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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家業2 文 / 喬格

    柳湘年長歎一聲,說:「事已至此,也只得這樣了。文棟,這人吶,不可能事事遂心如意,有些東西,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得不到也未必是件壞事,千萬不可為了爭那些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而捨棄了你應得到的東西。你,家興,還有秋雁,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說實話,秋雁不適合你。她生性倔強,又頗有幾分潑辣,而你吶,你秉性溫和,耳根子軟,假如你們成了親,你是當不得家的。這男人要是不當家,家業也就壞了。」

    柳文棟說:「爹,您考慮的太多了。」

    柳湘年說:「還不夠多,咱們家好不容易掙了這麼一大份家業,你又是獨苗,我不能不多考慮些。其實,我一心撮閤家興和秋雁,還有幾個意思。家興他爹的死,這放馬場的人無不諱莫如深,這死訊是你傳達給家興的吧?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你就犯了眾怒,雖說沒人敢動你,但萬一我們家遭了難,別人不會再死心塌地地幫襯你。秋雁跟了家興,就不會有人再懷疑你了。」

    柳文棟急道:「那她家不是要倒霉了嗎?」

    柳湘年說:「不會,日後倘若出了亂子,我不方便直接出面保家興,卻可以保左家。這樣,咱們家反而會更有聲望,更得人心。還有一點,家興現在是孤家寡人,一旦事發,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因為,他已經沒有可以再失去的東西了。他要是和秋雁成了親,就等於自己給自己上了枷鎖,行事必有顧慮,對放馬場而言,就多了制約他的籌碼。如此,事情就不會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柳文棟說:「如果出現最壞的情況,這放馬場的人會把家興怎麼樣?」

    柳湘年說:「怎麼樣都有可能。」

    柳文棟說:「會置他於死地嗎?」

    柳湘年重複了一遍方纔的話:「怎麼樣都有可能。」

    柳文棟囁囁地說:「那該怎麼辦,不管如何,家興畢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且,他遭殃,秋雁也會受到連累的。」

    柳湘年說:「你呀,就別替別人操心了,多想想你自己的事吧。省城那邊有消息了,事情還沒有消停,我托人從上層去探了一下口風,那新的通緝名單上可寫的可有你的名字吶!」

    柳文棟眼神慌亂,說:「完了,這下全完了。」

    柳湘年說:「現在還沒到說這話的時候,新的通緝令還沒有公告出去,咱家已經使出了大錢去疏通關係,你的名字會從上面給抹掉。你們打死的那個人叫鍾邰梁,鍾家也是有背景的,關起來的那幾個學生全部以**罪給處決了,按說,這種事到這就差不多了,可鍾家還一口咬定說還有漏網之魚,窮追不捨。所以,你還要繼續避風頭,官家的手還伸不到這放馬場,只要你在這老實呆著,這事即便是包不住了,他們也奈何不了咱們。我一直讓你在這放馬場籠絡人心,你可明白了我的深意?」

    柳文棟如釋重負,說:「我明白了。爹,您放心,我會按照您的話去做的。」

    柳湘年露出欣慰的笑容,說:「好!有時間多去蘇家走動走動,你跟那蘇振邦年紀相仿,可以多聊聊。」

    柳文棟頗不情願,說:「我跟他沒什麼可聊的,蘇振邦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我挺看不慣他的。」

    柳湘年說:「要看得慣,還要適當地投其所好。他是誰不重要,關鍵看他代表了誰。家興他爹不在了,咱們家要想在這放馬場站穩,就得靠蘇家來扶持著。」

    柳文棟說:「爹,咱們柳家根基也不能算淺了吧,難道還要看蘇家那幫莽夫的臉色嗎?」

    柳湘年說:「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明白啊。我們不看別人人的臉色,也不擺臉色給別人看。咱們家的根基就在這放馬場,日後免不了會有些風吹雨打,有句話叫未雨綢繆,咱們吶,得指望著別人給咱們遮風擋雨。眼下,也只有蘇家最為合適了,要不是因為這,你爹我這段日子何必忍辱負重地為他們家作嫁衣裳。要維持穩定的局面,最好的方式就是互相利用,相互交換。這個話,你要細品。」

    柳長庚探頭探腦地進來,稟報說柳元茂來訪,柳湘年讓他快去把人請進來,說:「文棟,你看到了沒,從心裡頭來說,我是瞧不上這柳元茂的,年輕的時候我跟他之間也有些小摩擦,自從我掌管家業後,一直視他如貴人。為何?他代表了老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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