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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計謀2好看就收藏 文 / 喬格

    柳文棟當即截斷他的話,說:「不行,萬一被人知道了,是要償命的。」

    蘇振邦說:「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柳文棟說:「他的屍體遲早會讓人給發現的。」

    蘇振邦說:「山這麼陡,他又是個到處遊逛的人,失足墜山,這說得過去吧?」

    柳文棟的腦門上沁出了汗,說:「使不得,使不得。這事瞞不過我爹,柳阿狗再怎麼樣,終究還是我們柳家的族人,我若是做下了這等殘害同族的事,我爹絕容不了我。」

    山洞之內,柳阿狗很快就找出牌位,抱著它不捨得鬆開,大滴的淚珠落下。這狹小的地方是他的「藏寶處」,也是他發洩怨憤之氣的所在,很多個時候,他蜷縮在這裡,毫無顧忌地咒罵著一切他所認為的不公。聽到外面蘇振邦惡聲惡氣的催促聲,柳阿狗含混地應了一下,擦掉眼淚,拍去衣上的塵土,磨磨蹭蹭地鑽了出去。

    蘇振邦嘲弄道:「我要是你啊,做下了虧心事,就該提早想到要在這裡面挖個暗道,如果你這麼聰明,剛才不就可以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脫身了嘛。所以啊,人壞,不一定死;人蠢,不一定死;又壞又蠢,必死無疑。」

    柳阿狗很乾脆地說出牌位的下落,並答應帶他們來尋找,是因為他判斷這一切都是袁家興布下的局,意在探尋自己的下落並設法營救。在回去的路上,他很是焦慮,期盼變故的驟然出現,為了給袁家興留有準備的時間,他有意拖延時間。慢慢地,他發現,他所希望的事情並未發生,也絲毫沒有發生的預兆。

    其實,他料想的沒有錯。袁家興就埋伏在不遠處,而且埋伏了許久,自與柳文棟分別後,他就帶著乾糧和水趕到了這裡。他確信柳文棟知道柳阿狗的下落,也確信柳文棟會帶著柳阿狗來找牌位,但他不知道會在何時應驗,於是,「守株待兔」成為了唯一的也是最佳的選擇。

    此刻出手,救出柳阿狗完全不成問題,袁家興將黑巾蒙在臉上,即將動手時,突然改變了主意。一旦柳阿狗在此處被人劫走,毫無疑問,袁家興的嫌疑最大,他等於是主動把矛盾激化了。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卻不是現在。可若置之不管,柳阿狗難免會心涼,為了自保,很可能會反戈一擊。

    柳阿狗等不及了,反正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他決定憑一己之力搏上一搏,說:「我肚子疼,要拉屎。」

    蘇振邦不悅,斥了聲「懶驢上磨屎尿多」,卻也並未制止,停下馬車,說:「就在這吧。」

    柳阿狗討好般地說:「我這兩天吃的差,腸胃不好,怕熏到了二位。我看,我還是另找個地方吧。這黑燈瞎火的,又是荒山野嶺,你們不用擔心我會逃跑。」

    蘇振邦頗為自負,說:「有我在,你也跑不了。」

    柳阿狗走到不遠處的草叢中,裝著解褲子,蹲了下來,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彷彿一泡屎拉不出來卻又不得不使勁拉屎似的。蘇振邦和柳文棟聽在耳中,不由得捏緊了鼻子,背過了身子。柳阿狗頓了一下,往四周打探了一下,嘴裡的聲音不停斷,躡手躡腳地往後挪,直到一棵樹將蘇振邦、柳文棟二人阻擋在他的視線之外,他深吸了口氣,轉身狂奔。

    袁家興認為伸出援手的時機到了,如此一來,倘若追查起來,只能怪蘇振邦看管不嚴,讓狡猾的柳阿狗給溜了。依他看,蘇振邦是蘇定坤的兒子,憑後者在放馬場的臉面,為了遮羞或是遮醜,這事就能不了了之了,起碼表面上會這樣。拿定主意之後,他現出了身形,這一來,把慌不擇路的柳阿狗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袁家興低聲說:「跟我走。」

    柳阿狗恨不能雀躍,此間情形,無法表達內心的狂喜,只能將它揉捏在臉上,承裝在眼角的紋路裡。

    就剛走了兩步,袁家興敏銳地發現到山下的異常,一排微弱的紅光在移動,他判斷出,那是一群人在舉著火把超山上集結。他臉色驟變,失聲道:「糟了,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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