呢?」

    女人一聽她說起白玉,她的臉色是越加的冷了下去,「告訴你,白玉是我的人,你別再打白玉的主意,而你,你沒有注意到我們現在身在何方嗎?」

    她的聲音帶著陰冷,花蔭偏生是聽了她的話語之後方才是發現他們現在正在船艙之內,她們湖泊之上!花蔭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女人。那女人嬌笑一聲,冷聲道,「沒錯,將你送還給霍水那個瘋子,也算是他承了我們紅銅林林主的情誼,又能打發掉你這個禍水,又可以賣別人一個人情,你說,這樣的事兒,有多好。」

    花蔭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眼裡有著恐慌,她說,她要將自己送還給霍水?不。霍水那個瘋子,她只要想想霍水,她的心就冷上一分。

    咬著牙,她狠狠的望著那個女人道,「我不是霍千彤。放我走。」

    女人冷冷的勾起了唇角,「自從霍水將你認作是霍千彤開始,你就是霍千彤了,這事兒由不得你!」她說完話,將花蔭推翻在地,花蔭起身。她上前迅捷的點上了花蔭的穴道,拿起一旁的粗繩將她的身子五花大綁。

    「你這個瘋子!」花蔭看著這個女人,憤怒之聲油然而生。

    「哈哈哈。」女人嬌笑。「怎麼這麼說?你若和霍水那個瘋子呆久了,你也會和我一樣,你也會變成瘋子。」

    花蔭蹙眉,她什麼意思?和她一樣?難道,這個女人和霍水有過什麼聯繫?

    這般想著。女人再次開口,「你這張臉。真醜。」

    花蔭一愣,只覺得她說話轉變的太快,方纔還在說著霍水,著轉眼之間,她說說起了她的臉了。

    「玲兒,你太胡為了。」耳旁驟然響起了白玉的聲音,花蔭一驚,急忙向著那聲音看了去,果然,在船艙之處,一身素白長衫的白玉正靜靜的站立在那裡,可是,他先前在說什麼,玲兒?對,她聽見他在喚玲兒,原來,這個毒辣的女人叫做玲兒

    花蔭微微轉眸,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主上,玲兒錯了。」

    白玉緩緩的踱著步子向著花蔭走了過去,花蔭只覺得此時,她無條件信任白玉,因為,她能感覺得到白玉對她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可這樣的想法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白玉徑直的調轉了方向,踱到了玲兒的面前,伸手挑起了玲兒的下頜,很是冷然的開口,「你確實有錯,你可知,她是誰?」

    玲兒的身子微微顫抖,再無先前那囂張的摸樣,「我,我知道。」

    白玉來了趣味,「哦?那你說說看,她是誰?」

    「她是霍水的養女,霍水將她視為心尖兒上的肉,只要我們手裡握著她的性命,那霍水無論如何也會聽命與我們。」她說的斬釘截鐵,,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白玉的臉色已經開始微微的冷去了。

    白玉放開了玲兒的下頜,站直了身子,緩緩的踱到了花蔭的面前,將花蔭身上的身子一點兒一點兒的解開來,那動作是溫柔的緊,正當花蔭愣神之間,他已經將她給抱了起來。

    花蔭本就是被玲兒點穴了,這下,根本動彈不得,只得讓他抱著。

    白玉將花蔭抱著,踱到了玲兒面前,居高臨下的道,「錯了,讓我告訴你答案,他將是我的妻子,整個紅銅林的女主人。」他的聲音帶著堅定,不像是開玩笑,花蔭整個臉都木了,她愣愣的看著白玉,不明白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白玉腦子出問題了。

    一旁玲兒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幾下,臉色也是瞬間的白了過去。

    白玉將花蔭抱出船艙的時候,船隻已經靠岸了,想來是先前白玉悄悄潛上船隻之時,已經將船隻調轉方向了,可是,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是他剛才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怎麼了,她對你做了什麼?」他看著她,低聲問她。

    「為什麼要說先前的那番話?」她害怕無端又陷入另外一個陷阱。

    白玉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待聽了她說這事兒,他淡淡的勾了勾唇,笑道,「那晚,你都和做了那事兒,你還嫁的出去?還是說,你心裡還想著慕容家小子?」

    他說前段話的時候,她的臉有一陣發燙,她確實是和他做了那事兒,不過,她不過就是用手的,根本就和他沒有過多的接觸,可後半段的話語的時候,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兒。那就是慕容真的行蹤,那傻小子,到底在哪兒。

    抬眸,她直直的看著他,道,「慕容真在哪兒,告訴我?」

    他一頓,好似並不願意和她多說這個話題,也不理她。

    她的心越發的難受了,「你在謀算著什麼。對不對?你想要利用我和慕容真,對不對?」

    「你便是這麼想我的?」他不答,反是反問她。

    花蔭不想和他糾結下去。再次開口,「你告訴我吧,慕容真在哪兒?」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你覺得我有哪兒可以幫得到你。你就儘管說來,我聽聽,若是我真的幫的到你的,我會盡力,你無須算計我。」

    這話說完,她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沉了很多。雖然她看不到她面具之下的面容,可是,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白玉」

    「白玉,你回答我的問題!」

    「白玉!」

    「白玉,慕容真究竟在哪兒?」

    「」

    他根本就當做沒有聽見她說話一如既往的照著自己的步伐往前面走著,花蔭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一個答案。心裡覺得鬱悶,身子又動彈不得。索性負氣的待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走到一片林子的時候,他用大手摀住了她的眼睛,她只覺得周圍有著具風在響動著,心裡微微驚訝,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在你還未正式成為林主夫人之前,最好不好知道紅銅林的概況。」

    「」花蔭沒有應他,可她知道,這裡,就是所謂的紅銅林。

    當他再次放開她的時候,眼前的境況已經變了,那是一座很是別緻的建築,白玉抱著驚呆的她緩緩的向著前方走著。

    「你是第一個進這裡還能安全的觀賞風景的外人,不過,很快,你就不是外人了。」

    他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她木然的看著他,冷聲道,「我不想和你繞彎子,你有什麼計劃,你就直接告訴我,我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那晚,你也該是知道的。」

    白玉的步子頓住,他看向她,抱著她的手緊了起來。

    她坦然的迎接著他的眸子,只想要他直接向他的盤算給說出來。

    「你知道我中了木琳琅的道。」他終究開口。

    花蔭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事兒,她是知道的,他說過,女魔頭木琳琅對他下了一種叫做欲蠱的蠱毒,而那蠱毒好似比春,藥還要厲害,可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難道,她說娶她也知道想要通過這事兒逼木琳琅交出解藥?

    「我不是木渺渺。」若他的盤算真的和她想像的一樣,那麼,她覺得她有必要將自己的身世給他解釋一遍,這樣,他就沒必要做這般無謂的盤算。

    原本,她以為,他會詫異的看她的,不想,他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不在意的道,「我知道。」

    他知道「那既然你知道,你就該明白,利用我,並不能夠保證達到你的目的。」

    他答非所問,「你是小蔭,不是木渺渺。」有那麼一瞬間她從他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一種飄渺,當她想要細細的查看的時候,她卻又是再次開口,「慕容真那小子時常叫你小蔭,你又怎麼可能是木渺渺。」

    花蔭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叫她小蔭是因為慕容真的緣由,正想著,他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不過你能夠幫的了我,你只要順著我的意思,陪我演戲,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的,如何?」

    他看著她,她只看到他這是在探尋她的意思,可這眼下不是她願不願意,而是,她想要回家!

    彷彿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急忙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會親自送你回去。」

    聽他說的這般坦然,明面上是一副商量的摸樣,可是,她的心裡清楚的很,這哪兒是商量,這根本就是在說由不得她!

    咬著牙,她冷聲道,「我,為什麼要幫你。」白玉這個名詞,她也不過是剛剛熟識罷了。

    「因為,慕容真那小子的命還在我的手上!」

    「你!」她咬著牙,忽然對白玉恨得牙癢癢,慕容真,他竟然用慕容真的性命來威脅她!「你還是男人嗎?」她恨極。瞪著他,恨不得就此將他給撕成碎片。

    白玉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的看著她,低聲道,「是不是男人,你那晚不就是知道了嗎?怎麼,還問?」

    花蔭狠狠的磨牙,暗暗的發誓,若是有機會,她當然也要讓眼前的男人嘗試一下這種感覺!

    白玉覺得花蔭該是累了。將她安置在了一個整潔的房間裡,只顧著給她拉被子,也不給她解穴道。最後。屋子裡成功的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對白玉的恨是越加濃重。

    周圍自然的寧靜,若是平日,她也該是昏昏欲睡了,可是。今日,她便是沒有睡意,門處,一陣咯吱的聲音,接著,玲兒那張嬌美的臉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冷冷的看著花蔭也不說話。花蔭被她看得好生鬱悶,低聲道,「為什麼不說話。我對白玉沒有心思,真的。」這女人在船艙之上對她說過的話語,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她明白,這個女人對白玉有心思的。

    玲兒低笑。那笑容竟然顯得相當的狠毒,有那麼一瞬間。花蔭想到了木琳琅。

    花蔭本以為玲兒不會開口的,不想,她卻是猝然開口,「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發誓,這世間,若是我要的,便必然是我的,就算是我的親爹親娘也不可以和我搶,你,覺得你搶的過我嗎?我是可以不要命的。」

    花蔭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瘋子,全是一群瘋子!玲兒說霍水是瘋子,那麼,她又何嘗不是一個瘋子呢,他們都是瘋子,全是瘋子!

    她好生震驚,連著玲兒是何時走的也不知道,最後,白玉拿著事物進來之後她才回神,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他解開了她的穴道,道,「我已經囑咐她往後安生一點兒,絕不輕易出現在你面前。」

    花蔭知曉他口中的人應該正是玲兒,想來,他是發現了玲兒來過,這邊想著,她的身子猝然一陣發麻,她冷吸了一口氣,一個勁兒的埋怨白玉。

    點穴被點久的感覺,她總有一天也要讓他試試!

    「吃點東西吧。」他牽著她的手向著桌邊走去,花蔭一聲不吭的跟著他走,有一個道理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就不信,她整治不了白玉。

    白玉雖然可恨,可在照顧人方面也是相當細心的,就比如現在,他好生細心的替花蔭布菜,有那麼一瞬間,她真以為他就是她的良人,當她回神之後,她狠狠的掐了自己幾下,暗暗的懊惱著,她的胡思亂想!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布完菜,輕輕的放下了筷子,動作很是優雅。

    花蔭翻了一個白眼也不搭理他,現在,對她而言,沒有一個事兒能夠算得上是好事兒了。

    她不說話,白玉也不介意,兀自的道,「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離開紅銅林了,去參加武林大會。」

    花蔭挑眉,狠狠的咬了咬嘴裡的米飯,只當做那米飯就是白玉,「關我什麼事兒?」

    白玉一愣,好心情的解釋給她聽,「第一,有好戲可以看,你不是一向很喜歡看戲的麼,第二,只要我身上的蠱毒一解,你就可以回家了,不是很好嗎?」

    花蔭忘記了口中的食物,她*八卦不假,可是,她何時與他說過。

    「什麼好戲?還有,你所謂的解蠱毒不會是用我和木琳琅交換吧?」她看了看白玉,真心覺得這樣的事兒,他是百分之百做的出來的。

    白玉被他這麼一看,左右望了望,再確定身上的衣物並沒有不整潔的時候,轉而開口,「好戲麼,要看了才知道。但用你換蠱毒解藥的事兒,我也不會做的那般明顯,總不能讓你去了木琳琅哪兒就沒法子回家了吧。」

    花蔭決定不搭理他,繼續吃自己的飯,以前就有人常常說著,如果男人的話語都能夠相信,那這世間還真是母豬都能爬樹了!

    白玉倒也是識趣,知道她不想理他了,索性,兀自的替她布菜,直道她放下筷子方才休止。

    轉身,花蔭準備去床上休息休息,白玉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帶你去外面走走吧,你剛用完飯。」

    花蔭就是*和他對著幹,他讓她做什麼,她偏生不順著他的意思,懶懶的動了動腰肢,她無奈的道,「沒辦法了,我吃太多,動不了了。」

    白玉哪兒不知道她在鬧脾氣,可他偏生就是願意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那我扶著你走走吧,吃飽就睡對身體不好。」

    他的聲音剛落,花蔭就已經躺在床上了。他蹙了蹙眉,見她轉身背對著他睡去,終究是沒有再說一句話,簡單的收拾的桌上的東西,他轉身離去。

    白玉這一走便是走上了幾日。這幾日,倒是有人給她送東西來,她也間接的從那些送飯菜的人口裡聽說了這些時日白玉很忙。

    花蔭想起那日白玉對她說過的話語,繼而又想想白玉這些時日的忙活,倒是明白了過來,想來。白玉對是想著對付木琳琅的手段了吧,他對付木琳琅她不介意,她就只希望最後。白玉莫要將她給拉下水就好。

    這樣的想法未免太過於自私可是,她實在太想留下這條命回家罷了。

    這日,用了飯,她終究是憋不住了,乘這陽光正好。獨自踱步走了出去。原本她想著這般雅致的建築,周圍定然也是醜不到哪裡去的。可是,當她看到周圍的水榭樓台之時,她還是愣了一愣。

    不錯,並沒有辜負她的預期,甚至比她想像的還要美好。

    她選了一個石凳,一個人坐了下來,準備趁著陽光閉目小憩一番,不想,這樣的好風光偏生是有人願意出來煞風景的。

    「喲,可還願意出來,我還以為這些時日,某人都成縮頭烏龜了。」這挑釁的聲音無疑是玲兒的。

    花蔭一愣,向著她聲音的方向看了去,準備不搭理她,玲兒卻是再次開口,「怎麼不繼續呆在屋子裡了?至少,你在屋子裡看不見我的?出來,你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了,畢竟,這裡,有我!」

    花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再無睡意,「白玉罵了你?不讓你進屋子了?」她猜到了,但終究是惡作劇的說了出來。

    果然,她的話一說出口玲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她狠狠的瞪著花蔭,怒然道,「你懂什麼,我陪你他幾年,整整幾年,哪兒和你這個才陪他幾日的人一般,你不配和我說關於他的事兒。」

    花蔭就知道*情會讓人變得瘋狂,看吧,玲兒因為*白玉,就這般的將任何和白玉距離稍微近一點的女人給當成了敵人,即便她現在都成了這個樣子了,玲兒也在嫉妒?

    「我原本以為你和他呆了十幾年。」花蔭開口,嘴角不由的帶上了一絲嘲諷,「你不覺得我很醜嗎?」

    玲兒冷哼,「原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花蔭不置可否,「可偏生你這種人還是以為我會對你的白玉有著企圖,或者說,你的白玉對我有著什麼企圖。」

    玲兒頓住,她被花蔭說中了!

    沉凝之間,一個脆朗的聲音傳來,「玲兒姑娘,我人給你帶來了。」花蔭順著聲音看去,竟然對上了袁青那張憤然的臉,還有蕪嫿那張可男可女的陰柔臉頰。

    他,竟然是他們,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花蔭微微一驚,想起那日從他們手上逃離,再想想自己現在已然被毀容了,想來,他們根本就認不出她了。

    愣神之間,那不會說話的袁青已經開口,「為什麼要綁走我們的聖姑,快說,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今天這事兒就沒完!」

    她的聲音剛落,蕪嫿便已經伸手,將她拽到了她的伸後,淺笑著對玲兒道,「姑娘莫要在意,袁青的向來不會處事,他並沒有惡意,若是在哪兒得罪了你,還請你多擔待一點兒。」這態度,這笑臉,花蔭嘖嘖的想著,袁青這人要什麼時候才會學會好好的與人處事。

    「不敢擔。」玲兒冷聲回復。

    自來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花蔭想,若蕪嫿沒有這般的有禮,玲兒定然會翻臉,不過,說來,這蕪嫿還真是。會裝!

    蕪嫿沖玲兒笑了笑,接著謙和道,「那姑娘,我的人?」

    花蔭想,蕪嫿定然是恨不得要將玲兒這行人給大卸八塊,可在這時候,她偏生是這般討好著人,哎,人啊,真是複雜!不過。轉而想想,最讓花蔭沒有想到的是,蕪嫿的人竟然是被白玉給捉走的!

    白玉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花蔭越想,越加的不解。

    「原來,有客人來。」花蔭正想的入神,白玉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了,花蔭順著白玉的聲音望了過去。果然見著白玉向著他們靠近,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無所顧忌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輕輕的攬上了她的雙肩。

    花蔭的身子一僵,她只覺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統統的向著她這裡望了過來,有玲兒憤恨的目光。有蕪嫿詫異的目光,有袁青鄙夷的目光,這樣的目光都讓花蔭覺得很不舒服。她自己心裡清楚,此時,白玉抱著一個醜女的畫面到底有多麼的詭異。

    正想著,蕪嫿的聲音響起,「這就是如玉公子吧。久仰久仰。」

    白玉隨意的擺了擺手,儼然一副*答不理的摸樣。「承讓承讓。」

    花蔭的嘴角抽了抽。她只覺得這樣的場景好生的虛偽,繼而,蕪嫿的聲音再次傳來,「如玉公子,今天我來是想問問你,看你覺得是不是可以將我的人還給我,畢竟,我還等著他們有急用的。」

    白玉笑,好似早就將著一切該料到了一般,「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要你的人不過是想要去應付木琳琅。」蕪嫿的神色明顯的變了變,白玉接著道,「人自然是要還給你的,不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的人來做客嗎?」

    做客這個詞語還真是用的相當的詭異。

    可偏生蕪嫿就是能夠保持臉上的笑意,「哦,那如玉公子,你大可說出來,我定然洗耳恭聽。」

    白玉笑,「若是不將你的人給帶過來,你會來我這裡做客麼?」

    蕪嫿聽了他的話語之後,整個人都是一愣,繼而恍若大悟的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如玉公子真是好客,那現在,我也來過這裡了,如玉公子是不是可以將我的人送換與我了?」

    花蔭一陣的鬱悶,她決定往後若是還有機會面對蕪嫿她定然不會好生的她說話,因為,蕪嫿這個人太油了,她根本不知道他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人自然是要還的,不過,我還有一個大事要和你商談商談,你可有興趣?」白玉挑眉而言。

    蕪嫿一陣輕笑,很是優雅的道,「願聞其詳。」

    在蕪嫿和白玉這一陣搭白之間,玲兒的臉色是越來越冷了,直到白玉和蕪嫿去了書房,她才瞪眼,冷冷的看了花蔭一眼,轉身離去。

    晚飯,花蔭第一次沒有一個人在屋子裡用。因為白玉要宴請蕪嫿,故他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了他的身側,陪著他一起用飯。

    花蔭才看到蕪嫿的時候不是沒有驚詫的,畢竟,白玉搶了蕪嫿的人,也算是半個敵人了,可現在這會兒白玉又將蕪嫿當做了上賓,這種感覺很是詭異。

    花蔭看蕪嫿的時候,蕪嫿也在看花蔭,原本,她以為如玉公子身旁的女人再如何,也該是一個一個嬌媚女人,可不想,卻是這麼一個無顏之女。

    白玉笑著替蕪嫿介紹花蔭,「小蔭即將是我的內人。」

    花蔭面色一抽,倒是沒有和他計較,倒是一旁的蕪嫿聽見之後,面色有了一陣子的怔然,「小蔭?」

    「呵呵。」花蔭尷尬的笑了笑。

    白玉伸手握住了花蔭的手,很是體貼的道,「明日我們就離開這裡去慕容府,可好?」

    「這麼突然?」她看著他,目光很是深幽,她不是傻子,為什麼先前他都不提離開,這下一離開就是直接奔去慕容府的,還有,這個蕪嫿到底是有著什麼目的的?先前,白玉和蕪嫿到底說了什麼?

    一旁,蕪嫿面色一愣,詫異的看著花蔭,女子清脆的聲音好似還迴盪在耳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好生的熟悉,他難道是認識她的?

    「難道,你不想離開?」白玉看著花蔭,無所顧忌的衝著她笑著。見她不答,他貼近了她,用只有他和她才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道,「我們的約定,只要你幫我演戲,我定然會送你回去見你想見的人。」

    「」花蔭看著白玉,那眼神好似在查看一個古物,充滿了探究。

    白玉竟然難得的笑出了聲來,她這般的眼神倒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了。知道她的心裡有著憂鬱。他再次出聲,「別忘了慕容真,慕容真的安全還掌握在你的手上的。」

    花蔭磨牙。她想問白玉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先前告訴她慕容真是回家了,可是,這會兒子,他要帶她去慕容家了。他還用慕容真的安危來威脅她,難不成,慕容真回了家也是不安全的。

    白玉知道她恨得慌,不會回答他的,也就只當她是同意了,轉而沖一旁沉默的蕪嫿開口。「還別介意,內人就是這個樣子,快用煩的。用了飯今晚好生的歇息,明日我們一早便動身。」

    蕪嫿笑著搖了搖頭,那雙狐狸眼睛在花蔭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將花蔭掃視的極其的不舒服,直到後來。白玉的目光向著他看了過去,他才想起非禮勿視這個道理。微微的轉開了頭去,動筷用飯。

    一頓飯很快就用完了,今天的白玉好似很閒,因為,他竟是有功夫陪著她一起回屋,花蔭走在路上,總覺得冷,不是身體的冷,而是心!她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發生,還有身旁的白玉,她總覺得他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可是,怎麼猜,她也猜不透他。

    水聲潺潺,更顯出了夜色的沉靜,她猝然的看向了他,正要開口,卻聽他打趣道,「怎麼?為夫好看嗎?還是,你覺得,為夫應該將你這臉給治好,不然,你這臉跟為夫配在一起,還真是讓人掃興。」

    花蔭一怔,這人!磨牙,她狠狠的瞪著他,道,「我看不見你的臉。」

    白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正要開口,花蔭已經搶在她的前面開了口,「白玉,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盤算,你的目的。」

    白玉一愣,目光深幽,花蔭即便是如何的窺探也是探不是一個所以然來,最後,終究是軟軟的道,「我從來沒有害人之心,也希望你不要將我當做一枚棋子,或許,我說這話本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可我不是非常討厭你,我希望,往後,我也不要討厭你,因為,討厭一個人,會讓人很不開心。」

    白玉頓住步子,他靜靜的看著遠處,猝然開口,「如果,你有親人活的如螻蟻一般的卑賤,如果,你不能和他相認,可你卻有能力幫著他走出卑賤的生活,你會如何?」

    花蔭懵了,她不曾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可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了他,「我會盡我的全力幫他。」

    白玉點頭,「我也只是想要幫他,至於害人,我本沒有這個打算,我只想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不會讓她死的她微微遲疑,終究是問出了心裡的困惑,「白玉,你的親人,他?」

    「多說無益!」他極快的打斷了她,快步的向著前方走著,花蔭微微遲疑,終究是快步的向著他跟了去,既然他不想說,那便算了,這時候,她別無選擇,只能先靠著白玉離開這裡。

    那晚,花蔭並沒有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走了的緣故。

    第二日,她剛穿好衣服,白玉就推門而入了,他見她已起身,也不詫異,顯然是猜測到了她想走的心跡。早起,他便是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出門之前,定然是少言少語的,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只跟著他往外走。

    長廊處,蕪嫿,玲兒,袁青已經站在那裡了,在蕪嫿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女人,花蔭看那些個女人的裝扮猝然想起那日她從懸崖之上墜落下來的時候看見的那些女人,蕪嫿說,她們是要去選聖姑的?

    她搖頭,心裡是猜測到了一點兒,白玉的目的一定並非從木琳琅那兒拿到解藥那麼簡單的,他還有著其他的盤算,而蕪嫿正好可以幫著他去達到目的,為了作為報酬他就將蕪嫿的人給送回給了蕪嫿。

    這邊想來,花蔭覺得白玉的心機也是很深重的,那日,讓人將蕪嫿的人劫走便是為了今日引君入甕。

    「不想走了?」耳旁傳來了白玉溫和的聲音,花蔭一愣,從自己的沉思中反應了過來,當見著他看著她的目光,她急忙搖了搖頭,大步子的向前走去。

    她不管他有著什麼目的,只要動機不是壞的,她都不用去參與,她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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